第四百五十章 令人恐惧的存在
“这是妖族特有的语言,是呼唤族群过来狩猎的!”他大爷的,李奇慢慢消化着天机星传递到自己识海中的记忆,都想拎着某只死狗的尾巴,一脚把它给踹进鱼人堆里了。
坑爹货嘛这是。
还有拖着玄金巨球的这只老王八蛋,甭看嘴角扯着一抹笑容呢,指不定肚子里面憋着什么坏屁呢。
莽苍山的千里冰湖里有宝藏?
真尼玛当老子瞎啊。
这地儿越往深处走是气温越来越低,别说是他们这些修士体、内的真元,就是那些长满了羽毛的鸟雀,也休想从这片领域的上空飞过。
更重要的一点,天机星传来妖族语言的记忆传承的时候,对于这种妖鱼也有过只言片语的记录,这种栖息在极寒之地鱼首人神的怪物,其实是一种变种的半妖,名唤鬼鲛。
鬼鲛和传说中的鲛人不同。
他们的眼泪可不能当成闪闪发光的灵珠,反而是一种可怕的毒物,一旦这种东西融入水里,绝大多数的人畜都要遭殃,包括水生的妖族也不能经受的住。
并且鲛人一般靠歌声迷惑那些疲惫的渔夫,幻化出各种形态各异,姿态撩人的美女,袭击船只,将人沉入水中淹死。
但鬼鲛则不同,对于任何进入视野范围内的活物,它们都会群起而攻之,进而分食血肉,凶残的不行。
也就在这个时候,距离此间不过数十里的一座散发着幽蓝色寒芒的巨大冰湖之下,陡然发出一阵阵“咔嚓”、“咔嚓”冰层碎裂的声响。
巨大的冰柱犹如一块块晶莹剔透的水晶折射着太阳七彩的光芒,四周的苍天古木也似一尊尊披着洁白盔甲的神袛,静默无语的拱卫着。
这里除了风声和冰层断裂的声响,亦如清冷的鬼蜮一般。
“啥咔咔咔哇!”
“啥咔咔咔哇!”
“啥咔咔咔哇!”
就在冰层断裂的一个幽暗不见底的洞窟之内,一阵阵和岸上怪物一样怪异的声响不断传了出去,一道巨大的类似磨盘的东西,在冰层下的空间里被什么东西缓缓推动着。
“咕咚、咕咚......”
发出古老而沉重的声响。
似乎一头沉眠在此间的蛮荒凶兽,正在悠悠的醒转过来。
随着那东西的转动,磨盘四周延伸出来的布满了狰狞突刺上,不时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无数发黄的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骸骨,被直接碾成了碎末,肮脏的骨渣四散飞溅。
黑色的粘稠的有些发臭的**,也随之逸散开来。
而冰湖之上的坚冰,也随着那磨盘的搅动,犹如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蛛丝,向着四周蔓延了开来。
一缕不含丝毫温度的阳光,透过碎裂的冰层,照进了洞穴之内。
“看来这些小家伙们找到食物了!”
“准备,推动死亡之轮,开启冰宫,将那些人类修士引、诱到此间。”
“是族长,我们可是有好久都没吃到新鲜的人肉了!”
那是一只长满了紫色鳞片的脑袋,两颗狰狞得如同灯笼般的眼球里写满了贪婪,错乱的獠牙不断往外渗着口水,如同鸡爪般的手掌用力往前推动着那用玄铁精金锻造而成的磨盘,不断滚动着。
而四周,同样也是这种古怪的生物。
它们和鬼鲛长得十分相似,但外形更加凶猛,身上的气息更加悠远古老,似乎是远古时期留下的洪荒遗族。
只是令人错愕的是,它们的脖颈和脚、踝之上都套着一副厚重的枷锁,那镌刻满如同鬼画符般神秘图腾的锁链,相互碰撞着发出“仓啷啷——”、“仓啷啷——”的声响。
而那锁链的末端,都连在磨盘之上。
若李奇看见这一幕,他肯定要怀疑,当初那个设计害死花想容一家,千方百计想拿到幽蓝冥火的那孙子脑子里是不是有座陨石坑。
来着寻宝,还是来这儿给这帮饥肠辘辘的牲口投食儿。
别还没看见宝藏的一根毛,自己先身死道消了。
“千里冰湖——”
“这里是千里冰湖......”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钻在李奇丹田之内,经受着水火灵珠蕴养如同破铜烂铁般的炼妖壶内,突然爆发出一道威严而低沉的声音,不仅李奇下了一跳,就连原本如此算盘打得是“啪啪”直响的轩辕无咎也是呼吸一滞。
膝盖不由自主的就准备往下跪。
他怎么也没想到鬼谷一脉的这小子体、内,居然还隐藏着一方大能,就刚才透露出的些许气势来看,对方也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但全盛时期的修为,比起自己这个天帝强者,恐怕只高不低啊。
难道,这位也是从域外战场归来的人族大能?
“吓死老子了,死老鬼,难怪你要放弃身体的控制权呢,原来是遇到了摆不平的硬茬子!”
“还好,我没对这小子动手。”
“要不然,现在,我们俩可能都只剩一堆飞灰了。”
一念及此,这厮心里是庆幸不已,还好没对这小子出手,也没糊弄他去千里冰湖送死,要不然倒霉的恐怕就是自己。
“咿咿咿咿——”
“咿咿咿咿——”
而不远处几只拿着冰叉的几只鬼鲛,则像见了亲爹亲祖宗一样,“噗通”几声跪倒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婴儿般的尖锐啸声,似乎是在求饶。
因为源自它们血脉传承的记忆力,这个声音的主人曾经一夜之间,血腥屠灭了它们整个种族,并且制造了这个千里冰湖,将它们这族的王者都束缚在这里,给他当看门狗。
“族长,那个人他、他、他还没死......”
“难道,这次回来,他要将我们也送、入炼妖壶之内?”
在更远的千里冰湖之内,那些被锁链所在死亡之轮下的怪物们,也纷纷是面如死灰般跪倒在了满是骨骸和血污的泥泞里,因为那种被遗忘了近乎数千年之久的恐惧感再次从它们灵魂之处升腾起来了。
它们都以为那人死了。
可谁曾想这该死的“磨盘”之上,束缚它们的力量依然存在。尽管它们世代繁衍,但那些子嗣后代的血脉却越发的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