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玲珑水榭被毁
原本不戒倒是见猎心喜,这么纯净的水系灵力用来修炼是再好不过了,然而,还能等他来得及炼化这团玩意,却发现整个身体如同打了麻沸散一样,瘫软了下来,嘴里像叼着一只死蛤蟆,舌头大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口吃呢。
肢体动作就像放慢了无数倍的老旧默片,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就连原本跑在他前面的小奴等妞儿,也都像提线木偶一般,表情特别“狰狞”,动作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只有李奇一人,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一样,依旧一动不动的拿着剑,矗立在刚才的位置,扮演着木头人的角色。
而那漂浮在苍穹之上的鱼妖却是悠闲自得的在云水间晃荡着,巨大的琥珀色眼球“咕噜”、“咕噜”翻着,还不时咀嚼两口爪子上捏着的碎肉。
是好不惬意。
这可是属于它的本命神通,就算这人界的地仙大能过来,也未必可以挣脱出来。
“到底先吃哪一个比较好呢?”
“好久没有新鲜的肉食了!”
然而,就在鱼妖犯贱的从天空中一跃而下,摇晃着肥硕的身躯在李奇等人来回游弋的时候,一朵黑色的莲花,如同一片悠悠扬扬的羽毛,被一丝不经意掠起的风吹到了它的身上。
“啊——”
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的非人惨嚎痛苦的响彻在整个空间之内,那黑色妖冶的莲花根本就是李奇用幽蓝冥火伪装的,此刻竟然顺着鱼尾越烧越旺。
而那号称极品灵器都不能损毁分毫的金红色鳞片,竟然一片一片翻卷了过来,不时发出阵阵糊味儿和肉香。
“混蛋,你竟然敢诈我!”
赤色怪鱼暴怒的狂吼了一声,猛然一卷身躯,带着火焰的巨大鱼尾,如同遮天蔽日的锅铲朝着李奇这只渺小的爬虫,狠狠砸落了下来。
“噗通——”
一时间,成片的亭台楼阁变成了齑粉,碎石混着烟尘飞舞四散,一道数十丈的巨浪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呼啸着拍向了木头人一样的李奇。
“是你太蠢!”
眼看着鱼妖去势不减朝自己撞了过来,李奇这货不退反进,踩着那支离破碎漂浮在湖面之上的窗棱的木渣和瓦片,一脚踩在了怪鱼的鼻孔之上。
“啊嚏——”
感觉鼻孔被异物侵袭的鱼妖,顿时鼻孔一阵收缩,打了一个喷嚏,巨大的气浪将李奇远远的掀飞了出去,同时也将他送到了安全的范围之内。
“为什么,这湖里明明有这么充足的仙灵之气,竟然只能遏制一下这种火焰的侵蚀,这到底是什么?”
怪鱼狂吼着,发疯似的拼命往湖底钻,它怎么也没料到,眼前这个蝼蚁般的存在,竟然能够伤到自己。
而在这方天地之外,宁仙看着浑身被黑色火焰缠绕不休的的鱼妖,心里有些不忍的蹙了蹙眉,这可是她平时最喜欢的小宠物了,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个便宜“师侄”给意外的弄死了。
“有意思,竟然能把幽蓝冥火收为己用,我真的是越来越期待你的表现了,你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连原本还想着劝说自家小姐,早点把这小子给放出来的冯妈也是傻眼了。
这条小鱼,放在那一界的确不算什么,可在这地仙之境都没几个的人界,那涵义可就不一样了,现在居然被一个金丹期的小子给弄死了。
看来小姐心里是早有打算啊。
“啊——”
“啊——”
“我的主人不会放过你的,你这该死的蝼蚁——”
那浑身焦黑一片,伤口到处逸出湛蓝色血液的怪鱼瞪着琥珀色的眸子,愤恨的盯着某人,疯狂地叫嚣着、诅咒着,狰狞的头颅一次次的拼命撞击着湖面上的水榭。
巨大的浪潮,一轮高过一轮,猛烈拍打着原本精致的亭台楼阁,雕花的木门早已被掀飞得不知去向,原本焚烧着袅袅檀香的紫铜香炉更是沉入了不知深浅的湖底,看不见了踪迹。朱红色的朱栏早已横七竖八的倒在了一片废墟之中。
整座美轮美奂的水榭,更是付之一炬。
然而,充满灵气的湖水,就像助燃的浮油,非但没令鱼妖身上的幽蓝冥火油半点熄灭的意思,反而是越烧越旺。
“我去,好香啊,快想办法捞点上来,大家尝尝鲜啊!”
“不行了、不行了,我都饿了!”
“别烧了,赶紧捞出来,我先扒拉两口再说!”
不戒使劲嗅着鼻子,看着浑身冒着黑烟的某鱼,嘴里那是不住渗着口水,要不是忌惮那来历莫名的火焰,早就跳下去大快朵颐了。
眼巴巴爬在湖岸上,是看着泛着气泡碧蓝色的湖水,干瞪眼!
就连一旁妖蝶和素素等人,也是红着小脸,低着小脸,喉咙一个劲的蠕动着,很显然也被这股香气给吸引了。
“蝶儿姐姐、素素姐姐,你们闻闻,真的好香啊!”
“要不然,我们就让公子,分我们一点点吧!”
“我实在馋得受不了!”
开玩笑,再怎么说,这条杂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天赋异禀,比之一些山珍海味,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味道绝对是没话说,而且幽蓝冥火可是传说中四大灵火,可以提炼天财地宝中的精华,所以整座灵湖跟烩制的一锅鱼汤,几乎没啥分别。
只不过某鱼,还在垂死挣扎而已。
“唉,早知道小金的味道这么好,我就先把它烤来吃了!”
“长得这么丑,还浪费那么多粮食!”
宁仙瞪着宝石般的璎珞,凝视着玄光镜中的场景,那叫一个后悔,银牙轻轻咬着手指的关节,似乎自己都想上去分一杯羹,看得一旁正在收拾茶具的冯妈都无语了。
我的小姑奶奶,那可是您豢养的宠物,你就算不为它报仇,嫌它长得丑也就罢了,可你居然还想吃它的肉,这就不对了,要吃也是老身我吃好吧!
更何况玲珑水榭可是毁了,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吗?
不应该找这几个家伙的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