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青进入第三间大厅,空间仙女的影像依旧在平台上背手站立。他本想学习新的招式,但看到仙女的一瞬,又改变了主意。自己抻筋拔骨还没有练好,沉步走弧形也还没练,这就学习新招,有些贪多了。
稍微沉吟了一下,杨冬青把学习新招的想法压了下去,纵身跳到了弧形墙上。
“你好像心绪不宁?”空间仙女突然开口说话。
“啊?”杨冬青抬起头,面带疑惑。
“你心里有杂念,这样练功夫是出不来效果的。”空间仙女淡淡说道。
“嗯!”杨冬青点了点头,苦着脸说:“这两天一直感觉不到筋骨的劲,有些着急了。”
空间仙女闻言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打人要急,练功要徐,抻筋拔骨是需要日积月累的功夫,不可能像你之前那样进展迅速,如果你稳不住心态,是不可能有太高成就的。”
杨冬青垂头不语,心中反思,这几天自己确实太急了,总试图感知筋骨的劲。
“我明白了!”好一会儿,杨冬青深吸口气,心思收敛,在弧形墙上趟起了沉步。
空间仙女露出微微的笑意,也不再多言,静静看杨冬青练功。
以前杨冬青走的是直线,发力简单。现在走弧线,发力的方向有所不同,再加上他是打着拳走,稍微把握不住就会掉下来。而这时空间仙女就会向以往那样,指点他的不足。
自此,杨冬青完全沉下心来,不考虑筋骨发劲,也不考虑全新的招式,不是专心在弧形墙上走沉步,就是回去第一间大厅修炼抻筋拔骨的基本桩功。
前往小院的通道他也闯过两回,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弧形排列的桩子不但上下颠簸,还左右摇晃,他根本就站不稳。
不过他也没有气馁或着急,听了仙女的提醒之后,他把所有心思都沉到了练功之中。
第三间大厅内,空间仙女时常露出欣慰的笑容,对杨冬青的状态非常满意……
杨冬青沉迷于练功之中,颇有些山中无日月的意思。每天他除了两个小时的深度睡眠,一个小时吃饭喝水解决卫生,其他时间都在练功之中度过。
三天之后,杨冬青的弧形沉步已经相当纯熟,在第三间大厅的弧形墙上施展繁星无影都不会掉下来。这时他再次挑战通往小院的通道,任由桩子如何摇晃颠簸,再也无法把他甩下来,他就像生了根一样,牢牢黏在桩子上。
进入小院,杨冬青忍不住面露微笑,相比以前闯关,这次最轻松,完全是水到渠成……
喝下池水和银色液滴,杨冬青返回大厅,继续练习抻筋拔骨的功法,依然不去考虑如何感知到劲,只是随着特定的呼吸节奏重复那几个拉抻动作。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随着几个动作的连续重复,杨冬青感觉到自己的骨节筋膜在节节开拔。腰骨,脊椎,一点点往上。肩膀,大臂,小臂,手腕,直达指尖。
杨冬青突然停了下来,刚才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过,就好像看到自己的骨骼筋膜拔开一样。
“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杨冬青皱眉沉思,仔细回忆刚才那种感觉。等了一会儿,他又重新练功,但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感觉。
他又停了下来,微闭着眼睛沉思。几分钟后,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动了起来。
一组动作做了一遍,第二遍的时候,眼见着杨冬青慢了下来,就好像放慢动作一样,但偏偏不显僵硬,反而给人圆润自然的感觉。
陡然间,杨冬青做了个收势,动作突然加快,他的体内传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抻筋拔骨不是硬性拉伸,而是意念的放长。我说需要肌肉发力拔骨怎么能放松,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呵呵!”杨冬青睁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三间大厅内,空间仙女也满意地点头,低声道:“小家伙的悟性真不错,这么快就理解到意念放长,比我当年都不差了……”
“仙女,仙女……”杨冬青大叫着跑了过来,站在平台前说:“我感觉到了,意念拉长,一松一紧,筋骨的劲就出来了。”
此刻的他满脸开心的笑容,就像个在正在邀功的孩子。
“嗯!”空间仙女点点头,夸奖道:“你做的很好,悟性不错。不过不要骄傲自满,你现在不过是刚刚感觉到劲,抻筋拔骨需要积累,你距离能真正控制还有一大段路呢。”
“我知道!”杨冬青用力点头。
“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告诉你意念放长吗?”空间仙女问道。
杨冬青想了想,说:“自己悟到的理解更深刻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还记得刚开始练功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控制,练功练的就是控制,就是你的意念……从内三合来说,就是心与意合。”能看出空间仙女很高兴。
杨冬青则连连点头,以前他对控制真的不太懂,但现在他有些明白了。
“这些以后再给你讲,等你能够行走坐卧都养气的时候,理解会更深……今天教给两招打法,一招拳法,一招脚法。”少女说道。
“啊?”杨冬青一愣,先前不是说要教分筋错骨的招式吗,怎么变成了一招拳法和一招脚法?
仙女看出了杨冬青的疑惑,解释道:“你现在才刚刚感悟到筋骨的劲,远远达不到力达四梢的程度,教给你分筋错骨的手法你也发挥不出来。反倒不如这一拳和一腿实用。”
杨冬青点点头,仙女既然说实用,那就一定是最适合他的……
就在杨冬青这边跟随仙女练习新招的时候,昆特兰市第一医院内,段天明经过了三天治疗,终于缓了过来。虽然还躺在**不能动,但说话已经没有问题了。
在他的病床边,邢大年,孙先生,还有张伟三人早早便在此等待,他们迫切想知道那天比武的详细经过。
“天明,感觉怎么样?”邢大年问道。
“好多了,师傅!”段天明牵强地笑了笑,即便以后治好了,功夫恐怕也很难再有所精进了。
邢大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天明,跟我们说说那天比武的详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