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种小麦的田地,都已经耕好,松软的很,就跟玖嬷家的沙发差不多,踩上去,如同踩在棉上。我伸开双臂,仰着脖子,大口的呼吸,大声的叫喊,心中豪情成千,这一刻,天地仿佛掌握在我的手中!
小狼已经在抓兔子了,鼻子贴地,边走边嗅,我笑笑,把它招呼过来,不让它抓,这些年小狼抓了不少兔子,我现在对兔子肉有些腻了,那肉确实是鲜,可是不住总是吃呀,猪肉还得买呢,兔肉可是免费,我想吃点荤时,就让小狼抓两只兔子回来,现在已经吃腻了。
其实兔子很难抓的,一只狗,很难抓到,它的变向能力极强,一个急拐,就把狗甩得远远的,小狼的筋骨被我淬炼过,才能抓到它们。要抓兔子,一般得用两条狗,一左一右的追,变向后总有一只狗跟前,另一只狗被甩了之后抄近路跟过来,形成两剐击之势,可是很难有人能把狗驯成这样的,所以,兔子是很难弄到的。
我看小狼闲得难受,就把怀里的一块手帕包了块土块,向远处扔去。“小狼,捡回来。”
小狼呼呼的跑过去,一个急摆尾,速度不减,张嘴将地上的手帕叼住,又呼呼的跑到我跟前,把手帕放到蹲着的我的手里。
我又连续的扔了几次,看到它跑得过瘾了,才收了起来,呵呵,今晚上让玖嬷给洗洗吧。
我们两人心满意足的回到了玖嬷的家里。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院子又恢复了整洁。玖嬷与思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嗑着我昨天买的瓜子,一边谈笑,很融洽的样子,我看着心中温暖,她们这样密切,让我省心不少,我最怕两人不和,那我稼两人中间,定是很痛苦,还不如只要玖嬷呢。
玖嬷看到我回来,起身掸了掸我的衣服,把被小狼带到身上的泥掸掉,笑道“又跟小狼去疯了,看看你的衣服,这么脏了!”我嘿嘿一笑,坐到了沙发上,正坐在两人的中间,道“你们聊什么,这么高兴?”
思雅白了我一眼,不说话,定是仍在生气呢。玖嬷笑道“这是我们人之间的悄悄话,你就不必知道了。”
我忙装着咳嗽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思雅咯咯笑了起来,看我出丑,她定是感觉很解气。
玖嬷道“中午吃什么?样数太多,我都不知道做什了!”
我望向思雅,她转过头不看我,我厚着脸皮问道“思雅想吃什么?”
玖嬷替我解围,对思雅道“思雅,你想吃点儿什么?”
思雅对玖嬷笑道“我还zZzcn小说网…想吃羊肉串!”说完,笑了起来。
玖嬷也笑了起来,看着我,我挠了挠头,这可是个难题,拍拍手道“好吧,既然思雅想吃,我当然要做了,好,今天中午我们就吃羊肉串!玖嬷,怎么样?”
玖嬷笑道“我当然没意见,那我们就做羊肉串,我去办置一下,你去生火,思雅就在这里坐着好好歇着!”
最后思雅帮着玖嬷,两人在厨房又开始嘀嘀咕咕个不停,我现在倒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了,那时候玖嬷是我一个人的,什么事她都围着我转,跟本不必像现在这样,还得陪着小心哄她们。以前是被人伺候,现在倒伺候人了,何苦来哉!我心底有些恼怒,笑着陪她们吃完这顿饭后,心里更是生气。
她们两人对我不理不睬,几天以来,都是如此,我原来那个温柔体贴的好玖嬷也被思雅带坏了,对我也不那么上心了,我感觉自己忍无可忍了。难道城市里的子对待自己的男人是这个样子吗?她们好像根本不会伺候男人,如果换作是玖嬷,她绝不会让我做饭给她吃,我忽然对娶思雅有些犹豫了。
我忽然感觉自己与她们离得好远,玖嬷那端庄的脸,温柔的笑离我好远好远,一切都是那么脆弱,只是一个晚上,就改变了,我那颗孤独敏感的心再次受到了撞击,莫名其妙的,我忽然有把这一切抛弃的冲动。我已经受过一次失去最亲近的人的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令我心寒,不想再有一次了,我这才发觉自己对玖嬷付出的感情太深,如果有一天她离我而去,我会活不下去的,我害怕那样的痛苦,想把付出的感情收回一些,以减轻将来要承受的痛苦与折磨。
我的心情总有个高低潮,有时会莫名的高兴,有时会无缘无故的忧伤,对父母的思念越来越深,只是平时刻意去压制这种思绪,但往往在不经意间,会被勾起,我就会痛苦一阵。对父母的痛苦的思念被那天晚上的醉酒勾起,这几天我的情绪很低落。
我很少再去大棚,也不再去玖嬷家,对她们,我忽然感觉象是陌生人,原来有些恨,现在已经淡漠了,好像没什么感觉了。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是带着小狼,到南山上我父母的坟地,在坟旁静静的坐着,或者自言自语,跟老爸老妈说会儿话,或者拿一本书翻看,或者静下心来,用心练功。静静体会着自然,阳光,风,一切都是那么的好,我仿佛回到了自己从小过的那种生活,自在而孤独,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与别人交往。小狼跟在我身边,或者满山乱跑,或者趴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出小狼的欢快。
自己浮躁的心安静下来,躁动的被沉在了心底,竟发现自己的功力突飞猛进,有了质的飞跃。一天晚上把李玉姿叫来,在她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能用欢喜法吞吐自如,已达随心所的境界,以后再也不必受那火无法发泄之苦了。
后来仔细想想,可能是因为心境的原因,欢喜法是藏密高级法的一种,极难练成,究其原因就像我当初一样,把它当成助兴的法门,没有严肃的态度,往往用欢喜法时,人已经沉入海,不能自拔了。只有超脱出肉,保持心智的清明,才能练成,而我,又是无心插柳,凑巧给练成了。
这十几天,我经历了一番神奇的脱胎换骨,气质趋向平和,宁静,不再是以前那种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这天晚上,天已经全黑,我跟小狼才从山上回家,发现屋里的灯光亮着。是玖嬷吗?我猜测着,听呼吸的声音,不是一个人,有玖嬷在,还有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了,这是我现在才有的能力,从很远的地方能听到别人呼吸的声音,从而判断出是谁。
推开门,小狼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这是发觉有陌生人了。
“谁?”我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屋中的人站起来,问道“是小舒吗?”
咦,竟是干娘!
“妈--,你怎么来了?!”我走到屋内,惊讶的问道。
正是干娘,正风姿绰约的站在那里,在玖嬷旁边,见我进来,笑道“你这个死小子,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你爸他担心你呢,让我来看看。”
我忙把干娘让到炕上,玖嬷道“子,你先跟这聊着,我回家做饭,等会让小舒领着你到那边吃饭!”从始至终,她没有看我一眼。
干娘起身相送,笑道“那子我就不客气了。”干娘比玖嬷小一岁。
在灯下,干娘细细打量我,笑道“哟,我的小舒这几天长大了,没有了孩子气,是个男子汉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妈,这么大老远的,你干嘛跑过来呢,让别人捎个信,我去看看你不就行了吗?”
“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就生气,你这个死小子,这么长时间不看我们,也不说一声,我们能不担心吗,都两个集没过去了!”干娘气愤的道。
我忙陪罪,跟她聊了起来,聊得很愉快,我跟干娘很投缘,说话也投机,什么事儿能想到一块儿去,颇有知己之感。
过了一会儿,我领她到玖嬷家吃饭,玖嬷跟思雅都很识大体,在干娘面前,装出一幅高兴的样子,跟她谈笑甚欢。
其实从表面上看,我跟两也没什么别扭,只是我不再动手动脚的,说话客气,语气淡漠,玖嬷数次想跟我好好谈谈,都被我应付过去,她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面日渐憔悴,我看着也心疼。但自己的心好像死了,竟没有什猫动。我从阑知道自己也能这么冷酷。
好些日子没吃到这吃的饭了,玖嬷的手艺仍是那,干娘吃得也一个劲的夸赞,玖嬷强颜欢笑,劝她多吃些。看到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狼吞虎咽,而是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眼中流露出的那抹痛苦让我深深的震憾。
吃完了饭,玖嬷到大棚里值班,干娘跟思雅睡在玖嬷家,我回家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