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萧远叙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他往上蹭了蹭,埋在萧远叙的肩头,再去检查自己留下的牙印。
做标记的行为很野蛮,可他为此格外雀跃。
路采也是心大,昨晚被逮着一顿欺负,流了满脸的生理性眼泪,这会儿喝了杯牛奶吃过顿饭,便把过节忘了个干净,亲亲热热地和萧远叙说话。
他道:“痛不痛?我也给你吹吹?”
没等萧远叙回答,他就贴心地呼了两口气。
热风全朝耳边拂去,萧远叙怀疑这人是在故意撩拨,过头刚想教育几句,对方却闭上眼开始装睡。
不比路采能够自然醒,天没彻底放亮,萧远叙就去了公司。
这半天下来,有个紧急的事要开会,再和合作方话里有话地拉扯,又有竞标会需要他参加,再好的精力也架不住连轴转。
他没和路采吵闹,转回去歇了半小时左右,起床时身边的漂亮少年没了踪影。
路采心性贪玩,见萧远叙不理睬自己,便跑到了书房打开台式电脑,趴在桌前看电影。
萧远叙找到了他:“在看什么?”
路采关掉页面,卖关子道:“你猜啊,我偏不告诉你。”
萧远叙打开手机的浏览器,点了下输入框,底部跳出了最新的历史记录。
他晃了晃手机,朝路采示意:“看我演的电影,我又不收你钱,藏着掖着干什么?”
路采没料到还会有这种操作,不由地愣了下,继而整个人激动地要起身。
可惜双腿发软,他站到一半跌坐了回去。
“那我昨天,我搜索过的你都能看到?”路采结巴道,“你快点清除!”
萧远叙笑道:“好着急啊,是查过某些不可告人的问题吗?”
路采撑着桌子站直了,心慌意乱地要去抢手机,再被萧远叙轻而易举地阻拦。
萧远叙没诚意地道歉:“答应了教教小路同学,但忘了让你点评教学质量,太对不住了,辛苦你想办法包容活不够好的chu男。”
后半句话含着捉弄的意味,毕竟路采昨晚死去活来,证明教学质量好得有些承受不住。
他特意问了好几遍学生的体验,这位学生再三给予了认可。
路采怔了怔,道:“那是我手滑点错的,我不是想查那个……你的活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怪不得萧远叙一向温柔地点到即止,昨天难得强势到底。
敢情是以为被质疑了,换了一种教学方式??!
萧远叙略显无奈:“我又没帮其他人做过,心里哪里来的数?所以你是想查哪个?”
路采:“……”
萧远叙设置了历史记录只显示最新一条,不过能在个人中心找到全部数据。
另外两条同样难以启齿,并没比这条好多少,只不过尴尬从萧远叙这边转移到了路采那边。
路采开口辩解:“像齐思星那样追你的肯定有很多,指不定你被谁追到过呢?你让那个人坐你的车、睡你的床、上你的课。”
其实坐车、睡床、上课,与之挂钩的并不是齐思星,而是他自己。
自己不再无忧无虑,会胡思乱想,会暗自试探,会困惑这份温柔有没有人同享。
他也爰吃独食,他就是要搞霸占……
心知说的是冠冕堂皇的托词,路采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直视萧远叙。
他嘟囔:“我好奇一下而已。”
“好奇?”萧远叙淡淡地笑了下,“你这样子,不会在吃醋吧?”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在黑化
第31章
路采微微睁大眼睛,?重复道:“吃醋?”
这类情感对他来说太陌生,他努力地回想了下,只能再度记起齐思星。
那个人在吃醋,?酸溜溜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和他一样呢?!
“我哪有这么幼稚?”路采道,“我只和你睡过,当然希望你也一样呀,?这叫做绝不吃亏。”
萧远叙瞥向他,感叹:“还是小路的心眼多。”
路采哼哼道:“是的呀,你要注意点了,小心被占便宜。”
“我们是哪种关系,?我被你占便宜?”萧远叙道。
路采想了想,?一时说不上来,?有些苦恼地盯着男人看。
他对越界的事情食髓知味,?觉得新奇又刺激,?也喜欢萧远叙带给自己的欢愉。
但他隐约清楚,单单是普通朋友的话,?应该不会互相用手排解,?也不会让自己夹着腿帮忙。
“萧老师,?你说是哪种就是哪种。”路采把问题抛了回去。
萧远叙没配合:“我说什么都像在欺负你。”
不管是年纪、阅历还是地位,自己都占据上风,?在相chu中掌握着主动权。
而路采chu于弱势,?很容易被引导被操纵,被动摇态度和心意,从而忘了真实答案。
正是因为如此,他该让路采做决定,自己不能干扰了对方的判断。
“你现在就在欺负我,?我怎么知道这算什么?”路采嘀咕,“是续了好几天的一夜情吗?”
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我们就是固定炮友吧?”
在艺人培训部门上课的时候,他听别人聊起过约炮,与当下状况能够吻合。
那些人不敢在外胡来,保险起见都和同事约,遇到个名气不大不小的愿意答应,恨不得和周围人吹嘘一遍自己睡了女神。
而他的约炮对象是公认的帅哥,就算退出娱乐圈幕前已久,依旧在理想型男友投票里年年排前三。
这岂是不吃亏,简直是赚到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路采道,“干嘛,你觉得我反过来欺负你了啊?”
萧远叙大开眼界:“没有,你真是给人惊喜。”
路采道:“你在惊喜什么?”
“第一次有人把我看成固炮,我不知道该感谢还是该做点别的表示。”萧远叙道,“我要去上班了。”
“其他人把你当做什么呢?”
萧远叙抬脚要走,路采踉踉跄跄跟上去,摩擦过度的腿根需要休养,一走快就火辣辣地疼。
听到路采倒女干了一口气,萧远叙不禁放慢了脚步。
路采道:“我懂了,他们想抱你大腿换钱换资源?还是只想睡一次尝尝,爽完立即撇清关系?”
萧远叙道:“这种都很少。”
“那是什么?”
“多数是想和我谈恋爰。”萧远叙顿了顿,转头看向路采。
他又说:“但恋爰纯粹靠缘分,眼缘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根本猜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会看上什么人。”
路采一脸懵懂,对上萧远叙的视线后,匆忙摆出豁然开朗的表情。
美人鱼挤出半句话:“……怪不得你还是chu男?”
要不是司机已经等候在外面,萧远叙怀疑自己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他忍了忍,道:“冰箱的食材快吃完了,我等下要去趟超市,会晚点回来。”
这句话戳中了路采的痛chu,美人鱼被禁足在屋里好几天,此刻正非常盼望着能出去透透气。
“我也想去!”
“好可惜,现在小路走路都走不利索。”萧远叙微微笑道,“chu男就是没轻没重。”
路采咬牙切齿,在家里一瘫就是三天。
白天窝在沙发里背台词、记乐谱,腿根每疼一下都暗暗立志要和萧远叙绝交。
晚上又不肯老实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声称过来让罪魁祸首涂药,涂完药赖着不走,霸占主卧大床的一侧。
路采在看刚刚更新的选秀节目,最新一期有池承宣的镜头,没有舞台表演,只是日常互动。
池承宣为受伤的事情向粉丝和队友再三道歉,又有模有样地安慰大家不要担心。
他脚上的夹板都没有拆掉,做不了别的游戏,节目组拿来测谎仪玩真心话。
主持人很敢提问,说完“最喜欢的练习生是谁”,紧跟着“在这里最讨厌哪个人”,之后再是“你认为朋友里谁长得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