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要忽略言楚用力过大,要把他的腰勒断了。
言楚心说我不抱你这么紧就掉下去摔死了!
谢朝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冷香,离远了闻不到还好些,但现在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言楚想不闻到都不行。
淡淡的冷香萦绕在鼻端,说实话,挺好闻的,但也让言楚莫名心头发颤,发慌,为了掩饰自己这种莫名情绪,他抬头粗声问了一句:“你就没别的法子脱身?”
他是boss不是吗?
能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的人种,怎么会跳个楼就能危险成这样?
“跳的时候有的,但现在没有了。”谢朝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似带着无奈。
言楚没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以为你身上带了女贞的渔网!”
言楚:“……”
他终于想起自己那件道具了,确实在高空坠落时能化身成降落伞似的东西。但他在宿舍换衣服时,嫌弃那玩意儿窝在单薄的校服里面发皱,又有点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味道,他就把它脱下来暂时放在床上了。哪想到——
他暗暗磨牙:“这就是你拖着我跳楼的理由?”
谢朝一挑眉:“要不然你以为呢?总不会以为我是拉你殉情吧?”
现在的谢朝化身谢怼怼,言楚简直要无言以对,忍不住爆了粗口:“屁得殉情……”
不过没等他骂完,就被谢朝下一句话气到无语:“虽然你真诚向我表白过了,但我这不是还没答应嘛,怎么可能拉你殉情?你别多想。”
多想你大爷!
“我才没多想!草!”
言楚要气死了,要不是还挂在这半空中,他就要出脚把这人踢飞到八百里外了。
谢朝正色,轻飘飘看他一眼,又加了一条理由:“哦,好吧,其实还有一个理由的。你既然想弄死我,我自然要拉你垫一下背,让你尝尝这个滋味,以后不会轻易再算计我……”
言楚:“……你可真实诚!”
“嗯,我一向就是诚实的人,你真了解我。”
言楚:“……”
言楚气得感觉血压都在蹭蹭升高,又不能揍人,憋了几秒冷冷说了一句:“现在你应该明白我身上没带女贞的渔网,帮不了你了。”
谢朝挑眉:“所以?”
言楚没说话,因为他发现自己说那句话简直就是找抽找死,难道他是提醒谢朝将他从身上踹下去?
幸好谢朝似乎没意识到这些,也没再追问,而是抬头向上看。
言楚也跟着向上看,然后就很绝望,上面有云雾遮着压根瞧不见顶。
他咬牙:“这楼至于高成这样吗?居然还有云雾环绕……这反科学。”
谢朝:“你和游戏界面里的东西要科学?”
言楚干脆不说话了,免得自己说一句就被对方怼一句。在这种时候他又不能真和对方翻脸,还是闭嘴大吉。
“我没想到你真想杀了我,居然让我跳楼……”谢朝低语,声音有些低沉,甚至隐隐有一种萧瑟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言楚心中一跳,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恨意莫名扬起了半天高,才下了那条指令。
不过,在他内心深chu还是认为谢朝是游戏大boss,跳楼是不可能死的。
他甚至都不认为谢朝会乖乖施行,还以为他会露出boss功能,让那诅咒似的游戏停止。
没想到——
言楚微微抬头,视线落在谢朝扣住楼体凸起的手上,那手指已经用力到发白,指尖有血蜿蜒流下。
难道他真的被罚成玩家了?
言楚终于开始有一点点相信。
“你没有其他法器救命吗?”言楚低声问。
总这么不上不下的也不行啊,谢朝早晚有累脱力的时候。
谢朝就算现在是玩家,但好歹也是做过大boss的人,身上的法器肯定有很多。
言楚不信一个跳楼就能把谢朝这样的人真正难住。
谢朝像是深呼女干了一下:“有。”
言楚眼睛微微一亮:“那你拿出来啊。”还磨蹭什么?
谢朝略停顿了一下,才说:“我不方便拿,你把它掏出来吧。”
“在哪?”
“里面裤子左边的裤兜里。”
“这么热的天你居然穿了两条裤子……”言楚不解,他穿着一条校裤都嫌热。
谢朝面无表情:“我嫌脏行不行?”
他有洁癖,不喜欢穿别人的衣物,只穿自己的。现在当了玩家必须穿校服他也没办法,就在校服内套了一身自己的贴身衣物,力求身上的肌肤不和校服直接接触。
言楚:“……”好吧,大佬有资格做事逼。
言楚不再和他扯废话了,一手依旧抱着对方的腰防备自己掉下去,一手去掏对方的兜。
校服裤子倒是够肥大,但谢朝里面那条裤子却是紧身的,而且他那所谓的法器也没显露出来,言楚只能摸索着找他里面的裤兜,一不小心摸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鼓囊囊的一大坨——
两个人同时一僵,言楚缩手不迭,俊脸发热。
谢朝顿了一顿,幽幽说了一句:“你这是故意调戏我?”
言楚恼羞成怒:“调戏个屁,你有的我都有!”
谢朝哼笑一声:“你的不如我的大。”
言楚:“……”
尼玛!一万点暴击。
第46章万点暴击
尼玛!一万点暴击。
虽然他说的是真的,但——
现在是比这个的时候?
“变态!”言楚实话实骂。
“哦,他们也都这么夸我。”谢朝声音里还似有着小自豪。
言楚无语,他觉得论比脸皮厚,谢朝自认第二的话没人敢认第一。
他不想再和对方怼了,抬手又伸进了谢朝的外裤内,想赶紧找到那见鬼的法器,隔着紧身裤,他能感觉到谢朝紧实的肌肉,流畅的线条。这个人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倒没想到这么有料——
他正摸索,头顶上谢朝幽幽问:“你到底要摸多久?真想解馋的话你可以跟我回宿舍,哄我开心了,我可以让你敞开了摸……现在不行。”
尼大爷,谁稀罕摸你了?
言楚耳朵都热了,他又不是故意的!
话说在这里能救命的法器肯定不小吧?怎么也该从兜里鼓出来的,但谢朝的紧身裤平平的滑滑的,害得他直到现在都没摸到那裤兜在哪里。
\”你那裤兜到底在哪?那法器是什么样的?\”言楚要暴躁了,几乎怀疑谢朝身上有传说的储物空间。
“笨。”谢朝叹气:“你贴着我左侧裤缝这里探过来,那裤兜兜口是暗藏的,贴合度很高,你细摸一下就能感应到一条线,那就是兜口,你顺着掏进去就能把法器拿出来了。哦,对,那法器不大,摸上去就是一根细线。”
言楚只有一个反应——
沃日!
他按着谢朝所说探过去,果然将那根线从谢朝裤兜里抻出来,凑到眼前一瞧,直接黑线。
这根线长约二尺,黑如墨,细如棉线,柔软的仿佛一掐就断。这么一根破线能做什么?
言楚严重怀疑谢朝又在耍他。
“看什么?快,递给我。”谢朝勉强伸一只手过来。
言楚狐疑地把那线递到他手里,本来想损对方两句,却在看到他手掌的时候,目光微微凝了一凝。
谢朝手掌上被磨出了好几个血口子,尤其是五指的指尖,有四个有伤口,瞧着鲜血淋漓的,有些触目惊心。
谢朝拿到线时也没犹豫,他也不知道按到了黑线哪里,那黑线嗡地一声响,居然凭空变成一条长索,长索另一头还有飞虎爪。他把飞虎爪向上一甩,长索飞出,精准地抓住头顶上方约摸五丈远的一窗台上。
“抱好我!”谢朝嘱咐一句,抓着那长索向上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