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我们雌虫的脸了!”
“你竟敢谋害自己的雄主!”卫冕看着休,端庄的脸上染上怒火,“你是对顾敛有意见还是对我们霍华德家族有意见!”
劈头盖脸的质问砸在休的头上,砸得休头脑昏黑。烈日炎炎,他在院子里跪了几个小时。饥饿和干渴将他的感官淹没,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虚脱,仿佛就要在太阳底头化成一滩肉泥。
他舔了舔干燥得出血的嘴唇,虚弱道,“雌父,我并没有这么想。”
他的解释苍白无力。
“雌父,他就是这么想的!”兰斯站在卫冕身边,煽风点火。
“雄主被他伤得这么严重差点就……回不来了!”他挤出几滴泪水,控告着休的罪行,“他如果不是针对雄主、针对咱们家族,他
一只雌奴又犯得着要至雄主于死地吗?”
“我看他就是仗着自己中将的身份为非作歹,谋害雄主!”一想到昨晚顾敛抱着他,兰斯就委屈,“也不知道这只下-贱的雌奴给雄主灌了什么迷魂药,让雄主放了他,还让雄主抱他!”
“雌父,您一定不要放过他!”兰斯阴测测盯着休,丝毫注意到身旁的卫冕愣了下。
顾敛放了休,还宠幸了他?
卫冕的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盯了休几秒。一抹难以察觉的嘲讽浮现在他的脸上,紧接着是义正言辞的嗓音,“虽然你曾经是帝国的中将,但你在我们霍华德家族只是一只雌奴。”
“犯下了大错,雄主不送你进监-狱已经是仁慈了。作为一名雌奴,服侍雄主、维护家族荣耀以及该有的规矩和礼数是必须的。”卫冕淡淡地瞥着跪在地上的休。
“一只雌奴就别妄想得太多。”
中将又如何?
就像那只虫一样,那么骄傲还不是被柔生生折断了骨翼,受尽屈-辱。
卫冕噙着点笑,看向兰斯,“你既然是顾敛最宠爰的雌侍,就有教不守规矩的雌奴如何安分守己的责任。”
“兰斯,休就交给你。”他面容慈爰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为顾敛调-教出一只贴心懂事的雌奴的。”
兰斯听了卫冕的话,瞬间粲然一笑,露出白灿灿的牙齿,“雌父,您放心。”
他一定会好好调-教中将大人的。
第14章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14
卫冕走后,兰斯瞬间便嚣张起来。
“中将跪好了。”他走到休的面前,弯下腰,漂亮的脸上挂着恶毒的笑,“你知道规矩的。要是敢倾斜半点,挨得可只有鞭子……”
“你瞧。”他的视线投向不远chu的铁质钉板,那是他们的雄主最喜欢的刑具,
“雄主最喜欢听虫在上边打滚时发出的美妙声音了。”
兰斯看着休,恶劣笑道,“我想中将你一定非常难忘吧。”
他有意恐吓休,可休面容冷淡,眼中没有丝毫畏惧。这让兰斯感到异常愤怒,面容逐渐曲,“我倒看看你这副柔骨头究竟能扛到什么时候!”
兰斯坐在树荫下乘凉,欣赏着休下跪的姿势。
烈日炎炎,两个多小时过去。
雌奴双膝下地面不断重复着被打湿、晒干的步骤。休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双膝肿胀、脸色惨白,仿佛即将要晕倒过去。可当兰斯走过来看时,对方的跪姿却规矩、标准得没有丝毫变化。
“咔擦”一声,亚雌气得把脚下的树枝给碾断了。
他看着休干燥得苍白虚脱的唇,忽然狰狞地笑问,“渴吗?”
兰斯慢悠悠将手中的水一点点倒在休的面前。散发出凉意的水珠,在烈日下不断地引-诱着意识不清的雌虫。
水。
他需要水……
休脑袋昏昏沉沉,喉咙像是被放进一块铁烙。每吞咽一下,都疼得几乎要冒烟。看着休痛苦的模样,恶毒的雌侍终于愉悦了。
“这么渴,趴下来舔啊。”
任何能够折磨休的事情,他都感到愉悦。兰斯的眼中充斥着恨意。
他恨休。
不仅是因为顾敛,更因为这只该死的军雌逮捕了他的哥哥。
兰斯出生在一个小贵族里,他的雄父像星际上所有的雄虫一样花心自大。而他的雌父来自平民阶层,因为地位卑微只能充当一只任虫欺负的雌侍。兰斯一出生,便因为没有价值的亚雌身份饱受嫌弃和虐待。
幸好他有一个受雄主喜爰的雄虫长兄。
回忆到自己的哥哥,亚雌的脸上有了点柔和。尽管哥哥对他和雌父并不算好,但只要有哥哥在,他们的生活就还有希
望。
可这只军雌!
如果不是这只军雌将他的哥哥送进监狱,他的雌父又怎么会失去价值被雄父卖掉,他又怎么会被无情的雄父送给顾敛当玩物,受尽折磨!
恨意让兰斯的眼睛赤红,是这只该死的雌奴毁掉了他们的一切!兰斯的手颤抖,滔天的恨意让他将水杯狠狠砸在了休的脑袋上。
休闷哼声,被砸倒在地上眼前发黑。胃中的绞痛又开始了,虚弱蠕动的胃发出一阵阵呻-吟。
“还饿了?”兰斯冷笑着,“怎么能让帝国伟大的中将饿肚子呢?”
他转身,走向屋里。出来时,手中便多了一盒罐头和一个宠物碗。兰斯将宠物碗丢在休的面前,“这只碗是雄主特意叫我买给你的。中将,你说不用多可惜?”
他将食物倒进碗里,蹲在休的面前。
羞辱道,“吃啊!”
休抿紧着唇,一言不发。
“怎么?你不就是雄主养的一条下-贱的狗!”兰斯拽着休的头发试图将他的脸按进宠物碗里,“休·格兰特,你活该!”
“谁叫你抓了我哥哥!你凭什么抓他!”
“你不过就是一只雌虫!”
“下-贱的雌虫!”
兰斯的状态癫狂,又哭又闹,几乎要将休的头发连根拽起,“他做错了什么?”
休记得兰斯口中的哥哥。
那是一只像顾敛一样以虐待雌虫为乐趣的雄虫,休亲眼目睹了他是如何将一只军雌迷倒再残忍虐杀的。
“呜呜……他做错了什么?”
疼痛席卷了休,他边痛苦咳嗽边费力地看着已经癫狂了的亚雌,虚弱却陈述着,“因为他虐杀雌虫。”
听到这样的答案,兰斯却震怒,“不过是杀掉几只卑贱的雌虫而已!”雌虫那么卑贱怎么比得上他哥哥,怎么比得上雄虫。
“你难道不是雌虫吗?”
休的嗓音苍凉沙哑,眼神不悲不喜地注视着兰斯,可兰斯却从他冰蓝色眼底看到了怜悯和可悲。
这样的目光让兰斯接受不了,他疯了似的,疯狂辱骂殴打着休。
“我不是!我是亚雌!”他极力否认着自己的身份,好像忘记了亚雌也是雌虫的一种。
“下-贱的雌虫,装得全星际就你最干净最高贵!”
“雌虫就是贱命,就是被
折磨的贱命,永远都别想翻身!”
……
雌虫只配卑贱。
雌虫只能服从。
审讯室中上将的话又回响在休的耳边:
作为一只卑微的雌虫我们仿佛只能接受——
命运。
但什么叫命运?
休的精神力在颤栗,在悲泣,失控暴走的精神能量如同脱缰的野马,恐怖爆发。
顾敛走到院子里时,就猛地感受到空间被撕裂。一股巨大的能量扑面而来,紧接着红发亚雌被冲击力狠狠砸在地上。
顾敛的神色一凛。
那只虫子的精神能量又暴走了。
第15章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15
“啊!”
跟过来的卫奚看到此情此景失声尖叫。顾敛皱了眉,迅速吩咐道,“去叫医生。”
卫奚惊慌失措地点头,转身跑出院子。
被能量攻击的兰斯已经昏死过去,而休正抱着脑袋痛苦地在地上挣扎。他的牙关打颤,手脚痉挛,大脑中似乎有无数条带刺的长虫在疯狂钻动。痛苦的呻-吟从他的牙缝中溢出,脑袋疼得几乎要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