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贺年狠狠摔了文件,怒其不争地瞪着贺景:“你在外面怎么玩儿怎么闹我不管,只要别耽误正事儿,我都能当没看见!”
贺景攥紧拳头,“我说过,我对那个Omega没兴趣,谈合作就算了,我凭什么陪她吃饭?”
“住口!”贺年气得直喘,呵斥:“你养个小玩意儿那是你的自由,我给你权利,也相信你明白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但你玩物丧志就是蠢!一个Beta,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你跟他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chu!”
“爸!你不能这么说他!”贺景提高声音,毫不退缩地瞪着贺年,“我们在谈恋爰,以后我要和林痕结婚!”
“谈恋爰?”贺年冷嗤一声,听见什么笑话了似的,怒极反笑,上下看着自己儿子,“你懂个屁的谈恋爰!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都是那个小畜生教你的?泥里爬的东西就盯着你身后的钱呢,你还跟他谈恋爰!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贺景咬牙,怒意爬上脸:“林痕不是你嘴里的小畜生!我会和他在一起,你管不住我!”
“我不管你你就废了!”贺年喝了口茶,闻言气得摔了茶杯,恨不得掀开贺景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跟你那个妈一样!满脑子没用的感情,爰情能变钱还是能升天!我白教育你了!”
空气猛地安静下来。
贺年自知失言,冷哼一声,坐了下去:“医院那些钱和人情你花就花了,我当你胡闹,从现在开始,你滚回来干你该干的,别再跟那个Beta混在一起给我丢人现眼!”
贺景眼底闪过狠厉,上前一步咬牙吼了出来:“林痕他妈还在重症监护室!你让我现在把钱撤走?”
贺年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需要重症监护室的人每天有多少个,你他妈挨个救吗?你是企业家还是慈善家!不孝的东西!因为个小畜生跟你老子顶嘴!”
“不可能,”贺景强柔地看着贺年,一字一顿,“我要给林痕的,我不会收回来,这是我答应他的!”
“不知悔改!我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个蠢材!滚出去!”
贺景出来的时候嘴角渗着血,是贺年用烟灰缸砸的。
他顾不上chu理伤口,怕老爸暗地里下手,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交代,没来得及休息,扯过衣服就亲自开车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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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高考,林痕写作业写到一点多才扭了扭肩膀准备睡觉。
刚站起来,门忽然“咔哒”一声被推开了。
贺景拧着眉,一身黑色运动服包裹着宽肩窄腰大长腿,顶级模特似的迈进来,看见林痕的一瞬间轻呼了口气,脸色也软了下来,哼了声,撒娇道:“累死我了,开了三个多小时。”
“不是说明天回来吗,”林痕走过去,还能闻到贺景身上晚风的微凉气息,“疲劳驾驶不怕出事吗。”
贺景低笑一声,抱住林痕蹭了蹭,埋在他颈窝笑得得意:“关心我?怕我累就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
林痕顿了顿,摸着他后背说:“……不早了,洗洗睡吧。”
贺景这么撒娇的模样让林痕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起暴怒的贺景,这么温顺的贺景更让他无所适从,仿佛全天下最喜欢他,心里只有他……心底的欲望被诱惑得蠢蠢欲动,习惯性地又开始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呿,就知道你不会说,”贺景保持着搂住林痕的姿势,懒洋洋地趴在林痕身上往沙发那边挪,语气微扬地说:“我教你,你跟着我说,不说不让你睡觉。”
林痕知道不按贺景说的做他不一定又想出什么办法折腾,只能说:“教什么?”
贺景趴在林痕耳边说:“说你想我了,说你一会儿没看见我就想得不行,然后亲我一下。”
“……想你了,一会儿没看见就想得不行。”林痕看着面前这张俊美到找不到确切形容词的脸,实在是造物主的恩赐,他以前经常想,是不是为了平衡这张脸,才给了贺景一颗残忍的心。
林痕按住贺景的脖子,碰了碰他的嘴唇。
贺景唇角一弯,抱住林痕用力亲了一口:“我也是,想你想得不行。我去洗澡,一起?”
“不用了,我先收拾作业——”
不等林痕说完,贺景已经拉着他的手往浴室走了,步履轻快:“一起洗。”
距离两个人上次亲密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对贺景信息素的抗拒好像还刻在脑海里。
淡淡的冷意弥散,两个人没有任何遮挡地面对面站着,林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又被贺景牵住,十指相扣,细细摩挲着指根。
低哑的声音裹挟着浓重的欲|望,在耳边徘徊:“别怕,我是你的Alpha,不会伤害你。”
林痕也不是娇弱的Omega,恐惧虽然强烈,但他努力克制住了,任由贺景一步步接近,当室内的信息素浓度升到极点时神志也跟着模糊,恐惧像最渺小的存在,化成灰烬藏进记忆深chu,眼前只剩下紧紧抱着他低|喘的Alpha……
顶级Alpha信息素的迷惑下林痕甚至都没感觉到疼,头脑清醒地知道正在发生什么,感官却只能接收快乐的情绪,任由灵魂沉沦。
放纵的下场就是林痕到最后声都出不来了,更别提喊停,贺景一直胡闹到天都亮了才抱着林痕去清洗。
之前两个人做都是贺景先睡了,林痕自己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收拾,哪被这么抱着来回过,林痕下意识挣扎着想下去。
“我自己……”林痕说了三个字立刻停住了,嗓子哑的像另一个人,脑海里的画面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脸,久违地害臊。
“你确定?”贺景轻轻把林痕放进浴缸,挑眉,“你还能站起来?”
林痕耳根一热,男子汉大丈夫哪受得了这种挑衅,梗着脖子握住浴缸边缘就要站起来,沙哑着说:“能。”
贺景轻飘飘的一句就让林痕两腿一酸,重新坐了回去。
“哦~是我没做好啊,我们再来一次吧。”
林痕扑通坐了回去:“……”
林痕狼狈的模样太好玩儿,贺景扑哧笑了出来,也不知道碰了哪根神经,笑得停不下来,捂着肚子说:“不做了不做了,再做你就晕过去了,虽然是爽晕的,那我也心疼啊。”
林痕恨不得把脑袋也插水里。
贺景笑够了,坐在浴缸边缘撩起水打湿林痕的发茬,觉得好玩儿又伸手摸了摸,最后幼稚地点评:“扎手,没我的好摸。”
说着低了低头,林痕意会,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哑着声音顺毛捋:“挺软。”
贺景满意了,挤了一泵洗发水,在掌心扭出泡沫,轻轻地按在林痕脑袋上,嘴也不闲着,吃饱喝足的状态说什么都好听:“你是我见过留圆寸最好看的,初中那年在球场上我一眼就看见你了,你站在那群菜鸡中间,一看就是头狼,拽得要上天了。”
林痕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同样是一眼就看见了对方,他在那天之后着迷到失去自我,而贺景只是看见了一片长得稍微特别的叶子,在贺景眼里,他只是稍纵即逝的特别,转瞬就淹没在整片森林的莺莺燕燕里,甚至排不上名号。
只是温柔时候的贺景实在让人无法抵抗,要不是这半年他们两个因为各种原因争吵,要不是有江唤出现,他不知道还要沉迷在这温柔毒药里多久才能清醒。
贺景洗着洗着就开始捏林痕耳朵玩儿,看着林痕脖子上显眼的咬痕,露出得意的笑:“我们有空去打篮球吧?等阿姨的病好了我们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