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顶级Alpha的尊严和权威,江家怎么一家子傻逼。
“他们两个之间的联系只有一个你,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贺景有什么理由去找小唤。”
江词文皱眉看着他,似乎在找林痕身上有什么值得两个顶尖Alpha在乎的地方,“一个月进两次医院,一次比一次严重,就因为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林痕,连我父亲都开始好奇你了……”
林痕听故事似的看着江词文,非常不想说话,他现在感冒还没好,头疼,嗓子也疼,暂时不想、也没精力接触和贺景有关的任何事。
可能是弟弟又出事,江词文一反常态地咄咄逼人,镜片后的眼睛锐利无比,好像他不说出个123就不放他走似的。
两次感冒,最虚弱的时候都让江词文赶上了,林痕也非常不爽,语气不耐,“我什么也没干,贺景为什么打他,你去问你缺心眼的好弟弟吧。”
江词文明显不信,“贺景现在被他爸关在家里,昨天我去看他,就提了你的名字而已,他就气得把画室里的一副半成品撕了,一幅几百万,说撕就撕……你说和你没关系,怎么可能。”
林痕都快听笑了,靠在墙上,不屑地看着他:“撒谎也撒点有技术含量的,他能撕画?你他妈梦游呢吧。”
贺景把那些画看得比什么都重,林痕觉得他和画一起掉水里贺景都会毫不犹豫地下去捞画,怎么可能舍得撕掉。
贺景这辈子的耐心和专注都给画画了。
“你想说是小唤自作自受?”江词文扑哧笑了,眼底闪过阴狠,“林痕,我警告过你,离小唤远点儿,你是不是以为有贺景我就动不了你了?”
林痕看着他,其实第一次看见顾安的时候,林痕觉得江词文的气质和顾安有点像,但现在他不那么认为了。
和顾安成熟迷人的风度比,江词文差了十万八千里。
林痕“嗤”了一声,眼皮都懒得掀,“你能动我,所以呢?”
他从来不认为他在贺景那儿有什么地位,更不会把自己和贺景的好兄弟比。他们甚至都不能放在一个天平上。
林痕拧开矿泉水瓶,瓶盖发出“咔”的一声,沙哑的嗓音满是无所谓,“你要是想动我,最好直接把我打死,不然,还剩一口气,我也要弄死你全家,你要赌吗?”
江词文不自觉顿了顿。
其实那句话他是吓唬林痕的,嘴上这么说,但他清楚,真动了林痕贺景第一个不放过他,但他没想到的是林痕也这么狠。
他笑了声:“你在贺景身边当了太久的家犬,我都快忘了你之前是条疯狗。你说不是你主动接近小唤的,我信你一次,不过我希望你保持住。”
林痕喝了口水,“我希望你们两个傻逼都离我远点儿。”
江词文被骂了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口,看着他笑,“你们又吵架了吧?或许你可以求我帮你说几句好话,不然贺景不知道猴年马月会原谅你。”
“没必要。”林痕一把推开他,往外走。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谁的一句话就能让贺景改观的话,那他是有多可悲。
掏心掏肺还不如外人的几句劝。
走远两步后江词文忽然说:“我没骗你,贺景确实撕了画,不过,应该和你没关系……林痕,我劝你一句,人有时候不能盲目自信,及时抽身吧,你没希望。”
林痕头也没回地竖起中指:“你这么牛逼怎么没换个墨镜蹲天桥底下算命?”
第20章
上班之前,林痕特意去蛋糕店打包了一个小蛋糕。
今天他到的早,等了一会儿许双凡才到,他把蛋糕递过去:“昨天谢了。”
许双凡一脸惊喜,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耳朵都红了:“不,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我应该的。”
“还是得谢谢你,没你我昨天可能就烧迷糊了。”林痕脱了外套,换上工作服。
他感冒怕冷,今天里面穿了件黑色宽松毛衣,工作服里套不下,只能把毛衣脱了,身后一直没动静,林痕以为许双凡出去了,拎着领口直接拽掉毛衣,里面什么也没穿。
猝不及防地看见一片肌肉漂亮的后背,许双凡眼睛瞪圆了,林痕一直喜欢健身,平时在家也有锻炼,特别是腰腹,肌肉线条紧实,微微侧身还能看见清晰的腹肌轮廓,一路坠进运动裤里……
很多天生有体质优势的Alpha都没办法保持这么优秀的身材,书上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就是这样啊……许双凡悟了。
林痕,果然,太帅了。
从外到里的帅。
许双凡嘴巴微微张开,想提醒林痕他还在,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傻愣愣地看着林痕穿上工作服,在林痕准备换裤子的时候猛地醒过来,转身落荒而逃,“嘭”地关上门,站在外面使劲儿喘了几口气,鼻尖热热的。
不要脸,许双凡捂住脸,耳朵的红晕染到脖子,心里大喊,许双凡你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林痕被摔门声吓了一跳,转头只来得及看见门口一闪而过的影子。
刚才没出去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林痕换上裤子,笑了一声,也没在意。
等林痕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许双凡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边戴上眼镜边小声问:“你妈妈是不是不知道你在这儿上班啊?”
“嗯,我瞒着她呢,”林痕系好领带,想起老妈的表情忍不住摇头,辛亏他昨天机智,“昨天才告诉她,发了一通火,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
“我也是,”许双凡看了眼林痕系领带的手,上面有疤,特别酷,“我爸刚开始也不同意我来这儿,但是没办法啊,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其实我也没觉得有多苦。”
说到这许双凡笑了下,左脸上有一个酒窝,笑起来眼睛眯成两个月牙,“我都习惯了。”
林痕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在他脑袋上扭了一下,按了按,什么都没说。
他懂,许双凡的话对他同样适用。
就像他喜欢贺景,外人看着难以理解,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对方明明对你没那么好,你还不放手。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没人天生会喜欢一个对自己不好的人,贺景一开始也不是现在这样,从甜蜜的过去到辛酸的当下,越是痛苦,越是怀念,到最后被记忆里的一口糖栓得彻底,一点一点习惯了对方的变化,一边难过一边回忆着最初的样子。
就这么慢慢习惯了,简简单单的原因,只是习惯了。
忙到九点多的时候林痕头晕的厉害,偷跑出来准备抽支烟歇会儿,拿着烟盒一转头,非常不走运地,在逃班的时候撞见了自家老板。
顾安靠在走廊的墙上,手里夹着支烟,深蓝色衬衫包裹住极佳的身材,袖口被随意地卷起,微微偏头看着他笑的模样温柔里带着成熟男人的随性。
江词文就他妈是个赝品,林痕在心里说。
顾安看见他立刻掐了烟,低沉的声线温和,带着令人安定的魔力:“不舒服?”
“有点儿。”林痕把拿出来的烟又放了回去。
“感冒还抽烟,”顾安看了眼他的手,偏了偏头,笑着说:“走吧,逃班的小朋友,去我办公室坐会儿。”
林痕没拒绝,他现在确实难受的不行,有个地方坐总比站着强。
看顾安的样子也没有要扣他工资的意思。
顾安的办公室里全是他身上的雨雾玫瑰香,很神奇,明明浓郁到隔着很远就能闻到,却柔和不刺鼻。
可能这就是钞能力吧,林痕想,香水贵不是没有道理的。
林痕坐到他办公桌对面,办公椅柔软又舒服,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累的不想动。
顾安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感冒了就不要喝咖啡了。”
林痕喝了一大口,才觉得嗓子舒服了点儿,“谢谢。”
“不客气,”顾安坐到对面,手背撑着下巴,眼底情绪柔和带笑,“说说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