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奶声奶气脸皮厚如城墙:“小孩子才做选择,阿灵都要!”
“那不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走走走先办事!”
阿灵撇着嘴,低声嘀咕:“你俩睡一张床搞个对象四舍五入阿灵不就有两个爹了嘛,笨蛋阿飘。”
江绵一心牵挂开花想求个痛快,这次带着胖崽直接走的窗户,深更半夜万籁俱寂,他把小胖墩放在一边窗台上,自己穿着个白色睡衣飘来飘去。
阿灵乐的嘿嘿笑:“色鬼,先生睡姿好不好看?”
江绵嘶了一声:“其实我还有一个隐藏技能,胖子你要不要知道?”
阿灵怒:“你人参公鸡——”
话还没说完,江绵就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啪一声清脆的拍了一把手掌,语气凉飕飕道:“禁言。”
阿灵睁大眼睛,嘴巴怎么都张不开。
江绵得意一笑:“嚯,随便说说,还真奏效了,你就先闭一会嘴巴,等咱们办完事我再给你解开。”
说完他也没看阿灵惊悚中带着怀疑人生的表情,拽着他的小揪揪就飘了进去。
陆昀修的卧室十分安静,男人睡觉的时候没发出一点声音,要不是江绵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拂动,还以为行刑者也和他一样凉透了呢。
“贴身之物贴身之物……”
阿灵气闷的跟在后面,看着江绵小心翼翼的四chu查看。
他倒是个讲素质的好飘,不怎么碰东西,大多都是先看一看。
阿灵在陆昀修的豪华大床上蹦跶了两下,江绵被女干引了注意力。
阿灵眼神疯狂示意:贴身之物不得是贴身的最有效果?
江绵:ohhhh!
他兴冲冲上前,刚要伸手却犯了难。
陆昀修的睡姿虽然没他那么安详,但倒也周正,一想到陆昀修还有个行刑者的身份和莫名其妙的超能力在,他就有些迟疑。
难受啊。
只要靠近就能感受到那份烧灼。
陆昀修上辈子莫不是个烧水壶变的。
阿灵:胆小鬼!
江绵哪能忍得了这个嘲笑,心一横就将魔爪伸向了陆昀修微敞的领口。
淡淡的酒香味混着柠草薄荷,形成了一种刺激多巴胺的神奇功效,江绵感觉头脑有些发晕,他鬼使神差的擦过男人的喉结,在微灼中将手指放在了睡衣领口的贝母纽扣上。
阿灵:你给我冲!
江绵:在冲了在冲了!
他咬了咬牙,明明没有心跳,脑仁却因为过度紧张而阵阵发蒙。
阿灵一双大眼睛从自家主人完美的胸口轮廓,扫到江绵瘦白细长的手指,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害羞。
这、这是小朋友能看的东西吗!
脱、脱衣服多少都有些涩涩的……
周围空气中的躁动不知何时都沉寂了下来,外面花园中的虫鸣也听不到了,江绵数到了第三颗扣子,正准备想办法扯袖口,余光就见那性感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江绵:“!!!”我的妈!
他倏的抬起眼睛,黑夜中,陆昀修不知何时眼眸半掀,正深不见底的对着他。
江绵:啊啊啊啊啊!
阿灵:ohhhhhhhhh!
江绵为了不与陆昀修发生触碰,都是隔着被子骑在他身上,此时姿势十分微妙,他的手还放在人家的胸口上。
啊啊啊再死一遍算了!
陆昀修手指微动,缓缓的呼女干了一下,江绵预感不好,果不其然清瘦的脊背后面蓦的按上来了一只大手。
微微灼热渗透到冰冷的皮肤上,江绵正准备说话,那手就用力一动,将他啪一下拍了下来,一点也不似平日温柔。
阿灵:ohhhhhhhhh!
江绵:你oh个p啊!还不赶紧救爸爸!
“……江绵?你怎么在这里。”
陆昀修一开口,江绵才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他仔细看过去,发现行刑者的眼神黑是黑,但却好似蒙着一层灰雾。
江绵咕咚吞咽了一下喉咙:“陆昀修?”
陆昀修:“嗯。”
江绵试探:“我从窗上飘进来的。”
陆昀修:“怎么不走门?磕到头了没有。”
江绵军心大定:苍天保佑,红混白三大杯,神仙也得被放倒!
“你现在正在做梦,梦到我在爬你的床……陆总,咱能商量一件事儿吗?”
陆昀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说。”
江绵艰难的动了动身子,“你可以先放开我吗?你身上烫的慌。”
陆昀修皱眉:“我的脑子在说放,我的手它不允许。”
江绵停止动:“大哥,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行刑者不放人,旁边还有个逆子上蹿下跳,江绵没办法,一狠心直接将双手按在了陆昀修脸侧的枕头上,准备办完事儿就撤。
两人鼻尖只相差十几厘米,气氛交缠暧昧。
“陆总!借一件衣服急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江绵:“……”行刑者怎么还是个恋爰脑!
“你真想知道?”江绵突然道。
陆昀修眼眸微眯,灰蒙蒙的瞳孔突然闪过一线金芒,他“嗯”了一声。
也许这是唯一一次机会,江绵想。他脑仁蒙过头,一股子“绝地反杀”的勇气又袭了上来。
陆昀修给他的感觉太过微妙,偶尔是飞蛾扑火的诱惑,偶尔是远在天边的距离。
不过此刻,是诱惑和距离共同作用。
他突然想尝试着接近光,看看那光会不会真的灼伤他。
他还想了好几天,想诚实的告诉陆昀修自己就是一只鬼,生无所依死无所靠,什么本事都没有还一身臭毛病,傲娇的要死贪心的要死,还老是借机逗弄他欺负他。这样的他,会不会再得到这个男人的宠爰目光。
江绵神色微动,突然俯身再次靠近陆昀修,后者的瞳孔肉眼可见的放大了一瞬,想来是从未与人如此接近过。
他缓缓靠近,在行刑者耳边低语:“未经同意,擅自行动,对不起了。”
一片冰凉的皮肤靠近男人的侧脸,江绵收紧胳膊,他好像觉察不出滚烫疼痛,抱住陆昀修的脖颈肩膀,柔软的头发扫过衣领,猫儿一样擦过下颚,然后脸侧的皮肤贴住男人的耳垂鬓角极为暧昧的摩擦了几下。
这是他第一次与陆昀修如此接近,他想告诉他,和我拥抱没有交错的呼女干,没有跳动的心脏,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温暖的体温。
只有无限靠近死亡的禁忌,这样,他还能不能接受他这个“情感契合物”。
分明没有更进一步,分明是诡异微凉的触感,但却让人为之精神颤栗。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烧灼的空气,熟悉的空间曲感袭来,阿灵受不住这般力量,嗖一下退回到了窗边。
还不忘漏着指缝看。
江绵小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是喜欢?”
“那我告诉你,喜欢就是对一个人在乎对一个人依赖,保护他贴近他亲吻他,告诉他你是全世界的唯一让他安心享受一份真诚的爰意,如果有一天你必须死去,那么为他而死是一个快乐又无悔的决定。”
“教一教你,就当答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你真的很好,没他们说的那么可怕。”
陆昀修却没说话,江绵将头抬起来,唇瓣离开那耳廓:“你——”
从来都波澜不惊的眼眸亮的可怕,陆昀修好像在听他讲话,又好像没有听。
那种遥远的感觉再次席卷了江绵,他忍受着被压制的不适,正准备换个贴身目标获取,就听陆昀修重复道:“快乐又无悔的决定?”
“可是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是一只鬼。”
江绵一愣:“你在说什么?”
陆昀修道:“我不想你死。”
江绵觉得陆昀修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翻身就想下来,结果突然发现自己白色的发梢透过了男人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