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唯一听不觉担心道:“要我做什么?”
姜斯言:“帮我去买点药。顺便熬点粥,我想喝粥。”
韩唯:“好。你先躺着,我去去就回。”
姜斯言躺在床上看着韩唯离开,心里感到十分满足。昨天他和韩唯完成了做恋人的最后一步,真正地拥有了彼此,往后余生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没有遗憾。
此后的时间,姜斯言都安心地呆在床上,享受着韩唯的服务。韩唯则像个贴身管家,伺候着姜斯言的日常生活,从吃饭到擦药事事亲为,生怕人出个什么意外。
两天左右,姜斯言的身体便恢复如初,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
愉快的假期结束了,又到了上班的日子。这天一早,韩唯和姜斯言一同来到警局。
办公室内已经来了几人。袁哲开心地打起招呼:“老大,言哥,早!”
韩唯:“早!”
齐佳坐在一旁,注意到韩唯和姜斯言同时穿了高领毛衣,不禁感到困惑,这是个什么情况?现在的天气虽不热,但也不冷,不至于要穿高领毛衣,加上她很少见到两人穿高领,特别是同一天一起穿更是匪夷所思。
有情况!
*
没有了案子,特案组又过上了老年生活,准点上班,到点下班。这天,几个人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一个水杯,无聊地刷着新闻。
杜勋忽然开口说道:“哎,你们看到今日海城日报的新闻了吗?”
田一海棠:“没有,有什么新鲜事吗?”
杜勋:“咱们市长要走了。”
袁哲:“什么情况?之前的市长怎么了?”
杜勋:“老市长好像要调到省里了,也就是升职了。”
田一海棠:“那新市长定了吗?”
杜勋:“定了,原阳城市长调过来。”
姜斯言皱起眉,迟疑道:“阳城?丁意远?”
杜勋点头:“是,言哥你认识?”
其余几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杜勋察觉到氛围的转变,问道:“怎么了?怎么你们都不说话?这人是不好吗?”
齐佳解释道:“那倒不是,这个人曾和我们之前的一个案子有关。”
杜勋疑惑:“案子?什么案子?”
齐佳:“死亡预告案知道吗?”
杜勋:“知道。之前听说了,但是阳城的市长怎么会和海城校园杀人案有联系?”
袁哲:“严格来说,不是市长,而是市长的儿子和这个案子有点牵扯,不过最后查出来关系不大。”
田一海棠:“话说之前那个丁珏最后怎么chu理的?好像他也没有回来接受调查。”
韩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是陆局这边联系的。据我所知陆局和对方做了远程交流,从对方口中得到的回答符合我们调查的情况,丁珏只是参与了牧迎那个赌约,对后面的杀人并不知情,与杀人案并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就结束了调查。”
杜勋:“这还能远程?”
齐佳略带嘲讽说道:“这是个拼爹的时代。”
韩唯坦言:“也不能这么说。特殊情况需要些特殊chu理。丁珏的这种情况,有一些特殊考量也是合理。丁珏犯错说到底是一个孩子的任性和胡闹,但这种情况并非他一人之过,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做。学校里类似的情况比比皆是,换作是其他人可能只是一些简单的谴责,或者是一笑而过,但是他的身份是可能会被一些媒体或者他父亲的竞争对手利用制造问题,给他带来过多的关注,甚至让他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严重的情况还会波及本来并没有过错的父亲。丁珏罪不至死,没必要株连九族。”
姜斯言佩服韩唯的理性。一般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多都会是和齐佳一样的想法,在意的是丁珏享受了特殊待遇,而忽略了他可能遭受到的不公。权利从古至今都是一把双刃剑,它可能带来了一些普通人没有的便利,但同时也会存在着巨大的危害。
韩唯:“从本质来讲,让一个孩子背负这么严重的后果本身也是不公平的,当年的他还未成年,行为举止有缺陷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受到保护也是合理的。我相信这件事对他而言已经有了教训,我们的目的是教育他,而不是毁掉他。”
齐佳点点头,对韩唯的言论表示认可。在此之前她并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单纯地以为丁珏利用了父亲的职位之便,现在想来是自己目光狭隘了。
话题探讨的深度让整个特案组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
袁哲感到一丝不适,立刻改口说道:“我前两天和老罗联系了一下,他说应该很快就能回警局了。”
齐佳惊讶:“罗丹婷的案子这么快就结束了?”
田一海棠:“应该不可能,刑事案件不可能这么快。”
袁哲:“没有结束,但是该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就是等开庭这些事情了。”
齐佳:“老罗还能回特案组吗?”
袁哲:“这就不知道了,上面也还没说。”韩唯:“这个不用担心。若是他想回,我会替他出面。”
袁哲:“那真是太好了。”
众人听到这个好消息面露喜悦,除了杜勋脸上没什么表情,反而有些苦涩。
姜斯言关心道:“杜勋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杜勋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老罗回来后我是不是要被调走了?”
韩唯安慰道:“不会,不用担心。七个人这屋子也坐得下。”
有了韩唯的保证,杜勋安下心,瞬间笑了出来。
田一海棠忽然想到一件事,开口道:“对了,我最近从以前的同事那听到了一个案子,挺有意思的。”
一说到案子,众人来了兴趣,目光纷纷向田一海棠投过来。
姜斯言:“说来听听。”
田一海棠:“他们分局接到了一个小宾馆的报警电话,有个男客人死在了房间里。”
齐佳:“怎么死的?”
田一海棠:“玩得太high了,嗑.药嗑死了。”
袁哲:“这不是活该吗?嗑.药过量死亡的太多了。”
田一海棠:“但是警方查到房间里还有女人存在过的痕迹,但是这个女人身份成谜。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有家室,他老婆什么都不知道,知道消息时哭到不行。”
姜斯言疑惑:“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他老公女干.毒?还是不知道老公找小姐?”
田一海棠:“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
齐佳:“所以呢?现在是什么情况?这男的□□?”
杜勋:“我看这是嫖.娼,把自己嫖死了吧!”
田一海棠:“目前不清楚。尸检结果显示这男人并没有被强迫,推测是自动服下的药物,所以这案子也还没有结论。现在警方还在找这个神秘女人。”
韩唯评价道:“这种案子还是挺常见的。”
田一海棠:“确实,只不过这男的名字还是挺有意思的,让我一下就记住了。”
杜勋:“叫什么?”
田一海棠:“兆思。”
杜勋:“找死?这名字还有点应景,找死成功了。”
田一海棠:“我也觉得,所以我才印象深刻,知道此事的人都是同样的感觉。干什么不好,偏偏去女干毒,结果把自己玩死了。”
姜斯言忽然严肃地问道:“名字怎么写?是不是征兆的兆,思念的思?”
田一海棠一愣:“这我不知道,我没有具体问。”
姜斯言紧张道:“你帮我问一下,拜托了。”
田一海棠:“哦哦好。我马上问一下。”
韩唯觉得姜斯言的反应很奇怪,似乎很焦灼,又很害怕,不禁好奇这个“兆思”是什么人会让姜斯言如此在意。
片刻后,田一海棠开口道:“是这两个字。小言是你认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