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唯:“心情好了吗?”
姜斯言点头:“好了。”
韩唯:“那我们就走吧,送你回家。”
姜斯言摇头:“不了,我想回警局。估计齐佳他们已经把学生会的资料带回来了,我想回去看一眼。”
韩唯:“不急于一时,他们给我发了短信,我已经让他们先回家休息,明天一起讨论。”
姜斯言:“这样吗?那好吧!”
二人从江边离开,韩唯将姜斯言送到家门口,临别前叮嘱道:“早点休息,别想太多,一切都等明天上班再说。”
姜斯言点点头:“好。”
刚进家门屁股还没坐到沙发上,姜斯言就接到了封博文的电话,不用想都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犹豫片刻后,姜斯言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喂,你今天什么情况?居然敢威胁凯安要曝光你的身份。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拿了我的好chu转头就不认了是吗?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电话一接通,封博文劈头盖脸地一通质问。
姜斯言知道定是封凯安那小子不爽今天的事情,在封博文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堆,想让封博文出面给自己一点教训。姜斯言不屑地笑出声,二十好几的人还跟个小屁孩一般动不动就告家长,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笑什么?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你这什么态度?”封博文不满姜斯言的态度。
姜斯言:“爸爸?我什么时候有过爸爸?你什么时候让我叫过爸爸。”
封博文语塞。他从不允许姜斯言对他叫爸爸。因为只要听到,他就会想起那个陪酒女,想起那荒谬的一夜,所以他恨那个破坏他完美形象的女人,更恨那个女人生的孩子。
姜斯言继续说道:“封先生,我已经离开封家快十年了。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封凯安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告状。”
封博文不悦:“他有说错什么?你没有威胁他?”
“我有。”姜斯言不否认自己说过的话。
“那不就完了。”封博文不甘示弱。
话还没说完,姜斯言开口道:“但是他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威胁他?”
封博文没了声,封凯安确实没说缘由,只是说遇到了姜斯言被对方威胁。封博文活了大半辈子,最怕的就是姜斯言的身份曝光。他担心多年来经营的完美形象被毁于一旦,所以一听到封凯安提起此事瞬间就炸了,完全没有细究。
现在被姜斯言一问,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封博文对自己的几个孩子还是有一定了解。姜斯言不是一个会主动惹事的人,但封凯安却相反。这么多年没少给他惹麻烦,让他跟着后面擦屁股,而封凯丽也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两姐弟作为封家正式的继承人却不如一个外姓的私生子。
有时他自己都在想,要是姜斯言能和另外两个孩子调换一下,或许封盈集团就有人可以继承,他也不至于现在还如此累,当然前提是姜斯言不是个同/性/恋。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他的三个孩子没一个正常的。
封博文半天没说话,姜斯言便知事情已经明了。
“我不想说太多,我承诺过的我会遵守,但前提是封家人别来招惹我。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疯了哪里还能记得自己承诺过什么。你说对不对,封先生?”姜斯言不客气得警告。
几年没联系,封博文发现现在的姜斯言变了,已经不是十几岁的那个能被他掌控的孩子了。
刚刚的那些话他听得心一紧,姜斯言竟然敢警告他,这在以前完全不可能发生。他有必要重新认识姜斯言,“所以你想怎么样?”
姜斯言:“我不想怎么样,只希望你提醒封凯丽和封凯安姐弟俩,见到我就当不认识,其他封家人也一样。我并不想和封家扯上关系,更不会去抢他们的东西。既然我选择和你断绝关系,那各自就别找对方麻烦。我们就当陌生人,见面不识,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不好吗?”
封博文无言反驳,姜斯言话里话外都是对封家的排斥,相反是封家的人不识好歹一次次找对方的麻烦。到最后,封博文只能说一句,“我知道了。他们我会chu理,也请你遵守约定。”
“一言为定。”
这通电话明面上以姜斯言的胜利结束,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赢家。姜斯言刚刚由阴转晴的心情再度因为这通电话而笼上阴霾。
他的心情低落到极点,只能用不断地叹气来自我安慰。
姜斯言打开冰箱,想找瓶酒,却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也,想借个酒消愁都没有机会。
这一天过得有够恶心。
姜斯言不想在家呆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乔翌的电话,“有空吗?陪我喝个酒。老地方见。”
姜斯言和乔翌来到两人初识的酒吧。
乔翌接过调酒师推给他的威士忌,还没来得及举起,就看到姜斯言已经一饮而尽,惊吓道:“什么情况?喝得这么猛。”
姜斯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喝酒。”
乔翌联想最近的事情,误以为是失恋,试探地问:“你该不会是表白被拒绝了吧?”
姜斯言笑了:“没有。是别的事情。”
乔翌:“那好吧!”
话音未落,姜斯言第二杯酒下了肚,乔翌心一紧,这是来买醉的,不免担心道:“你慢点喝,别喝多了,你那喝多的毛病,我可hold不住。”
姜斯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刚刚连下两杯烈酒,身体已经起了反应,“我知道。”
乔翌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对了,我刚好也有事要找你。”
姜斯言打了一个嗝后,说:“什么事?”
乔翌:“唐津最近还在打听你的消息,自上次他送花到分局后,听说你被辞退,一直都在寻你。”
“怎么他还没死心?”姜斯言头疼,一只胳膊抵住吧台上,手指捏着眉心。
乔翌也觉得唐津毅力惊人,“他大概就是我们常说的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吧!”
姜斯言没有精力去理唐津,“随他去吧,除了你现在没人知道我在市局工作。如果他找到你,你就当不知道。”
乔翌点点头:“我明白。”
姜斯言又管调酒师要了一杯酒,直接灌下肚子。
乔翌看着姜斯言喝酒的架势,有种不醉不归的感觉,心里已经默默做好了心理准备。
姜斯言又连续喝了几杯,如同喝水一般,很快就感觉酒精上头,眼前出现了眩晕。他知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断片了。姜斯言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没站稳,险些摔倒,好在乔翌眼疾手快扶助了他。
“你小心点。”乔翌担心道。姜斯言摆摆手,“没事。”
乔翌叹口气,“算了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家。”
姜斯言点头,“好。”
乔翌买好单,搀扶着姜斯言走出酒吧,打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姜斯言家的。车子刚启动没多久,姜斯言已经靠着乔翌睡着了。
乔翌低头看到姜斯言的眼角落下了眼泪,好奇对方发生了什么,竟然会哭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认识的姜斯言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脆弱过。
忽然,车内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乔翌仔细一听,发现声音来自姜斯言的口袋。他费力地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叫韩狗,估计和姜斯言关系不好。
乔翌推着姜斯言,“妖精,你电话响了。”
姜斯言迷迷糊糊道:“你接吧!”
乔翌接起问道:“你好,有事吗?”
韩唯听到声音时候愣了一下,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姜斯言本人的,但却似曾相识“这是姜斯言的手机吧?你是哪位?”
“我是他朋友。他现在”乔翌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人,说道:“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韩唯疑惑:“你是骑士?”
乔翌意外对方知道自己,“是。”
韩唯:“姜斯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