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就在他以为这次死定了时,就见钱伟不知道从拿搞到了一瓶酒精,然后将酒精全都撒在了蜈蚣的身上。
与此同时,那条快要爬到李明达嘴巴的蜈蚣,突然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跳在了地上。钱伟不顾危险,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点燃一根火柴后直接扔在了蜈蚣的身上。
蜈蚣的身上沾上了不少的酒精,火柴在接触到它身体的瞬间,就将它的整个身子点燃。
而那个站在他们面前的女尸,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似的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
闫刚捂着脖子干咳不止,而李明达则浑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李明达,闫刚你们两个没事吧!”钱伟蹲下身子,拿着手机照着李明达的脖颈。就见李明达脖颈上,被蜈蚣爬过的地方,出现了乌紫色的痕迹。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这案子还要继续查吗?凶手明显不是人!”李明达惊魂未定,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继续查——咳咳咳——凶手肯定是人。”闫刚捂着脖子走到了李明达的身边,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被烧成灰烬的蜈蚣,又看了看钱伟手上握着的火柴盒。
“我本来想用酒精泼那具女尸的........我没想到女尸的嘴巴里还有蜈蚣。”钱伟低头喃喃道。
子弹都打不穿的尸体,如果遇到火会怎么样?
能保住被害人的尸体是最好的结局,如果不是顾忌闫刚和李明达的性命,钱伟也不会冒着被开除的风险,焚毁被害人的尸体。
闫刚看出了钱伟的心思,他拍了拍钱伟的肩膀安慰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什么都别说了,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选择烧毁被害人的尸体。万一今晚看守尸体的不是我们,那么第二天解剖室里估计又要多出几具新的尸体。”
“闫刚,你怎么肯定凶手是人?”李明达嗓音嘶哑道。
“蜈蚣。”闫刚眯起了眼睛道。
“这条蜈蚣有什么问题吗?”李明达道。
“巫蛊之术,蜈蚣控制了尸体,蜈蚣死了,尸体也失去了控制。”闫刚眼眸暗了暗道。
“你在开玩笑吗?”李明达表情痛苦,捂着脖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老李,你先别乱动,这事说来话长,我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这条蜈蚣不是普通的蜈蚣,可能有含有巨毒。”钱伟示意李明达坐在地上不要乱动,然后拿出了手机拨打了救护车。
“老师,你在吗?怎么办公室的灯打不开了?”
法医室内传来了杨建军的声音,紧接着就见杨建军提着个塑料袋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杨建军,你先别过来!”钱伟大声阻止,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老师,你这是......卧槽尸体怎么趴在地上了!”杨建军一手拎着塑料袋,一手拿着手机惊呼道。
“你小子还真是幸运,算了先不说这些了,你去把急救箱拿过来,再去拿一瓶矿泉水。”钱伟道。
“我这就去!”
杨建军放下了手中的塑料袋,然后开始在法医室里翻箱倒柜的找矿泉水还有急救箱。等杨建军把东西拿过来是,李明达的脖颈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的溃烂。
“老李,你忍着点疼,救护车还要等一会儿才到,我现在帮你先chu理下伤口。”
钱伟拧开了矿泉水瓶,然后一手拿着镊子捏了一块纱布,一手将矿泉水倒在了李明达的脖颈上。
“不够,你再去拿几瓶矿泉水!闫刚你帮我拿着瓶子!”
“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等救护车赶到时,李明达已经神志不清的晕死了过去。
闫刚跟着上了救护车,而钱伟则留在了解剖室,抱着膀子冷冷地看向了地上躺着的女尸。
“老师现在怎么,要把尸体烧掉吗?”杨建军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钱伟的身边道。
“烧了你打算怎么和局长交代,怎么和死者家属交代?”钱伟冷声道。
“哎,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杨建军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事?”钱伟扫了他一眼道。
“凶手为什么要盗尸,然后又把另外几具尸体送回来。这不符合逻辑,如果凶手可以控制尸体袭警,为什么还要盗尸呢?直接利用苏蓓蓓的尸体,就能把我们警局搅得鸡犬不宁,没必要多此一举。”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假如你是凶手,又是被害人的同学。你连续杀了四个人后,又不把警察放在眼里,想要继续犯案,你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钱伟戴上了手套,将女尸重新装进了尸袋里。
杨建军想了想,眨巴眨巴嘴道:
“如果我是凶手,我的下一步应该是将警察的无能,曝光给全媒体。然后再把案子往灵异方面引导,让大众误以为凶手是鬼而不是人。”
钱伟点了点头,然后打量着这个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小徒弟道:
“凶手已经这么做了,你没发现清北大学门口的记者有些太多了吗?我们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这些记者就能在最快的时间,将学校里发生了什么报道出来。”
杨建军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钱伟话中的含义。
“老师,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清北大学的学生!”
“而且是个善用巫蛊之术的学生。”
第40章〔破局六〕
豆大的雨珠敲打在玻璃窗上,天空黑压压一片,像是要下暴雨。
沈辞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想要依靠在君尧的怀里。然而他伸手摸了半天,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君先生去哪了?
沈辞打了个哈气坐起了身子,在厨房忙碌的君尧听到了卧室内传来的动静,连忙放下了锅铲,走到了卧室的门前。
“睡得好吗?”
沈辞神情恍惚,chu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就见君尧穿了件与他气质完全不符的碎花围裙,乌黑的长发编了麻花辫。
“早安,君先生。”沈辞打了个哈气,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君尧笑眯眯的看着沈辞,沈辞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低头一看,就见自己全身光溜溜的,竟然一件衣服也没穿。
他红着脸慌忙的钻进了被窝里,心脏怦怦乱跳,耳边传来了君尧的低笑声。
“换洗的衣服就放在柜子的旁边,快点起来吃早饭吧,今早我试着做了鸡蛋饼,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君尧抿嘴一笑,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这是害羞了,便转身走向了厨房。
沈辞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一想到昨晚血脉喷张的画面,以及两个同时进入的那一刹那,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走了一趟鬼门关,能坚持到后半夜简直就是奇迹。
他低头急忙检查了全身,却发现肌肤上竟然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克制!必须要克制!
虽然他和君先生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但是一直这样没羞没臊的交缠去,他迟早有一天会精尽人亡。
想到这里,沈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快速的换好了衣服,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客厅。
客厅内,君尧已经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
鸡蛋饼搭配香菇鸡肉粥,一下就勾起了沈辞的食欲。
“身体可有不适?”君尧看着沈辞走路一瘸一拐,连忙走到了沈辞的身边,搀扶着他走到了沙发前。
沈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后用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君尧道:
“君先生,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君尧道。
“那个.....能不能控制下次数?”沈辞红着脸道。
君尧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想明白了沈辞话中的含义。
“一天一次?”君尧道。
“一周最多两次!”沈辞开始讨价还价道。
“五次?”君尧道。
“两次没得商量!”沈辞抱着膀子,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和你闹到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