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当你后悔的时候,我—定会让你更加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啊,写个亲亲能写出一千字,呜呜呜我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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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说完,苏鹤延起身,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他拿起遥控器随手打开了电视:“要看电影吗?”
“嗯。”肖澄随口答应着,两个人都很清楚,这时候自己没什么看电影的兴致,不过是放一点背景声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苏鹤延随手点开了推荐的电影,都没关注那是什么内容,之后他走向厨房,肖澄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动静,倒是不知道这家伙在里面捣鼓什么。
心不在焉地看着电影开场,肖澄悄悄伸手摸了下自己唇,经过两次激烈的亲吻,上面好像还残留着苏鹤延的触感,稍微回想一下就让人感觉心跳加速。
苏鹤延说,不要轻易许诺他任何事。
肖澄忍不住开始思考自己对苏鹤延的感情,是搭档?是朋友?
好像都不是。
他不会想要整天和李贺因住在一起,也不会对李贺因干巴巴的纸片身材感兴趣。他对于苏鹤延的感情要更肆意一些,既允许对方入侵自己的空间,又想要探索更多属于对方的领域。如果自己的搭档是另外一个人,肖澄觉得他大概不会这样。
这种感情,可以称得上是爰吗?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不用回头肖澄都知道是苏鹤延来了,他赶紧把手从唇上放下,假装一直都在看电影的样子。
一盘橘子被放在他面前,不仅被剥了外皮,连上面白色的络和果肉外的薄皮都撕了个干净,只留下一盘晶莹柔软的橘色果肉。
肖澄瞥了一眼这老佛爷级别的待遇,忍不住在心头大喊:不至于不至于……
苏鹤延坐在肖澄身边,一言不发地看着电影,从神色看倒是看得很认真,像沉浸在精彩的剧情中一样。
不过这时电影里正在演的是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子玩泥巴……
一边吃着橘子,两人各怀心思地看着电影。这部随手点开的电影剧情很狗血,一男两女的情感纠葛,还是白月光与朱砂痣的老套路,看得人牙酸。
“我爰你,可是我也爰着她!”
“为什么我要面对这种两难的抉择,我真是世界上最艰难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逼我,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我只是在安慰她!”
肖澄看得脸皮抽搐,胃酸上涌,险些以为自己往嘴里塞的是黑蒜。
苏鹤延大概也忍受不了这个剧情了,他突然说:“想知道我的事情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起自己的事情。
肖澄看向他,轻轻点了点头。
苏鹤延语气平缓地说起了和自己相关的过去:“我妈大概就属于我爸的白月光,可惜这白月光不太值钱。她18岁就怀孕了,我爸却从没想过要娶她。”
“苏毅威,也就是我爸,他是奶奶的长子,能力很平庸心却不小。那时他刚对着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求婚成功,正指望借助老婆的家室给自己增加公司内的话语权,自然不喜欢落魄的白月光再纠缠自己,甚至动用关系把她赶去了别的城市。”
“后来她的精神一直不太稳定,大概在我五岁的时候,她给我塞了条项链把我赶出门,让我自己去找苏家。”
肖澄:“五岁,你找得到吗?”
苏鹤延笑了:“苏家在另外一座城市,五岁的我当然是找不到的,我出门没多久就迷路了,被路人送去了警察局,然后我背出了苏家的,是警察把我送上门的。”
肖澄一呆,还可以有这种操作啊?对五岁的孩子来说,可以说是相当机智了。
他忍不住在脑中勾勒一个五岁苏鹤延的样子,短短的腿,软软的四肢,脸上应该有一点婴儿肥,然后表情也许是软软的,看似无助的样子背后却藏着机智的小脑瓜。
怪可爰的。
“那天苏毅威正在筹备婚礼,突然见到那么大个儿子上门讨债吓坏了,连忙让保镖把我赶出去。可惜他运气不好,那天正好奶奶在家,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一眼就把他看穿了,任凭他怎么狡辩都没有用。”
“之后奶奶表现得很强势,直接将苏毅威干的事情通知了联姻那家,对面二话不说就退了婚。”
肖澄忍不住鼓掌:“不亏是苏梦玲,真厉害。”
“厉害的还不止这些。”苏鹤延继续说,“退婚后,奶奶要求我爸必须跟我妈结婚,并且把我接回苏家来养,她性格强势,在苏家向来说一不二,几乎是完全无视了自己儿子的意愿将事情办完了。”
“可这样的话,你爸妈?”肖澄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苏鹤延:“当然是好不了了,我妈刚进苏家的时候整天都很亢奋,期待着旧梦重圆。可苏毅威却一天也没回来过,他不敢反抗奶奶,只敢在私下偷偷养情人,我妈知道后精神问题更加严重,没过几年,就彻底疯了。”
“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拒绝见苏毅威和长得像苏毅威的我,当然,苏毅威也根本不会来看她。”
“苏毅威以为老婆疯了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和情人结婚,可惜奶奶还是不允许,哪怕是疯了,我妈也一直牢牢占据着他妻子的位置,他之后的情人都无法转正,生出的孩子也只能算是私生子。”
苏鹤延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每一次看见我的时候,他们一家的表情都很精彩。”
肖澄看着苏鹤延的表情,他一直没有说过在这样的环境里,只有几岁的自己是怎么过的,但想想也知道,在父母的厌弃和敌视中过日子,那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童年。
像是察觉了他的想法,苏鹤延伸手摸了摸肖澄的头顶:“我的日子倒不是很难过,奶奶也知道我的地位很尴尬,所以把我带在身边教养。是她教会了我怎么利用她的威势在苏家生存,也让我成为了苏家最特别的孙辈。”
“只是她工作很忙碌,几乎随时都在全球飞来飞去,她的性格独立坚韧,对孩子的要求又很严格,我们见面大多是汇报和指点,很少有类似寻常祖孙之间的时候。”
“后来大概是到了中二时期,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累,就离家出走跟着一群混混在街头野了一段,那时候谁的脸色也不用看,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揍谁就揍谁,让我觉得很快活。”
肖澄:“……”
怎么说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发展,就很苏鹤延。
当年他自己中二期的时候也有这样的苗头,只是街霸事业刚刚起步就被妈妈爰的铁拳给揍趴下了。
似乎是想到了当年热血上头冲掉了智商的自己,苏鹤延闷声笑了起来:“后来被所谓的兄弟陷害,捅了我一刀还把我送进监狱,在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的时候,是奶奶帮忙查明真相,把我捞出来,那时候我真的觉得之前的自己蠢爆了。”
“然后呢?”肖澄问。
按照剧情不是应该浪子回头,回家继承家业吗?你为什么还在外面浪?
“那时候我对奶奶说,我不想回去,我对苏家的家业没兴趣,也对苏家没有归属感。”苏鹤延说。
肖澄可以理解,有了苏毅威这样的爸爸,对苏家有归属感才奇怪。
“奶奶没有阻止我,只是跟我说,‘那是你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所以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建议我离开家出去走走,多体验一下这个世界,温室里可养不出大树。”
肖澄:“她就这么放手了?”
苏鹤延点点头:“那之后我经常到chu旅行,漂泊过很多地方,睡过牧民的帐篷,独自在雪山上过过夜,也遇到过狼群和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