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狼。”九云天垂着眼,轻而捏玩宴东都那结实且妖异的手指,那妖化后的手掌很是粗燥,手掌的肉如肉垫般柔软、厚实。
虽然他是不喜欢宴东都如此模样的,可自然也是不允许别人说宴东都这模样难看。
可他心中也甚是明白,宴东都那千野领的众妖们,皆是觉得宴东都这模样俊帅无比……
除了他与阿福以及无隐道之外,其他人见了宴东都这模样皆是觉得神武非常,可他却实在是无力赏析……
宴东都狼化成雪狼时的模样到是很是威武,也甚是冷峻,他甚是难受。
他指尖在宴东都狼头上画出一个符咒,紫色的灵符转动着窜入了狼头之中。
期间,宴东都耳朵软哒哒的,动了好几下。
他没出声,也没吵醒宴东都,只是牵拉着宴东都的手,闭上了双眸……
此刻——
他眉心浮现出的神火印,与宴东都额前的印记互相辉映……
宴东都似是有些不适般动了动身,狼嘴里发出低低的兽吼之声,但随即又不动了。
九云天脑海中浮现出昨夜宴东都所经历过的情景……
昨夜后山茶舍之中——
宴东都与国师饮酒相谈,国师很是主动与殷勤,几度想要引诱宴东都,宴东都也没推开那国师,反之抱着国师……享受着国师喂送的美酒。
国师请宴东都饮的酒是仙酒,比起凡间美酒更是容易醉人。
那国师似是想灌醉宴东都,可惜自己先醉了。不但醉了,下身还幻化出赤龙的形态,一直缠抱着宴东都不放手……
“国师请自重。”宴东都嘴上在拒绝,可是眼睛却是在欣赏国师的面容。
“宴兄弟化个形,给本仙看看嘛。”国师手里的烟斗早已不知所踪,衣衫凌乱地靠在宴东都怀里,要求宴东都变出半兽形态。
随后,宴东都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还真就变化出兽人形态。
“怎么样?可是雄壮威武?”宴东都手抓捏着国师的脸颊,让那国师别眨眼,可要仔细地将他全身上下看清楚。
国师似是极其喜欢宴东都如此模样,脸颊泛红、满脸喜悦地捏着宴东都雄壮的身肌……
“宴兄弟,如此神武,想必那九半仙夜夜定是欢愉无比。”国师依倒在宴东都怀中,似是有些燥热般拉扯着领口。
然而,宴东都却因为听到“九半仙”三个字似是极为扫兴一般,直接将国师给推开。
国师软倒在桌上,但很快又贴上宴东都。
“好好的你提他做什么,他见了我这模样看都不想看我,何来的欢愉?”宴东都伸出手爪,直接将国师当成九云天,一巴掌便将国师给挥倒在桌上。
“你打我作甚?”国师苦苦兮兮地低语,脸颊高高的肿起。
“谁让你总是嫌弃为夫,还总是一脸谁都瞧不上且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了就想让人揍你。”宴东都嗓音浑厚低沉,兽爪抓住那国师的头发,将国师拉回至身前。
“宴兄弟……”国师软身懒言,醉醺醺软趴趴地靠着宴东都。
可是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巴掌呼扇在国师脸上,使得那另一边脸颊也高高肿起……
“唤夫君。”宴东都捏过国师的脸颊,锋利的指尖在那白皙的脸上划动,写了两个字——贱龙。
“夫君。”国师醉晕晕地轻唤,紧靠着宴东都,嘴里还“嗯嗯哼哼”地微喘着气。
“既然国师那么喜欢假装成九半仙,那就替他受罚好了,给为夫跪好。”宴东都手中幻化出白骨链,捆缠着国师的龙身,使得醉酒的国师无法施展仙力。
国师跪在宴东都身前,眨眼之举缓慢。
“说你是贱龙,为夫威武雄壮,要为夫日日都用兽形疼爰你。”宴东都手中拉动着白骨链,冷眼地注视着国师的面容。
“我是贱龙,夫君威武强壮,伟岸英俊,要夫君夜夜日日都用兽形疼爰我。”国师动唇而言,那因喝了烈酒的双唇,被仙酿辣得通红。
“跪好,把衣袍拉起来,让为夫欣赏一下你这条丑贱的龙尾。”宴东都兽瞳冷漠,手中白骨链幻化出急电,击打着国师赤色的龙尾。
那国师软倒在地上,嘴里哼唧唧地软哼了两声,又重新爬起来,将华袍拉高了一些……
龙化之后,腰腹下皆是赤色的龙尾,那龙鳞随着呼女干张合着……
只是那鳞片很小巧,没有九云天的龙鳞华美、大气、圆润。
国师脸上的红晕浮现,正微侧着头没看宴东都。
“夫君,我的龙鳞好看吗?”国师慵懒滑动身躯,着龙身来到宴东都身前,双手轻触着宴东都的身肌……
“丑得为夫想吐,趴地上去。”宴东都拨开了国师的手,不耐地将国师给推开。
那国师顺势就软哒哒地趴在地上,龙身动着似是向宴东都求爰,被打的脸依然通红……
为夫不想看你那张丑陋的嘴脸。”宴东都站起身走近国师,拉动着白骨链,居高临下地指挥地上的赤龙。
宴东都低下身,兽爪抓住那国师乌黑的头发,狼脸靠在国师俊颜旁低声命令,“然后说……”
国师动着,龙尾卷起了波浪的形态,
“贱龙要东都爹爹疼爰,要狼爹爹亲亲抱抱举高高……”国师依照宴东都的吩咐道出惊人之言,软软轻轻之言夹杂着几分懒缓之意。
“贱龙是谁?”宴东都手指轻戳着国师的脸颊,写了“九半仙”三个字。
“我是贱龙,贱龙是九半仙。”国师轻言。
“那谁是贱龙的爹爹?”宴东都没完没了地质问国师,手爪刮玩着国师肩颈chu浮现的龙鳞。
“东都爹爹,亲亲爹爹……”国师动着龙身,软爬上宴东都的半兽躯,“狼爹爹,贱龙要爹爹爰爰……”
可是,国师却被宴东都一脚给踢开……
国师侧倒在地上,被宴东都抱起、举高、扔在地上……
来来回回好几次。
“贱龙还要不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宴东都兽眸深灰,嗓音厚重沉沉,且拿过桌上的酒壶,将仙酿灌在嘴里。
“不要了,爹爹,我不敢了……”国师哽咽着低语。
随后,国师被宴东都如此整戏了一夜,还让那国师唤他“爹爹”、“哥哥”、“好夫君”、“俊郎”之类的话语,还让那国师顶着九云天的面容说出一些荒诞可耻之言。
比如——
“只喜欢狼爹爹。”
“只爰俊郎。”
直到,国师的脸被宴东都宽大的手掌,给打得显出了原本妖魅的的面容……
而宴东都在见到国师本来面貌之后,也就失去了折磨的兴趣,直接将那国师给一路拖着回了厢房……
此刻——
九云天眉心神火印熄灭。
随即,宴东都狼头上的法阵也消散。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松开了宴东都的狼爪,低声地说了一句:“丑狼,也就只能在那些丑龙面前威武。”
言毕,他稍微替宴东都拉整了一下锦被。
可是却看到宴东都龇牙咧嘴地发出“嗡嗡”声,然后似是含糊地说了一句“给为夫跪好”。
似乎是在做梦……
当即,九云天就低身凑近他,轻似无声地问:“狼皇,请大声些。”
宴东都没说话,只是发出似是气恼的嗡嗡之声。
他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回应,就准备起身去找阿福,可此时——
“为夫让你跪好,贱龙。”
宴东都咬牙切齿地低语,在梦中皆是极为愤怒。
那低沉之声甚是浑厚,此言比之前那句说得更是清晰,兽眉更是皱成了“川”字。
九云天听得清楚,眸色平和地看了床榻上的兽人一眼,直接拧过宴东都那微微轻动的兽耳,将睡梦中的宴东都给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