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狼血并未发作,唔……”九云天还未说完,下唇便是一痛,随即,身上一重,整个人都无法再说话。
他皱着眉,双手捏着宴东都的衣襟。
宴东都稍微将气息移开,那冷香之气缠绕着九云天下巴:“我俩做夫妻之间增进感情之事,与狼血是否发作无关,难道非得狼血发作才可碰你?”
“你毫无节制。“九云天不悦地推开宴东都的下巴,使得两人脸颊交错。
宴东都顺势贴靠着他的脸颊,拉过被子与之相拥着,在他耳边无声地继续:“我又不是凡人,自是对这方面兴致比较高,况且我在千野领时,夜夜都有……”
九云天没出声,任由宴东都给抱着,只因宴东都怀里温度极高。
“夜夜都驭妖?你到是坐享齐人之福。“九云天平静低语,蕴含几许嘲讽之意。
“吃味呢?”宴东都重新正视九云天,额头轻抵着九云天前额,冷言冷语的表示,“所以你现下得满足我的所有需求,毕竟往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这狼畜,怎就如此不规矩。”九云天抓住宴东都乱碰的手,呼女干不稳地推挪着宴东都,“你再如此我便生气了。”
“你真是不诚实,今日看了我一整日,现下抱着你,还不老实。”宴东都侧身躺下,将九云天紧揽在身前。
今日九云天确实是时不时的会看看宴东都,那些都是因为……他想看看宴东都面具下的面容。
但是,他是不会主动开口要求宴东都将面具卸下的,到时宴东都必定会向他谈条件的。
“还有三个月,才到你的动情期,你何必着急,到时我狼血发作必定是会配合你的。”九云天一边冷静而坦然地低语,一边驱动体内灵力将门前的紫色法印加固。
这妖府内,有诸多的山野妖精,府主是一位桃花妖,与宴东都关系甚好,先前还称兄道弟的,法力也不弱。
宴东都静视了九云天片刻,可是却并未放开九云天:“那也不行,往后夜夜我都要履行作为你亲夫的职责。”
此声轻低,悦耳非常。
九云天略微动怒,待宴东都的气息再次凑近他时,他也没抵抗、也没拒绝。
但随后,宴东都却突然止住动作,面色难看地放开九云天,且捏过九云天的脸颊,幽幽地说了一句……
“真狠呢,舌头都快被你咬断了。”
“那你可要再试试?”
“我还是中意,你神志不清时的模样,软软的任由人摆布,为夫让你动你便动,让你……”宴东都言之此chu便止住话语,也不再乱动;
只因,九云天幻化出捆仙藤,将宴东都给捆得只剩下了眼睛与手。
“你再说,下次便直接咬断你,让你往后不能人道。“九云天闭着唇,轻合上双眼,用传音术低语,眉宇间的英气甚是迷人。
宴东都被捆得严实,也没再乱动,也便如此抱紧九云天睡了。
隔日清晨,九云天被一股燥热之气给弄醒,他刚睁开双眼便没看见宴东都,但感觉到身后有人正揽着他……
再是,身前的锦被下有人……
他的双手被灰色的灵咒捆绑着,稍稍地高举着被捆在床头。
“宴东都,你无耻。”九云天知晓宴东都用了分身术,他闭着双唇,那悦耳的嗓音空谷传音而出,回荡在屋内。
九云天只感觉到腿上一痛,眼下情绪略微波动。
“你作甚咬我。”
“哪有咬你,疼你还来不及。”宴东都本尊由后至前地拥着九云天,两人衣着整齐,姿态甚是亲密。
九云天只觉耳边热息浓浓。
他清楚的知晓,现下出现了两个宴东都。
宴东都口中念了几句咒文,将九云天捆在床头的手松开,可是——
九云天刚放下手,另一个宴东都从被中抬起头,使得九云天直接不期然地环上了那宴东都的脖子。
他现下被前后夹击。
“杀了你。”九云天气急败坏地低语,此声有些不稳。
“你哪舍得。”宴东都回应得无比肯定,替九云天将腰间锦被拉好。
“狼畜……”九云天眼底有些阴翳之色,呼女干平稳地目视着眼前的人,“可恶,恨死你了。”
“你明明很是喜欢。”宴东都拥着九云天的后背,靠在九云天的耳边不慌不忙继续,“你还没醒的时,一直不许我离开。”
九云天没理会宴东都之言,只是微垂着眼,看向床尾chu——那正站在那欣赏这一切的青年。
宴东都站在那chu,靠着床栏,冷冷清清地看他。
虽然,知晓那个宴东都不是本尊,可是那也依旧是宴东都。
“表情甚是不错。若是佛千尘见了,那也定是会觉得你可恶,也是会恨死你的。”站在床尾chu的宴东都,清清冷冷地说完,就开始解开雍华的外袍。
还故意拿九云天所言,来反堵九云天。
然后,屋内又出现一个宴东都,那人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正在浅饮,且一边欣赏九云天的神情,一边走近床尾chu与那正在解衣袍的宴东都一同观赏……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很是愉悦,可是因为你我在场,他咬住了下唇不愿出声哼给我们听。”端着茶杯的宴东都,一身清冷雍华,眸色清华迷人。
“你们俩废话真多,要看就认真看,不看就消失。”另一个宴东都随手拉了一张椅子至床边,就那么冷然地坐在那chu观赏。
这屋里,算上宴东都本尊,一共有五个宴东都……
“你快将灵咒收起来,将法术用在这种地方,会损耗精元。”九云天额头渗出汗水,只好哄劝宴东都如此对修行不利。
可是……“我又不是佛千尘,你以为,你随便瞎说蒙骗,便能让我相信你。”正在九云天正面的宴东都,低声缓语。
然而,在九云天身后的宴东都,则是双唇紧贴着九云天耳畔:“你若是能像那些妖女一样,唤我几声狼主或是在如此亲密的时刻,像狼血发作时那般对我甜言蜜语,那我……”
“住口,我何时……有对你甜言蜜语?”九云天低声否认,气息声清浅。
“明明就有。”其他三位在旁观看的宴东都,异口同声地回答,“还唤了夫君。”
“是啊,还唤了我夫君,毕竟我是你的亲夫,你如此唤我,那也是理所当然。”宴东都本尊边说边动手捏过九云天的下巴,气息靠近九云天的鼻尖。
两人微垂着眼,宴东都的鼻尖轻蹭着九云天的鼻尖,随后,便亲了一下九云天的嘴唇。
且靠在九云天唇角,无声地轻言……
九云天没出声,只是眼下的红晕,渐渐发热。
他转过头,避开宴东都本尊的气息,可却无法回避眼前这个宴东都的气息。
“明日要赶路,现下灵虎丢失了,我若是走不了,会耽误行程。”九云天集结灵力,将手中灰色封印给弄开。
随即,那紫色捆仙藤,就捆绑着五个宴东都的脖子,那紫色灵焰缠着腾身,有紫色灵光缠绕,只是那光流甚弱。
吱嘎吱嘎——
房间内发出怪异的声音,似是什么木质物品快要散架之声。
过了许久之后,那被攀藤缠得死死的宴东都,才在九云天颈间渗出汗水时,低声地表示……
“多休息几日再赶路即可,我并不介意与你如此多相chu几日。”
随即——
啪、啪、啪、啪、啪——
九云天凭空扇了五个宴东都一人一巴掌,连宴东都本尊都被打愣了。
当日白昼,门前的灰色禁声咒越发的扩大,此咒印是防止声音外泄的,若是咒印越大,那么便说明屋内的动静越是混乱。
三日后,他们离开了妖府,离开前那桃花妖还请他们饮了酒。
只是,之后数日,九云天没与宴东都多言半句,赶路时他都骑马走在前面,而宴东都则是御风用飘的跟随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