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青直接被操到失声,只能张着嘴无声尖叫。
龟头重重顶了好几下,又抽出来,闻青蜷缩着摸着小腹叫:“好深…顶到好深的地方了…啊啊…现在深chu不行…深chu不啊啊!”
清澈的水喷出来,章明嘴里抽着气,接着连肉了几十下,尽数射进了深chu。
内射的时候最爽,因为射精的鸡巴会一鼓一鼓地在里面跳动,精液尽数喷到粘膜,射精的时候也是鸡巴最柔最挺的时候,把穴儿都撑开了好全部射进去。
刚喷完被内射之后又叫着:“啊啊……哈啊…射进来了…唔…好多…”仿佛挣扎一般了两下胯,又喷出两股水来。
章明一边射一边抽插,导致闻青滋出来的水洒了满地。
“呜呜…又喷了,好丢脸,让我自己来擦…”
八点半,天黑尽了,天际还有一抹晚归的霞不肯散去,几颗星子缀在天上。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晚间播报似乎有雨,于是谁也没有出门,楼下格外安静。
楼上的住户又在练习钢琴,悠扬的钢琴曲带着偶尔敲错或停顿的音符荡到楼下来,章明望着半开的窗帘,闻青望着墙上的树影,俩人各想各的,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
“青青,你会游泳吗?”
“不会。”
“蛇不是都会游泳吗?”
“化成人形的话就不会了。”他尚未习惯这副身体,或许自己对这副身体的了解程度还没有章明来得多。
“那我…”手机的震动音打破了两人的对话,章明看了看来电显示,随意接起。是黄恒打来的,学校里一群人组织着周末去兴农半岛搞烧烤,坐快艇和游船,且要求章明必须到场,他不在估计一半以上的人都不来。
章明本来打算拒绝,但想想已经好久没有和他们聚,便答应了。自从和闻青说好要一直在一块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黄恒他们一起出门,甚至连午饭都没再在一起吃,通常都是打包带走,然后和闻青窝在实验楼里你一口我一口地吃。
两人贴得很近,闻青全都听见了,章明挂断电话过来抱歉地吻他:“我真的不太想去。”闻青笑了,声音软软地:“挺好的呀,可以坐那个彩色的大船呢。”
“你也一起去吧,我把你揣兜里。”
冰凉的脚贴上章明温热的脚,闻青想了想还是摇头︰“他们都很喜欢你,所以才想和你玩的。我在的话你就不能放开了跟他们玩了不是吗?”
“可我就想跟你在一块儿。”
“没关系的,我会等你回家呀。”
章明有些失落地倒回床里,抓住闻青冰凉的手指亲吻。闻青望着他,小声说︰“章明,你永远是自由的。”
“你永远是自由的。”——章明望着面前的湖水,前几天他说的这话还在脑子里荡来荡去。
“章明!快过来快过来!”女孩子们的尖叫远远地传来,等他走回去的时候烤架上的肉已经熟了,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就被一群人叫去钓鱼,烈日烘烤大地,植被被晒得蔫头巴脑,湖面平静,抬起钓鱼竿甩起鱼线,鱼饵坠进湖水里荡起一圈细细的波纹。等得太久,小臂被晒得发红,章明搓着手臂,突然又被大伙儿叫去坐游船。
按人头算数的彩色大船,只在湖面荡一个小时,两岸岛屿的青山被绿色裹满,大船绕过几个小岛又绕过别墅林立的半岛,最终停在侗寨不远chu,任由风荡着,缓缓地飘向风雨桥。
从这一出下船走到烧烤的地方需要差不多半小时,脚步快一点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刚一下船,雨就砸下来了。
西南地区气候诡谲,原来正午的高温只是为了聚起这场雨。一场雨又把聚起来的人给砸得零散,有的飞快往来路跑有的就地等雨停,跑出大半截之后章明转头,独自往侗寨的方向奔去。
一靠近侗寨,水泥地变成了青石板地,被雨一浇便又湿又滑。偶尔有雕刻着彩色符文的柱子,走得越近柱子越多,刚开始还有两三个人追着他后面跑,最后只剩他一个人躲到了风雨桥。
这场雨来得急,等跑到风雨桥的时候游船已经飘远,跟着青山一起,在雨幕里模糊不清,只能看得出大致的轮廓和糊成一团的色彩。雨大风急,侗寨周围的山上云雾缭绕,木质建造的风雨桥在阴雨天里变得晦涩潮湿,更加显现出它本来的面目来。
章明脱下湿了一半的外套,站在桥头擦湿透的发。
直到桥的尽头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起初他以为是起了幻觉,直到嗅觉被他唤醒,那股潮湿欲滴的青涩味道朝他招来。章明往他的方向走,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要他自由的人还是来找他了。
闻青看他朝自己走也快步走过去,甚至是用跑的,白色衣角飞起来,远远地就朝他张开手要他的拥抱。直到胸膛贴上胸膛,手臂困住彼此的身体。
“怎么了?这么舍不得我?”
“章明,我不懂什么叫舍得,但我还是不想和你分开。”
章明把他抱得紧紧,末了又松开,害怕雨盖住他的声音一般,大声说︰“那就一起逃吧。”逃过雨天、逃过同龄人、逃过语言,逃开时间。
逃过不是阻碍的阻碍,逃过是阻碍的阻碍。
风雨中飘摇的侗寨风雨桥,合着两位少年凌乱的脚步,撞开湖畔寺庙的钟声。
那句“一起逃吧”才刚在湖面荡起层层波纹。
他已经牵着他的手,逃到了一片无尽的,漫漫的,湿湿的绿里去了。
第二十四章阵雨转晴体感温度28℃
参天的乔木林困住了所有的绿,连鸟儿也转晕了,拍打着翅膀抖出羽绒盘旋而上,最终啾啾唧唧地坠到某一截树枝。那浓密的树叶接住了几乎所有的雨水灌溉,铺满野草和青苔的地面依旧干燥柔软,唯树叶上挂着亮晶晶的水珠,太阳照过来便刺目得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
被丢弃的烂铁锅和水鞋里积着年份不明的雨水,上面浮一层油绿绿的青苔,散发着植物和污水的腐臭味。脚下被枯枝和新绿覆盖出一地柔软,章明拉着他在最深chu的密林里停下来,棕褐色的树干上盖满了绒绒的苔藓,抬头便是琳琅满目的绿,他们逃到了另一片天地。
章明望了望四周,脸上带着浅笑说︰“这儿就跟我遇见你那地方一样。”那时候他尚蒙昧,和章明初见的景象也不大记得清楚。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吗?”章明把他困到自己和粗壮树干之间,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气息盘旋,他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闻青垂下眼睛想了想,旋即又抬起眼皮将那绿色的眼珠展示给他,茫然地说:“我不记得了。”
“现在想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刚好是那天,我又刚好迷路,然后就刚刚好碰见了你呢?”
说来,这本来也是一件玄之又玄的事情,更何况闻青甚至不是人类。
他也记得和他第二次相遇,吃粉的时候听到厂里的居民讨论最近搬来一个住户,既不是电厂员工的家属也不在这里工作,天天带着口罩和眼镜,瘦得跟鬼一样,怕是得了大病来这里等死的。那天偏偏没有戴耳机,偏偏又是一个人,偏偏他把这话听进了耳里。
有意无意地拐到他搬来的公寓附近,刚好就看到闻青穿着灰色的厚毛衣,怀里抱着新买的枕头,专挑最僻静的路走。
他戴着眼镜,整个脸都埋在围巾里,尽管如此他还是靠那个身形辨认出了他。
就这样在他家楼下蹲守了好几次,又做了无数个关于他的春梦,最后他还是壮着胆子,敲开了他的房门。他甚至还记得闻青打开门时,他的表情、室内的景象、光照进房间的角度、房间的味道,当时他穿的衣服。
闻青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章明陷入回忆,直到章明自己从中抽离出来,轻轻亲了亲闻青的鼻尖︰“我敲开你门的那天,你的眼睛是怎么眨的、头发是怎么梳的、衣服是怎么穿的、灯是怎么亮的,我都记得,所以才想要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