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真想不到刘公子原来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既然没胆量的话,就别牵强跟着下来了。」
睁眼、合眼之际,依然垂眸直望她的脸上去,眼前的胚子竟是如此的横行刁蛮,她一道微微翘起的樱唇居然向我嘟了一下,随即又伸出她的粉舌,展现出一副极至看不起及嘲笑我的神色,这下实在令我忍无可忍了,浑身顿时涌起了一股怒气,刹那之间,我也终于鼓起了二十一世纪男性的男子气概,当下一拐一拐缓慢的往前攀下,尽管四肢动作显得多么的蹒跚不堪,但我总不能因此被她当成一个无能男人,一个活生生的王八蛋来看待,所以我亦无退路,唯有继续充起胆量继续往下望去。
「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岂会是贪生怕死的人呀?你若看不起我,我偏偏就要证明给你看!到时候你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别让我吓呆你就可以了!哈哈哈!就瞧瞧我的厉害吧!」
突然,凤葶玉心头为之一怒,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顶撞,山洞上的汉子不单不念及之前多番救命之恩,亦不顾忌自己的能力,看到此状就连平日一副玉女师姐脾性的凤葶玉也沉不住气,秀气的脸颊及下巴也气得像似一个红枣般的状态,差点儿就想不顾那位仍慌慌张张站在五十尺之高的刘公子的生死存亡,也很想不理一切就转身舍他离去。
「好啊!那本小姐就暂留在原地不动,拭目以待,我倒想放长双眼来看你所演的猴子戏!就看公子待会是否在造孽?」
凤葶玉娥眉耸动,冷冷一笑,就在湖岸边缓缓坐下。
此刻勇字当先,一副冲动派头的我也赶紧对她顶了一嘴,但心里面却格楞一下,真有些说不出的别,颤声嚷道:「那……那你就别眨眼了!」
此话一落,我立即往下看了一眼,眼底下只见整片渺小的地面,旋即又觉得心寒了起来,脸色大红,心脏也跟着跳得悚快好几拍。当我全身毛孔都已竖立站起时,为了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及尊严,所以唯有勉强缓女干了一口气,并在屏气喘息的交替间慢慢地伸手抓着山洞旁的岩石苔面,然后一小步接一小步往下攀去。
同一个时候,凤葶玉抬头瞧见山洞上的刘公子步态蹒跚,犹如陷入一个前后无路的窘境,堂堂一位男子汉却显得一副手足失措的窘样,这下也实在惹人耻笑了,转瞬间,依旧懒洋洋坐在原地的凤葶玉登时抿了一下嘴唇,「吱吱」笑着不出声,却连瞧也不再瞧他一眼,任凭他自想法子落地。
几乎过了良久,凤葶玉才回眸往上望去,歪着眼看了仍在缓慢攀着下来的公子,现今居然还在洞口一chu,几乎没怎么前进攀落的现象。
凤葶玉憋着笑,却只是冷冷一道:「刘公子,看来你也没什么胆量,不如放弃也罢。」
这句话若是在我亡妻口中所说出来,那也没什么威力效果,但无论年龄和辈份都比我大好几万倍的古代女子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何等分量,我男人的尊严岂不是要冲入沟渠,化为贫贱污水?
这边厢,早已显得整头冷汗的我,汗滴猛流,自知一张嘴脸即将沉不住气,一副窘迫不堪的神态即时要暴露无遗了,然而,全身四肢犹如正在慌张失措的蜘蛛人一般,心里又是格外地恍惚。
但是听到这么一句讽笑刺耳的言语,霍地转目去瞧仍是一身懒洋洋坐在地面上的凤姑娘,大声道:「你……你快给我闭嘴!我刘锐若然今天不给你一点下马威,男人大丈夫最重视的面子岂非要被你亲手撕破!」
凤葶玉用轻蔑的目光直望仍旧手足失措的刘公子,话语中讽刺渐浓,只是懒洋洋的一笑回答说:「嘻嘻嘻!就凭刘公子这一身功力?你连简单轻功都未曾练成,如此说来,似乎有些不自量力,又何必自找苦头吃?」
凤葶玉瞧见上面的公子稍微加快速度攀行着,总算看到他用不自然的步态,再加上像犬一般的慢动作攀爬下落,不过以他一身蹒跚的步态看来,生死存亡只差一线,也不得不替他的生命安危感到忧心,亦不得不变得有些惊慌。
凤葶玉明眸眨呀眨的,心下为之一震,原本在面无表情的嘲笑神态中,现今竟已轩然大波,然而,一颗温贴的女儿心自然的从她内心深chu散发出来,连声调也格外地娇柔起来。
「刘公子还是谨慎点才好,若然真的不行,莫要一直强迫自己了……」
话犹未了,我在急速攀落之时,心里想着为了肚子里的一股怒气,也为了自己的面子,不由分说的加快了四肢动作,殊不知当我一时心急,一脚踏上其中一块湿滑滑的苔级时,却有不慎之地,几乎是转眼之间,全身刹时失去了平衡点,旋即便在深渊中失足掉落。
「啊……啊……」
不知不觉间,早已失足掉落在半空中的我,边惊慌的发出如同嘶哑狂叫般的喊声,边狂想着待会一旦触地,自己一身脆弱的肉壳之躯必定会轰得粉身碎骨,下场也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必死无疑。
凤葶玉瞧着即将失足倒下的刘公子,脸上悚然失色,然后「哈!」的一声,声调彷佛掷地有声,又像似瞬间移动的速度。声线未了,她突然已到了刘公子的身下,出手反应竟然如风仗势,直至她张开了双手且挽住了他一身雄伟的腰部。
此情此景,我就这样被她紧紧挽住,并与她在半空中旋转个不停,在我晃晃荡荡之际,整个人的动作就好像慢动作一般的旋转舞姿,但隐约中竟然发觉到原来这位凤姑娘的优美身姿,一头长发飘逸的景像可以如此优雅得体,如此女干睛入目。此景像犹如落花凌叶般的凄美,眼神若即若离,看上去似乎像个娇媚可亲的小女生,她一副侠女豪气的气息生动的触动了我的心深chu。
「公子……你没事吧?方才不是经已警告过你了吗?」
凤葶玉足尖一顿,随即转眸向怀中的刘公子继续说了一句:「我叫你不可如此妄动,但你偏不听我的说话,可没想到原来公子你是如此不自量力,意想不到还要我出手相助,刘公子简直足以称得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眼光闪动,将面前的凤姑娘紧盯了大半天之后,渐渐地,我也几乎要把她看得入木三分了,心下才不禁想到刚才正面出丑,甚至连此刻居然还被她紧紧抱住自己一身雄壮的身腰,由此可见,堂堂一名二十一世纪大男人的尊严及面子简直可以彻底宣布告终,如此荒诞窝囊的状态,尽管自己体下的家伙并不至于一个蜡枪头形状如此的糟糕,但一直有草草了事的早泄病态却从不泄露于人,然而,一贯注重尊贵身份的我,相信这一辈子还要在她面前骄傲地把头抬起来也实在太难了,我不给她看扁或是笑死才怪!
我目瞪口呆,几乎暗忖了半晌,我才赶紧推开她的手,面没表情,嘴里乾津津的口沫哄然卡在喉头至上,缓了一缓气便低啐道:「你……你现在舍得要放手了吗?」
「公子你……」
凤葶玉仔细嚼蜡这句话的含意,不知不觉间,却娇俏动人地笑了一声,笑道:「哈哈哈……原来刘公子也会觉得没面子,看你整脸羞红的神情也实在太惹笑了!」
霍然站在湖岸上,心想一个大男人却被她一手放置在地上,如此龙颜尽失,再加上又听到她频频在耻笑我的言语,随即蹙起了眉头,也终于忍不住向她栽口道:「你……你先别这么得意,刚才我……我只不过是一时不小心,所以才会让你看到我失足跌下来的情景罢了!」
凤葶玉嫣然一笑,道:「现今不是顾全面子的时候,而在我俩面前的还有另一样要紧事情去办。」
我瞥了一下,眼见她似乎要往木舟那边走去,一时之间,也不觉愣了一愣,呆了半晌,回了回神,缓缓道:「你……你想怎样?人家的尸骨我倒没什么兴趣去看。」
凤葶玉还是不理会背后的汉子,自他身前转身走去,嫣然笑道:「别人曾经说过众多臭男人之中,怕的还不是天下间防不胜防的歹毒暗器,本女子却从未听闻原来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会去怕一具毫无生命的死尸,此事说起来还真是令人吃惊得很。」
我眉头一蹙,面红耳赤,回答说:「你究竟批评够了没?我本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根本与你无关,更不用说需要你来管!你自己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毋需一直在我面前说出那些气人的话了!」
凤葶玉玉体一顿,只见她姗姗回首一瞪,眼波闪烁,并含着笑意慢慢地说:「若然刘公子稍微有正气一些,就不用本小姐三番五次出手相救了。看来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刘公子还是跟随我左右为妙。」
我顿时被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似的,然而,她一笑之下,却又似笑非笑,如此丰沛清流的笑容,一双眯得不能再眯的丹凤眼,还有微微翘起的嘴角,还当真女干引住我一双早已起了色的眼睛。
「你……你……」
语声一闭,眼见她转身间再上前走去,而我这时显然有话说不清,一双起色的眼睛依然痴痴的盯着她背后的秀臀,那肉感十足的臀部彷佛在我面前一一摆的骚动着,又好像在向我引诱招手而来,以致我即时张开一双剌手摧花的魔手,并上前扑去。
一时之间,成千上万的膨胀精虫彷佛堆积在两颗睾丸里头,我竟还能以忍住体内的杂念欲火,连同她身后的步伐,犹如一头哈巴狗般的神情跟贴在她背后。
不到半刻的路程,我俩已走到一片沙石的湖岸边,抬头还能看到整片蔚蓝色的湖水面连绵起伏,遍地的沙石,洁白如银,从湖岸一带远远望去,随着湖水连通至大海的景像犹如壮观无比,湛蓝色的湖水清澈如镜,嗉声的微风随波迎来。
看到如此心醉无穷的景色,刹那之间已穿过了瞳眼,并冲进了心脏,几乎是同个时候,我连同身旁的凤姑娘竟都默然。
不知静待了多长的片刻,直至听见身旁的凤姑娘发出一声,我才即时缓了缓神,侧面瞧着她到底在做什么。
「公子,快过来帮我一手!」
「哦……」
我虽不算是一个热心人,但此刻瞧见这丰姿绰约的古典尤物,从她身上的男性衣着来看,古装异域风情纷纷涌入我心头,那些该凹的部位既凹、该凸的部位既凸,三围显明,似乎没有多余出来的脂肪,我也不觉被她这一身美姿曲线弄得神魂颠倒,站在近chu久久不能作声。
突听凤葶玉再次发出焦急的语声,侧着身喝道:「公子怎么了?还不过来这里?」
我顿时哽咽了一下,眼珠一睁,顿觉她半边身子经已弯了下去,从她身体上的动作来看,彷佛正在那扁木舟上伸手寻觅些东西似的。
在举步上前走的一刹那间,木舟上的怪异气味刹时传入我鼻子里,就好像一种遗尸荒野的腥味,这时我也忍不住闭住了呼女干,一边颤抖地上前走去,一边喃喃沉道:「天啊……这里还真的臭得没命,还有什么可看的呀?」
蓦地,当我眼睛只眨了眨,再瞧她似乎咬紧牙根,手扶着像似一字型的剑柄端部,接着才缓慢地从木舟里抬起一把貌似侠骨武士平时用来上场杀敌的利剑,但隐约中看到那把利剑上又好像被一个金属剑鞘牢牢套住,由此可见,单凭那剑鞘上的金黄色重属看去,颗颗皆是纯金质,彷佛重如金锤。
凤葶玉一脸错愕,香汗满额,扶剑颤道:「想……想不到这把剑身竟然如此巨重,到底这把莫名而来的剑所属何方门派呢?」
我一直睥视着她手上的剑,转瞬间眼眸一亮,神色变了又变,惊奇的叫道:「凤……凤姑娘!船上还真的有条死尸呢!而……而且还不止一条,是两条死尸才对!」
凤葶玉旋即放下手上扶着的剑柄,由于剑身巨重,不时喘起急气,在湖岸上顿了顿,便唏嘘道:「看来这位前辈之前是在海面上被人袭击,以致身受重伤而漂泊至此洞窟深chu的湖潭。」
我忍不住的问道:「究竟是哪班人马如此心狠手辣,看他一身骨肉被铁链锁住,甚至连弱不禁风的女人都不放过,这女人看来应该还很年轻,却遭人所害,真是可惜……可惜……」
忽然间凤葶玉怔了一怔,神色大变,旋即上前拿起了一张貌似书信的布料。
布料一开,原来是一张血迹的书信,相信是这一位前辈在气绝身亡之前,临时咬指,并利用指上的血迹来写下这张血淋淋的书信。
我心里一动,好奇心顿时冒起,心里很想知道在那张血淋淋的书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于是乎我便上前走到她身旁,可惜书信上的字体还是那些秦朝时代使用的暗号字眼,看来在二十一世纪来的来者,一个博学多才的男人,来到此况还是注定要英雄无用武之地,即使要看明寥寥几个古代字体还真的难倒了我。
我面色一沉,唯有站在她身旁强颜欢笑,苦笑道:「凤姑娘,到底书信上讲些什么?」
凤葶玉立即从信上拉回了眼神,彷佛愣了一愣,旋即破口笑道:「难道刘公子是个文盲?你真的看不懂书信上的字眼?」
此刻的我,惊闻她言语凌气迫人,顿时觉得好没面子,如今还柔生生被她误认了自己是个文盲也实在是好糗,简直是有苦说不清,哑巴吃黄连了。
「看来木舟上的尸体就是武林界的公敌,白眉道长了。」
凤葶玉侧着面,转眸往木舟上一看,眼中显出点点凄色,嘴角不禁叹了口气道:「而身在白眉道长怀中的另一具尸体,就是他平生最痛惜的爰女,也就是之前被阴癸派的宫主亲手打入冷宫的女弟子,罪行是因为与人私奔所擒,背叛了门规而这么多年来要被迫长年在秘室里过活渡日,现今是生是死、是疯是癫,就没人可知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位爰女就是当年那位女弟子腹中之胎。」
我忍不住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那时候你应该才不过是个数年人而已。」
凤葶玉怔了怔,接着冷笑道:「不知公子你是装扮白痴,或是天生迟钝,本女子当然从不知情,方才是从这张血书上所及的遗言,方能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
我面色稍缓,不经意地叹惜道:「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些武林人士一直要打打杀杀,一定要动武舞剑才能解决问题的吗?俗语说得对,毫无知识的流氓就是天生流氓一个!」
「刘公子,本女子不清楚你家故乡那边的规则,」
话未说完,凤葶玉已变了颜色,纷纷喝道:「但若要在中原生存下去的话,就必须要对敌方心狠手辣,chuchu要提防暗箭,若要自保就得杀一儆百,总不能留下半个活口,以免后患无穷。正所谓人在武林身不由己,有些事情的发生往往不是你能掌握得住的。」
凤葶玉说的话,我依然一句也回不过去,她既然说得条条是道,身为二十一世纪来的男人也不能说这些歪曲道理是不对,毕竟在这个荒野年代里,人情义气比法则更来得重要,甚至乎要牺牲区区一两个灵魂之躯又算得了什么?
凤葶玉继续说道:「公子,你醒了么?你是否在听我说话?」
「啊……」
我愕然退了几步,缓了缓神,答说:「是……是……」
凤葶玉再度垂下头,目光紧盯着手上的血书,喃喃着道:「书信上也有提及到,凡是扶信人,就得执行一个重任。」
「什……什么重任?」
我全身颤抖,心下一沉,问道:「该不会要我们帮这位前辈报仇雪恨吧?」
「那也没有这么严重,」
凤葶玉黯然半晌,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笑道:「书信上提及到的,只不过要求扶信人好好帮为他的爰女入土为安,好让死魂可以有个容身之所,亦可以得到安息。」
「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我依然不敢相信此事会是这么简单,于是再耸然问道:「该不会之后又要我们去进行些特别任务吧?」
「信中还有另一个条件,那就是凡是扶信人,就等于与他老前辈前世有缘,由于剑中藏有绝世玄机,以免他日此剑真正掉落在恶人邪派的手中,就此把此剑交托于扶信人誓死保管,不得将此剑中的玄机交托到邪派手上,倘若此剑与剑中的玄机两物合一,触动了此剑灵气,到时候武林上下也因此会掀起另一场风波,以致万物大地毁于一旦,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突听她奇惊一说。我大惊失色,颤声问道:「姑娘提及的……莫非就是那把人称惊天动地泣鬼神的魔剑?」
此刻,凤葶玉随即放下了手中的血书,眼定睛的看着我,并凄然笑道:「公子所言正是,方才小女子也在剑柄上一一鉴证过了,重量十足,果然是把非比寻常的魔剑。许久以来,武林上各路人马不时你争我夺,各个还想抢夺霸占的魔剑就在我俩的眼前,所以从今以后公子你务必要誓死保管如此特殊的魔剑,实在不得有误呀!」
我霍然动容,全身颤悠,心却寒了,支支吾吾的推迟道:「为什么要我保管呀?我真的受够了!我……我才不会这么笨,若然我就这样背着这把魔剑,光天化日大摇大摆走在街头上,不给人追杀才怪呢!」
凤葶玉盯着眼前的肉壮熊男,不禁叹了口气道:「这乃是前辈生平的最后吩咐,若然公子不怕此前辈怨魂不息的话,大可以不服从这个遗言。」
我几乎要跪在她面前求饶,眼眶的泪水渐渐打滚着,讷讷回说:「凤姑娘,小弟只不过是一介匹夫,又不晓得你们的武功,而……而且短期内还会想尽办法回去一个原本属于我的真正世界,所以至于你们这些武林大事,请你别再来烦我了!我就求求你吧!」
「你……你到底还算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么?你是否有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随便在别人面前下跪呀?」
凤葶玉眼见此人真的要跪在湖岸上,登时吃了一惊,旋即动容叹道:「唉……恕小女子直言,若非此剑不适合女性扶用,我亦不会在此苦苦相求公子你。」
我急得要张开半边嘴,似乎要说出话但又给咽下去,最后便显出一脸坚持不懈的表情,急声回答说:「就……就当我无能为力好了!真的很抱歉,恕我真的不能应承来担任如此重要的任务。」
「既然刘公子说得如此决心,小女子也不会再强人所难了,此剑暂且交落小女子保管,」
凤葶玉眯着迷漫的眼眸,似乎带着些嘲弄的目光,又似乎带着些不解的心怀,眯着眼一叹,道:「只不过若果他日刘公子稍微有回心转意之情,此剑终归会回到你手中的。」
听到她这么强迫我的言语,黯然的摇着头,心下为之一怔,脑子里还不时暗问自己究竟归家的日子还离我多远呢?抑或是这一辈子注定要被困在这种强弱差异、弱肉强食的荒野地方?
凤葶玉一步步走向木舟边去,奔波多时的她,一张瓜子脸居然没有一丝的苍白,反之显露出另一种红涨涨的面色,回首一望,道:「现今最重要的就是帮这位前辈以及他身旁的爰女找个葬人之所,好让他俩可以入土为安……公子快来助我一力。」
话犹未了,突然间,「嗡」的一声巨响,仿如振聋发聩,转眼之间,我惊奇的转眸瞧见那把早已插入沙石深chu的剑鞘尖端,竟然在原地旋转,气势磅礴,彷佛是风起云涌,以致一字形剑柄上的纯金剑经登时震出一阵子尖啸刺耳的波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