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语抵达议事厅时,舞侯隐和蒂·亭洛诗夫妇已经携渤涟城主冷清迦兄妹出厅迎接——无论天开语的身份在舞云城是婿子或者嗣主,以他幻圣的尊贵身份,即使在半公开的场合,他们仍然必须施行相应的礼节。
天开语大步迎的,哈哈笑道:“真是想不到,二位城主好大兴致,竟然这么早就来舞云城了。为何事前不知会我一下呢?也好大家相伴而行嘛!”
冷清迦相冷清珈脸色尴尬,慌忙陪笑道:“幻圣日理万机,贵人事多,我们哪里敢打扰您老人家?所以就忝于冒昧,自行上门拜访我大熠声名最盛的世家了。”
蒂·亭洛诗事前早已经得知一些双方的故事,便上前打圆场,对天开语笑道:
婿儿不也一大早便回来了吗?二位城主因为午间即要返回渤涟,故而才这么早来的——来来,我们大家进去坐下再说吧!“
天开语不再理会冷清迦兄妹,也要给这风情万种。
激情似火的外母面子,当下对舞侯隐点头打了两个哈哈,便迳自带头大步向议事厅内走去。
冷清迦兄妹由于对天开语心中有愧,因此重新落座之后显得讪讪无言,一时之间场面变得颇为尴尬。
蒂·亭洛诗没有想到天开语与兄妹二人的关系僵到如此地步,不禁暗自深思自己是否对渤涟城主过于热情了?
反观舞侯隐,却是谨守殷情待客之道,嘘长问短,主动找出不少的话题来与冷清迎兄妹沟通,但因兄妹二人心中有事,无形中便演变为一方独热的局面。
就在冷清迦兄妹坐立不安时,厅外传讯:宪督申司由恭正在舞云城外等候,要求晋见家主。
众人皆困惑不解——宪督乃执法先锋,到这平安无事的舞云城来做什么?
而且时间还颇早。
天开语心中虽很是想念由恭这英姿飒爽的可人儿,但也不免奇怪她的到来。
蒂·亭洛诗望望天开语,昆他微微颉首,便点头道:“请由恭宪督入城!”
天开语长身而起,笑道:“不如由语儿去迎接由恭宪督吧!”
舞侯隐吃了—惊,忙摆手道:“那可不行,语儿身份尊崇,岂可亲自去迎接区区一个宪督?还是另行别人去迎接吧!”
蒂·亭洛诗却妙目闪烁,似乎看出天开语的心思,并未出声制止。
这时冷清珈眼珠一转,立走身来,嫣然娇笑道:“既然这样,就请幻圣准许清珈随从迎接由恭总督可好?说起来,这由恭总督也非常人呢——
听说她这两天找到了自己的父亲,你们猜是谁?竟是主席团的恭无由主席呢!“
此言一出,顿时举座皆惊!
其中最感突然的便是天开语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由恭居然是恭无由的女儿!
脑中一时转过无数念头,怱轻叹一声:他终于记起来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恭无由主席的时候,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这种感觉便是来自由恭……
舞侯隐口吃起来:“这……难怪她这样嚣张……原来由恭宪督是无由主席的女儿……”
蒂·亭洛诗也惊讶道:“是啊,从来没有听说过恭无由主席有个女儿的,想不到居然……”说着连连摇头,自是感觉极为意外。
冷清珈继续娇笑道:“幻圣必是知道个中二一,所以才主动提出要去迎接由恭宪督的吧!”
天开语看了她一眼,收摄心神,淡淡道:“既然如此,就请清珈城主随我一道去吧!”说着对蒂·亭洛诗略一点头,便大步向厅外走去。
冷清珈连忙雀跃应声,离座跟随而去。
见二人离去,舞侯隐忍不住问冷清迦道:“请问城主,此事是何时得以印证的?”
冷清迦目中异光闪烁,仍盯着天开语和冷清珈远去的背影,随口道:“就是前天。”
紧紧跟随着天开语,冷清珈似乎忘记了二人间曾有的芥蒂,一路上“叽叽喳喳”
地说个不停,表现得十分活泼娇俏,就如一个寻常人家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一样。
偏天开语略微充耳不闻,奸像身边根本就没有冷清珈这个人一般,一脸的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只听冷清珈甜美声音道:“幻圣可知道,我们渤涟城那里也有像舞云城这样的地理呢,所不同的是,我们雄踞山关,俯视大海,那景象可比这里壮观得多呢!还有啊,那真的风土也回异熠都,民风淳朴善良。除却渤涟山脉主峰覆有积雪,各处皆四季如春……尤其那真的鳞食,既肥美又鲜嫩,简直是人间极品美味、呢!我们那裹可是我大熠少数几个白然风貌完好的地方……当然,幻圣的月亮城也是其中之一……对了,月亮城的华服鲜裘举世闻名,清珈每趟去那里游玩,都要疯狂采购一番呢……嘿嘿,最近我们去那里,还承蒙卓楚瞑将军盛情相待,表示要与我们结成友好邦城……”
天开语倏地停下脚步,后面的冷清珈一个止不住地撞了上来:“哎哟!幻圣您……对不起,清珈撞到您了……”
感受着身后一对弹跳乳峰毫无掩饰地撞上背脊,随即两只纤纤五手扶上下自己健腰,天开语沉声道:“怎么,楚瞑要与你们结盟吗?”说话间也不晃动作,那冷清珈面对的厚实背脊便忽然变成了宽广的胸膛,顿时吓了她一跳。
“嗯……是的……”几乎脸贴脸地近距离相对,冷清珈立刻反射性地晕红起来,,却又不敢移动半步,只能任由自己充满弹性的高耸双峰紧紧压在天开语的胸膛上,双手则仍然扶在男人的腰上。
天开语目光下移,看到二人亲密无间接触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身体有意倾迫数分,冷清珈顿时羞得脖颈都通红了,但内心却灵机一动,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嘤咛”一声,双臂伸前,将天开语抱了个结结实实,俏脸更是埋在他肩头,任由挺拔坚实的一对玉乳完全挤压在对方的胸膛上,真真切切地彻底拥抱。
天开语不禁愣然,立时对这作风大胆至极的女子刮目相看!
现在二人身处舞云城,正是光天化日之下,而冷清珈主动做出种种亲密举动,且不论这种举动是否出于真心,便是被人目睹后造成的影响,便已经足够引发强烈震动——一个是赫赫幻圣,一个是貌美如花的城主,二人公然在舞云城亲热,这个消息无论是在舞云城还足整个熠京,都足以令人生出无限还想!
而天开语更知道,二人这一幕,必然已经被舞云城的强大监测网给丝毫不漏地摄取,剩下的,便是自己该如何应对可能接踵而至的麻烦了……
只可恨二人的对话无法被记录,否则便可以洗刷清白了……
天开语心中叹着,补救性地释放出力场护罩,然后听到怀中紧贴自己的冷清珈声音无限柔媚道:“幻圣……哦……清珈终于接触到了您……清珈终于拥抱了令我大熠无数女子寤寐辗转的幻圣……”
天开语束手而立,皱眉道:“怎么,难道清珈城主意欲献身吗?我倒是不会拒绝的。”他说的确是实话,对他潇洒不羁的个性来说,男女关系除去真诚有相爱,额外的调剂也是必不可少的。
冷清珈芳心顿时狂眺!
“这是……这是真的吗?幻圣您不讨厌清珈吗?”她抬起娇面,怯怯望着眼前高大神秘的男子,惴惴不安低声道。
天开语暗暗叹息:这个女孩子,的确娇美过人,若非对她曾经的骄横,以及与上帝团密切的关系有所认识的话,他倒真的不介意与她尝试发展——不过现在自己只会当作床上玩物而已,
露出一缕高深莫测的微笑,天开语声音转柔转缓,略带磁性沙哑,道:“为什么要讨厌你呢?你这么美丽动人,如果有男人讨厌你的话,那么他一定不正常。”
冷清咖只觉胸腔里被汹涌而至的幸福填满得不剩一丝缝隙,以至于她都要喘息不过来,头脑一阵晕眩。
——天哪!幻圣他并不讨厌自己,他喜欢她啊!
与所有怀春少女一样,冷清珈轻易便堕入了天开语老练的手段中去。
以他动人的言语,再辅之以若有若无的精神控制力量,冷清珈纵为一城之主,仍不免一头栽了进去。
天开语不屑微笑。
他知道,经过神律女的栽培后,自己的修为已经强大到了何种地步:他已经不单拥有寻常武道的强大力量,甚至在音声威力方面,也达到了一个足以令风流扬都要侧目的程度。
透过他的声音,已经无须特别的意念便可发挥出“幻梦大医者”的心灵控制力量,而且这种方式还不会伤害被施术者的大脑。
但是,一天开语语气忽又转硬,洽清珈的花容顿时苍白,神情变得惊惶而柔弱,双臂更是将天开语抱得死紧,似生伯他说出下面一句话后,自己便会被抛弃一样。
“如果让我知晓任何你对我不忠诚的事情,那么以后……”话未说完,冷清珈已经带着哭腔尖叫:“不!不不!清珈绝不敢对幻圣不忠诚的!清珈死也不会做出对幻圣不忠诚的事情来!请您相信清珈!”
天开语心中庆幸自己及时以力场护罩隔绝了声音,否则仅凭冷清珈异乎寻常的尖叫声,便可让人对二人关系生疑了。
面露宽容地点点头,天开语声音再次变得柔和:“好好,我相信你了——对了,你还记得我们要做什么事情吗?”
冷清珈先是一怔,随后失去血色的脸儿迅速涌起红晕,羞涩道:“清珈是……?
是随幻圣您来迎接由恭宪督的……“
天开语笑笑,道:“那还不松手?”
冷清咖小脸红扑扑的,美眸重新恢复了闪亮灵动,闻言眨了眨大眼睛,道:
“就不能让清珈多抱一会儿吗?”
天开语皱眉道:“可是光天化日,难道你想败坏我的声誉吗?”
冷清珈“噗哧”一笑,道:“难道以幻圣传遍大熠的绝世风流,也会担心小小的清珈吗?”
天开语撇嘴耸肩,道:“当然了,本人的风流仅限于担当”幻圣“之前,之后便需小心谨慎了。”
冷清珈凝眸望他片刻,似要确定他说的是否确实,然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天开语身后抽回双手。
天开语正暗忖终于摆脱时,却见冷清珈忽然做出了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举动——她那双抽回的双手,竟然迅速扯开衫袍胸结,在他眼前袒露出两只饱满圆润的雪白乳房!
那微微颤动的雪乳峰尖,更乳晕浮凸红蒂翘然!
天开语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结舌道:“你……这是做什么?”
冷清珈满睑娇红,轻声道:“清珈的身体很美呢,幻圣您喜欢吗?”说着娇躯轻摆,顿时两团凝脂鼓涌腾荡,无限春光迫面而至。
大开语叹了口气,心念动处,一股柔和坚定的无形摄力控制着冷清珈的双手,掩住了她的领襟。
喜欢,不过……只可惜现在时地都不适合。“天开语说着,主动转身大步朝舞云城关走去。
冷清咖双眸痴痴凝望他高大雄壮的身影,半晌才一顿足,追了上去。
“你我之事,心知肚明,不必要旁人知晓。”一面走,天开语一面对跟上来的冷清珈坚决命令道。
“是……可是我兄长他呢?”冷清珈满怀着女儿家柔情,轻轻问道。
“最好不知道!还有,我不希望今后听到你们兄妹在民众当中的任何负面消息。”天开语继续说道。
“是……您还对我们上趟的行为耿耿于怀吗?”冷清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少年得志往往与小人得志的后果是一样的,我不希望身边的人在犯了错误以后还懵然不省。”天开语警戒道。
“是……清珈以后不会了……”冷清珈沮丧应道,虽然她心里仍对自己行为颇不以为然。
天开语哪里会看不出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只从这兄妹二人高调入京,便可知们跋扈忘形到了何种地步——二人之所以对他再三低头,还不是因为懂于“幻圣”
的名号与地位吗?若说真实改正,恐怕是很难的事情了。
天开语摇摇头,脚下步伐加快,倏怱间,已是双足离地,以虚空蹈步向城关行去。
冷清珈目睹他神乎其技,震骇之下,急忙加速跟上。
申司由恭面色如冰,冷冷地面对前来迎接的天开语。
天开语眉头微皱,主动上前道:“欢迎由恭宪督驾临舞云城。”
申司由恭面若寒霜,道:“想不到天将军这么快就将自己融入舞氏一族,果然懂得趋炎附势之道。”
天开语一呆,不觉哂道:“由恭此话从何说起?我天开语固然非是正人君子,但也不屑于做出看人眼色过日子的事情来——趋炎附势?嘿,由恭果然懂得挑拣用词!”
申司由恭却不再理他,冷冷道:“城关开了吗?对不起,犬将军请让开,本宪督要去拜访舞侯隐将军及大爵夫人!”又对随行飞宪命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说毕迳自驱策冲扬,向天开语撞去。
天开语轻叹一声,主动让开,任由她长驱直入。
舞云城一千守卫一齐变色,若非见天开语这权倾一时的幻圣没有发话,只怕当下便有人上前发难了——舞云城岂是区区一个宪督可以随便耍横的所在?
冷清珈忍不住在旁嘀咕道:“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这么骄横!幻圣难道不想教训教训她吗?”
天开语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他当然知道,申司由恭之所以会态度生变,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与舞家缔结的姻盟。
但是由恭的改变却这般的突然,这便有些出乎意料了——难道恭无由主席是她的父亲,会令她的为人产生如斯巨变吗?
心中困惑下,天开语对冷清珈摆了摆手,道:“我们也去吧!”话音未落,整个人怱地化作幻影,须臾已经化作一点淡影,冷清珈震惊之余急忙飞身追去。
毕竟是无人可以比拟的绝世修为,天开语轻易便追上了驾冲风高速飞驰的申司由恭。
“由恭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天开语皱眉并肩飞行,但迫出的力场却在无声无息间阻滞厂申司由恭的冲扬,令她的速度平缓降下。
“天将军想听由恭说什么吗?”申司由恭以毫不逊色的词锋反问道。
她感觉到冲扬速度的减缓,却没有指责天开语动手脚,这多少今天开语释然一些。
“我想听的是,”天开语忽超前至冲扬之前,面对面望着申司由恭,那深邃的目光直射女宪督的双眸,道:“由恭是否仍然与从前一样。”
申司由恭娇躯一颤,眸中射出伤感,冲扬也瞬间停止,就这么飘浮在半空,定定地凝视天开语,嘴唇微微嚅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此时冲扬在天开语力场的刻意左右下,正好停泊在一处浓荫遮蔽的树冠之下,将所有可能涉及的视线正好切断,换言之,二人在环境的隐蔽以及天开诰力场的保护L,暂时不虞被人察觉。
她未作任何回答,但天开语已经得到了答案。
放松的微笑从天开语脸上浮现,他那温柔的目光将申司由恭牢牢锁定,轻声道:“既然由恭与从前一样,那么天开语又怎会改变呢?”
泪水夺眶而出。
申司由恭呜咽一声,纵身跃离冲扬,直扑天开语的怀里,天开语忙将她接住,紧紧抱住她的娇躯,同时在她散发着健康清香的鬓发问一阵痛吻,然后发出长长叹息。
“真的……真的吗?你真的不会改变吗?依然会像从前那样对待由恭吗?鸣……那么为何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想必是忍耐不了许久,申司恭终于嚎啕大哭,渲泄着内心的苦闷。
天开语苦笑着轻拍她抽搐后背,柔声安慰道:“哪里很久了?只不过是个把而已……好了,以后不会这样了。”说着他借转换话题开解申司由恭,道:“对了,由恭不是一直在调查那个”天堂岛“的案子吗?有没有什么进展呢?”他心真当然知道,若有进展才奇怪了。
申司由恭在他怀真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儿,幽幽地看苦面前心爱的男人,玉手轻轻抚上他脸颊,微带啜音道:“没……没有,自从听到你同舞氏关系后,人家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天开语笑道:“所以由恭就以为我天开语是那种趋炎附势之徒,对吗?”
申司由恭俏脸一红,睨了他一眼,道:“难道不是吗?哼,在熠京公然婚娶,居然都下告诉人家——是否担心由恭作梗呢?”
天开语只有投降,道:“好好,此事算我不对,好了吗?嘿,不若我央人向无由主席提亲,将由恭一并结合怎样?”
申司由恭脸色顿时一黯,低头垂目道:“只怕不行的……”
天开语微微一震,明白问题出在恭无由这首席主席身上,一时之间却也无法说出动情的话来,只好轻拍由恭后背,柔声道:“没什么的,只要我的心思由恭知道就可以啦!对了,还没有恭喜由恭——你是怎么确定无由主席就是你的生父?”
申司由恭脸儿偎在他胸前,幽幽道:“这个问题由恭能否不回答呢?很烦人的……”
天开语一怔,随后点了点头:“既然由恭不愿回答,那我便不问好了。”说这话的同时,天开语暗下决定:除非由恭亲门说出,否则即便他精神力量如何强大,也绝不去探查她的心灵秘密。
申司由恭抬脸望他,轻声道:“由恭现在心真很乱,很多事情突然发生在身边,令人家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你知道吗,母亲居然是暗住民……”
天开语顿时心脏一下剧跳!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发生在由恭身上的事情竟然会接踵而至,这绝非等闲征兆!
难道说,主席团又在酝酿什么阴谋了吗?
天开诰想了想,沉吟道:“父亲是主席团首席……母亲是暗住民……这样说来,事情的确比较复杂。那么现在你们一家人算是团聚了吗?”
申司由恭眸中噙泪,哽咽道:“哪里,现在由恭的心已经撕裂为两半——半是自小养育的母亲,一半是身份尊贵的父亲——天哪,他们是怎么结合在一起的?
这完全没有可能呀!“
天开语心忖若此事宣扬出去,足以成为本年度最离奇的事件了。
最尊贵的与最低贱的居然结合在一起,那轰动性的确可以令整个熠京高层产生地震!
只听申司由恭继续泣道:“母亲是暗住民的事情也是父亲告诉由恭的……我该怎么办呢?天哪,我的心好乱……”
这时冷清珈苗条动人的身形正从树顶迅速掠过,向议事厅方向驰去。
目睹这渤涟城女城主远去的身影,天开语收回视线,双手温暖而有力地扶住由恭双肩,灼亮双眸直望着她,说道:“由恭,你信任我吗?”
由恭连连点头:“恩。现在除了你,还有谁可以让人家倾诉的吗?”
见一向精明强干的女宪督变得彷徨无措,天开语心中怜意人生,复将她搂入陵里,柔声道:“那好,由恭告诉我,无由主席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吗?”
由恭娇躯微颤,无力地点了点头,软弱地靠在天开语胸前,低声道:“父亲知道一些……不过好像是从别的途径了解到的,他只知道我们认识……”
天开语一手搂着女宪督纤腰,一手攀上酥胸,在由恭乳峰上温柔摩挲揑揉,由恭睑儿迅速泛起娇羞红晕,动情地发出低低呻吟,一只柔臂也缠上了天开语的脖颈,主动献上香甜热吻。
二人亲热一会儿,天开语放开由恭,深邃的目光望向她眼内,语调轻柔道:
“由恭知道我和无由主席的事情吗?”
由恭幽怨地望他一眼,垂下眸帘,低低道:“当然知道……现在”天武道院“
与主席团的微妙关系,已经传遍了整个熠京军方……唉,这正是由恭难过的地方,我们……唔……“柔唇已被天开语重新封住,同时胸前二况,竟是一只玉乳给天开语掏出了胸怀,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缓缓揉挤着掌中一团饱满弹跳的雪乳,天开语轻声在由恭耳边道:“由恭想得太多了。你记住,我们之间的事情毋须掺杂任何公事,并且请你转告无由主席,无论我们双方的立场是怎样的敌对,但找与由恭的感情却是真挚的……我们大可在战场上拚个你死我活,但私下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情人——由恭赞同我的话吗?”
由恭娇躯连颤不已,既感受苦肉体刺激的愉悦,又忍受苦精神的痛苦,哽咽道:“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不会抛弃由恭的,对吗?请肯定告诉由恭,让由恭确信这一点好吗?”
天开语笑着缓缓点头,道:“当然不会。我天开语没有任何一刻、任何一个世代这么肯定自己对感情的看法,既然爱惜一个女人,那便是永志不渝的。”天开语说这话的确是有感而发——他终于认识列,自己世代以来,最缺少的东西正是那种男女间投入全部身心的爱恋。
由恭感动得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发疯似地拚命地抱紧天开语,尽情地哭着。
笑着,不顾一切地释放自己,与这引发她生命炽热爱火的男人进行原始的纠缠……
见只有天开语一人回到议事厅,蒂·亭洛诗与冷清迦等皆大惑不解,冷清咖更是妙目在他身后连闪,失声问道:“咦,由恭宪督呢?”冷清迦立刻瞪胞妹一眼,令后者即时醒悟,惴惴地退缩一旁。
见舞侯隐和蒂·亭洛诗部询问地看着白己,天开语摊摊手,笑道:“我只是带由恭宪督到别处密谈了一会儿……时间的确久了些,不过她已经决定暂时回去等候二位城主。”
众人又是一怔,渤涟城主兄妹更是面面相觎,不知由恭宪督跟他们二人又有什么联系:
天开语先是落座,然后继续笑道:“很简单,其实由恭宪督到这里来,全是为了二位城主。她是来随二位城主一道回渤涟城的。”
冷清迦愈发吃惊:“什么?由恭宪督要随我们回渤涟城?”
天开语点头,道:“正是。而且这是恭无由主席的意思——对了,由恭宪督现在”熠都龙川“等候二位,请二位即刻出发,离开熠京。”见冷清迦兄妹仍是满脸震惊,便继续解释道:“由恭宪督这么太早赶到这里,正是执行恭无由主席的命令……具体是怎么回事,相信由恭宪督会在路上给二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这里冷清迦重重点头,然后长身而起,对冷清珈道:“妹子,我们这就走吧!”
冷清珈惶然点头,跟着超身,俏眸却又连连望向天开语,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天开语笑道:“清咖城主放心,我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等无名岛战事了结以后,我便亲往渤涟城,去领略贵城的美丽风光如何?”
冷清珈顿时大喜,娇声叫道:“那清珈先谢谢幻圣啦!我们这就回去,恭候幻圣凯旋而归!”
落镜湖畔。
天舞别院。
舞轻浓气鼓鼓地嘟着小嘴,抱苦双膝席地背对天开语而坐。
天开语苦笑自后抱拢她双肩哄动:“都说过了,那纯是她一人的行为,与我无关嘛!”边说边目光不时望向身边,那里正是萤光闪烁,他与冷清珈亲密接触的情景悉数人下书面里。
舞轻浓用力扭了一下身子,甩开肩头双手,嗔道:“说什么嘛,都挨这么近了,难道还说没事?哼,天大哥你婚前跟别的女人有关系轻浓管不着,可现在就是不行——哼,我还要告诉雅姐姐和雪姐姐她们!”
天开语立时头大了起来。
这小妮子果然一招便制住了他的死穴,知道他最忌惮的便是雪漫雅和卓映雪,连忙投降:“好好,算我不对,行不行?那轻浓想怎么惩罚我呢?唉!只不要让我太难做,什么惩罚都可以啦!”
舞轻浓却不理他,轻哼道:“算咧,天大哥身为幻圣,且修为通天,这世上还有什么惩罚可以放在你心上的?”说着忽转过身来,与天开语脸脸相对,一双秀长美眸瞪着他,道:“不过若是天人哥说出与那个叫什么由恭宪督的事情,或者轻浓可以考虑是否向天家的”妻委会“举报!”
天开语心中发出哀叹,摇头道:“才不上你小妮子的当,若是我说出来的话,那更是罪加一等。”
舞轻浓双眸望着他一瞬不瞬,片刻后忽而破颜一笑,道:“天大哥好狡猾,不过天大哥可能忘记一点了。”
天开语望着她如花娇靥,及那鲜红柔润的小嘴儿,忍不住心中痒痒,凑上前去啜了一吻,道:“忘记什么了?”
舞轻浓索性转过身子,整个人埋入他怀裹,仰脸道:“以天大哥睥睨天下的纠纠气概,我大熠哪个女儿家不想一尝雄风呢?雅姐姐和雪姐姐她们都可以容纳轻浓,轻浓又如何不可接受多一个姐妹,更何况她还是一城之主,对天大哥未来的助力比之轻浓只高不低呢!”
天开语见她神情姿态娇媚可爱,终忍不住将她按倒,大肆侵凌调谑一番。
舞轻浓好不容易回过气来,却已是鬓乱衣散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地嚷美好曲线,无力呻吟道:“天大哥你……你好坏,就会使……使这种手段来迫……”
天开语嘻嘻笑道:“是吗?不过看来这手段对轻浓颇为管用——对了,看轻浓的样子,似乎还有话说?”
舞轻浓望着他坏手在自己鼓凸玉乳肆意揉捏把玩的淫痕动作,身心俱醉,美眸觞涩,低吟道:“其实轻浓早已看出来,那个渤涟城主一心想讨好天大哥,整个过程都是她居主动。不过天大哥的情形,应当也颇为享受她身体的滋味,天大哥说轻浓猜的对也不对?”
天开语笑着摇头,将舞轻浓扶起靠在自己胸前,道:“此女既然年纪轻轻便可做得一城之主,想必武功心计都非泛泛之辈:兼且她兄妹与主席团的关系极为密切——轻浓知否,恭无由主席正将他的女儿送往渤涟城去独当一面,仅从这点,便可推知事情不是轻浓想像的那般简单。”
顿了顿,他眼前浮现出由恭那悲哀伤痛的面容,轻轻叹道:“轻浓知道,现在由恭宪督已经和她的母亲一刀两断了。”
舞轻浓顿时大吃一惊,从天开语怀真倏地坐直了身体,骇然道:“她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天开语抚住她因突然坐趄而大幅弹跳振荡的圆挺双峰,点头道:“是啊,她怎可这样呢?但这并非由恭的本意,而是她的母亲主动单方面向她提出的。”踌躇片刻,他沉声道:“轻浓还不知道,由恭的母亲乃是暗住民。”
舞轻浓再次惊骇无比,瞠目结舌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
天开语暗叹一声:心道这便是所有大熠人听到这消息后可能的共同反应了。
“所以,由恭的母亲便只好退回地下,以免对由恭将来不利。”天开语轻声道。
舞轻浓半响才从震惊中回复过来,仍然带苦满脸惊疑不定的神情,道:“那么……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吗?若是这样,只怕恭无由主席仍难脱关系。这种污点对他这种人来说,是用任何手段也无法掩饰抹去的呀!”
天开语点头赞同,道:“轻浓说的不错,可是轻浓还有一点不知道——目前知道由恭身世秘密的,便只有恭无由主席本人、由恭、渤涟城主兄妹、我以及两位外尊大人——当然现在多了轻浓。”
舞轻浓一愕,困惑道:“恭无由主席与由恭宪督知道也就事,渤涟城主兄妹因由恭宪督要去那里锻炼,为照顾方便必需知道也勉强算个理由,可是天大哥和轻浓的父母亲也知道,那岂非不慎之至?”
天开语点头道:“正是奇怪之处。在送别他兄妹二人时,妹妹冷清珈曾暗中凝元传音,告诉我除了今日几人,此事绝不可让多余一人知晓,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舞轻浓呆想片刻,苦恼摇头道:“的确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按说我们与由恭宪督没有什么牵连,恭无由主席没有必要让我们知道呀!”
天开语沉吟道:“所以,我怀疑这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舞家的陷阱。”
舞轻浓骇然叫道:“不会吧……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顿了顿,略为平复一些,连连摇头道:“而且,算计我舞家的话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我舞家的势力遍布熠京,在大熠三大世家、六大门阀中更是居于除”冰傲世家“之外的第二位,他们凭什么来动我们?”三言两语,便显示出她这舞家嗣主的过人之处。
天开语赞赏地吻吻她,边爱抚她身体边道:“轻浓分析得很对,主席团的确不应该有算计舞家的计划。”停了下,他缓缓说道:“但是直觉告诉我,他们正在这样做,尤其是恭无由主席。”
舞轻浓第一次对天开语的判断产生怀疑,摇头道:“不会的,恭无由主席不会做出这种蠢事的。”
天开语理解她心情,遂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不过轻浓放心,我已经让两位外尊大人尽量忘记这件事情,他们当不会把这秘密泄露出去。”
舞轻浓点头道:“嗯,这样是最好了。而且轻浓也会去设法忘记此事”
天开语的声音忽然变得节奏奇异而舒缓:“轻浓当然会忘记……不但轻浓会忘记,而且除了渤涟城主兄妹以外,今天在舞云城昆过由恭的人,都不会记得她曾经来过这里……”
舞轻浓眼神微微滞涩,声音有些迟钝道:“是……轻浓不记得了……咦,天大哥我们说到哪里了?”俏眸已经恢复了明亮。
天开语温柔一笑,低头寻着她的小嘴,密密啜吮着,说道:“我们说到,轻浓愿意接受别的女人呢!”
舞轻浓立刻大发娇嗔:“呵,什么呀,天大哥你休想……唔…”
“天舞别院”内掀起春光无限。
只身坐在“落镜湖”边,天开语脑中仍在思索着上午的事情。
冷清迦兄妹离开后,他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舞云城关外所有见过由恭的舞家子弟,将他们记忆中有关由恭到访一事的记忆抹去——当然舞侯隐及蒂·亭洛诗的记忆也同样去除干净。
既然预感到由恭的身世秘密是个陷阱,他便不容这陷阱完成。
他有充分的信心在这陷阱未布成前将之填平,因为他知道,这世上绝不会有第二人拥有他这样强大的精神力量——除了“黑洞”。
想到“黑洞”,天开语不禁苦笑摇头——这个神秘可怕的组织带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无论是他们拥有的那种奇特的力量,又或者隐无敌与孤织子那奇特的“脑域势向”,都今他有一筹莫展的无奈;而拥有如此奇特力量的组织的首脑,会是怎么样的人呢?
他的脑中浮现出曾经做过的一个梦,在那个梦里,自己被一个黑暗的影子给击倒……
一个寒噤袭来,天开语突然省觉——自己其实很在意那个奇怪的梦。
此时上午艳阳高照,平静的“落镜湖”涟漪不兴,将周围碧空青山白云纤毫倒映,越照得如镜如画。
但是天开语却在思索着梦境中的景象:那是否如镜湖反映那样,是自己命运的投影呢?
他绝对信任怪老头,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奋力抗争,而且已经开始扭转身边的一切
可是,纵然如此,自己是否真能做到罗云不波和渡波罗叹两个老怪物所说说的“得到完全的自由”呢?
天开语第一次感到了疲惫。
他感觉这个世界就如同一个无穷无尽的梦魇,无论怎样都不会有触摸到边缘的一刻。
难道说,死亡其实是这世界的一个边缘吗?
那么自己的转世呢?是否到了另一个起点?
如此而言,这仍是一个没有底的游戏……
天开语想到了神话传说中的天道神祉。
他们成了天神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在天神的世界里,是否仍有局限呢?
答案应该是有。
只是那局限究竟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天开语忽然羡慕起身边认识的那些人来。
雅儿、雪儿、雪若、安霏、轻浓……甚至是外母蒂·亭洛诗大爵,相较之下,她们都属于很容易满足的女性:而恭无由。
神不数、提雷布宴大将乃至“七海撩”,他们也有自己需求的底线:当然,更高无上的四大院尊很多时候在他面前展现的也不过是普通的喜怒好恶,他们一定也有自己的目标。
唯独自己——
难道逆抗天道真的是自己的目标吗。
从目前来看,自己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了连自己过去及未来世代都未敢想像的地步——一个“灵元转苏”者可能有这种力量吗?
这种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天开语正神思飘怱间,远方的湖水微微波动了一下,顿时将他拉回现实。
强大的目力立刻把遥远的“落镜湖”对岸拉至眼前——原来是舞轻容和她的两个兄弟,他们正往他这里迅速游来。
倏忽之间,识海中已经水乳交融的“海阳大帝”的灵识清晰浮现出来,顷刻之间将整个广阔无垠的“落镜湖”摄人心镜,有若掌中观纹般清楚无误。
天开语看到,随着舞轻容三人迅速游来的,还有他们身下深水处数条奇垂钓鳞物,当中两条巨蟒便是舞轻游至为骄傲的“镜湖双纠”
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天开语双足踏空而起,向舞轻容三人飘去,那姿态宛若—
艳阳下的一羽白鸟,轻逸翻飞,煞是潇洒好看。
“哗啷啷”数声水响,舞轻容二人同时自水下窜出。
与前两次见到的赤身露体下同,这回兄妹三人身上都穿着特别形制的流线型紧身军服,显得格外英姿勃勃。
天开语立刻明白过来,这三个孩子已经通过了军部有关前往无名岛的征兵测试,他们身上的特别军服正是海上军武力量“涛裂武部”的专有之物。
“参见幻圣!”破浪而出,同时大声恭拜天开语。
那六只眼睛皆神光充足,显得精神百倍。
天开语知道自己对舞轻容的承诺已经赢得舞侯生一家的好感,便含笑说道:
“唔,好威风,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都是好人才!”
不知是否经过天开语的滋润,舞轻容的胸臀丰腴高耸了少许,整个人更是在娇美之中透出圆润的妩媚。
见她俏眸瞪大望着自己一瞬不瞬,充满了柔情和感激,便主动伸手轻拍拍她无自带着水珠的嫩滑脸蛋,道:“轻容也入选了。”
舞轻容眸中射出浓烈的爱恋,轻声应道:“是的,轻容也入选了……”
旁边舞轻游插嘴道:“真是想不到,我们兄妹三人能够一齐入选——哈,我们的成绩还不错哩!”
天开语笑道:“是吗?是否因为你们的朋友帮助的结果?”说着目光落到三人脚下,在那里,原本蛰潜的鳞物已经浮起,成为三人踏足的着力点。
舞轻流嚷道:“当然啦,我们的宝贝拿出来时,所有考官的眼睛都亮了呢!”
天开语点头同意,忽想起一事,讶道:“对了,这”落镜湖“水乃是淡水,无名岛海战时,你们的宝贝如何使唤呢?”
舞轻容含情脉脉望着他,语音柔柔道:“没事的。大哥和小弟的宝贝可任意往来大海与淡湖之间。因为这”落镜湖“底有暗流直通大海,它们早适应了不同水质环境。
天开语立时叹为观止——难怪这些鳞物如此神通,原来可以与大海交接。
心中一动,对舞轻游道:“来,轻游兄弟,让我看看你的宝贝。嘿,说不定它们会听懂我的话。”
三小立时大为惊讶,面面相觑后,舞轻容轻蹙秀眉,细声道:“您不是认真的吧?它们历来只听轻游和轻流的话,连父亲也指挥不动它们呢!”
天开诰淡然一笑,目射奇光直透水下,异事遽然发生——
但见那“镜湖双蚓”如遭电击,竟同时突地打了个剧烈的翻转,令舞轻游一个立足不稳,顿时一跤跌入了水中!
舞轻容和舞轻流惊呼刚刚发出,便见那“镜湖双蚓”巨尾一甩,破水而出,腾空溅起漫天水花,直扑天开语而去。
天开语哈哈大笑,随手在虚空中划了一个圆圈,然后笑道:“怎么,还要调皮么?还不乖乖地游稳了!”百犹在耳,那“镜湖双蚓”果然顺从地滑入水中,一左一右不偏下倚地停在天开语脚下,一付等待虚空蹈步的天开语落下的模样。
天开语耸耸肩,望着惊得目瞪口呆的舞氏三兄妹,傲然道:“怎样,我说它们会听我的话吧?”
舞轻容酥胸急速起伏,不可思议地看着天开语,轻声叫道:“天哪,真的哎!
它们真的听您的话!“
那舞轻游早骇得不知说什么好,只一个劲儿地盯着那两条停在天开语落脚处的巨蟒发愣。
天开语笑道:“看到了吧?其实对于海战,我的信心要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所以无名岛一战,我们必定会赢!”
舞轻容崇拜痴情的目光无法离开天开语半步,颤声道:“是的……有您在,我们必胜!”
舞轻流受到感染,也忍不住大声吼叫:“是!我们必胜!”那声音响彻山谷,终于将午间美妙的宁静打碎。
纵体扑入天开语怀中时,舞轻浓的目光仍然可以看到那远去的三条破水白痕。
“天大哥,你又跟他们说话了?”舞轻浓带着小憩后的佣懒,声音轻柔地问道。
“嗯。他们已经通过了军部有关前往无名岛战事的资格测试。”天开爱抚着;伊人柔亮顺滑秀发,温柔地答道。
“是天大哥许可的吗?”舞轻浓聪明过人,立刻把握到了事情核心。
天开语点点头,道:“是的。我不想埋没他们。”
舞轻浓轻叹一声,将脸贴在熟悉的宽阔胸膛上,闭上美眸,轻声道:“只要是天大哥做的,轻浓都只会无条件服从,只是……妈妈那真恐怕……”她说着停了下来,纤指在天开语胸口轻轻划苦圆圈。
天开语明白她的意思,“恩”了一声,道:“我知道,外母那里我会说明的。
对了轻浓,出于对舞家未来发展的考虑,我不认为目前外父的“迳”派与湖那边的“生”派对峙会有什么好处。
我担心会有别具用心的外来势力利用这种对峙,为舞家的将来埋下隐患。
舞轻浓皱眉苦恼道:“轻浓也曾经听母亲偶尔说过这种担忧,只不过没有像天大哥这般郑重其事……可是天大哥知道吗,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父亲和母亲可以单方面做出决定,而是需要舞侯生那里摆出姿态。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皆因双方在舞家都有强大的势力支持——说实话,如果不是天大哥娶了轻浓,恐怕我们一家三口早已落到与舞侯生家现在相同的境地!”
天开语摇头道:“我也知道,其实真正把持舞家大权的,还是长老会的那七个老家伙。但如果不尽早解决这个隐患的话,舞家早晚有难。”
舞轻浓抬起小嘴,温柔地在天开语唇上印下一个湿润销魂的吻,轻声道:“所以说天大哥找我们舞家做靠山,不如说是轻浓一家找到天大哥做倚仗。天大哥对我们一家人的帮助很大呢!”
天开语笑道:“既然如此,轻浓该如何报答我这个大恩人呢?”
舞轻浓偎回天开语胸膛里,紧紧抱着他,然后惬意地长长叹出一口气,道:
“轻浓已经是天大哥的女人,天大哥想把轻浓怎样便怎样好了,轻浓只会将天大哥施加庄人家身上的一切,当作上天赠予的最最宝贵的恩宠而甘之如饴……”
天开语听得热血沸腾,一把将她抱趄,哈哈大笑道:“好好!现在就看看你这小妮子如何甘之如饴的!”
话音尤在“落镜湖”面上四散回荡时,二人却已经疾风般回到了“天舞别院”,尽情播蕴生命的热情……
天开语下午回到总训部办公室时,莲娜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有关征战无名岛的资料,包括周边海图、岛上地形图。
前后三个月内的气候汗流形势等等:当然,征兵部门的工作也做九重点,摆在大开语的资讯库中。
望着流水般迅速显示的影像资料,天开语沉声问道:“现在无名岛上敌人的确切数目已经得到了吗?”
莲娜此时完全是司秘端庄守礼的形象,闻言点头,道:“哗体大,已经动闸了”太义“分析计算,最后结果应该是三千五百二十一人。”
天开语沉吟道:“有这么精确吗?”他知道,新元数理科技固然神奇,但能够在己方处于完全劣势下,仍然探查如此精确,这不能不令人怀疑。
莲娜道:“太义”能够给出这样精确的数字,便一定不会错。“
天开语浮现出一抹好奇的笑容。
道:“既然如此,自名岛回来后,我倒是要拜访拜访这神奇的智能体、”
莲娜点头道:“是啊,”太义“乃是我大熠最伟大的数理大师神不数主席女儿生命延伸,其智力强人之处,已不是任何人力可以比拟的了。”
大开语笑道:“所以大家都过于依赖”她“的力量,而不知进取,对吗?”
莲娜露出娇美笑容,甜甜道:“以主人的智慧,当不会受到这种影响。”她绽放笑容的时候,整个房间内立刻生出奇异变化,似乎连空气都活转来似的,充满了旖旎的气氛。
天开语挥挥手,道:“不受到这种影响,并不代表可以抵受其他诱惑。唔,按照资料,无名岛上还有少部分我们的人留下来顽强抵抗。”
莲娜恢复庄重,道:“是。还有三百来人,”太义“无法测得准确数字。”
天开语皱眉道:“十比一都不到……”
莲娜点头,将影像调整到另一资料库内容,道:“这里是目前士兵的情况,预计明天即可全部结束,后天可以出发。”
天开语边看边点头,道:“装备情况如何?”
莲娜立刻调出另一个资料,边指点边解说道:“所有武械按照您的要求。全为远距离进攻型的。但由于时间紧迫,且要求突然,兵械司为此动用了绶备生产力量才赶制出来一小部分、根据汇报,所有的武械可以住后续战役中陆续补上。
天开语冷“哼”一声,道:“虽然征战无名岛近在眼前,但需要这么紧张吗?
平时都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至少要有一个局部战役的武械储备量吗?“
莲娜苦笑摇头,道:“和平时期过得太久,又有谁会对这种事情认真呢?而且据莲娜了解,这次如非总训长您为统帅,只怕连生产的启动经费也无法及时拨下。”
天开语听得面色越来越沉暗,也不再对此事做出评价,道:“所有军武支队的会台点在什么地方?”
影像立刻再变,呈现出一幅军队运行的图来。
莲哪指点着影像海图中的一个位置,道:“就在这里,第三十二海区与三十三。六十三海区的交界点。”
天开语沉吟道:“我们这次是否太过匆忙了一些……”
莲娜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轻声道:“可能吧。而且是从大熠各地抽调出来的战土……据莲娜所知,这些人的素质参差不齐,而且部分辖区的官长还暗中与主席团勾结,将一些并无多少训练经验的年轻武道混杂其中;更有传言,真正训练有素的精锐正在蓄势待发,只等总训长此行失利后大做文章。”
天开语淡淡一笑,傲然道:“他们想的的确下错,而且做的也非常精明,只可惜他们无论怎样也想不到我会用何种办法去对付那些黑衣贼!”顿了顿,他笑道:
“他们以为那些武械我当真是准备用来让我的战士战场杀敌的吗?错,那只是为了他们自保而已!”
莲娜听他侃侃而谈,一派高山仰止的气度,直看得她心醉神迷,连说句话的欲望都失去了:心中只是想着,自己竟然可以伴随在这样的一个男人身边,实在是何其幸运……
天开语继续不屑冷笑道:“此次征战无名岛,只伯除却熠京民众,其他地方没有多少人看好我天开语,不过本人历来就是个制造奇迹的人,当然这趟也不会例外——就让他们自以为是的精锐力量留在家中生闷气吧,我要用这支人人看不起杂牌军,去获得最甘美的胜利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