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了下头,天开语的身体缓缓升起,随后四肢伸开。鳞女立时感应到他的变化,略一抬头,便明白其意,随即起身,将袍服细心替天开语披好收束。天开语直觉感到,这袭柔软白袍甫一沾身,便自动贴合胴体线条,分明与造就鳞人“异变术”的衣物具有相同的质地和性能。
天开语点点头,重新坐回礁岩,道:“你们是否都认识‘七海獠’?他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鳞女连忙摇头低声回答:“请父神恕罪,子民并不认识‘七海獠’……”
这时礁岩下海水翻涌,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随之传来。
天开语听懂,那海怪是在说:“那‘七海撩’因为掌握了大海动乱年代遗留下的几种力量,因此可以制约我们,多年来,我们也就习惯了他召唤……”
天开语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海阳世界尚未承认的能力。”
那鳞女立刻说道:“当然,‘七海撩’只不过是陆地低级人类异化的产物,是亚特兰蒂斯人的一件作品而已,他的生命层次相比海鳞人来说低得太多,我们海鳞人根本不屑与他往来的。”
天开语会心一笑,轻轻抚弄鳞女光滑面颊,鳞女顺从地闭上双眸,毫无羞涩地挺起高耸双峰,享受父神的垂怜。
“可是你们知道吗,我这个父神已经被你们遗忘了,已经不再受到子民的尊敬……”天开语在说这句话时,明显感受到发自已经与自己灵识融为一体的“海阳大帝”的烙印资讯,“现在,我已经被你们驱逐出来,离开了曾经的大海……”他继续感受着“海阳大帝”灵识残片中那无奈的悲伤。
“不!”鳞女立刻尖叫出声,同时倏然睁大美丽的眸子——果如大海般湛蓝清澈:“父神,不论发生什么,您都永远是我们的父神!这一点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这时那些海里的海怪也吱吱嗡嗡地发出一团怪音,那意思也与鳞女一致,齐心拥戴天开语化身的“海阳大帝”。
天开语笑笑:心中只觉事情颇为有趣,而自己层出不穷的身份更是增添了故事的曲折。
“好了,我懒得管这么多。而且暂时不回海阳世界也没什么,只不过,现在我需要那‘七海獠’的一些资料,可是那家伙居然胆敢食言,不回应这‘噬心指环’的召唤!”天开语回到了此行初衷,斥责了“七海獠”一通。
不料那些海怪立刻又发出一阵怪声,竟是替“七海獠”辩解的:“父神有所不知,‘七海獠’目前遇到一些麻烦,所以透过‘海灵波’来告诉我们暂时无法前来。”
天开语讶然道:“是吗?以他那样的修为,也会遇到麻烦?”他想到,若放在东熠,“七海獠”的修为仅次于四大院尊,如此能力会有麻烦,那定是西星出现了不寻常的事故。
海怪“呜咿”了一声,又道:“‘七海獠’透过遍布大海的‘万里惊’告诉了我们这个消息,同时转告父神,要他的主人……哦不,是父神您小心形势变化……”
至此天开语知道,梵衣色与硕思苍源大将的话并非虚言,但其中的自信也未必过于高涨了……看来“七海獠”所在的西星并不像二人所说的那样意见统一,在对待东熠的方略上,西星的内部亦存在分歧。
点了点头,天开语道:“好,知道了,你们暂且回去吧!”目的既已达到,他便准备回去了。
就在这时,前方的海浪忽然生起异动,但见一道白痕飞也似地劈波而至。
天开语心灵轻轻震动,脑海中浮现出一条巡海夜叉的形貌,不禁微笑起来:
“怒蛇……”那条在海面拖出的长长白痕,正是“六海夜叉”中的怒蛇能量长尾的杰作。
下面的海怪立刻惊慌起来。毕竟它们与父神侍卫的“八海夜叉”相比,在大海中无论是实力或是地位都差得太远,加之智力有限,因此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乱冲乱撞,显得甚是无序。
“你们还不让开!迎接夜叉神的到来!”鳞女见状发出一声清脆的喝斥。在她的口中,“六海夜叉”已经升格为“夜叉神”了,可想而知拥有数万海阳年龄的海夜叉在海族中的地位有多么崇高了。
海面立时再次出现先前如镜平静的形状,所不同的是,在怒蛇游来的方位,水面微微凹陷,好似让出了一条通道。
天开语一面轻抚着鳞女秀发嫩颊,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一面目光平静地望着表像奇异的海面。
鳞女顺从地伏在天开语的膝前,星眸半拢,贝齿微启,轻声应道:“子民名叫练白。”此刻天开语和颜悦色,而且形态温文,因此她反而不似对待“夜叉神”那样敬畏,只觉得这传说中伟大神圣的“父神”予人更多的反而是谦和亲切。
天开语点点头。此时那怒蛇已经来到了礁岩之下,而周围的海怪早巳簌簌发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竭力维持着周遭海面的平静。
“哗啦……”一声水瀑响亮,巨大的浪花冲天而起,怒蛇那高大的身形挥洒着万点水珠出现在天开语的面前,与此同时,他那披波斩浪的能量长尾也扬扬甩起,一圈圈将礁岩缠绕住。
“怒蛇参见父亲!”终究是昔日“海阳大帝”的贴身近卫,对主人的感应更加敏锐,怒蛇等“六海夜叉”及“六海龙女”对包含了“海阳大帝”灵识残片的天开语,始终保持着绝对的恭顺。
“唔。”低低应了一声,天开语道:“你怎么来了?其他人呢?”
怒蛇伏身道:“他们都感应到了父亲的心灵召唤,但因为巡查六海,所以委托怒蛇前来谒见父神。父亲有何吩咐,我们一定万死不辞!”
天开语的目光落在怒蛇身后长尾,心中忽然涌起某种感觉,脱口道:“你的修为越来越好了。”话一出口,他便醒觉,产生这种感受的,其实正是渗透至灵识中的“海阳大帝”思想。
怒蛇立刻叩首,道:“为了找到父亲,我们‘六海夜叉’无不日夜努力,利用大海的力量,以及星辰潮汐牵引,将自己的生命元能不断积聚提高——现在只要父亲您一句话,那旧元创世的大水便会重新淹没整个大地!”这怒蛇不愧为大海的主宰力量之一,言谈气魄均充满了不可遏制的霸道。
天开语沉默不语,只是轻抚身前的鳞女练白,不过他的手掌已经滑到了练白光滑细润的肩背。
“那个‘七海獠’,你们能够控制吗?”他怱地冒出一句,同时大手转移到练白丰腴眼挺的双乳,练白立刻顺从地抬起半身,并且主动迎合,任由自己的父神把玩挤捏自己双乳,但娇靥却不可自持地浮现出了一抹羞涩红晕,两颗绛红嫩蒂更是颤然柔凸勃起。
“他不算什么,只要父亲下令,怒蛇即刻便会前去将他撕碎!”听错了天开语这个“父亲”的语意,怒蛇浑身叫结的肌肉一阵愤张游动,嘶哑的声音低吼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开语微微一笑,随手将练白拥入怀中,令她裂股而坐,白袍张敞之际,已经暴胀的壁峙便毫无保留地没入了鳞女那潮水沛溢的蜜道。
“呀……”练白登时娇躯剧颤,喉咙间发出低低的一声呻吟,整个人立刻有如八爪鱼般紧紧缠住了天开语强壮的躯干,蜜腔内灼热膣肉一阵痉挛抽动,那层层叠叠的壁肉便将那侵体柔物缠绕得毫无缝隙,之后便剧烈蠕动起来,带予天开语无限快乐。
尽管春戏在前,但怒蛇却仍然文风不动,如同天开语坐着的礁岩一般,显示出他“六海夜叉”的坚毅心志。
“‘七海獠’同样是我们大海的子民,虽然他的血统不够纯正,但是他已经臣服于我……”天开语说着停顿一下,闭上眼睛享受练白那细腻多汁膣肉的有力挤握,以及腔底突柔胞砣的活泼弹刮,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要你们严密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并且把他的情况及时报告给我。另外,在可能的情况下,帮他一把,让他在西星的地位更加巩固!”说到这里,他感到怀里的练白突地打了个哆嗦,随之“啊……”的一声娇吟传了出来,紧跟着娇躯一阵栗颤,腔底巢口顿开,涌出了一小股滑滑的东西,浇在他膨阳顶端好不酥畅,忍不住低头重重吻了练白,道:
“小东西,这就不行了吗?”
被他这一说,练白也不知为何,浑身倏忽间冒出一层细汗,更加差点崩溃,一时间只能胡乱点头,但腹底却苦苦支撑磨运,那滑滑答答的腻物流得更多了。
见父神兴致正浓,怒蛇便不再说话,而是默运灵神,将海夜叉的威势扩散开去,以极快的速度对礁岩百里进行了封印,令所有的游动生物纷纷逃离,甚至包括原先躲在下面的海怪。
“咯嗒——”天开语忽觉练白圆臀一沉,紧接着势首竟脆生生地挤进了一眼更为紧窄的穴窝,略一怔,便明白了,练白竟如同欲奴莲娜一般,被自己强势撑开了胞砣,直捣宫巢!
至此练白再也经受不住,眼前一黑,大喷大泄起来,整个胴体先是僵如痉挛,随后便似泥一般瘫在了天开语的怀里……
“她是什么人?”望着怀里chu于昏厥状态的练白,天开语轻声问道。
“以身上的肤色修为来看,她应该是这片海域某一鱼人族中地位较高的鳞人。”;怒蛇恭敬答道。
天开语鼻中发出一声轻哼。
怒蛇立时浑身一颤,随即重重一叩首,整个人便滑下了礁岩,无声无息地没入了海里,这与他先前出现在天开语面前时惊涛骇浪的夺迫气势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但天开语却知道,这正表明怒蛇对大海的驾驭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正如苍鹰之征服天空一样。
眼前的海水仍然平静得令人无法相信。
天开语缓缓从练白腹底抽出具势,大量的白腻之物立刻随之涌出,沿着天开语的股胯在黑黑的礁岩上淌了一摊。
眼前的鳞女确实美丽,尤其她那身细嫩白腻的肌肤、嫣红的孔头,仿佛从未受到过丝毫风浪、阳光抑或是海盐的侵蚀——这与“六海龙女”极其相似,正显示出她的修为也相当的高明。
一条蛇也似的身形悄然游上,重新出现在天开语的面前,正是怒蛇。
“回禀父亲,她叫栖练白,乃是附近海域栖氏鳞人族中的妇人,已经育有三子二女,为族中律行导师。”怒蛇的办事效率极高,已经将练白的大致情况掌握。
“哦,难怪膣壁收放如此熟练”天开语笑笑,疼爰地扭摸着练白耸挺有致的孔房。
“父亲,要不要把她……”怒蛇话说一半,停了下来,抬头小心冀翼地看了天开语一眼。
透过“海阳大帝”灵识的力量,天开语立刻明白了怒蛇的意思——既然这鳞女已经与自己交媾,而自己又贵为大海主宰,那么练白今后的身份便不能再与从前一样了。笑了笑,天开语颔首道:“这样好了,以后这片海域就由她来向我传达消息……她直接对你们‘六海夜叉’及‘六海龙女’负责,除此之外,任何海阳世界的约束对她都不可发生作用!”
“是!”怒蛇立刻叩首领命。
“还有,我在大地上的身份必须保密,绝不可让大海之人知晓。”天开语继续吩咐道。
怒蛇再次叩首。
“现在我已经因为‘六心元老’的怀疑,暂时不方便回去,你们就好好维持吧!”天开语说着,心中涌起浓浓的伤感,正是“海阳大帝”的心灵波动。
“父亲不必理会那元老洞的老家伙!哼!如果没有父亲,又哪里来的什么‘六心’?父亲请回去吧,子民们都期盼着您重归大海啊!”怒蛇痛心疾首地恳求道。
“算了,暂时我还有别的事情……而且此刻我回去,只会令你们相互猜疑,所以还是不回去的好。”天开语缓缓说道。
“父亲是在为与诸神继续的战斗做准备吗?您需要我们做什么,请吩咐吧!我们‘六海夜叉’和龙女姐妹都等待了很久,也积蓄了更为庞大的力量,任是什么样的天神,我们也不怕的!”怒蛇慷慨激昂道。
天开语心中猛地一震——继续战斗?难道说,自己今生的出现,是为了继续战斗?他隐约间似捕捉到一点模糊的概念,却无法将之具体化,一时间陷入思索,久久不发一言。
见父神表情沉思,怒蛇哪敢打扰,只有静静伏在一旁,等候天开语的发话。
此时在怒蛇封印力量控制的海域之外,正卷起了狂风乱云,天空也是电闪雷鸣,暴雨自天幕倾泄而下,整个海域笼罩在一片惊涛骇浪之中。
万里之外的穹空,东熠的卫星监测正紧张地扫瞄分析着天开语所在海域的诡异天象。
熠京。
军武卫星监测分析中心。
“怎么回事,太奇怪了?”
“是啊,为什么圆周海域都是巨浪滔天,偏偏那个地方平静无波?”
“而且我们的探测根本无法深入,整个区域只是一片模糊……”
“那是因为有强大的磁场千扰……”
“究竟是什么人在那里?没听说那片海域有实验呀?”
“不会是有敌人来侵犯吧?”
“不可能,如果来犯,绝不可能事先没有丝毫迹象!”
“是啊,我们的防卫监测是从太空到海底,全方位立体监控的,就是样子特别一点的鱼儿也逃不过监控分析的。”
“那会是什么东西在那里呢?”
“会不是是传说中的海怪?”
“别扯了,哪里有海怪可以造成这种现象?”
“是呀,一般来说,那是漩涡中心才会出现的现象……”:“难道是地磁发生了变化,历史上的魔鬼三角出现在那里了?”
“不可能,空间转栘哪里会这么快!”
“可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解释卫星监测图像上的模糊影像呢?干扰好严重。”
“依我猜,会不会是四大院尊中的一位弄的啊?”
“嗯,有可能,听说四大院尊神通厉害得很,翻云覆雨于瞬间……”
“那也不一定,你们没有听说,军方最近一直在搞超级高手的培养吗?说不定这就是其中一个环节。”
“不要乱猜了,我刚刚调查过,在那片海域,根本没有一艘船只经过!”
“而且暂时海务署也未派出求援……风浪实在太大了。”
“怎么会这样……太离奇了……”
“感觉这就跟‘神弃大陆’一样,充满了谜团……”
“呀,说得太有道理了,‘神弃大陆’也是一样,据说它存在的那片海域,从来都显示不出来的……”
“好恐怖……今天的天气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恶劣。”
“是啊,前一段时间曾经发生过,想不到时间不长,又来一次……”
“大家还是打起了精神,认真收集和分析这次天象资料,这太不寻常了,事后军部一定会调查的!”
“是。”
“嗯……”一声浅浅的呻吟从天开语的怀中传出,原来是极乐晕厥后的练白苏醒了过来。
这声呻吟立刻将天开语从沉思中惊醒。
“哦,你醒了。”轻拍了拍练白嫩颊,天开语目光温柔道。
“思……噢……父神……”练白双眸睁开,立见自己正横陈于伟大父神的怀里,顿时慌乱起来,忙不迭要起身,岂料刚刚挣扎一下,才发觉自己整个胴体已经散了架,酸软无力,哪里还爬得起来?
天开语笑笑,随手一抛,练白娇躯便扬起半空,沿着一条弧线向海中坠落,惊呼声中,层层鳍纱缭绕而生,迅速将她重新武装,至“扑通”一声落进海里时,她已经恢复了鳞身。
“好吧,你们暂时保持现状,最重要的是维护大海的平安!”天开语一字一句道:“如果有损害大海安危的,格杀勿论!”由“海阳大帝”的灵识,他体会到,现在他的力量又多了一分,同样的,在今生的命运中也多了一份责任,“是!”怒蛇眼中暴出两道精芒,叩首大声应道。
自礁岩起身,天开语环顾四周,点头道:“很好,你对大海的力量运用得很好!”以他对大地磁能的透彻了解,已经看出来,这方圆百里的海域,已经被怒蛇以远强过于大地人类的力量,透过力场给封闭了,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天上或是海底,都没有任何探测可以了解个中情况。
他那特别的灵眼更看出,那看上去平静如镜的海面,其实正在以极其惊人的高速旋转着,因为旋转速度过于迅疾细密,才从表面上看来很平静。怒蛇所制造出来的力场,其实是利用海水高速旋转而产生的:换言之,他在海中的游动速度快得无法想像!
——这怒蛇的速度,在海中生物中一定是最快的!
天开语脑中突地跃出一道灵光,想到了个中关窍。
抬头看看天,似乎感应到无数电子脉冲集束正聚集这片海域,天开语对怒蛇笑了笑:“看来这次的动静大了点。”
怒蛇不屑道:“父亲不必担心,这大地的人类很蠢的,他们的科技根本无法与我们相比……嘿,以人类身体大部分组成为水的结构来说,只有大海才是最好的孕育及成长摇篮,他们居然会选择登陆,真是蠢到了极点!”
天开语虽对他的看法不敢苟同,但因自己灵识中有一部分是“晦阳大帝”的,故而也没有必要去为此斥责,故而只是随便摇了摇头,便一脚踏出,如同拾阶般在虚空中渐次而下,那份从容直看得怒蛇震动无比,愈加坚定了对眼前这位“父神”的信仰。
甫一踏上高速急旋的海面,脚底的感觉便立刻证实了天开语先前的推测无误:
那强大的能量力场,果然是出自海水的旋转。
沾水的脚底立时被强力旋转的海面给带得欲偏离落脚点,天开语即时起心动念,“透形幻影”于无声无息中启动,他的脚立刻如遇无物般没入了水面以下,而海水却仍然疾逝不停,似乎穿透了他的身体一样……
怒蛇早已将自己因长久积蓄出强大力量而生出的骄傲丢到了东洋大海——要知道,以这种势子运行的海水,即便是自己进入,也不得不先行顺势绕游数周,才能够发挥力量减缓水速,最后恢复常速;正所谓“成形大势,唯有避之”,“动势不难,难在住势”。
“我要回去了,你去吧,把刚才的话执行吧!”天开语留下最后一句话,没顶消失在了海平面上。
怒蛇一直恭敬匍匐,等到估计“父神”已经远离,才轻舒出一口气来,从礁岩上抽出能量长尾,滑人海中。
平静的海水顿时升起腾腾白雾,正是他以强大力量减缓海水旋转速度,与海水水势正反抗衡以解除力场时所产生的能量激荡,蒸发了大量海水的结果。
就在怒蛇消失在大海面的同时,监测这片海域的卫星在萤幕上抓拍到了一幅巨大条状身体的图像……
天开语直接从海里潜回了“雪浪墅”。
一家人在短短数日,连续经历两次生离死别,愈加珍惜相chu的每分每秒,同时均生出了“时局动荡”之感。
“开语,不若我们大家一起返回月亮城吧,在那里我们可以减少很麻烦。”
卓映雪紧紧搂着天开语一只胳膊,忧心忡忡地说道。
此刻天开语正被家中众妖娆横七竖八的粉臂长腿缠得结结实实,应接不暇地回答莺莺燕燕的娇嗲询问,闻之吻了一下黑雪若红艳艳的嘴儿,喘了口气答道:“唔……唔……嗯嗯……好……只要大家不反对……”黑雪若仍不依不饶地勾着他戏耍,贪婪索吻。
雪漫雅此时从激情的晕厥中恢复过来,慵懒地从男人臂弯抬起头来,呢喃道:
“只要开语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素问天已经端了一盘清甜甘冽的味饮袅袅过来,“哪位需要补充一下水分的?”
口齿却有些不甚清楚。
此言一出,立刻带起一片欢呼:“我要!我要!”;;顷刻间,纠缠在天开语身上的女人便消失得乾乾净净,皆朝着素问天的托盘奔去。
素问天大计得逞,笑吟吟地将托盘放在地毯上,然后来到天开语的身边,舒展胴体,从容不迫地躺了下来。
天开语温柔地看着她,与她深吻一轮,立时觉得一掬香甜自对方灵舌渡了过来,瞬间漫溢了唇齿口腔的每一条缝隙,登时浑身毛孔皆为之舒张,盘旋数匝,方才徐徐流入喉管咽下,那感觉的确美妙至极。享受过后,天开语收回唇舌,拥着香喷喷的娇躯道:“素囡真是可人,若是不在身边,生活当真要失去许多美妙滋味。”
他一语双关,对素问天的珍惜溢于言表。
“哪里,如果没有你这男人,只怕素囡至今仍在枯躁的实验室里呢!”素问天眨眨明亮双眸,透着无限柔情紧紧挤着天开语,语气轻柔道。
天开语笑笑,一面把玩她胸前弹眺双丸,一面道:“素囡是否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身边会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男人呢?”
素问天脸上泛起淡淡红晕,双眸微蒙,一只素手放在天开语抚弄双乳的手背上,轻声说道:“素囡的确对开语的出现感到惊奇,甚至还动过研究的念头……但素囡现在只想用整个身心去体会命运带给素囡的幸福与甜蜜……嗯,开语你的确很神奇呢,居然懂得那么丰富的细菌知识。”
这时雪漫雅瑞苦淡绿色味饮走了过来,在天开语另一旁坐下,含笑道:“喏,这是雪儿要我带给你的。”
天开语奇道:“咦,她自己不会来吗?这种事情还要让他人代劳?”
雪漫雅“哧”地一笑,以目示意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她现在哪里空得出来呢?”
天开语和素问天闻言看去,顿时齐齐一呆:卓映雪果然分身乏术,此刻她正被御安霏等按在毯上,浑身上下浇满了素问天精心调制的味饮,而易魄、黑雪若及碧丝丝和屏爰琳等正争先恐后地伏其身上,舐吮那甘美流淌的汁液呢!
“噢……这些坏蛋,竟然这样浪费……”素问天一见之下,立时惊呼起来,便要起身制止。
岂料天开语一把将她拉住:“嘿,那样很好啊,来,素囡,我们也试试……”
话音刚落,雪漫雅便心有灵犀地扬起手中味饮,悉数泼洒到了素问天的身上,登时淋得她胸腹一片。
“哈!好香!不但甜美,更增添了素囡肌肤的香腻呢!”天开语贪婪地扑在素问天的身上,大舌舔啜着她雪肤上滚落的蜜汁。雪漫雅自是不甘落后,立刻也加入了“战团”,只不过她吮啜的却不是素问天的肌肤,而是丈夫股间那累垂的长物整个“雪浪墅”沉浸在一片旖旎喜悦之中,
外面的天空却仍然雷雨交加,大海依旧翻腾咆哮……
“什么,我们真的要回月亮城吗?”围绕在天开语周围,听了卓映雪的打算后,御安霏等皆感到颇为意外,毕竟所有人都已经将“雪浪墅”当作了自己的家。
天开语耸耸肩,对卓映雪和雪漫雅呶呶嘴,意思是这建议出自二女。
“好啊好啊,雪若早就想回去了,月亮城比这里好多了,有好多认识的夥伴呢!”黑雪若第一个表示了赞成,并且表现得欢呼雀跃。
“那怎么可以呢?这儿有天大哥呀,难道他也随我们一道回月亮城吗?”易魄立刻质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这不太可能,因为开语他的事业目前正在熠京蒸蒸日上。”雪漫雅摇摇头,卓映雪随即点头附和,
“这个……”御安霏迟疑起来,为难地看看雪漫雅和卓映雪,低声道:“反正安霏是不离开主人的……”
“要是天哥哥不回去,那么雪若也不回去了!”黑雪若马上转变了态度。
“是啊,若是将军不回去,我们……我们也不想回月亮城的……”碧丝丝和爰琳也第一回大着胆子回应卓映雪的提议——其实在这个家庭里,她二人仍无法从心理上摆脱卓映雪侍从的身份。
“唉……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卓映雪苦笑一下,露出了她女将军的精明本色:“其实我们大家应该可以感觉得到,自从聚在一起后,开语真正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这并不表明他对我们用情菲薄,而实在是他事情太多,根本无法真正同大家厮守。”
“是啊,而且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大家真能帮上开语的,并没有多少。相反的,从这回月亮城卓楚瞑将军针对开语失踪一事发动的军备来看,熠京还是十分重视的,这也说明只要卓楚瞑将军那真可以提供强而有力的后援,那么开语在熠京便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番!”雪漫雅接着卓映雪的话分析道。从她的话里,可以看出她已经就相关事项的利弊同卓映雪进行了颇为深入的沟通交流。
诸女立时哑然。接受类似灵犀开窍的心灵之旅后,她们已经可以很容易接受彼此的感受,而此刻卓映雪和雪漫雅高度统一的意见所产生的影响力,自然让她们本能地重视并且加以女干收和理解。
只有御安霏,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雪漫雅看在眼里,与卓映雪交换一下眼神,然后拉住御安霏,柔声对众人道:
“其实只把开语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们也未必全然放心,毕竟他也连续出过两次意外,所以我与雪儿商量过了,只留下两人来照顾开语起居,同时肩负起跟我们保持联络的任务。”看来她同卓映雪早已经对天开语的事情进行了周详安排,此时说出来,句句皆是不容质疑的决定。
卓映雪跟着道:“安霏,你因为与开语间的灵犀最为通透,所以你是当然不二的人选,至于另一位嘛……”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在诸女中扫视一番。
诸女虽不说话,但从所有人刹那屏住呼女干以及翘首期待的神情,便可以知道她们是多么渴望能够留下来的是自己。
御安霏在得知自己幸运地留在天开语身边后,早已经喜不自胜,但一来因她个性向来内敛,二来此刻表现出来欢喜,自知相对其余姐妹来说有些过分,便仍与诸女一样默不作声,但一双亮亮的眸中透出的喜悦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了的。
扫视诸女一番,雪漫雅轻叹一声,望苦卓映雪道:“雪儿,看来你我的决定于她们真的好残忍……”原来另一人选她也与卓映雪商定好了。
卓映雪苦笑一下,将爰女黑雪若搂进怀里,道:“我与雅儿决定了,还是让丝丝留下,因为她对于谍讯方面的技巧,是所有人中最为精通的,万一有什么事情,她也可以起到一定的助力。”
碧丝丝立刻长长吁出一口气,险些惊喜得叫出来,所幸及时掩住了小嘴,因为她已经看到屏爰琳泫然欲泣的双眸。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爰琳?爰琳也会妆容术,而且是最好的……”屏爰琳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素问天、易魄及黑雪若齐皆默然,因为她们都已经觉悟:雪漫雅和卓映雪看来早已经蓄谋已久,现在只是拣选了恰当的时机宣布事先决定而已,任何多余的理由,只怕都无法左右她们两位家庭最高主宰的决定、碧丝丝终忍不住哭出声来:“爰琳……”随即哽咽,屏爰琳大声哭了起来,显出对天开语的极度留恋、“爰琳姐姐,其实我们……都想留在哥哥的身边,只是……呜……”黑雪若刚刚安慰屏爰琳一句,便自己先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这一哭,顿时引发旁人心中怅惘,一齐抽泣起来,
天开语眼见唏嘘涕泗一片,忍不住便要开口,却见雪漫雅瞪了自己一眼,忙缩了回去,只见她皱眉喝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相对我们来说,开语的事情更为重要吗?你们好好想想,如果开语因为我们而一步行差步错,那么不仅仅是我们大家无法再过着现在的生活,他本人更将面临危险——你们懂得军政界的复杂黑暗和凶险吗?到那时,我们就万劫不复了!”
卓映雪也道:“是啊,这次如果不是楚瞑及时发力,只怕开语真的会遇到危险,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和雪漫雅已经从天开语chu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些日子天开语的chu境,并且早在第一次御安霏与天开语心灵联系上后,她便同雪漫雅针对此事开始了秘密商议。
看到欢乐的气氛随着沉重话题的展开而荡然无存,天开语心中也是柔肠百转——他从未想到过,自己竟会为情所困。
雪漫雅看了卓映雪一眼,卓映雪立刻明白她目光中含意,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爰琳,你要听话,开语他现在身边的羁绊越少越好:其实如果说用chu的话,素囡她难道不应该留下来吗?她的一手好厨艺可以将开语照顾得很好呢!”
素问天听到这话,头低了下来,显然心中也是十分难过。
屏爰琳抽泣道:“爰琳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
天开语长叹一声,道:“算了,不若大家还是都留下来吧、免得分开后彼此思念辛苦。”
雪漫雅立刻截然回斥:“开语你这是说什么话?这根本就不像你平时的思想呀!你再好好想想雪儿跟我的这个提议吧!”
天开语一震,目光深深地凝望向她。
其实他自家事自家知:以正常的判断来说,雅儿与雪儿对形势的到断完全正确,而且绝对是有利无害的——除了分别之苦。透过她们返回月亮城,对卓楚瞑施加影响,进而以诸侯的身份牵制熠京,自然对他在熠京的行动大有帮助;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天开语今世只不过是想找到真正的“自由”,与上天游戏一番而已,更兼自己还有诸如‘金粉世家’等数不清的秘密藏着,熠京军方真要对付他,哪里有这么容易呢?此外,他深知卓楚瞑这未来东熠大地的霸主,正开始逐渐露出锋芒,如果自己表现出对他的依赖,只怕今后不容易牵制他……
“好吧……”思考再三,天开语终还是缓缓点了头,同意了雪漫雅的提议。他知道,除非自己将心中的秘密公开,否则便只有同意一途,因为去掉一切凭恃,即便以“霸”的智慧来判断,他也只能承认二位娇妻的建议合理。
诸女此时反而安静下来。
“开语,你记着,月亮城就是你的大后方,只要我们在月亮城,你在熠都便可以施展拳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是经济上或者是军武力量方面,月亮城将全力支持你!”卓映雪深情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说道,她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新元时代,力量决定了一切,只有自己心爰的男人建立起了自己力量的王国,美好生活才可能长久下去;曾经是月亮城的主宰之一、暂时失势的梵衣色便是最好的反证。
天开语笑笑,伸一个懒腰,忽健臂一长将卓映雪拽进了怀里,大掌攫住美妇胸前耸挺胀孔,边猥亵挤捏边道:“既然相聚无多,我们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呢?”话音刚落,温暖的心灵之光便普洒到了诸女心中,顿时掀起一片炽热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