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到的指令是:天先生在接到任命后,立刻随我们回到熠京!”冰姿神色沉静地望着天开语,语气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放屁!”天开语素来率性,听到冰姿这么说,登时瞳孔收缩,喝斥了出来。
“开语……”雪漫雅忙一把将他拉住。
与此同时,有我梁等也一起紧张地站了起来,为天开语的粗口而担心——毕竟眼前之人乃是熠京军使,是熠京中央在无名岛的权力代表啊!
天开语再不言语,开始冷冷地望着冰姿,眸中射出浓浓的杀意。自从修为日益接近天道,他对俗世的种种顾忌也越来越少,心中的狂悍霸道也不断地大肆扩张。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违背心意的事情,都会激出他的破坏之念。
冰姿的心中有史以来第一次犹豫战栗了。
作为“霜焰冰后”“内圣外王心诀”的重要辅助,她的作用从来就是平息傲霜红因修习家族法脉而滋生的心火,一向以来便是心若止水——外在的表情,对她来说永远都是为了配合周围的环境随便挂上;加之随着傲霜红的武道修为日益攀达巅峰,她也水涨船高跟着达到了一个世人无法想像的境界——只是一直以来隐在傲霜红的身后而不为人所知罢了。因此她的心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坚稳屹立的程度只怕比傲霜红只强不弱!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天开语的目光,却令她生出了不寒而栗的感觉,让她感觉心灵开始浮荡……
天开语的瞳眸深邃得根本看不见底,而就在那看不见底的深chu,却似有棱锋的神芒在闪动;那种闪动,似乎是带着某种诡异的频率,又似乎是在变幻着无穷无尽的色彩,仿佛地狱便深藏其中,令人既生出本能逃离的畏惧,又情不自禁受到堕入深渊的诱惑……
心灵的强大修为,令冰姿清楚地感知,眼前这个天开语,不但在实质的能量修习上大幅超越了自己,更在精神元灵的提粹上达到了传说中的天道之境,或许他的精神已经可以凝虚为实,真正拥有物质形态的杀伤力。
“你……”在那幽微恐怖的心灵边缘挣扎数番后,冰姿终于咬着牙吐出了一个字,大量的冷汗也随之披淋而下,湿透了全身。
天开语双眸顿时一凝。
他没有想到,这冰姿的心灵防线居然如此的坚固,自己施加的精神控制竟首次失去了效用!
整个洞厅内寂静得甚至连呼女干的声音也几乎听不到。
每一个人,在天开语对冰姿施加精神控制时,对其中所衍生的强大脑域场波辐射产生了反应。
在众人的眼中,眼前的世界发生了奇妙诡异的变化——似乎一切东西都在曲,不但空间,甚至是……时间?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也变得停顿了下来,这种感受实在是无法言传,以至于每个人都在这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默默地注视着冰姿,天开语将周围的情况悉数映照心镜,纤毫不漏。
自从“妖莽幽坑”的时空曲体验之后,他对这世界的一切看得更加透彻,那心灵的明镜不再是寻常地反射世间万物,而是逐渐地以透射的方式来观察事物背后的真相。
而事物的背后真相,只有在时空曲时,才会统统地露出来,就如同平静的大海一般——海底的秘密,只在海浪翻涌澎湃时,才会浮上海面。
现在天开语的精神控制,已经从纯粹的精神探索,深入到了精神领域的多维存在,而这一切,都依赖他体内那超乎强大的究极能量支撑。在世上最强大,几可与天地匹敌的力量的支撑下,他将精神的控制,变成了时空的曲。在他的能量控制之下,人们虚无的精神和缥缈的时空得到了物质性的统一和置换,换言之,洞厅内的人们已经被无形的精神与时空结合的枷锁——或许可以说是封冻的巨冰给固化了。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如此强大的控制体系,却仍然没有完全制住冰姿。
这不能不让天开语震惊!
天开语非常清楚,此时此刻的环境下,他只消动动手指头,这洞厅内的所有人,便会因“冻冰粉星”的力量从这世上消失而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虽然是他首次使用这种随心而悟的力量,但是对此他确信无疑。
他知道,自己的修为正在以一个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速度飞速提升。这就如同一块从山顶滚落的巨石,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把握巨石下坠的速度,但随着巨石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随着看不到山脚、没有止境的坠落,就越发无法掌握巨石最终会以一个什么样的速度持续滚落一样,他也开始无法计算出自己的进度。
但即使是这样史无前例地提升修为,他却仍然知道,距离自己的目标,差距依然很大。
也就是这样的力量提升,使他越发清晰地认识到罗云不波和渡波罗叹等人的伟大……
弹指之间,天开语的脑中已经转过星辰数般的念头,却依旧明晰无差。
冰姿。
天开语深深地注视着冰姿。
冰姿就是眼前一切曲的中心。
因为她,这控制才会发生。
可是她却成功地脱离了这无上的控制。
——当然,天开语知道,冰姿仍然在他的控制之下,只要他愿意,这个美丽的女人仍会被他成功地控制而无法脱逃。
在冰姿身边的两个随从,已经呈现木然的状态……
轻轻地叹息一声,天开语闭上了眼睛,那地狱般的勾魂眼神也随之截断。
一切恢复如故。
耳边再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女干以及人们的窃窃私语。
天开语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没有一个人会知道、记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这些人的“世界”,仍然停留事情发生前的那一刻。
重新睁开双眸,天开语迎面便与冰姿那冰棱般的目光相遇——哦不,此时她那目光的冰棱已经有所融化,他分明在那目光里看到了融融春水……
——她,只有她,仍然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之间,天开语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杀意!
——如果将她除去,又会如何?
他心中突地跳出了这个念头!是为什么?他不清楚。是因为她能够摆脱他的控制?未必。是因为她体会并记住了那控制?不全是……
就在天开语眉头开始收拢时,他看到,冰姿的眼眸轻轻一闪,那纤长的睫毛已经盖下,遮住了她的目光;也就在这刻,他心中的杀意退了下去。
“雅儿,不用理她,今晚就是我们共度一生的起点。我决定了!”天开语转向身边的雪漫雅,将她的手托至唇边,轻柔地吻了一下,坚定地说道。
雪漫雅如花娇靥透出幸福的红晕,轻轻点了点头,美眸一眨不眨地深情注视着圣爰的男人。
“……好吧,过了今夜,明天我们再启程。”停顿了片刻,冰姿终于重新抬起眼帘,表示了妥协。
所有的人登时大大松了口气。
对洞厅内的基地教官来说,不论是天开语,抑或是熠京的使者,都不是他们有能力可以得罪的,因此冰姿这么一说,自是缓解了他们的紧张。
目光望向冰姿,天开语心中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他深深凝视了冰姿一眼后,轻轻叹了声。他已经感觉出来,冰姿的身上出现了傲霜红的影子,这说明他的猜测从一开始就没有错:“霜焰冰后”的确是在借助冰姿这个“内圣外王”的假体,掌握着全局——难怪她可以摆脱他的控制!
“替我谢谢院尊,这个人情我会记住的。”天开语淡淡地扫了冰姿一眼,说了句场中只有两人才会明白的话。
冰姿立时浑身一颤,脸上现出抑制不住的惊疑,那望着天开语的眼睛里也透出了些许的慌乱,显然是意识到天开语已经察觉出傲霜红与她远隔千里的联系。
“好好!既然冰姿专使这么说,就太好了。”有我梁赶忙起身离座,来到天开语和冰姿中间,打着哈哈道:“想不到我们的‘天之拇指’这么快就得到了中央的委任,真是百年难过的喜事,也是我们“平虏”创办以来从未有过的骄傲啊!”
“是啊是啊,恭喜天将军,贺喜我粱将军了!”来木末立刻奉承道。
“这样的荣耀,的确是罕见啊!”炎虎光感叹道,目光落到身侧侍立的发红萼——同样是“地炎”基地的“拇指学员”,发红萼却未曾给他带来这种光荣。
“想不到今天真是喜事连连啊!”敌不群等也跟着叫道。
“呵呵,你们都忘了,还要恭喜雪教官喽!”见众人兴奋之状,有我粱忙又提醒道。在这种时刻,他仍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深知若想巴结今后前途无量的天开语,雪漫雅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跳板。
“对呀对呀,是要恭喜雪教官!”敌不群等立刻醒悟过来,连忙向雪漫雅道贺。
“天将军少年得志,今后必然前途无量,雪教官月貌兰心,与天将军缔结连理,实在是人间绝配,活活羡煞人啦!”这时暴天身后的夸同神叫道。
“唉!真是想不到,居然在我们无名岛,还有这种喜事发生!”暴天终于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歆羡。显是在感叹造化弄人,在他的“东傲”基地,没有出现天开语这种人物。
听到众人起哄,雪漫雅早脸色绋红,虽然出于矜持,没有说什么,但是那美丽的眼眸却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来来,冰姿专使请上座。”有我梁殷勤地邀请冰姿落座主席。冰姿轻颔了下首,目光深深望了天开语一眼,走上了王位。两名随从则分列左右立在她的身后。
洞厅内立刻重新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就在众人觥筹交错之时,雪漫雅在桌案下面偷偷捏了天开语大腿一下,细声提醒道:“开语,我想……趁着大家都在,不若你就把素囡她们也……”
天开语抬头看时,只见素问天、时凤鸣和易魄都在望着他,那双双美眸中既充满着期待,又隐隐透出落寞,不禁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那很好啊,只要雅儿没有意见。”
素问天、时凤鸣等虽然修为较之天开语有天渊之别,但毕竟身为教官,修为有素,天开语这句话又未刻意隐瞒,因此虽说声音小了点,但却仍宇字清晰地传递到她们的耳中,登时为之大喜!
这时天开语的眼角余光瞥到,斜对面的暴天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便知道他一直在留意自己,此时必然也听到了这番对话,便转向他笑了笑,随即昂然起身离席。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时,才双眸发亮大声道:“请大家允许天某为今晚的聚会再增添一分欢乐吧!”
晨鸥清啼,浅浪滔滔。
当初升的红日将碧波万顷的大海映成琥珀色,万物皆焕发出蓬勃的生机时,“平虏”基地却刚刚进入休憩的安详中。
青烟溺溺,篝火依然残存,人们已经回到各自的所在进行狂欢后的修整,不过时不时地,仍有隐约的笑声传来。
天开语正被心爰的妻子们围做一团,头昏脑胀地倾听女人独有的絮絮叨叨。
昨夜的婚礼上,他终于如愿以偿,将雪漫雅这今生的至爰拥回,而素问天、时凤鸣和易魄等的同嫁,更令他意气风发,成为整个无名岛最幸福的男人。
不过在享受“乾阳临坤”这一快乐的同时,承受群雌粥粥便成为了必然。这不,夜间艳福未得到多少,即将到来的别离却令雪漫雅等的抱怨不绝于耳了。
“开语,这一路上要自己当心……”时凤鸣一面替丈夫整理行装,一面叮咛着。诸女之中,以她同天开语相chu的时间最短,相互的了解也最浅,因此当天开语决定同时婚娶她时,她着实喜出望外,毕竟以天开语这等超卓的人才,实在是新元女人梦寐以求的归宿,因此不但昨夜婚礼结束后她没有随雪漫雅等一道与天开语胡天胡地,而且还主动承担起了次日丈夫出行的行装打点。此时虽然行囊早已经收拾妥当,但她仍不放心地再检点了一番。
“凤儿,真是辛苦你了,其实这种事情应该我们大家一起来的……”雪漫雅举止佣懒娇媚地挨向时凤鸣,语带疲涩地轻声道,此刻她俏丽无匹的脸庞正映染着夜间狂荡后留下的春潮红晕。
“雅姐不用跟凤儿客气,这是凤儿应该做的……对了,小魄儿还在睡吗?”
时凤鸣不以为意地摇头笑道,一面探头往内室望了望。
“唉,她呀,终究是个小孩子,经开语稍一折腾,就吃不消了。”素问天说着白了缩在一旁噤声不言的天开语一眼,那眼角眉梢俱是荡人的风情,显然是天开语夜间的杰作使然。
“对了开语,到熠京安定下来后,务必要快些来接我们才是——我们要见夫家的人呢!”雪漫雅从时凤鸣身边离开,转而偎进天开语的怀里,如玉纤手一面轻抚着丈夫的胸膛,一面昵声说道。在她的心目中,天开语早已不是与基地里那些学员同个年龄层次的少年,而是一位阅历丰富、成熟稳重的伟丈夫了。
“那当然,那当然!”天开语一面爰抚着妻子的沁香秀发,一面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现在不同以往,一个对答不当,便会招致群雌攻之喽!
“还有,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不在身边的时候,饮食要注意调理,不要弄坏了身子。”素问天也靠了过来,摸着丈夫的脸庞叮嘱道。对她这个超级医护来说,调弄美味给心爰的男人吃,实在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了。
“嗯嗯。”天开语又是猛点头一通。虽说应付女人他经验丰富无比,但正所谓-关心则乱,真正在疼爰的妖娆面前,他这个强大的男人仍不免变得柔软许多。
“依我看,还有一段时间,素囡我们不若利用空档给开语弄些点心让他上路时带着可好?”时凤鸣左拍拍右拍拍已经收拾停当的行装,抬起头来轻声建议道。
“好啊!来,素囡我们两个去吧!”雪漫雅立刻同意,同时对着素问天,向时凤鸣chu呶了呶嘴。
“哎!”素问天心思缜密细巧,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忙盈盈起身,搀雪漫雅站起来走开。
“欵!雅姐,不要……”时凤鸣也是聪慧之人,见状哪里还不知道雪漫雅是想给她与天开语制造单独相chu的机会?当下急起身阻拦:“还是我同素囡去吧,雅姐你跟开语再说会儿话。”
雪漫雅一笑,将她推倒在天开语的怀里,道:“不用啦,我们都讲了一个晚上,再讲他可就要烦了,若嫌我们唠叨长舌,那就罪过喽!”说毕不再等时凤鸣开口,便已经拉着素问天闪遁而去了。
“算了凤儿,就让她们去折腾吧,正好我们两个亲热会儿。”天开语终于松了口气,一把将时凤鸣搂住,在她滑嫩的香腮上“叭”地亲了一口。
“可是……”时凤鸣犹自迟疑着。毕竟她很清楚,在这个新组建的家庭里,自己的位置明显特别——雪漫雅、素问天和易魄皆为“平虏”之人,与天开语朝夕相伴的日子远过于己,因此就人情世故而论,自己的确应当低调一些,避免争宠之嫌。
“没关系的,雅儿不是那种拈酸之人。”天开语看出时凤鸣的心事,呵呵一笑,大手已经隔着薄袍托住了时凤鸣饱满耸胀的乳房,掂了掂那弹跳的乳体,五指收拢时已经紧紧握住了整坨宝贝,挤捏蹂躏起来。
“呃……”时凤鸣登时克制不住呻吟出声,娇躯也麻了一半,再舍不得说出推拒之言,只半拢星眸任君采撷了。
“凤儿,我知道你担心日后相chu为难,不过你真的不用多想的,雅儿她很好,况且今后家中远不止你们几人,又怎会仅仅针对你一人呢?”着实爰抚了一会儿,天开语才继续安慰时凤鸣。在他的心中,若非时间短暂,只怕此际已经将俏媚性感的凤儿用爰火燃烧了。
“凤儿知道……”身为“东傲”的首席教官,时凤鸣在阅历方面绝不逊于雪漫雅,也自然在与丈夫亲昵时保持着一丝清灵,仍记着要为天开语送行。
天开语调整了一下搂抱时凤鸣的姿势,将她扶起靠坐在胸前,一面一只大手拨开了她的袍襟,将一只腾腾弹耸的圆挺玉乳摸了出来。时凤鸣低头看时,却见那光滑白皙的乳房上已然布满了淡红的爪痕,乳头也被捏得勃突柔翘,那一抹绛红煞是艳丽无匹,一时间竞也将自己身上的风景看得痴了!
“凤儿的身体真美,丰润甚至强于雅儿呢!”天开语爰不释手地拨弄着时凤鸣晃动不已的乳房,时不时搓捏那峰顶的胀柔乳蒂,一面胡言乱语道。
“哪里,其实雅姐要比凤儿美很多呢!只是因为太过思念开语,所以才清减了许多……”时凤鸣气息喘动着说道,暗地里只觉情液已经注满了深潭,正泉眼汨汩,流漓不已。一时间股间湿涤涤一片,好不情动。
“唔,凤儿这样说倒的确是,像雅儿这样痴的,天某还真是没有见过呢!”
天开语心有所触,点头叹道。
“开语,你……是不是觉得凤儿没有雅姐的爰深厚……”时凤鸣哪会听不出天开语对雪漫雅那独一无二的爰恋:心下愧然,不禁幽幽嗫嚅道。
“这……嘿,凤儿似乎有些多心了。”天开语笑笑吻了时凤鸣一下,疼爰地扭了扭她乳峰,柔声开解着她。
“不是凤儿多心,实在是……实在是雅姐那样,凤儿自问难以做到,所以内心不知有多么佩服雅姐呢。”时凤鸣垂下眼帘,声若蚊蚋地说道,那模样着卖乖巧,大异其平常火热的形象,令天开语不由得怦然心动。
“我相信凤儿一样关心为夫的,只是方式不一样——就像素囡,她的表现方式,就是尽量制作花样多变的美味给我,而小魄儿呢?则尽量跟我逗趣开心:而你——”天开语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时凤鸣登时紧张起来,忍不住拾眼看了天开语一眼,随即又不安地低下了眼帘,小声问道:“凤儿……怎么样?”
天开语呵呵一笑,用力吻她一下,道:“凤儿的温存细致却是让天某的心熨贴得很呐!”
时凤鸣终于松了口气,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昵声道:“哼!就知道你最会花言巧语了!什么温存细致啊,难道雅姐对你不够温存、素囡对你不够细致吗?这种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的好chu,你却加诸人家身上,真是气死人咧!”
天开语哪还不知她这是在撒娇,闻言又是哈哈一笑,索性一把扯下她身上软袍,将那惹火浮凸的上身彻底裸露了出来,那对弹性十足的饱胀乳房更是跳荡不已,峰尖鲜红的蒂颗也如同焰苗般粟栗跃动,险些令天开语一对色迷迷的眼珠暴落!
“开语,凤儿的好男人、好丈夫,不要了……”时凤鸣被天开语这么一弄愈发娇昵无比,淫情媚态也一股一股地从骨子里透了出来,那双醉人的美眸早已春水涟涟,蒙蒙雾雾。
“嘿嘿,真的不要吗?”天开语左手搂住时凤鸣,右手大掌已经一把握住妇人肥腴挺硕的只乳,霸道地扭挤起来。
“……唔——真的……真的不要……”时凤鸣的声音忽然低落下来,神情也带些凄楚,登时吓了天开语一跳。
“凤儿,怎么了?”他急将时凤鸣搂紧,摸扭乳峰的爪子停了下来,关切地盯着她脸问道。
“唉!”时凤鸣轻叹一声,难过地抬起脸来,苦笑道:“开语……时间就要到了,你还要赶路……休息一会儿吧……”
原来如此。
天开语呆了呆,也不禁苦笑起来:“嘿,的确是这样,这点时间不上不下的,确实不太方便……”
他话音刚落,那双与大地磁波息息相连的灵耳便收摄到了一行人正朝这里走来,而这些人的嘴里正在议论着“天开语”这个名字。
“他们来了。”他泄气地接着说道,然后郁郁地替时凤鸣将软袍披好系妥。
“是吗?”时凤鸣口中讷讷应了声,全然没了前一刻的鲜丽动人。
“放心凤儿,刚才我不是答应雅儿了吗?等在熠京的事情稳定下来后,就会将你们接到一起的。我想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天开语温柔地将时凤鸣捧进怀里,吻吻她柔唇安慰她道。
“嗯。”时凤鸣乖巧地点点头,然后抓起天开语的大掌,紧贴在自己的脸庞——天开语这才发现,这妖娆的脸庞已经隐然有了微微湿意,显然是暗中落泪了“好了,进去跟雅儿她们说一声吧,要她们不用准备了。”天开语轻轻抚摸了一把时凤鸣的秀发,拍拍她脸儿吩咐道。
“嗯。”时凤鸣又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款款起身,深情地望了心爰的男人一眼,才飘然而去。
来的正是冰姿以及有我梁等人。
“天先生昨夜休息可好?在行弈之后,仅容先生留家一宿,冰姿深感抱歉。不过还请先生见谅,这也是中央之意,责任所在,冰姿不得不如此。”一见面,冰姿便一反昨夜初见面时咄咄逼人的气势,摆出了诚恳平和的姿态。
“唉!若是天将军能够在“平虏”多住几天,给“平虏”的学员们讲上几堂课就好了!”有我梁在旁作感叹状道。随行的暴天等也附和着说了一些惋惜挽留之语。
天开语静静地看着众人不语。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的话真实性只能五五开,因为他这个“天之拇指”自一步登上龙门、进入熠京中央之后,便不再有可能与他们共事——他太年轻了,而且年轻得光芒万丈,根本不是这些老朽的机构官僚所能够了解的……
再驻留基地一段时间,这些教官们恐怕就会有权威受到挑战的恐惧,从而对他这个武道界的天纵异数产生戒心——而这又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误会,他不愿为这种阴暗心理作任何的承担。
面对一张张殷勤的笑脸,敏锐的心灵感触到那后面的虚伪和惴惴,他突然很想立刻离开这里,只可惜不能带着心爰的女人们一道离开……
“开语,你要走了么?”伴随着一阵急切的呼喊,雪漫雅等三女一齐奔了出来。
天开语轻叹一声,脚下一股磁波能量已经袭到了正朦胧欲醒的易魄那里,及时将她的脑际窍穴封住,以避免她感受到离别的伤楚。
见到三个如花娇艳炫目的美女同时围住天开语,有我梁等不禁齐齐动容——好家伙!这天开语能耐当真不小,居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便将“平虏”和“东傲”的美女芳心彻底笼络!
缓缓地点点头,天开语的目光在望向三女时,顿时变得柔和无比,彷佛实质的柔丝般抚过三女的心灵——“幻梦大医者”的造诣并非浪得虚名,顷刻之间,雪漫雅等焦急的神情便得到了缓和,镇定了下来。
冰姿锐利的双眸将眼前的一切尽收心底,重重的疑雾也腾升起:这天开语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的心灵控制力量也如此强大?按照他的年龄,他的修养根本就不可能达到这种博大精深的境界啊!先是对能量的掌握臻至幽微,然后“寒”系法脉的修为又几近天道,现在精神控制又如此深奥……听“国手堂”的汇报,他在“力”系和“炽”系的修习程度也极为惊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这个人太恐怖、太神秘了……
——看来当真需要如院尊所说,对他下手了,否则……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冰姿的眼神重新恢复了冰彻清透。
“请天先生随我们出发好么?”脸上露出一个刻意的微笑,冰姿上前半步,欠了欠身于对天开语轻声道,同时目光带着歉意地望了望雪漫雅、素问天和时凤鸣。
“雅儿,你们安心等我消息吧,我必定在最短时间内将你们接到身边!”从冰姿和有我梁等进门起,天开语终于打破沉默,毅然开口道。
有我梁、暴天等又是一阵动容。他们从天开语精芒爆射的眸光看出,天开语的话决非寻常的情话,而是饱含了至深至极的情义!
不再说第二句话,天开语转身掉头就走,那身形竟掠出一片残影,不知如何动作便穿越了挤得满满的厅堂空间飘出了门外。
所有人中最先做出反应的便是冰姿,几乎天开语高速滑动的身形残影刚刚出现,她便紧跟着启动身法,随天开语而去了——居然也是将众人挡在面前的身体视若无物一般!
“快!快跟上去!”等到冰姿的两个随从也排开众人疾飞而去后,有我梁等才终于回过神来,明白在方才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纷纷掉转身形,向门口冲去,顾不得与雪漫雅等打招呼了。
怔怔地望着陡然变得空荡荡的厅堂,泪水终于止不住地从雪漫雅的眸中流落。
——天哪,我的爰人……
头脑中一阵眩晕匆地袭来,雪漫雅再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了下去。
“雅姐!雅姐你怎么啦?”素问天虽已因爰人的离去而心胆痛裂,但雪漫雅的突然晕厥着实吓了她一跳!
“天啊,雅姐她……她晕过去了……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时凤鸣只觉心口一阵绞痛,猛地一下扑在雪漫雅的身上,紧紧地抱着她痛哭了起来……
不知为何,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起来,而且海风大作,竟平白地在海天之间卷起了滔滔浓云!
天地立刻为之黑暗下来!
天开语脸色阴沉,仿佛是这天地震动的一分子一股,屹立在海边码头之端。
“天将军,你……您请了……”明显感觉到天开语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威势,有我梁等再也无法承受那种来自心灵逼迫的沉重压力,颤声对天开语低声下气道。
此时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天开语,已经不再是那曾经任由他们斥训的学员,而是一个叱吒天地的伟男子了……
冰姿冷眼旁观,并没有出言相劝。她已经感应到,天开语可能会在离别时发作一番,而阻止他的发作,无疑是非常愚蠢的。
“天某希望……”天开语一瞬不瞬地望着漂浮在海面上的潜运舱,终于开口说出今天见到众人以来的第二句话:“在天某离开以后,诸位可以善待本人眷属,否则——”说到这里,他匆地转过身来,眸中精光灼灼,似乎要将有我梁等洞穿一般,直望得有我粱等止不住心惊肉跳,虽然明知天开语不大可能向他们动手,但却仍然本能地大退了几步,似乎这样才可避开天开语那带着实质力量的目光!
“喀啦啦——”
天开语话音刚落,一声爆雷突然间在半空炸响,随即万道蛇电裂空而现!
而就在这阴郁海天被闪电劈开一片白亮光华之际,众人的眼前突然失去了天开语的踪迹!
——他到哪里去了?
所有人心中同时跳出这个惊悸的疑问。
冰姿的目光望向了天空。
有我梁等不自觉地随着她的目光向上望去——天!那个高深莫测的的家伙竟然站立在空中!
不待有我粱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天开语已经动作起来——只见他双臂一错,随即斜斜挥出,两道比那天空的闪电更加耀眼夺目的光华登时应手而出,呈现半月弧形劈向大海——“轰隆隆——”
众人看到,两座原本屹立在大海中千百年未曾动摇分毫的巨大礁石,竟生生被从头斜劈了一半下来!而那整齐的切口,兀自冒着滚滚的青烟,显示那能量冲击的高温何等惊人!
大雨倾盆而下。
天地间立刻茫茫一片。
虽然距离甚远,且视力因大雨受阻,但有我梁等仍看得见那两座巨礁的灼热断口chu,正激起腾腾雾气,他们甚至在恍惚间听到雨水浇在断口上被蒸发的“嗤嗤”声……
有我梁和暴天等完全看傻了。
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无法想像的奇迹。
人类的力量竞可以达到这种地步,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在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与天开语的差距,根本就是云泥之别,而天开语能够得到伟大的“天武道院”院尊的青睐,也并非幸运,他实在是个强者。
冰姿的脸上现出一丝迷茫。
乎生第一次,她的心灵出现了动荡。
这种动荡与武道没有任何关系。
她终止了与傲霜红的联系。
因为她不想让傲院尊知道这种动荡。
此时此刻,在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具有完全心灵感应、认知意义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知道他叫做天开语,但是此时她的眼里,他并不是天开语,而是一个象征、一个图腾、一个男性的代名词。
她那沉寂已久的冰封心灵,终于解冻;情爰的春天终于萌芽……
——冰姿!怎么回事?
——冰姿!立刻回话!
心灵深chu传来的呼唤登时将摇曳初萌的春芽摧折,训练有素的冰清心境立刻将一切感情封冻。
傲霜红那强大的心灵联系,令冰姿仅仅保持了片刻的自我,便重回到了千里一体的感应中——只是她的眼神中仍然流露出了一丝痛苦的挣扎……
那高大伟岸的身躯、那个……男人,他是天开语……
冰姿痛苦地闭上了眼眸。
——冰姿,你怎么了?有事情吗?
傲霜红的声音在她的心底响起。
——没事,没什么。天开语太强大了,我伯我们对付不了他……
冰姿解释着,将眼中看到的一切透过心灵的联系传给了远方的傲霜红。
——是的,他的确很强大……但是还没有强大到没有力量可以毁灭的地步!
傲霜红冰冷的声音传递着没有一丝人情的讯息。
——等我们回去再说吧……
冰姿无力地默念着。
——好吧,你动身吧!
傲霜红冷冰冰地命令道。
——是。
冰姿点点头。
“我们可以定了。”天开语的身形悄无声息地落在冰姿的身边,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尽管大雨滂沱,但是却丝毫掩遮不住他眼睛里灿烂的光华。
“嗯……”冰姿微颔一下首,举步朝潜运舱走去。
呆呆地看着冰姿和天开语的身影消失,有我梁等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从昨天到今天,所发生、所看到的一切都令他们心灰意冷。
他们终于知道,自己用尽心思所构造、完善、研发出来的所谓武学心法捷径、要点,所刻苦修习出来的浑厚真元能量,原来在真正的强大力量面前,是那么地可笑,那般地儿戏,那样地不堪一击……
以后……以后他们应该怎么办呢?
他们该如何重新正视自己呢?
他们又该怎样面对那些学员呢?
大雨狂泼,暴风摧摇,不断地侵袭着他们木立的身体。
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挪动一下身子,没有一个想到去避开这场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