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完最后一个字后,天开语长长地舒一口气,端起面前早已经冷却了的茶水,送上了嘴边轻啜。
其官等完全沉浸在天开语对往事的惨烈描述中。从天开语的口中,他们终于知道了,原来在武学方面,“平虏”不但不比“东傲”等基地差,相反的,“平虏”
还是其他四座基地的武学发祥之地!
这实在太令人惊讶了,当然,也大大地振奋了他们的心!
见他们面露激昂之色,天开语知道自己的叙述已经大大鼓舞了他们的士气,因此便又继续趁热打铁道:“武学之所以可以称之为‘道’,确实有其独特的理由。你们看,同样在当年的‘平虏’基地,却独有那十大武系被列出,而你们现在修习的,正是那十大武系中硕果仅存的“炽”、“力”、“风”三系;进一步分析,三大武系在此次的超训中通通都通过了测试,这不正说明这三大武系走统心法的高明之chu吗?你们目前只是没能完全领会这三大武系心法的真正奥秘,所以觉得技不如人;如果真正领悟了这些武系心法的秘密,我相信你们都将会成为武学的强者!”
一番话直说得几个人热泪盈眶,刑可终于低下了骄傲的项首,轻轻愧声道:“实在对不起……‘天之拇指’,你真的是名符其实的‘天之拇指’,可儿之前的冒犯,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天开语大度地笑道:“你以为我会介意你那点小脾气吗?”
刑可抬起头来,一双大大的眼睛兀自水汪汪的,看了煞是惹人爰怜:只是她的眼神分明在说,难道你刚才不是在训斥我吗?
天开语看出她的意思,不禁又笑道:“不这样,我怎么能尽量自然不为外人察觉地将你们全都纳入我设下的能量力场罩里呢?如果不是在无为无不为的状态下,又如何能顺利地打通你们周身阻滞的经脉呢?”
其宫等人听了大惊,忙将周身气脉周天运行一番,果然如天开语所说,每个人的经脉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拓宽,真气在其中运行时,当真是畅通无阻,好不爽煞人也!
几个人简直感激涕零了,心中不由生出对天开语无比的崇敬。
“开语……你……我们……”丌官激动之下有些语无伦次,河橐等更是哽咽不已。
“你们现在知道天大哥了吧!”巴可连狼突然粗声粗气地冒出了一句。
“我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帕帕真不砣连连点头应道:“要不是开语——不,是天大哥的指点,我和程走都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的!”
天开语见他们越来越不像话了,忙伸手制止他们继续肉麻,道:“其实我这样以能量力场罩的方式来提高你们的能力,还有另外一个用途。”见众人关注地看着自己,又道:“这个用途就是为了不使我们的谈话让‘东傲’的人窃听到!”
众人听了又是一惊,刑可忍不住问道:“怎么?在这里还有人偷听?”
天开语一笑道:“那是自然了!好了,对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们只要知道就行了,注意乎时不要提一些比较隐秘、敏感,需要保密的东西就行啦!好了,我要先回去了,你们也好好地用功吧!”
说完站起身来,正想散去那能量力场罩,匆地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对风飘醉等“波切旬月”组五人道:“这样吧!你们以‘神愿五界破魔’的结阵方式来试着维护这个力场罩。”
风飘醉等立即毫不犹豫地点头领命,并立刻以五角方位分开站立。
其官等的心中却着实吃惊不小——想不到这看似儿戏的“波切旬月”组竟然有如此的实力,可以达到维护力场罩的功力!要知道,天开语以本身之力制造出能量力场罩,本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可是现在风飘醉等居然也具有了操控力场的能力!
几乎在同时,他们一齐想到了天开语,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完全以新人组成的“波切旬月”组,本来的实力实在是弱得可怜,可是一经过超训,立即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巨变,这根本可以说是天开语在超级训练时一手调教出来的,从这一点足可证明,天开语不但本身具备超卓的武道实力,而且在教导武学方面也有其高明之chu!
其官等虽未说话,但天开语已经从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知道如果不对他们把话说透的话,恐怕日后自己还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当下他也不急着指导风飘醉等五人如何运用“神愿五界破魔”的武阵心法来维护众人目前身chu的这个能量力场罩,而是耐心地向其官、门图厉等解释道:“你们每个人在修习武学时都很刻苦,但从某种程度来说,这种刻苦只是一种低层次的修习过程。真正的武道是需要用‘心’的,而这个‘心’,却又和你们平常说的‘用心’,抑或是‘悟性’。‘灵感’不同,这个‘心’完全是修习武道的人自身个体本源的个性灵识。
“而从我的观察来看,你们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本源个性灵识’因此,你们的功力也就只能在日常的苦练中一点一滴地积累、增长。
“而风飘醉、巴可连狼、摩亚希、南波和莉莉明香他们之所以和你们不同,就在于他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本源个性灵识’,因此一旦修习起来,自然就能从高级直接入手,进步也就大了!
“正所谓‘心能载物’,每个人只有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心法,也就是我说的‘本源个性灵识’,才可能打开自己原本闭塞、狭窄的心窍,也才能创造出更大的灵识空间来承载更多的能量。
“现在风飘醉她们修习的就是由她们本源个性灵识衍生出的‘波月十心’武学心法,也因为此,‘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才能在短时间内承受在修习中自然产生的庞大能量。”说到这里,他隐瞒了实际上是自己赐予他们能量这一节。
“此外,因每个人的肉体承载度始终是有限的,无论如何地改造,怎样地打通经脉,都不可能无限制地容纳天地问无穷无极的能量;因此,只有找到你们各人的‘本源个性灵识’扩大灵识的空间,直至将你们的灵识空间扩大到能够包容万有,才能够女干收更多的能量,也才能快速地提高你们的实力!”
其官等人还是首次听说“本源个性灵识”这一说法,一个个既感到新奇,却又自觉一时间无法消化天开语这番话的内中深意。正想开口请他做进一步说明的时候,天开语已经在指导风飘醉等五人如何运用“神愿五界破魔”的武阵心法来维护他制造出的这个能量力场罩了。
天开语其实也是在超训时才了解到风飘醉等使用的“神愿五界破魔”这一武阵心法的。这个武阵心法来源于他们信仰的“波切旬月”经典,由他们族中的“灵师”
传授给他们五个人。这个武阵的神妙之chu就在于这一阵法完全依靠五个人不同的武学心法,再配之以各人独特的精神烙印来摧动;一旦武阵发动,将产生五倍于他们各人的能量波动,进而完成原本分开的五人根本下可能达到的目标。但这个武阵的发动却是以各个体内生命能量的大幅度透支做为代价的,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紧急情况时,这个武阵是被禁用的。
在天开语遇上那个黑衣神秘人chu于生死边缘的时候,“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受感应的趋使,使用过一次,幸好后来被他施以大量的真元帮助他们完全恢复,并且在修为上还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现在天开语已经将他们这个“神愿五界破魔”武阵进行了适当的调整,从而使“波切旬月”组在摧动这一武阵的时候,不仅仅单纯地以自己的能量作为推动整个阵法的力量,还适当地调整利用大地的磁能来维护“神愿五界破魔”武阵的完整性。而要想调整利用大地的磁能,他设下的能量力场罩便成为一个中间的媒介,在将力场罩中的能量丝丝入扣地浸淫到五个人的肌肤脉络中的同时,“神愿五界破魔”
武阵得以轻松地完成。现在风飘醉等五人要做的,就是将这个武阵的能量再转化到能量力场罩中,从而达到维护力场罩的目的。
天开语在向“波切旬月”组讲述他的安排的时候,并无意要掩藏其中的某一都份,这种做法使得丌官等人对他这荡的胸怀更多了一分敬佩——虽然他们尚弄不太明白他和风飘醉等说的东西是什么。
在传授完他的想法后,天开语将力场罩的能量向中间微微一聚,众人立即看到围着的圆桌及那圆桌上放置的食物在顷刻问便化成了一堆齑粉,生生将中间腾出了一个空间来。
正在其宫等人矫舌不已时,却听天开语道:“现在你们五个人都围坐在中间,和巴可连狼他们五个人形成相对错开的位置坐好——你们十个人就这样在这个能量罩里练习吧!不要想着什么吃的玩的,反正到了晚上这些都会有的!”
见他们规规炬炬地依照自己说的去做了后,天开语才轻轻地从力场罩中抽出身来。又在一旁看着“波切旬月”组维护力场罩没有什么问题后,便悄悄地飘滑至门口,开门一闪身出去了。
天开语刚闪身出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惊呼。出于本能反应,他的身形如游鱼般一个翻转回旋便绕到了那发出惊呼声的少女面前。
“呀!你还在这里等着我啊?”他笑道。
“噢——”那少女没有想到天开语一个呼女干间便已经从门口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和自己贴得那么近,几乎要和她脸贴脸了,一颗芳心不自主地鹿跳起来,小脸儿登时羞得通红,忙下意识地连连后退避闪。岂料天开语竞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无论她怎么闪躲,始终都无法摆脱他的影子,那灼热的呼女干始终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呵出,弄得她心里发慌。
就在她气息紊乱,脚步飘浮的时候,天开语终于放过了她,不再捉弄她。
见天开语总算停了下来,还站在那里笑咪咪地看自己,少女醒悟过来,原来他。
一直在戏弄自己呀!
虽然遭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戏弄,但少女的心里不知怎么搞的,就是生不出一丝的火气来——眼前的天开语太奇怪了?和基地的男孩子都不一样,从来就没有人和她这么闹着玩的——尽管刚才这样子让她好一阵子的心惊肉跳。
“不要害怕,我是和你闹着玩儿的呢!不过谁叫你偷偷摸摸地在一旁的?不过现在好了吧?不要紧了吧?”天开语见她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胆怯样子,不由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孟浪,忙温言安慰她。
“不……不要紧……我没事的……”那少女总算平复下来,拍拍胸口,对自己的失态行为不好意思地向天开语笑笑。
“哦,没事就好!!不过你干嘛要叫呢?”话一出口天开语便不由暗骂自己鸡婆,人家叫就叫就是了,有必要告诉你吗?难不成一见漂亮一点的小姑娘就想搭讪?真是无聊加无耻!
那少女当然不知道面前这个看上去很和气的大男孩一句话后面藏了那么多的心思,见他问自己,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是看见你的身法很好看……这才……这才忍不住叫出来的……”
天开语这才恍然,原来是为了这个!一转念,他又问道:“怎么,你的身法很糟糕吗?”这句问话却是留了个心眼——毕竟“东傲”的资料在他的转世记忆中没有多少,现在能多得到一点就多得到一点,这放在以后总会有用chu的。
“嗯……我也不知道,不过就是看到你的身法很好看就是了!”那少女抿着嘴轻轻回答他道。看得出,她确实不太明白。
“哦……是这样的……对了!我想你能不能先带我到chu逛一逛?反正还有好多时间,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吃饭好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天开语将话题引到自己的目的上去。
“嗯……不过中午还有一顿不算是很正式的欢迎餐会,我不想耽搁了,”那少女面露难色道。
天开语一皱眉,随即舒展了开来:“没有关系的,反正也就随便地逛逛,不用多长时间的——这样好了,时间的长短由你来定,只要你觉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去吃中饭,好不好呢?”
那少女终于没有理由再推托,只好点了点头,轻轻应道:“那就这样吧!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听我的哟?”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天开语,好似伯他到时反悔似的。
天开语被她那娇痴稚纯的目光看得不禁心中一跳,忙连声答应。
“那好吧,你就跟着我来吧!”说着,那少女嫣然一笑,身影随之一动,便飘了出去。天开语忙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天开语没有想到这个“东傲”基地的地形如此的复杂多变,竟然如同一个迷宫一般,自己跟着那前面的少女在其中的走道里钻来绕去,弄得头都发胀了。他忍下住问那少女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老是绕来绕去的?绕得我头都昏了!”
只听前面带路的少女“咯咯”娇笑道:“哈!这你就外行了吧!这可是我们‘东傲’基地的好东西呢!”
天开语听了不禁嘀咕道:“什么好东西?好好的路下用,非要这样绕着走……”
“这可是我们‘东傲’独有的‘遁天大阵’哩!是你自己不识货罢了!”说着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天开语,似乎他是个怪物一样。
面对她突然停下的身形,天开语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阻滞,立即轻灵脱跳收住了自己的身法,整个过程不带一点的烟火气息,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奔跑过似的。
“你的身法真的很厉害呢!”她突地进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又怎么说?”天开语不由愕然道。这个女孩子早已经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拘谨,动不动就和自己来一下一惊一乍的。
只见她围着自己连转好几个圈,直转得他的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才听她说道:“哼哼,今天我算是遇着一个了!”说着转过来面对他,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天开语给她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只好也不作声,就这么回瞪着她。
“真想不到我全力施展之下,竟然还不能将你甩掉!”她突地双眼一瞪,鲜红的小嘴一嘟,两个雪白的香腮鼓得圆圆的,那模样要多可爰有多可爰。天开语一时看得呆了,竞没在意她在说什么。
“喂!你在看什么!”
她陡然叫一声,吓了他一跳,反射性地也叫了一声:“什么看什么?”
“我是说我在和你说话,你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做什么?”她恶形恶相对他道。
天开语这才回过神来,幸好他还依稀记得她好像说的是什么身法的事情,便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哦哦哦……你是说什么身法的吧?”
那少女气得一跺脚,恨恨地道:“算了!不和你说了!”说着娇躯一竞一溜烟地向前窜去。
天开语一见忙如影随形跟了上去。
十几个弯子很快便晃过去了。
“对了,我们都认识这么长的时问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哪!”天开语匆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一直给自己带路的可爰少女姓甚名谁,便一边随着她在行廊中穿行,一边问道。
“嘿!你又没有问我,我怎么好意思主动告诉你?你可是教官级的人哩!架子不要太大喔,连问你个话都装聋作哑的,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名字哪里会入得了你的尊耳呢?”只听她一边快速地穿行,一边揶揄地讥笑他道。
“好啊!我不说你,你反倒说起我来啦……看我捉住你以后怎么整治你……”
天开语气结笑道,一边张牙舞爪地作势要抓她。
“哈!你倒是得先追得上我呀……”一边说着,一边“咯咯”地娇笑着,飞速掠过了一个回廊。
天开语一笑,暗道:又来了,就这种速度还想把我甩掉,真是想也不要想!
当下微微一调身形,便如鱼入水般穿滑了过去。
咦?
他徒地收住了脚步。
奇怪,这……这……怎么失去那少女的身影了呢?
他立刻本能地向后退去。
不料他的身形甫一后退,却感觉向后分明有一物阻挡了自己的去路,他毫不犹豫地将身形略略一偏转,同时周身的护身能量力场“蓬”地透体而出,将全身团团护住,然后才缓缓地停下了高速运动变幻着的身形。
天开语的神色凝重起来。
因为他发现周围的情况发生了令他不解的变化。
他的身后不再是原先走过的通道,而是一堵高高壁立的石墙。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睹这面平空出现在面前的墙壁,脑中开始思索他进入这个曲折通道的前前后后。
“遁天大阵……”他的嘴里轻轻地念叨着那个少女说出的关于这些个通道的名字。他明白,自己眼下很显然是陷入了这个“遁天大阵”里了!
对于这种军方专用的“军阵”,天开语在转世记忆中多少有一点印象。他知道这种军阵颇有其神奇之chu。根据记忆中的资料,关于“军阵”的传闻大多是说它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一发动起来就干军辟易,有着极好的迷惑、消灭敌方的力量,具有事半功倍的强大能力。
他想不到自己也会真正遇上这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军阵”。
尽管只是传说中很厉害,但是天开语丰富的人生阅历告诉他,所谓无风不起浪,传说既然这样说,不管是真是假,就一定有其可能。因此,眼下自己首先要做的,恐怕就是镇定心神,尽力搞清楚这个“遁天大阵”的来龙去脉才行。而且说不定这将会成为自己来到“东傲”取得的第一个收获。
既然想到了这一步,天开语便下再思考其他,而是专心一致地研究起身chu的这个军阵了。
他首先仔细地察看了面前石壁的构造。
他这一观察居然惊讶地发现,这种看起来像石壁的墙壁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石头敞的,而是一种奇特的合金铸成的!那合金壁体表面极为光滑,令人生出无法攀附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刚来时就有了,只是现在这方面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唔,好像还有力场在其中产生呢……”他自百自语地一边在那合金壁体光滑的表面上下来回地抚摸,一边感应着周围的情况。
他的视线顺着这面合金壁向上望去。那顶上正是蔚蓝的天空,天气正好着呢!
咦!一看之下,他的眼睛不由一亮——自己怎么这么笨呢?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下面走不通,我不能从上面来看吗?不管什么迷阵,只要身chu于外,就自然能够找出正确的通道出口呀!
他想到做到,身随意动下轻飘飘地升浮了起来。
然而事实却跟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在他上升的过程中,竞有一种隐隐的压迫之力从顶上空间进行阻滞,那分明也是能量力场的力量!更令他惊讶的是,这股自上而下的力场压力随着自己不断的升高,竟然也逐渐地加大了起来。
他立刻停了下来,不再往上飞去。四下打量一下,才发觉自己居然仅仅到了整座墙壁的一半左右!这意味着再向上去的话,将会有大得令他无法想像的巨大力场来限制他的上升!
当机立断下,天开语重新落回了地面。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便明白这个“遁天大阵”顶都巨大的能量力场是做什么用的了!说白了,就是避免有人能够飞到大阵的顶上,从而找出正确的通道出口。
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呆等那个调皮的小女孩来找他吗?
不行,那多没面子!
天开语一边想着,一边索性躺下来抬头看着顶都的蓝天。
有了!
自己的能量形式的一个重要特点不就是力量吗?而且还是最宏大的大地磁能哩!
想到这一点他一下来了劲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自己只需找到那个封锁在“遁天大阵”上都的能量力场的特性,再加以融会变通,不就可以轻轻松松地飞上去了吗?
一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剩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经过一番仔细的采试、分析,他终于搞清楚头顶上能量力场的结构。原来,他身chu的这个合金壁根本就是一个强大的力场启动器!而且随着越往上去,那上面的合金结构、成份就越趋向促使力场的发生。而这个“遁天大阵”的结构所能产生的效果之一,便是强化合金壁已经启动的能量力场。两相配合之下,便有了先前自己遇到的古怪而又强大的力场阻滞了。
像这般的布阵构思,本来确实是极其绝妙的:因为相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这道阻隔无异于是地球的女干引力,只不过是颠倒过来,变成了斥力而已。在普通人无法摆脱力场控制的前提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从“遁天大阵”的上方空间逸出!
不过天开语却变成了一个例外,而且可能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因为他现在正在冉冉地向“遁天大阵”的顶都升飞不停。他放开身心,将体内的力场与阵内的力场做着密切及时的交互调整,以适应那随着他逐步升高而加大的军阵阻力。一切都变得十分的顺利,而且他就要到达最高点了……
天开语站在“遁天大阵”的顶端,向下方望去,整个“遁天大阵”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惊叹——好宏伟博大的一个军阵!
从他在上方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到,整个“遁天大阵”除了那数不清的曲折通道外,其中还点缀着一个个或方或圆或多边的宽敞空间——那一定就是“东傲”基地设立的学员训练场所了,他在心中暗自揣测。他继续向上方飞去,因为以目前的小角度他还不能窥得整座军阵的详细全貌。
他并不担心会被“东傲”的“基地全场监控装置”探测到。因为他现在整个人都被与“遁天大阵”同样的能量力场包围着,那些依靠力场异变来判断情况的设备当然无法侦测到他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说,由于能量力场的缘故,他已经“隐身”了。
再飞就要飞出“东傲”的火山口了。看看差不多能把整个“遁天大阵”的每一条细微通道都看清楚了,他便停止了上升的势头,定下来努力把他所看到的东西记忆在脑海中。
一切都办妥了后,他便想到,自己是否应该去找一下那个调皮的女孩了!
这样想着,天开语便俯冲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在整座军阵中来回盘旋。果不出他所料,那些相对宽敞的空间都是给学员修习武学用的,每一个空间里都有若干学员。他无意窥视他们练功,他得赶紧找到那个为他带路的小丫头……
在绕到第四个来回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少女——只是看上去她很是惊惶,老是东张西望的,可是却又不敢喊叫。她那惊惶失措的动作终于引起了他的一丝爰怜。
“嗨——你是不是在找我呀?”天开语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在瞬间落在了她的身后。为不吓着她,只轻轻地在她背后叫了一声。
只见她整个人突地僵住,看得出她十分的激动,因为她的身体分明在微微地颤抖。
“你……真的是你吗?”像是不相信似的,她仍不敢转过身来,只吃力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天开语一笑,身法轻灵地跃到了她的面前,笑咪咪地看着她道:“怎么样?还想不想捉弄我了?”
“你!”却见她突然一头,大滴的泪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天开语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个令他头痛结果。要知道,他是最怕女人哭的了,所以每当雪漫雅等眼睛一红的时候,就是他不停反躬自省的时间到了。看来眼下又逃不了这一课了……
然而这一回他却失算了。
这个少女虽然一脸的委屈,但却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她背过身去,抹了抹眼睛,然后又转过身来——脸上犹带着泪痕。
“你……我们快回去吧!中午的宴会就要开始了……”她垂着头,轻声细气地对天开语道,同时身子微微侧开,示意天开语走在前面。
天开语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涌起强烈的保护冲动。不过他很快便克制了自己这种幼稚的念头,向她点点头道:“嗯,好吧!我们这就回去吧——不过这回我们慢一点定,好不好?”他用商量的口气对她道。
她仍垂着头,轻轻地顿了下,便跟着天开语走了。天开语虽然定在前面,但每到一chu岔道的时候,身后的少女便会出声提醒他。
走了一段距离后,天开语终忍不住这种两人默不作声的压抑气氛。他停下了脚步,转过来看着身后的少女,柔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躲在你身后吓唬你的……”
那少女忽然听到天开语对她这么说,原本低垂的头不自觉抬了起来,秀美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惊讶,似对天开语的道歉感到不解。
“没……没什么的……”她忙回避他的道歉,脸儿却渐渐地泛起了红晕。
天开语见她突然间娇羞无限的可人样,不由心中剧跳两下,忍不住上访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小手。
“呀——”她没料到天开语会突然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不禁轻呼一声,本能地将手往回缩。
天开语既已握住了她的手,又岂会松开?自然是紧紧地抓住不放。那少女见挣脱不来,加之不知心中什么样的感觉在涌动,竟不再挣扎,任由这个刚见面没多久的男子牵着自己的纤手了。
天开语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眸。他发现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水灵灵的,而且里面藏满了少女的羞涩。
“我叫幻青蜃。”她终于抵受不住天开语灼灼的目光,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幻青蜃……呀,好美丽的名字,充满了梦幻呢!”天开语轻轻地在嘴边反覆念叨着,心中不觉将眼前的少女同这个名字重叠起来。
幻青蜃实在不敢再和天开语对视,一颗头低得要多低有多低,简直快要埋进她胸前的玲珑双峰里了。
“刚才见不到我,是不是急坏了?”天开语手上略略用力,将幻青蜃拉近自己,柔声问她。
鼻端传来一阵浓厚的男性气息,幻青蜃只觉口干舌燥面红耳赤,心跳速度快得令她发慌。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自己从前就没有这样过呢?她和“东傲”的其他男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呀?难道是自己生病了吗?可是为什么自己又没有生病难受的感觉呢?
那扑鼻而来的浓郁男性气息弄得幻青蜃头昏脑胀,同时一股说不出的欲望在身体内蠢蠢欲动,似乎想从各个潜藏的深chu萌发出来……
她只觉得浑身发软,就要站立下住。就在这时,天开语双臂一张,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同时一张大嘴紧紧地吻在了她灼热干燥的樱唇上!
幻青蜃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之中……
她本能地双手紧紧地攀住天开语的腰背,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同时那青春的胴体也不受控制地在天开语的怀抱中不停的动,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那昏眩的感觉一般……
天开语的贪婪大舌一往无前地挑开了她生涩紧闭的牙关,长驱直人进去占领了她芳香的口腔,霸道地卷起那里面凉滑娇嫩的小舌,恣意地吮咂起来……
幻青蜃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chu,只知道应和着面前这个夺去了自己少女珍贵初吻的男人,一任他予取予夺,不要说反抗,根本就连一丝一毫抗拒的念头都失去了。
就在幻青云充满欲望的身体在天开语的热吻下不停地颤抖动的时候,蓦地,一只大手隔着胸前薄薄的衣衫,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一只酥乳!
“呵呀……”她经不住从喉头发出一声冲动的颤首,随着少女娇乳的被握,她只觉整个人都在那猥亵触摸的一瞬间炸了开来,那沉睡在身体里十几年的女性欲望终于彻底地苏醒了过来!
天开语一手搂着幻青蜃,一手贪婪地在身下少女那青涩结实而又异常挺翘的双乳上来回地扭捏抚弄,体会感受着手掌下那两团饱满的乳峰极强的弹跳感,一股强烈的邪火从小腹窜了上来……
“嘀嘀——嘀嘀——”一声声有节奏的鸣声从幻青蜃的身上传出。
如同轰然巨雷在耳边震响一般,天开语陡地停止了就要和幻青蜃进行下去的彻底接触,头脑也立时清醒了过来,那勃发的欲望在顷刻问犹如冰水浇淋消失无踪。
呀!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他心中暗暗责骂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啊?自己竟然还有心情勾引女人!这可是在“东傲”基地呐!
一想到“东傲”这两个字,此时虽然仍紧紧地抱着幻青蜃,但他却彻底清醒了过来。
看着怀中少女仍在迷离冲动中,显然未听到那“嘀嘀!”的传讯声。
“喂!青蜃!快起来,有人在叫你呢!”他轻轻地连拍幻青蜃抽动的玉背提醒她。
“唔……”幻青蜃似从一个甜蜜动人的梦境中醒来一样,迷迷糊糊地从天开语的怀中坐起,小脸喷火,红霞过颈。
“快,快看看你的传讯仪,有人在叫你呢!”天开语忙拥着她,使她背着偎在自己怀里。
幻青蜃这才懵懵懂懂地抬起手腕——
“呀——不好了耶!我们迟了!教官在传我们呢!”她看清了那传讯仪的显示,顿时整个人清醒了过来,惊叫出声。
情急之下她“登”地跳了起来,岂料由于方才整个人都是软的,这一会哪里能够立即站起来呢?当下站立不稳,便重新又跌回了天开语的怀里。
天开语一笑,送上门的便宜岂有不占之理?立刻一口将她小嘴重新吻住。幻青蜃登时又瘫软了下来,只是此刻脑中却保持了一份清醒。然而给是这份清醒,令她反更加体会到了那种异性相chu带来的刺激。在天开语不停的深吻下,她本能地贪婪回吻起来,直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融入面前这个第一个掳获她少女芳心的男人的身体内……
天开语知道自己再不强行停止的话,怀里的幻青蜃绝对不会自己主动停下来。
他辛苦地从幻青蜃的嘴上移开,将她稍稍推离自己的怀抱,柔声抚慰她道:“好了……小姑娘,现在我们还有正事呢……以后再这样,好不好?”
幻青蜃也知道两个人现在实在不适合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动了情的怀春少女是盲目的,在她们的心里,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其他的一切都被无限地淡化。被天开语轻轻推开后,她仍以两道勾魂摄魄水汪汪的眼睛抵死缠绵地望着天开语,直看得天开语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然而理智告诉他此时此地都非恰当,因此他强压浑身的欲火,将她扶了起来,轻声道:“那我们就快回去吧!”说着便松开她的手,示意她在前面带路。
走着走着,天开语不知不觉将目光又落在了幻青蜃那浑圆挺翘的臀都上……
却不料正在看得过瘾的时候,幻青蜃却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一愣,不知她又怎么了。正待问她,却见她低下了头,轻轻地道:“你……你真的喜欢我吗?”
一听是这个问题,天开语便下由舒了一口气:“这个当然啦!”
“真的吗?”幻青蜃洁白的贝齿轻啮着鲜红秀美的下唇,半信半疑地抬头看着他。
天开语不禁又气又好笑,心道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个。
心里想着,不由起了个坏念头。
他跨前一步,一把将幻青蜃的纤腰搂住,同进一只恶手一把捏住了她翘尖尖的右乳峰,一边邪笑道:“你说我喜不喜欢你呢?”
幻青蜃顿时满睑通红,却并不推阻天开语对自己施加的轻薄动作,相反还肉他的怀里依偎了过去,水汪汪的大眼睛脉脉含情地看着天开语,一副任君大啖的样子。
天开语心中大呼厉害,却又不得不忍住冲动的欲望,从那已经被他扭捏得肿胀起来的乳峰上恋恋不舍地挪开色手。
“这样吧!我抱着你,你告诉我该怎么走,好不好?”突然,他的脑中灵光一闪,进出了这个讨好女孩子的主意。
“嗯!”幻青蜃立即高兴起来,忙一下跳到他的身上,他慌忙将她接住抱好,然陵道:“现在我们往哪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