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艳谷中,处处芬芳。
卫香馨的住处,却清雅寡淡了许多。
院中没什么花,只种了一片茶树,旁侧木架支起青藤,罩着一把竹椅,椅子边上摆着一张小小木桌,想来,便是她偶有空闲的休憩之所。
屋内的气味更淡,叶飘零踏入一嗅,竟有种刚出山谷的错觉。
陈设十分简单,莫说不及其余几个留守的同辈前辈,便是客居之所和年轻弟子的房间,也要舒适精致得多。
非必要的家私,这房中能见到的,只有一张琴桌,斜靠屋角。
但上面无琴,仅颇为随意的搁着一对白竹龙凤箫。
叶飘零不通乐理,只扫一眼,便在靠墙桌边坐下。
卫香馨说声稍待,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时,手上已多了一坛开封的酒。
酒气不重,花香颇浓,叶飘零眉梢一动,看她放下酒盅,道:“有碗么?”
卫香馨拢袖抬手,亮出一段白晃晃的腕子,先灌满了彩釉酒壶,扣上壶盖,略略一摇,将两人面前酒盅斟满,微笑道:“百花酿入口清甜,貌似不烈,实则后劲绵长,不宜多饮。时下令人头疼的事已太多,添个宿醉,大可不必。”
“不醉,如何忘忧?”叶飘零端起酒盅,一口饮尽。
淡淡的辛辣自舌根泛起,衬得口中清香分外悠长,的确是适合女子浅酌慢饮的好酒。
卫香馨轻轻一抿,眼帘半垂,道:“忧心不解,单单忘掉,又有何用。”
“事情已有头绪。迟早可解。当下的忧烦,能忘就忘吧。”叶飘零瞥她一眼,淡淡道,“代阁主身体欠佳,莫要忧思郁结,伤了根基。”
“我好歹也是习武二十多年的身子,没有那么不中用。”她将杯中酒缓缓喝干,举壶斟满,明亮的眸子上,已染着薄薄一层醉意,“叶兄弟,我冒昧一问,卧虎山庄灭门一案,你答应为雨儿姑娘报仇雪恨,已拿到的代价,可是雨儿本人?”
叶飘零一饮而尽,嗯了一声。
“那为何我要给你相若的报酬,你却全无兴趣?雨儿姑娘,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叶飘零道:“我打熬她的筋骨皮,挫磨她的羞耻心,这对年轻女子本是极其难忍的事,她却没有过半句怨言。面对几乎必死的绝境,她仍拼力自救,将一个武功比她强出许多的男人毙于剑下。我喜欢这样的姑娘。她只要愿意跟着我,我便不会赶她走。”
他放下酒盅,微微一笑,“此外,她知道我能给什么,从不曾想过要做叶夫人。”
不料卫香馨红唇浅翘,眼波一斜,轻声道:“不想做夫人的女子,这里也不是没有。”
叶飘零拿过酒坛,低头嗅了嗅,“男欢女爱,并非酬劳。寻常行房欢好,反倒是我费力多些。”
“哦?”她目光一动,“叶兄弟心底喜欢的,并非寻常?”
孤男寡女,灯残酒冷,谈话到这一层,已和挑逗没什么分别。
卫香馨也并未掩饰。
她坦坦荡荡亮出盈满渴求的眸子,和面上并非美酒所致的红晕。
叶飘零默默喝了三杯,缓缓道:“代阁主,此次若是机缘巧合,我解了贵派的这场大祸。你觉得应当给什么代价,去跟楼主的人谈就好。我并未接你的银芙蓉,你不必试探报酬的事。”
卫香馨端详着他的眼睛。
她已习惯看人的时候先看眼神。
可她看不懂叶飘零。
她看不懂的,往往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心机太深,要么是太过纯粹。
她相信叶飘零是后者。
所以那些话并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在讨价还价。
她斟酌着,是否应当冒险。
淡淡的酒意涌上,叫她大胆了许多。
在油尽灯枯之前,是爆燃一片火光,还是昏昏黄黄,尽可能映亮久长?
作为代阁主,未来的阁主,卫香馨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作为女人,她总应当有资格任性一次。
她举杯,未再浅抿,而是仰头饮尽,吞落温热入腹。
她的双目,也变得更加明亮,犹如吹散了雾的月光。
卫香馨斟酒,举杯,“敬你。”
“不必。”杯沿轻轻一碰,叶飘零一口喝干,“一起喝酒,不必敬来敬去。”
“敬酒,是谢你出手相助。”她眼中秋波荡漾,唇畔浅笑朦胧,“谢过之后,今夜所谈,便再和恩怨是非无关。我所思所想,也再不是什么代价报酬。”
她抬腕斟酒,话音渐低,婉转轻柔,“叶兄弟,大好良夜,叫你陪姐姐这个老女人枯坐喝酒,委屈你了。来,姐姐再敬你一杯。”
叶飘零凝望着她,倒酒入喉,不语。
他的话本就不多。
“今晚,姐姐想多喝几杯。若是酒后失态,你可莫要笑我。”她软语轻言,将酒斟满。
叶飘零喝下,忽道:“我不委屈。委屈的,是你。”
卫香馨一怔,指尖划过脸颊,道:“我又不是什么绝色佳人,还年华半老。你肯陪我在此坐坐,是我面上有光,心里快活,岂会委屈。这酒,可远不如你能令我忘忧。”
她的话十分直白,语调平稳,并不见几分羞涩。
可她面上恍如酒意的红晕,却已似这屋中的暧昧气氛般,无声无息铺开,越发浓烈。
叶飘零稍稍拉开衣领,亮出一片壮硕胸膛,抬手一杯下肚,放在桌上叫她斟满,缓缓道:“我说的不是喝酒,是留守。”
卫香馨手中的酒壶并不大,这一小杯尚未到满,便已倾干。
可她就像没注意到似的,仍悬腕在上,望着那一滴滴落下的残酒发愣。
叶飘零从她手上取过酒壶,揭开盖,拿起坛子,倒满,放在桌上,壶把靠在她手边。
她挤出一个微笑,继续斟满。
两人又默默对饮几杯,她才轻声道:“若说不委屈,怕也骗不过你。只是,人生在世,本就不可能处处顺遂。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我那时若选了出嫁,真就能挑中一个好夫君么?”
她望向琴桌上那对白竹箫,“我自幼被弃,到了这里之后,习武,炼药,制毒,学什么,我都拼尽全力,为了什么?就只是为了将这对儿龙凤箫拆开,把其中一支,连着我此后的日子,一并交给一个男人?”
“我知道这条路寂寞孤苦,难走得紧。”卫香馨微笑叹息,自嘲似的摇了摇头,“可我偏偏喜欢。即使委屈,也是自己选的,怨不得人。我若不愿,这百花阁里,还没谁劝得了我。”
叶飘零举杯凑近,在她酒盅旁轻轻一碰,喝下。
她跟着饮净,倒转杯盏一亮,笑道:“也怪我们这地方名望不高,你这样的青年俊杰,看不上眼。当年若有和你一般的男子来谷里做客,我师父她们,怕是要为劝人留守的事情愁死。”
“我此刻便在。”
她双眸一抬,“但你不是来寻红线的。月老降世,怕也得被你一剑封喉。”
“哦?”
卫香馨嫣然一笑,戏谑道:“他要往你脚上系绳子,你岂会由他。”
叶飘零并未接话,也没有笑。
他屈指弹了一下酒坛,望一眼窗外月亮所在,道:“代阁主今晚,不准备休息了么?”
卫香馨目光一转,如双无形小手,轻轻落在他的掌背,似嗔非嗔道:“喝了我私藏的百花酿,叫声卫姐姐,又有何妨?”
叶飘零道:“我不习惯。”
她眸子一转,声音更轻,“那你就叫声喂,这屋里也没旁人,总不会叫错。”
“代阁主不好么?”他忽然拿起坛子,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卫香馨心窝一颤,望着他唇角一滴酒浆溢出落下,滴在胸口,滚过那紧实肌肉,宛若檐下雨珠,轻轻抚过冷硬青石。
只是她知道,眼前这片石头,定是热的。
她抿一口酒,不自觉稍稍抬身,挪了挪臀,将口中燥意混着百花酿咽下,道:“这叫法,未免太过生分了些。让人……寂寞得很。”
叶飘零拿起酒壶,为她斟满,略一抬眼,双目发亮,好似月夜山林中望向猎物的狼,“你是代阁主,我才来陪你喝忘忧酒。”
她三指捻住酒盅,喃喃道:“你来之前,我是代阁主,你走之后,我不是代阁主,也已成了阁主。我……还是头一次将外客招待到居所之中,仅这一夜,你唤我一声姐姐,不行么?”
“不行。”
卫香馨身子一颤,莫名涌上一股愤懑,双眸含悲道:“为什么?”
“这是你选的路。”
她一怔,颤声道:“我便不能……歇一歇么?”
“能。”叶飘零放下酒壶,“但需要歇一歇的,是代阁主,不是卫姐姐。”
卫香馨口唇半开,微微颤动,“我……不想……如此。”
“你应当想。”叶飘零拿起她的酒杯一口喝干,单手拎起酒坛,平平伸在她面前,“你是代阁主,便不敢了么?”
她眼神迷离,望着酒坛口那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望着那突起的坚硬指节,轻声道:“不是不敢,是……不该。”
“阁主不该,代阁主不该,下一个代阁主,想必也是不该。”叶飘零冷笑一声,道,“难怪其余留守弟子一个个都藏头缩尾,办事不清不楚。你是觉得,在这聚艳谷中辛苦劳碌的可怜人,还缺一个牌坊不成?”
卫香馨指尖轻颤,缓缓抬手,抚摸着酒坛,“我……没这么想。只是……贪心不足,若不给自己上个枷锁,我便……真的不敢。”
“四下无人。”叶飘零将酒坛送得更近,“坛中有酒。代阁主,如何喝,你自己选。”
她眼波一转,纤掌托在坛底,忽道:“你莫非更喜欢代阁主,而不是卫姐姐?”
“要是卫姐姐,我根本不会来。”
她抿唇一笑,眼角泪光闪动,双手一抬,捧住酒坛,高高举起,道:“好,卫香馨,百花阁代阁主,就在这里,干了这一坛!”
她起身离开桌椅,站定窗边,虎口扣住坛边单手一提,仰头相就。
月光如酒,酒如月光,携着一室清香,扑面洒落。
卫香馨红唇大开,舌腹蠕动,灌入口中的酒浆被她接连吞下,其余却在脸上溅开,与他物混作一处,一起顺着眼角垂落,转眼便染湿双肩,顺流而下。
叶飘零望着她被月色衬出的侧影,拿起酒壶,拇指挑开盖子,仰头灌下,喝得干干净净。
衣衫尽湿,自然贴合上卫香馨丰熟娇躯。
下巴那边洒下的酒,倒有大半被如峰耸立的饱满酥胸承接。
她倒至一滴不剩,起手托底晃了两晃,才缓缓摆正螓首,抚平鬓边,拎着空坛子走了回来,往桌上一搁,浅笑嫣然,“叶少侠,我已干了。”
叶飘零将酒壶倒置,放在桌上,“代阁主,好酒量。”
卫香馨一摆手,微笑道:“不,我已醉了。”
“醉得厉害?”
“那倒没有。仍能记得,我是代阁主。”
“代阁主又如何?”
卫香馨抚掌大笑,“说得对,对极了,代阁主又如何?这百花阁,本也不是给官宦子弟牵线搭桥的地方。江湖门派,不过是些风尘女子。不飘零四海,已是天大的福气。”
她忽然抬起一脚,踩在凳上,半臂一搭,弯腰抬眸,顷刻间,媚眼如丝,绕人心魄,“叶少侠,代阁主又如何?所以,我仍记得,再不会忘了。”
“好得很。若非如此,喝完酒,我便要走了。”
她一掌按下,扶着他的肩膀,笑道:“我既已醉了,你便不准走。否则,代阁主就又想变成卫姐姐,又要做蠢事,被你瞧不起了。”
“我不走,你得跟我说句实话。”
她眸子一转,轻声道:“我只能说,你是我带到这房中的第一个男人。”
叶飘零抬手握住她的纤细脖颈,摇头,“我要知道,你究竟有何疾病在身。”
卫香馨微微蹙眉,指尖轻轻搔着他筋肉坚硬如铁的手臂,“不是什么会传染的疫病,对你绝无损害。否则,我早已搬出谷去。”
“但会死。”
她笑道:“蚍蜉朝生暮死,百花四季枯荣,众生皆是如此,你又何必在意?”
叶飘零抹过她颈上酒香,收回唇边,舌尖一舔,道:“我不愿害你死得更早。”
卫香馨目光一动,轻声道:“有你这句,我便是早死十年八年,也心甘情愿。”
“在脏腑,还是骨头?”
她摇头,“在男人没有的地方。不过无妨。习武之人身体强健,碧丝独当一面之前,我便是与你夜夜放纵,也不会死。真到崩漏之日,我哪还有心喝酒?”
“制毒所致?”
“不清楚。想来应当是吧。这江湖挣扎求存不易,毒根在身,不过是折损寿命。我还能种花养花,吹曲自娱,还有机会,与你喝上一杯,放纵一晚。”她凑近些,酒气急促,拂在叶飘零面庞,“叶少侠,我已过三十,不是十三。你莫非担心,我比你的雨儿,还不禁‘用’么?”
她在那个“用”字上略略咬重,桌上残烛被夜风逗弄,在她眸中映出摇曳昏黄,好似酒池映月,寻常男子,怕是要醉溺当场。
叶飘零抬起手掌,握住卫香馨圆润下颌,拇指一压,将他刚舔过的地方按在唇瓣上,微笑道:“代阁主错了。”
“嗯?”她含入拇指,红唇嘬拢,柔舌摆动,娇酥酥哼了一声。
他将拇指往里压去,钻入温暖唇缝,揉搓她滑嫩丁香,双眼笑意更浓,“此间事毕之前,你若有意,便可不止一晚。”
卫香馨眯起双目,一声细细嘤咛,意犹未尽吐出湿淋淋的拇指,轻声道:“奢求太多,容易失望。今晚你在,我便先求今晚。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还是只看当下吧。”
叶飘零拇指向下滑去,勾住她弯腰后低垂几分的领口,“凉么?”
衣衫尽是百花酿的清香,湿透了里外,湿透了身子。
她却道:“不凉,只是热,还涨。”
“何处涨?”
她娇喘,轻语:“到处都涨。”
叶飘零双眼更亮,勾着领口的拇指向旁一带,掌心按下,握住她一边绵软浑圆的丰乳,缓缓捏紧。
“唔——”卫香馨长吟,轻颤,垂眸望着他露出大片的胸膛,也将手放了上去。
“好硬。”她低声呢喃,纤细五指缓缓张开,抚摸,压着那仿佛裹在铁外的皮。
上面还有很多细碎疤痕,一道道撩过她的指尖。
她喉间小小咕噜一声,只觉如火酒意,此刻已漾遍全身。
手将乳捏变了形,轻轻扭动。
卫香馨穿着丝缎抹胸,顶上那一点嫣红,随着这扭动不住与其磨蹭。
一丝丝酸痒浮现,仿佛能给乳尖运气注入,转眼,就让那不甘寂寞的花蕾,即将绽开般硬挺。
翘起的奶头左右蹭着湿漉漉的抹胸,一下接一下。
“叶少侠,我更涨了。再涨下去,怕是要出乳呀。”她低笑俯首,亲向叶飘零的耳朵,“若出了,你肯吃一口么?”
窣窣轻响,卫香馨腰身一松,束带已被解开,跌落在地。
叶飘零并不答话。
捏着乳肉的手掌一搓,一串刺痛混着酥麻自奶尖儿方寸散开。
那湿淋淋的衫子,也跟着滑到一旁,亮出了浅黄色的高耸缎面。
他双臂一圈,将火烫身躯搂住,手在背后一扯,扽开抹胸。
缎子落下,白生生的奶子,便晃出到敞着口的衫子外。
酒,汗,乳,和被遮在下面,几乎闻不出的花香。
卫香馨胸口发凉,回臂想要抱住。
但叶飘零双手托住她的腋下,将她胳膊抬起。
双肘一带,轻衫大开,颈窝之下,袒露无余。
足以令百花阁群芳汗颜的白玉奶瓜,跟着牵拉上行,昂起了顶上红珠,现出了下侧弯弯月牙儿一样的弧。
乳肉饱满,酥如盈浆,卫香馨气息娇促,那两团醉人芳丘,也随之微波荡漾。
叶飘零凑近乳峰之间,吐舌一舔。
那肌肤外凉内热,光洁滑腻,沾染着酒汁汗液,甜中有咸,混着薄薄辛辣,当真可口。
卫香馨一阵目眩,半身发软。
她本想施展自己的本领手段,在这一夜尽量掌控局面,好掩饰她不愿暴露的生涩笨拙。
哪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不给机会。
在这毫无犹疑的把持下,她好像成了个春闺待梦的柔弱女郎,被忽然侵入的孟浪淫贼擒住,剥光上身,倒上美酒,恣意品尝。
舌头迅速攀上峰顶,将乳蒂一口吸住。
“嗯啊……”卫香馨娇吟出口,踩在凳子上的足尖不觉绷直,胸乳被吮住的地方好似起了一团火,热辣辣膨胀不休。
他……他怎的……如此用力。
她低头在叶飘零耳畔娇喘,本想提醒他温柔几分,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在骤然出现的酸麻愉悦中,悄悄咽了回去。
她想起不久前被他彻底压制,羞处相抵的耻态。
当时若未停止,想必会比此刻更加粗暴才对。
她要是真的不情不愿,怎会有最后月下那朦朦胧胧的怅然若失?
不必轻些了,随你……任意摆弄吧……她彻底酥软,双手在头顶交握,渐渐攥紧。
两颗乳苞都被吸肿,桌上的蜡烛,已近熄灭。
卫香馨娇喘吁吁,香汗浸润,将酒气都从胸乳洗去。
她低头,轻声提醒,“叶少侠,蜡烛要灭了。还不……去床上么?”
叶飘零抬眼,望着她眼中的火,微笑。
旋即,卫香馨惊叫一声,身子一轻,已被他抱起悬在空中。
裙腰没了抬起的腿支撑,顿时滑落在地,只余下一条衬裤,遮着她那双摆动长腿。
叶飘零将她抱紧,大步流星走到窗边,将她翻转过来,从背后压住,解开裤带,道:“代阁主,这大好月光,莫要浪费。”
窗子不高,并未关闭,卫香馨双手扶着窗棂,头面虽还隐在阴影之中,胸乳却连着肚脐一起,被月光洒亮,好似一条透明肚兜。
她羞得通体火热,可又觉得,能瞥见万里无云的苍穹,能望到将要圆满的明月,身子里涌动的春情,都仿佛浓烈许多。
胯上一松,又一条束带离身而去。
卫香馨并未动弹,就那么双足开立,依偎在叶飘零胸膛,任凭衬裤掉在地上,淹没她的鞋,和鞋袜中蜷起了足趾的脚。
“要在这儿么?”她颤声问道。
叶飘零仍未回答。
可以动的时候,他很少说。
她的双脚被打开,腰肢被扣住,硬得发痛的乳头,随着前倾抵在粗糙的窗棂上。
“嗯!”
这次,探入的阳物并未给她欲擒故纵逃离的机会。
淫蜜被挤出,犹如先前桌上烛泪,顺着笔直大腿缓缓滑落。
他已抵住了她的尽头,把她钉在了姣美的月色之中。
卫香馨仰头,笑容浮现在窗影的割线之下。
她不再有任何顾忌,双手反伸,握住了叶飘零的手臂。
她扭动,呻吟。
积蓄的忧愁烦闷,随着畅快的娇喘,化为汁液,汩汩流走。
虚弱的烛火最后跳动了两下,熄灭。
而足以焚身的欲火,才彻底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