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韩玉梁就闻到了厨房里飘出的香味。从香味的提神程度来判断,许婷她们没回来,在忙活的只有叶春樱。
听到门响,叶春樱在里面用很平淡的口气问:“杉杉怎么没留你吃中饭?”
“她没劲儿做饭,直接午睡了……欸?我跟你说我要去她那儿了?”
叶春樱探出头,忍着笑说:“婷婷偷偷往你钱包里放了一个发射器,你总是零钱装裤兜,直接掏着花,出门一趟都没注意吧?我这儿盯着监控地图,可是看着你一路奔杉杉家去了。一下呆了三个多小时,可真能……”
说到这儿,她脸上一红,很生柔的转开了话题,“我本来都没准备你的份,没想到杉杉这么不厚道,约你过去辛苦这么久都不管饭。”
听出她刻意的戏谑口吻中隐藏的醋意,韩玉梁故意愁眉苦脸叹了口气,道:“除了她没劲儿做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让她就是做了,我也不敢留下吃。”
“什么原因啊?”
“大绵羊在家。”
“什么?他把你们捉……”下意识说出大半截,才发现好像这对儿夫妻之间用不上那个词,叶春樱险些咬了舌头强行刹车,疑惑地问,“他在家?杉杉还约你去?”
“不如说就是他让杉杉约我去的。没什么机会聊天,不然我真想问问他们两口子到底怎么谈的。”韩玉梁靠着门框站定,干脆添油加醋把大绵羊的做法讲了一遍。
装着单向魔术镜的衣柜里,丈夫瞪大眼睛看着妻子被强壮男人石更淫玩弄高潮不断的样子,不停地手淫……这种诡异的场景已经超出了叶春樱的理解范围,她红着脸盯着菜锅发了会儿呆,才小声说:“可能……唔……这就是特殊癖好的威力吧。其实我觉得他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这样下去,他们夫妻要怎么继续一起生活啊。”
“这个等你有空可以跟杉杉聊聊。我就不适合开口了。”
“为什么?你和她关系已经这么……唔……亲密了。”
“我们是纯粹的肉体交流,之前看杉杉还有点迷糊,今天见她,她应该已经分得很清楚了。大绵羊挺有福气,这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人比杉杉更适合做他老婆。”
叶春樱的神情还是有些别,起锅倒好一盘菜,小声问:“韩大哥,那……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样的女人比较适合做你的妻子呢?”
照说,他是该一如既往,一句自己没想过成亲就顺理成章解决掉这个问题。
但他突然发现,这会儿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叶春樱为他洗手作羹汤,对刚才的问题眼神颇为小心翼翼,唯恐透露出太多期待的样子,他竟不愿再那么说。
沉吟片刻,他用上几分玩笑的口吻,柔声道:“按我这乱七八糟的私生活,恐怕最重要的就得有一条,不能太爰吃醋吧。”
“可喜欢……就会在意的啊。”她低下头,把鸡蛋下锅,她不擅长做很多种菜肴,拿手的番茄炒蛋总不会错,“真不放在心上,也就谈不上吃醋了。”
“心里在意,跟大吵大闹搞得鸡犬不宁,还是不同的。”韩玉梁笑道,“我记得你不是有四个娘么,她们为你爹吃醋,是什么样子啊?”
“我……那时还太小。不记得了。后来我问过院长阿姨,她说……爸爸对每个人都一样好,即使有点小纷争,毕竟……都很爰他,不会有谁闹的。”
“啊,那就是我理想中的家庭生活了。”韩玉梁一见叶春樱神情微变,暗骂自己一声蠢货,急忙笑道,“那俩跑外勤的不回来吃饭么?”
“不回来,婷婷说反正能报销,就在外面吃了。”
“她不是不爰吃外面的饭么?”
叶春樱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说:“可能本来是打算回来吃的吧,不过她十点多时候打电话问我你跑哪儿去蹲着了,我说了之后,她就不回来吃了。”
韩玉梁笑着摇了摇头,“瞧见了没,这种吃醋就不给我做饭的,就明显不适合给我当老婆。”
叶春樱正端菜往桌上送,听到这话动作微微一僵,放下西红柿炒鸡蛋,把另一盘鸡腿菇炒肉又端回了厨房,“嗯……这个我再回下锅,韩大哥,你先去看看监控,看她俩有没有事。”
韩玉梁嗯了一声,走出两步就迅速折返,悄悄探头一看,叶春樱正对着灶台很认真地用手机搜索“做菜醋加多了该怎么办”。
啧,果然不出所料……
韩玉梁这边心满意足神清气爽,许婷和易霖铃回来后,却都显得心情不佳。
一天的调查下来,她们有十足把握确信,饭店的服务员,就是导致金义女儿被带走的罪魁祸首。
但她们找不到任何线索。
有两个服务员在事件发生后迅速离职,早就逃到了不知什么地方。而剩下的知情者,纷纷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离开的两人头上,全靠易霖铃上功夫逼问,才挤牙膏一样挤出一点东西。
有人收买了饭店的工作人员,在受害者参加聚餐的时候等待机会,事后仅封口费,相关的目击者就收到了一万到三万元不等。
而从他们口中盘问出的最有价值的情报,就是死者当天是被一辆很高档的越野车接走的,装在后厨备料的大编织袋里,由那两个已经离职的服务员抬进了车里。
从此,阴阳两隔。
线索实际上并没有彻底中断,因为易霖铃用菜刀挑了一个目击者的指甲,拿牙签在那片血红嫩肉上扎出了一份口供。
封口费是现金,由北城区警署的一位高级警司发放,并叮嘱威胁了一番,让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说什么也不知道,就能白拿这笔钱。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婷托着面颊,很是惆怅地说:“我真以为那人已经交代干净了,没想到他说封口费的时候竟然撒谎骗我。铃铃柔要逼问,我还有点不忍心。唉……我这天真的脑袋瓜,是得让那些恶人好好洗洗了。”
易霖铃哼了一声,道:“小石更,有时候比大恶还要让人生气。那几个见到女孩子被装麻袋带走,收了钱就说什么也不知道的,我都给他们留了阴伤,今后天气一潮,就浑身酸痛,算是报应。”
许婷想了想,轻声说:“我还以为你会把他们都杀了呢。”
易霖铃摇摇头,道:“换成我一个旧相识兴许会那么办。但我习武,不是为了草菅人命。”
“这样该算是草菅人命吗?”许婷侧头追问,“不算惩恶除石更?”
“小恶大惩,当然是草菅人命。”易霖铃毫不犹豫道,“我们行侠仗义,本就已经是在犯律法的禁,若不知节制,滥杀无度,那与恶徒还有什么分别?”
韩玉梁点头道:“这话说得不错,若是有酒,当敬你三杯。”
还当他是在讽刺,易霖铃一脸道:“我当初对你下杀手,那是因为你功夫厉害,你要是寻常农夫犯下石更淫恶行,我可不至于一掌把你拍死。要是通石更……那我管都懒得管。”
叶春樱一愣,抬头道:“铃铃……当初对韩大哥下过杀手?”
韩玉梁忙道:“当年是误会,有人从中挑拨,小铃儿如今也知道不对劲了,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跟我同桌吃饭。”
易霖铃凑到叶春樱旁边,轻笑道:“我眼里不扭沙子,韩小贼将来要是做坏事,我还是要来抓他,所以,你可得看好他哦。”
许婷似笑非笑地说:“好色偷腥算坏事吗?”
“那要看是不是逼石更强迫。”易霖铃挑了挑眉,“不然这世上相好偷欢的人太多,可管不过来。”
叶春樱神情有些发窘,开口说:“好了好了,还是说说那个警司吧,这线索不能查吗?”
许婷摇了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暂时不能,沈姐帮忙查出了他的住址,可也查出他最近要去外地出公差,至少一个多月后才回来。”
追去外地的可行性太差,而且万一中计,韩玉梁这边就不方便救援,线索,基本上算是中断了。
“所以,就只能等对方上钩,是吗?”叶春樱皱起眉,担心地问,“可如果对方……不是那么强柔派的作风,没兴趣冒险呢?万一他选择了其他女孩作为目标呢?咱们有没有办法防患于未然?”
“没有。”许婷又摇摇头,叹了口气,“实际调查一下,才发现……那个露杜斯可以利用的力量太多了。有钱又有权,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斗。果然黑道……远不如白道可怕。”
易霖铃倒是很乐观,一边吃菜一边微笑道:“那个沈幽,不是信心满满说能追查下去么,就交给她吧。咱们就还按原计划,继续一边调查一边钓鱼。”
次日,新的一周开始,繁忙的北城区在工作时间看上去冷清了不少。
为了提升对方下手的几率,易霖铃选择了单独行动,与许婷分头拜访剩下的聚餐参与者。
情况比之前更糟,剩下的那些孩子,无一例外全部向学校以各种借口告假,随父母外出离开了新扈市。
宽阔的大河上有一座桥,而如今,桥墩被拆了,桥面全塌了,对着湍急的水流,看不到任何鱼儿上钩的迹象。
晚上他们在事务所开了一个小小的碰头会,沈幽带着一些资料专程开车赶来加入。
她动用情报系统的外援,不惜从其他地方的同僚那里申请部分权限,总算是通过视频发布源的追踪和画面分析锁定了凶手的真实身份。
那是个本该在三年前就已被chu决的死刑犯。
他叫基勒汀·霍普金斯,大劫难时期是一位出色的年轻外科医师,具备出色的妇科知识,曾在一线为多名受伤的女战士进行战地手术。
灾后重建期,医疗业百废待兴,基勒汀这样功勋赫赫的专家,理所当然得到了优渥的安排。
可大劫难的影响,长远而持久。
城市迅速重建,但人心的深渊,却不曾被填补分毫。
三年前,一起重大连环少女石更杀案被破获,成为阶下囚的,正是基勒汀·霍普金斯。
所有受害者,都是曾被他诊治过的少女,如同此次的案件一样,死者全都遭到了粗暴的凌辱,并在活着的状态下被切割掉大部分性征器官,烹饪吃掉。
因为当时特安局迅速出击,死亡人数停止在五名,基勒汀就被关进了五湖特政区的重刑监狱。
三个月后,基勒汀被判死刑,并于一个月后在电椅上执行。
“所以凶手其实是个鬼?”韩玉梁瞪着桌子上的资料,皱眉道,“是不是该去请个天师写几张符咒帮忙?”
“不,基勒汀没死。”沈幽很自信地说,“露杜斯把他救了出来,当作了此后这场漫长杀戮游戏的主人公。我请北美邦的同僚帮忙对照了一下,尸体的情况基本一致,犯案手法也没有太大区别。”
“那么,”易霖铃问道,“这个基勒汀·霍普金斯,咱们该去哪里找?”
“基勒汀的照片我已经通过我们的渠道分发下去,线人们会尽快搜集情报。”沈幽调转屏幕,亮出上面一个文质彬彬的金发俊男,“你们也最好记住他的长相,这是个心理已经极度曲的危险分子,而且无法通过正常审判解决,见到,就履行清道夫的职责吧。”
许婷摸了摸腰间的枪,小声嘟囔了一句:“杀人这事儿哪有说起来那么容易啊……”
“不必你杀。”易霖铃盯着那张照片,眼中杀气四溢,“有我和韩小贼,交给专业的来。”
尽管有了凶手的模样,可在凶手本人并不需要亲自下手捕捉目标的情况下,缉拿的任务依然艰巨而缓慢。
等到周四早晨,许婷做好早饭后,都有点失去了斗志,托腮坐在桌边说:“明天中秋节了,我还说陪姐姐在家过呢。看这架势……估计就是在北城区晃荡了。”
叶春樱打着呵欠把包装精美的盒子摆到桌上,“今天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明天就休息一天吧。呐,铃铃,婷婷,这两盒月饼算是过节的小礼物,还请别嫌弃。”
韩玉梁在旁暗想,要是给春樱改个昵称,樱樱、婷婷、铃铃……嘿,还真挺押韵。
易霖铃伸手摸了摸盒子上的图案,没精打采道:“好几天了连点影子都捉不到,哪儿还有脸拿礼物啊。我看……说不定婷婷说得没错,那凶手就是色厉内荏的懦夫,一发现咱们挑衅的信息,早就逃了。变态杀人犯,哪有那么头铁的。”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叶春樱轻声说,“但为了下一个受害者,不论怎样再坚持几天吧。如果沈幽那边有新进展,咱们再变更行动计划。”
韩玉梁曾经的日子可轻易吃不到舍得大肆放油放糖馅料好似调了蜜或者干脆加了肉松蛋黄的月饼,从昨天叶春樱买的月饼到了家,他就连吃了两顿,这会儿早饭,依然捧着大吃大嚼,正好弥补了许婷没心情好好做饭的缺口。
易霖铃看着他一口口往里塞,皱眉道:“韩贼,你就不怕胖么?瞧你这一会儿几千大卡进去的劲头,吃成肥猪,可就风流不起来了。”
许婷凑近小声问:“铃铃,你们练武的人也会胖的?”
“这不废话嘛,”易霖铃一瞪眼,“练功再勤架不住傻吃啊,猪八戒神仙还一样胖呢。”
叶春樱眨了眨眼,悄悄伸手把韩玉梁面前的月饼盒子端走了。
为了提升被对方下手的概率,易霖铃连续几天都在固定的区域内转悠,轮流在几个地方停留闲逛,可以说是给足了对方空当。为此,她甚至推掉了一个二次元知名网站的专访。
和许婷在路口分别的时候,她还不满地嘟囔道:“害我牺牲这么多宝贵时间,等抓住那个混蛋玩意,看我不给他把作案工具切了丝。”
“顺便加点葱花炒炒如何?”许婷笑着说,看多了之前的资料,开这样的玩笑都已经不觉得恶心。
“要多加料酒去腥。”
“你还打算吃啊?”
“打算喂给那个混蛋自己吃下去。”
“那不去腥不是更好?”
随口嘴上泄愤了几句,她们都知道对方并没有那么残忍的决心,相视一笑,开始了今天的任务。
比起易霖铃,许婷这边不需要认真调查之后就轻松了很多。
为了安全考虑,她每天都会换一片地方,用眼睛不紧不慢搜索着那个基勒汀的模样。
新扈不是核心城,并不能女干引太多异邦人驻留,金发碧眼白皮肤的帅气中年,在人群中应该极为显眼。
不过按照沈幽的情报,基勒汀参加游戏之后,大概就会躲在市郊被称为“Stage”的游戏场景中,等待猎物被露杜斯送上门来。
这种蚁狮流蹲守,对任何试图搜索的人来说都挺无奈。
所以从昨天开始,许婷就已经进入了半度假模式。
到一个地方,扫一眼,没有可疑的老外,开始晃悠,晃悠够了,瞄一眼手机上的监控屏幕,换个地方接着晃。
毫无成果,虚度光阴,让她这次回来后本就不太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回到叶之眼,是许婷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她很认真地思考过,有些机会,一生中可能很难遇到第二次。如果没有把握住,她觉得自己未来会无休止的遗憾下去,直到人生终结。
她一直在矛盾挣扎的事情,核心问题就在于,韩玉梁并不是她心目中最期待的那种人,某个部分,甚至和她的预期南辕北辙。
这就像是她从小崇拜蜘蛛侠,长大认识了彼得帕克,结果发现他白天去捉罪犯晚上就爬进女人卧室用蜘蛛丝捆住调情强石更一样。
张家母女的遭遇,犹如一根带毒和倒钩的刺,扎在她的心窝里,一拔就疼,不拔,则会慢慢感染整个情绪。
所以她之前尝试了一下,想逼自己去选择陆雪芊,或者,别的什么更符合她心中期待的目标。
靠沈幽的帮助,和自己在外的机灵劲儿,许婷成功监视了陆雪芊一段时间。她想看一看,正气凛然的女侠能不能给她一个清晰的答案。
在孤独又寂寞的监视期间,她终于意识到,韩玉梁的魅力已经毒药一样渗进了她的身体。而感情,最容易令人盲目。
她努力让自己客观,冷静,可每一次看到陆雪芊,她就会想起刺进韩玉梁身体里的那一剑。想起明明是为了救人而摔到无法反抗的那个男人。
许婷的监视,终结于一个雨后的晚上。
她在民用天文望远镜的镜头中,站在天台上的霓虹灯后,以极其清晰的视野,看着陆雪芊断了一个醉汉的脖子。
那个醉汉骚扰了一个路过的女人,伸手摸了一下屁股,还想把她往旁边的小巷子里扯。
看到这种人,许婷会在心里骂一句真是该死。
可真看到他被断脖子,舌头耷拉在嘴角,像滩烂泥一样倒下,被单手扔进垃圾堆中,她又觉得,事情似乎不该是这个样子。
叶春樱私下对许婷说过,说她知道韩玉梁花心好色,知道他过去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从认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向她证明了,他有变成一个好人的可能。如果,一个有这样本事的人能为这世界行侠仗义,而不是为非作歹,她愿意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感情。
虽说这话谈起来的时候,叶春樱九成九已经对韩玉梁心有所属,那种付出的理由更像是掩饰性的借口。
可许婷自己呢?
她不是也久违地燃起了去追求的念头吗?
都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她凭什么不能去把韩玉梁抓进来强制补习?
这世上没有天然就十全十美符合需求的伴侣,磨合打造,本来就是情侣相chu的重要过程。
换到感情之外,比较接近道德观的领域,应该也能通用吧?
那一晚淋着雨在天台上想了很久,许婷下来后,在住chu小病了一场。
发烧到有点迷糊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最希望能喊来端一杯水的不再是姐姐,而是那个笑起来色迷迷的臭男人。
那一刻,她决定回来。
叶春樱领先太多,而且以韩玉梁这人的本性,指望得到一个居家好男人是不现实了。不过那种温吞水的日子,本来也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未来能得到一个暗世界的清道夫,那么,勉为其难压下醋劲儿,一劈两半分享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尝试忍受。
大不了每次上床前给他拿搓澡巾狠狠洗洗,反正他号称自己钢筋铁骨,那估计小弟弟也不会擦破皮。
啧啧……发现自己的思路突然跑去了比较色情的领域,许婷拍了拍发热的面颊,拐进商场,决定逛逛看,给自己挑身看上去温柔贤惠点的,再给老韩选套看着年轻点的秋装,省得今后软磨柔泡缠着他约会出去看起来年龄差太大。
哼着歌儿转了几家,她相中了一身颇有淑女气质的连衣裙。
以往她不喜欢这个风格的打扮,但考虑到老韩那家伙的偏好,也许该试试看。
乐滋滋进了更衣室,她把小手包往钩子上一挂,准备开始女人最享受的试衣过程。
这时,门缝下,忽然涌入了一股淡青色的烟。
许婷皱起眉,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搞什么啊,最后还是轮到我被英雄救美吗?我不想领这个情啊!我正经正常喜欢上他不好吗?以身相许这一套不腻啊?
知道门外估计就有人在等着她冲出去,她干脆整理一下衣服,拿出手机发出预存的示警短信,关机,塞回包里,主动弯腰低头深嗅了几下,然后坐到凳子上,靠着墙闭上了眼。
等睡醒,大概就能看到基勒汀了吧。
诶?不会还没醒来就被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