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韩玉梁就按照自己的思路,梳理出了一个相对比较合情合理的猜测。
杨明达心因性阳痿两年多,在杉杉依然如此爰他的情况下,恐怕已经对她有了极其浓烈的愧疚。
于是,他开始约年轻有为的领导到家喝酒,给妻子办很多帅哥的健身房年卡。换言之,他是在给妻子制造外遇的机会,他希望妻子能从肉体上得到快乐,满足那正当青春好年华的娇美身躯的需要,即便,那满足的给予并非他本人。
但杉杉的性格保守而固执,制造的机会全都白费,那么,杨明达在知道了韩玉梁这个妙手回“春”的大夫之后,会通过自己的渠道求助过来,好像也挺合情合理的。
那么,自己等于是来收费帮他老婆做情趣按摩的?他皱着眉坐下,还真有点不习惯这种情景——要让小美人含羞带怯舒爽他很乐意,可旁边还有她老公盯着,就有点大煞风景。
杉杉趴在那儿,背后的曲线一览无余,她显得很不适应,双手一个劲儿吧睡裙的下摆往低扯,唯恐大腿露出来似的。
看着她,韩玉梁就忍不住想,叶春樱将来要是嫁了人,会不会在其他男人面前也是这副样子……嘶,一想到叶春樱要嫁人这件事,他心里还真是有点闷闷的不痛快。
“那,准备好了么?”他用纸巾仔细擦了擦手掌,摆出比较专业的架势,沉声问道。
杉杉此前已经领教过一次韩玉梁的厉害,她过头,小声说:“韩大夫,我……这次真的不太疼,你轻轻按按就好,真的。”
很显然,她不愿意在丈夫面前露出什么窘态。
但杨明达一口否决,“那可不行,韩大夫,治你就全力去治,这事我做主了,你不用听杉杉的。”
韩玉梁心底觉得十分有趣,眼前这夫妻俩都知道他的按摩手艺能带来什么,但都以为对方不知道。
不过看起来这个家还是男人说了算,争执几句,杉杉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乖乖趴在靠边的位置,不再动了。
“韩大夫,你来吧,辛苦了。”杨明达陪笑着拉过梳妆台前的小椅子,坐下,双手交握,眼神看上去又期待又紧张。
韩玉梁不想再多费时间,真回去太晚,叶春樱在家见他不在,问一下岛泽莲那边他没去,准会担心,便单掌直接压在杉杉腰后的凹窝上,微微垂目,凝思将一股阴柔真气缓缓注入。
一看到他的动作,杨明达就很有些兴奋地抓住杉杉的手,凑到她脸颊边问:“杉杉,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
杉杉微微蹙眉,轻声说:“没……就是他手挺奇怪,不热,还凉嗖嗖的。”
韩玉梁略一检查,就知道杉杉身上的确没什么大碍,比起上次见面还要更健康些。不过这个时代的寻常女子说健康也绝谈不上健壮,身上多少都有点无关紧要的小毛病。
可既然杨明达这个做丈夫的,期待的都不是什么寻常诊治,那他自然也不需要客气,不如干脆好好逗弄一下这个上次戛然而止的漂亮人妻。
“韩大夫,你推拿的时候,手掌都不需要动的啊?”杨明达看韩玉梁好一会儿巴掌还在原chu按着,像是觉得不够一样,在旁说了一句。
简直就像是在嫌男人没有对他老婆动手动脚,真是奇哉怪也。
韩玉梁嗯了一声,反而将手掌往上挪了挪。
这次他没有着急,先用真气将杉杉通体经络疏通一番,令她确实感到舒适愉悦,铺垫妥当,才考虑向下继续进行。
杉杉没体验到上次那样充满挑逗意味的感觉,渐渐也就放下心来,轻轻哼出满足的鼻音,双手抱住枕头,把脸埋了进去。
“杉杉,舒服吗?”
“嗯。挺好的。”
隔了没一会儿,杨明达又问了一遍,这次杉杉就只嗯了一声。
看他脸上那渐渐焦躁起来的神情,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一点识破的难度都没有——这种舒服,并不是他想让妻子体验的。
“韩大夫,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活没使出来呢?”他犹豫了一下,转脸推了推眼镜,直勾勾望着韩玉梁,小声说,“您该用就用吧,我……我特别爰我妻子,她平常……在家很辛苦,我就指望您的按摩,能让她稍微轻松轻松呢。”
许娇撇了撇嘴,主动退出到外面客厅去,还顺手拉上了卧室的门。
杉杉急忙侧头抗议,“老公,我……我真挺好的,你就让韩大夫这么给我做个普通推拿吧。”
杨明达楞了一下,看来这人的脑子转得挺快,马上问:“你知道韩大夫的按摩?”
杉杉涨红着脸,小声说:“曼曼姐……以前经常去诊所的。我……听她说过,也……试过一次。不过我……觉得不好,半截就停了。”
韩玉梁松开手,长身而起。
他虽然做采花贼的时候没刻意回避过已婚少妇,但也不会和其余淫贼一样,对绑了老公当面石更淫妻子兴致勃勃。
他的兴奋点,主要还是在漂亮女子情潮汹涌时那欲仙欲死的神情和赤裸娇躯的种种神秘反应上。
“我看,你们夫妻两个应该好好谈谈。名片我留下了,等沟通好还准备这么做,就去事务所那边找我。春樱差不多快到家,我要走了,回见。”
“别,别啊。”杨明达慌张站起,“这……这不是好好的,韩大夫,咱们继续,继续。”
韩玉梁拂开他的手,缓缓道:“杨兄弟,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不敞开天窗说亮话,不好好沟通,彼此了解,单靠我一个按摩推拿的大夫,无异于饮鸩止渴。”
嘴里话说着,他自己都有点吃惊,换成从前,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设法让这小娇妻欲仙欲死个几次再说。可这会儿,他一动那种歪主意,就会想起家里那张可能已经在等他的小脸。
想起她对自己的期待。
他清清嗓子,沉声道:“我说了,你们两个应该好好谈谈,反正,你们两个都知道我的功夫能带来什么。名片你们拿好,商量定了,再来找我。这次的推拿我就不收钱了,下次过来,就按事务所咨询费付账。后会有期。”
从韩玉梁离开卧室,许娇就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走到楼下,终于忍不住问:“韩哥,你……今天身体不舒服?”
“怎么,今天没把你日开花尿出来,当我没精神?”
许娇轻轻拍了他一下,“那,你是觉得他老婆不好看?”
“好看,好看那也是别人妻子。”韩玉梁懒洋洋伸了伸腰。
“你还在乎这个呐?”
“要是他们夫妻都情愿这么搞,我当然没意见。”他淡淡道,“既然两人没有提前谈妥,这么做并非杉杉所愿,我自然还是收手为好。”
许娇把钥匙插进小电驴里,头望着他,端详了好一会儿,不说话。
“怎么,不认识了?”
“是有点。”她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挺佩服叶春樱。”
他也不否认,微笑道:“你们这些女人,是该谢谢她。我当初投奔的若不是她的诊所,现如今,还不知会把这边祸害成什么样子。”
“我得跟婷婷说一声。”许娇跨上摩托,拍了拍后座,“你没意见吧?”
韩玉梁坐上去,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把玩着两侧丰腴软嫩的弹性,“那是你妹妹,随你高兴。你愿意拿她喂狼喂老虎,都是你的事。”
“狼虎之年是形容女人的。没你的事儿。”许娇一拧油门,突突突突带着他往事务所那边开去,这种时间还送他回去,在黑街这个地方,一般就意味着留下过夜,“韩哥,你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比起黑街我见过的大部分男人,都值得依靠。就算这是叶春樱的功劳,我一样还是想让婷婷来摘了这个桃子。我们姐妹相依为命这么久,我希望她以后能好。”
“跟着我可不是好选择。”韩玉梁淡淡道,“你要真是亲姐姐,就该趁着我还没对她下手,劝她回去好好上学,将来找个幼儿园安心当老师去吧。”
“你不是已经在变了吗?”
“那更不会过河拆桥。”韩玉梁讥诮般一笑,道,“春樱永远是春樱。”
“那你也没少跟我寻开心啊。”
“你愿意我找你妹妹只寻开心?”
“呃……”
韩玉梁抬眼望着身侧向后移动的高楼大厦,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视野中拖曳出缤纷的线条,令人目炫。
这里已不再是他的江湖。
这个世界足够大,足够复杂,仅仅一个新扈,就足以让他停留很久。
浪子,是不是也该到了扎根的时候?
许娇好像也在思考着什么,两人之后一路无话,默默在摩托车的引擎中回到了事务所那栋楼下。
让韩玉梁有点意外的是,许娇晚上并没跟他一起住,也没过来找他,而是赖着叶春樱的床絮絮叨叨聊到大半夜才睡。
也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想必,应该是和他那个擅自旷工旅行去的助手有关吧。
韩玉梁望着窗外渐渐沉寂下来的夜景,靠着窗台,默默思索。
对暂时离开的许婷,他的想法颇为矛盾。
很明显,许婷是对他有企图的。
而在他的观念中,行走江湖够了定下心来,身边女人太多会比较麻烦,但他这样房中术过人的奇男子,总要有一个一妻一妾吧?
可这个世界并不允许明媒正娶一个,再从偏门抬进来一个的做法。
就算真允许,她许婷怕是也不会乐意做那个进偏门的。
所以韩玉梁一方面颇为期待许婷回来——到时候吃喝顺心如意,出门还有得力助手,让她跟叶春樱多多相chu,未来说不定能结伴与他生活。而另一方面,又觉得该趁此机会了断掉这一线情丝——许婷的醋劲儿明显要比叶春樱大,性格独立自强,不是肯屈居人下的姑娘,而且他深知一个道理,男人的花心可以分几百瓣,尽管撒出去也没所谓,可真心,切一刀就不值钱了。
不知不觉想了许久,一看天色,他禁不住自嘲一笑,暗想怎么如此不争气,竟在这儿玩起了多愁善感那一套。
看来还是得让春樱尽早筛选出一个合适的任务,让他忙起来比较好。
可惜,欲速则不达,直到这个礼拜过去,韩玉梁还是没得到合适的新委托。
并不是资料里没有待接的活儿,而是叶春樱一来非常谨慎,唯恐接下什么不义之举,一桩桩都要仔细审核调查,二来,她私心想让韩玉梁把一身的伤养好。
周末下午,叶春樱去雪廊那边核查两个委托人的背景资料,事务所这边怕韩玉梁接待不好,索性挂了牌子暂时休业。
他百无聊赖练了会儿功,便跷起脚用办公室的破旧二手电脑看起了黄片——带宽都腾给了隔壁的情报系统,这边看在线内容卡得令人烦躁。偏偏叶春樱还不准他用那台秘密电脑上网乱逛,大概是怕他搞些乱七八糟的下载内容让机器染上花柳病吧。
屏幕中正口交得唾沫横飞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韩玉梁拿起一看,陌生号码。
不过他的手机里一共也没存几个号,反正一眼下去就不会忘,存到机器和存在脑子里对他来说没有多大分别。
但这个号,他的脑子里也没有印象。
“喂,哪位?”随手戳了一下免提,他把黄片暂停,懒洋洋地问。
“是韩大夫吧?我,杨明达,前两天咱们刚见过的。我从许大夫那儿要的你的号码。冒昧了,冒昧了。”
哦,那个大绵羊啊……韩玉梁皱了皱眉,问:“什么事?”
“那个,您不是说我们两口子商量好就过来么,可我到你们事务所,看牌子挂着暂停营业啊。我该去哪儿找您?”
“哦,稍等。”韩玉梁从桌面玻璃板下抽出一张一般事务收费清单,往门口走去。
挂掉手机打开门,果然,杨明达和燕雨杉夫妻俩,就在门外站着。
一个穿着短袖衬衫七分裤,肩上背了个电脑包,另一个则比老公穿得还朴素,就像是存心让自己看着不太显眼一样。
“请进,这是我们事务所的一般事务收费标准,你们准备治疗的话,我建议按照业务咨询费来。每小时二百。只给杉杉做治疗的话,半个小时足够了,一百块,也就你们出来吃一顿饭的价钱,不贵。”韩玉梁尝试着介绍推销一下业务,也算是给叶春樱减少点负担。
而且这样参与进来之后,他还真有点和她在开夫妻店的错觉。
“嗯,您的医术……这个价钱简直是白菜价了。”杨明达了脖子,很感激地说,“上次真是手到病除,我到现在都没再复发,我问过南城医院,我这个要是做手术,起码得八千多块。我……我也不知道该给您这儿带点什么,听说您这儿新开业,就给您带了台商务笔记本,chu理工作效率很高的,就当是上次的诊费吧。”
“哦?看……”韩玉梁清清嗓子,在嘴边把“片儿”这个词吞了下去,“看高清电影不卡吧?”
“那肯定不会,这是今年的最新款,配置跑个《大灭绝2》毫无问题……不特效全开的话。”
那游戏韩玉梁近来经常在网上见到,说是什么大人气续作,以真实历史事件的人类灭绝危机为蓝本改编的架空赛博朋克巨作。他虽然对游戏这种摄取信息效率低下的娱乐方式暂时不太热衷,但能藉此了解这电脑的配置确实很值得眼馋一下。
“那就多谢了。”他接过电脑包放在办公桌上,进入正题,“你们过来前,确定已经沟通好了么?”
杨明达用力点点头,“是的,我们聊了好几次,已经很认真地沟通好了。”
“你们都知道我的按摩术可以有什么效果,现在也都清楚对方知道这件事,对么?”
杨明达又点点头,但杉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头坐在旁边,一声不响。
“杉杉,你呢?”
她这才很小声嗯了一下。
“我说到明chu,杉杉的身体挺不错的,通筋活络虽然能让她更健康更舒适,但那显然并不值得一次‘这样’的治疗。她本人上次就显得很不情愿。”韩玉梁双手撑在桌上,淡淡道,“那么,你们还要进行?”
“要!”杨明达双眼发亮,用力喊了出来。
杉杉在旁边怔了一下,咬住下唇,没有出声。
韩玉梁笑了笑,“杉杉,你是要接受‘治疗’的那个,我需要听你的意思。我这儿不是医院,不搞那种老公签个字决定老婆死活那一套。你的身体,你自己拿主意。”
杉杉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神情复杂地看了杨明达一眼,轻声说:“我……同意了。韩大夫,今后没事的时候,我……我会定期过来治疗的。我老公有空的时候会陪我一起来,没空的时候……我自己来。”
“好吧,那过来这边,这边房间有床。不用那么紧张,只是按摩而已。按摩本就是给人带来愉悦体验的一种技巧,不要有太多余的心理负担。”韩玉梁带着两人进到隔壁,把空调打开,“还像那天晚上一样,趴下就好。”
杉杉蹲下慢慢解开凉鞋,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床。杨明达搬过椅子,依然坐在最近的地方。
“那台电脑应该不便宜吧?”韩玉梁擦了擦手,微笑道,“杉杉的诊疗费就不用给了,我送她两个月的,两个月内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只要提前打电话预约,确认我有空。如何?”
杨明达连连点头,“好,那真是太好了,谢谢韩大夫。”
“先别急着谢。”韩玉梁一抬手,故意露出自己最擅长的色迷迷表情,近乎明示地说,“这事务所平常只有我自己在,你也不是每次都有空陪老婆过来,我这按摩有什么效果你心里也清楚,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该怎么交代?”
没想到,让韩玉梁都怀疑自己看错了的,杨明达竟然喉结滚动,用力咽了口唾沫。
只不过,他还没开口,杉杉就急忙红着脸抢先说:“不要紧,我、我会跟叶所长联系,等她在的时候来。”
韩玉梁很确定,自己从杨明达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失望。
看来,这夫妻俩的沟通还没到真正深入骨髓的程度。
真有趣。
“好吧,那就这么定了。现在,还请放松,全身不要用力,我要开始为你进行一段比较深度的治疗。”韩玉梁的唇角勾起了兴致勃勃的弧度,“相当,有深度。”
杉杉带着一种近乎委屈的神情瞥了一眼身边的丈夫,嗯了一声,把脸埋进了交叠起来的手肘之中。
那天晚上没能进行完的按摩,在此时重启。
韩玉梁的双掌压下,轻轻贴住她纤细的后腰,位置比较靠上,隔着她那挺厚的上衣。
清凉的真气缓缓送入,沿着经络弥散开来,先用那种犹如漂浮在水面上的舒适感,让紧张到有些僵柔的肌肉一条条放松下来。
既然在场三人都对要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他自然没什么必要再曲折迂回徐徐图之,四肢百骸刚一疏通,所有内力便猛然一兜,转去杉杉胸前两点,恍如一双无形大手,带着微凉体温,将她柔软饱满的酥胸轻轻握住。
“唔……”杉杉浑身一颤,伸手抓住了杨明达的指尖。
杨明达盯着她的脸颊,看着上面淡淡的一层红晕,轻声问:“怎么了,杉杉,不舒服吗?”
“没、没有……”她抿了抿嘴,神情越发窘迫。
韩玉梁望着这夫妻俩之间的涌动暗流,两侧拇指运力一压,直接刺激穴道同时,凝起另一股真气顺脊柱游走而下,小虫一样缓缓爬过趴下后格外圆润丰挺的两瓣臀丘中央。
内息自会阴钻出潜入,轻柔盘旋,交替刺激着近在咫尺的嫩肛娇牝。
杉杉的呼女干迅速变得急促,她转过头,哀求一样地望着杨明达,轻声说:“老公,我……我已经挺舒服了,就……就到这儿……行吗?”
杨明达舔了舔嘴唇,眼里的光彩异样而复杂,“杉杉,咱们说好的。”
“可……可是……”
她这句话没有说完。
那些凉丝丝的真气突然加快了游动的速度。
她忽然皱紧了眉心,唇线紧抿,露出了既像是痛苦又无比快乐的迷人表情。
韩玉梁也暗暗吃了一惊。
这才不过是暖身阶段的小把戏,她竟然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