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供奉居所。
持刀老人站在铜镜面前,只不过现在他手持的是一把短短的剃刀,细细的将自己的胡子刮齐整一些。
至于持剑老人和持爪老人,两个人盯着墙上挂着的两幅画,啧啧称奇。
持刀老人不禁望了一眼墙上的两幅画,嗤笑一声,继续刮自己的胡子。
“大哥,你为何发笑?”持爪老人问道。
“老夫是笑你们两个还在望着两幅画发傻,孟行雨叶流霜两个骚货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说是一个月以后再来。你们现在看着这两幅画,莫非还要对着两幅画撸管不成?”
墙上挂着的两幅画,就如同薛雨晴在“花鸟画局”里买到的一样。其中一幅孟行雨伏在地上,乌发披散于耳际,双手则向前伸被皮铐拷在一起,双乳被压在地上呈扁圆形;臀部高高抬起,将臀缝中的秘密彻底暴露在外面:一串粗大的珍珠项链从后庭中伸出,与秘chu插入的银棒末端连在一起。而脚踝chu用皮铐与铁棍锁住,让天女门掌门的双腿没法并拢,只能保持这个淫靡的姿势,像是随时准备承受男人的调教或操弄。
而另一幅的叶流霜则更为凄惨,她双手举高被吊在半空,从脖颈,再到双乳、小腹由龟甲缚的方式缠满了绳网,最后红绳还勒入了天门圣女的私chu,惹得她的蜜水一直流个不停。纤细洁白的双腿套上了水蓝色的过膝锦袜,不过她的双腿上也一段段的缠满了红绳,直到小腿下端。由于吊着她的位置较高,她只能靠着足上雕刻着复杂纹饰的亮银高跟鞋勉强支撑着,由身负的红绳显示出天门圣女复杂而曼妙的曲线。
“老夫就是想不明白,两千两银子买这两幅春宫图,你们也舍得花出去?这可不是二两银子!两千两都能找腾龙城的当红花旦操上她两个晚上,你们倒好,非得买这破画!除了能让你的鸡巴柔起来,还有什么用,操又操不到!”
持剑老人见大哥发了火,急忙接话道:“大哥,不要生气嘛!若不是那皇帝不肯,我们早就操的那什么天女门的圣女三洞流精了!再说了那腾龙城的当红花旦,能比得上那天女门的人?要不我从那几个选妃的女人偷两个出来,咱们一起快活快活…。”
“放屁!”持刀老人怒吼一声,一掌拍在身旁放着工具的小桌上,连着洗漱工具和小桌一起被劈成了碎片:“你们两个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你们以为老夫只是在数落你们成天想着女人?你们也跟了我那么久,就不能好好动动脑子!行动队在百花门损失惨重,金蚕老祖又背叛老夫,合欢宗和冲云楼的余孽还在暗chu盯着我们,坊间还在谣传魔帝兰俊杭复出的谣言!而那个狗皇帝,还卡着皇家供奉的银钱!好钢就给老夫用在刀刃上,别把钱浪费在这种无聊的地方!”
持刀老人长出一口气,继续慢慢的刮着胡子。
供奉居所中一下便寂静无比,只剩下刮刀磨蹭胡须时的“沙沙”声,持爪老人与持剑老人呆愣了一会儿,持刀老人今天难得发那么大的火,做兄弟的难道不担待一下嘛?
正当两人琢磨着准备将画卷收起来的时候,居所的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一名黑衣人闪身入内,又轻轻将门关上。
“三位大人,大漠边界和正一派有新的消息。”
持刀老人眼睛都没抬一下,继续挂着自己的胡子:“先说大漠的消息罢。怎么?那个金光城里的人又有什么事。”
“据密探丁字十五号消息,大漠金光城的先遣特使突然通告了天丰王朝礼部官员,不日将前往腾龙城访问,并有意恢复边境的正常贸易往来。还有,据丁字十五号回报,这达拉尼是个女人,而且还怀有身孕,手下有四名法王护驾,还有五百精兵并携带大量金银作为礼品,沿着大路赶来腾龙城。若按照现在的速度,少则七天,快则半月就能抵达腾龙城。”
“女的?还是有孕之身,有趣。让密探一路跟踪他们的,路上遇到事情无论巨细,都要回报。老夫倒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平白无故来中州,想必有不简单的目的。”
持刀老人将剃刀沾了沾水,继续刮着胡子:“正一派那边又是什么事情?”
“哦,正一派…。密探丙字十一号回报,说正一派的掌门白山老祖被一个叫李翰林的人给打死了…。”
“嘶!”
持刀老人的手猛地一抖,锋利的剃刀在他下巴上拉了一条血口子。
“李翰林,他不是死了么!”持爪和持剑老人惊呼道。
又听“咣当”一声,沾着血点子的剃刀被丢在地上,持刀老人一把拎起那个黑衣人的领口:“丙字十一号说的可是千真万确?若是欺骗老夫,你可知道是怎样的下场!”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那黑衣人被持刀老人抓在手里,话也说不清楚,浑身冷汗直冒:“丙字十一号已经在正一派潜伏许久,杀白山老祖的人的确叫李翰林,原正一派弟子清越。此人武功奇高,但杀掉白山老祖之后,确将原正一派亲传弟子薛茹月推上了掌门的宝座。信在这里,不信您看!”
持刀老祖夺过黑衣人手中的信纸,一目十行的读完了密信。黑衣人眼见信纸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还以为自己死期将至。
还好,他只听到持刀老人冷冷的喝道:“给老夫滚出去!”
黑衣人也顾不上礼貌了,连滚带爬的开门逃了出去。
持剑老人道:“大哥!事已至此,无论这个李翰林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必须立刻派兵剿灭,不然后患无穷啊…。”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又被从外面撞开,刚才逃出去的黑衣人又连滚带爬的逃了进来:“大人…宫门外有一辆马车撞开九道宫门闯了进来!那些侍卫和御林军拦也拦不住,马车现在正奔着天丰殿去了!”
“马车?什么马车那么厉害,莫非那马也是铸铁做的,能撞开九道宫门?”
三个老人面面相觑,外面不断响起的惨呼与马嘶声印证了黑衣人所说,打开皇家供奉居所的大门,只见一辆无人驱使的马车正朝着天丰殿狂奔,眼看就要冲上天丰殿前的台阶了!后面一大群御林军、御前侍卫、太监等人正在马车后面紧追不舍。
此时一辆马车能如若无人之境冲入到皇宫,其中必有蹊跷,可持刀老人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皇帝对他们依旧有用,若是此刻不拦下,就算皇帝侥幸活着也肯定要治自己一个救驾不力之罪。想到这里,持刀老人双腿猛的一蹬,急忙向那失控的马车飞掠而去!
虽然薛雨晴并没有对马车闯宫报什么太大的希望,但是当时正好是御林军交接班的时间,失控的马车直冲人群而去------不过那些合欢宗的间谍们早就看到了薛雨晴的动作,及时分开一条路,奇迹般的没有造成门前女眷的伤亡。
而皇城正大门的御林军还没有反应过来,阴差阳错之下,失控的马车已经闯进了宫门中。
第二、第三道门的御林军虽然看见了马车,但他们的指挥却只想着关上大门。可是大门非常沉重,需要数十人一起推开,哪是这几个人能推得动的,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向皇城内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车撞飞了三个御林军和六个倒霉的太监,连冲四道门都无人敢阻拦,直到第八道宫门的御林军指挥看出了不对,急忙下令向马车放箭,可这些御林军弓箭手的准头实在是太差劲了,虽然是从上而下攻击,可只有几支箭看看擦过马腹和马背,大多都射在了马车上。马匹吃痛,更是迈开四蹄狂奔起来,马车飞快的冲开第八道宫门,直冲最后一道宫门而去!
第九道门的指挥试图用堆积的木箱挡住狂奔的马车,可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挡得住,还没几息时间就被连人带箱子一起撞得飞了起来。马蹄和车轮碾过倒霉御林军士兵,直冲天丰殿而去!
“快快!让皇上移驾!”
终于有人想到天兆帝的安危了,可总是要迟上一些。
天丰殿内的天兆帝唐韦丝毫对外面的威胁没有什么感觉,毕竟眼前的美人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已经过去了两年时光,中州境内再也没有起大的波澜,这也让天兆帝彻底放松了下来。
孟行雨和叶流霜固然有天仙之姿,可一个女人,天天都能看到她赤裸又熟悉的身体,用久了也会腻歪。
看着皇城里空空如也的宫殿,天兆帝决定重新为自己选妃,填满自己的后宫。圣旨一下,无数女人聚集在腾龙城内,面容和身段更是一个比一个好,尤其是听于德海说这次入选的女子有不少美如天仙,更是让天兆帝食指大动,亲自坐镇天丰殿由他自己把关甄选美人。
“下一个!”
于德海扯着嗓子,下面的女子不敢迟疑,急忙走上前。
天兆帝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方尚未长开的女孩子:“抬起头来看着朕。”
“是。”女孩子急忙抬起头,用可怜兮兮的目光与天兆帝对视:“民女方子怡,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错!”天兆帝笑眯眯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子,吃惯了孟叶这样的水嫩少妇,看腻了碧玉年华的少女,换换幼嫩的女孩也是不错:“芳龄几许,是哪里人士?”
“回皇上,民女年十四,乃是离天城方家独女,家中乃是做丝绸生意的。”
“好好…。”正说着,一名小太监匆匆来到于德海身边耳语几句,那于德海的脸庞立刻变得惊恐起来,他紧张的凑到天兆帝身边:“皇上,请您立刻移驾!”
“移驾?”天兆帝瞥了于德海一眼:“好端端的移什么驾?”
宫门外突然传来太监与宫女的惊呼声,随后“轰”的一声,大门顿时爆裂,一辆马车竟然冲破殿门直冲天丰殿内而去!
“护驾!护驾!!”可任凭怎么喊,这马车都没能停下来,一旁的待选的女子和太监四散奔逃,根本没人管坐在龙椅上的那位!
眼看马车就要撞向天兆帝的位置,天兆帝甚至觉得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就在这时,耳旁“呼”的一声劲风响起,然后是“砰”的一声炸响,马匹与马车瞬间分离,拉车的骏马被不知哪里来的大力拍在天丰殿的石柱上,顿时口鼻流血而死,而马车剧烈翻滚了五六下之后撞开了天丰殿的侧墙,变成一堆散碎木料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