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老白的攻击再次被黑影抵挡住,然後他的身影也再度消失在虚空中。
这时,站在不远chu的王文阳却收到老白的秘密传音,让他先跑,自己拖住这个黑影。老白自己有遁入虚空的天赋神通在身,不会死在这。王文阳听後觉得有道理,心里暗道:「老白多保重。」然後就一溜烟的跑了。
黑影本想追击,但隐入虚空中的老白适时出击,打断了黑影的追击。黑影顾忌老白的存在,没有贸然追击,而是目光一凛,手掌牢牢扣住一把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短剑,准备在老白下一次袭击的时候,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
而跑路的王文阳,此时早已不知道自己身chu何方,暴风城复杂的小巷子一条连着一条,四通八达,他为了摆脱後面的黑影,在左拐右拐中,已然迷失了方向。
此刻,他正在一条两边深墙的漆黑小道里。王文阳驻足,仔细聆听了会儿,後方似乎没有追击的脚步声,他放下心来。然後内视自己的体内,却发现经脉里,一股阴寒的真元包裹着黑火缓缓的流淌在一条王文阳从没见过的路线上做周天运转,而自己原本的情欲道真元则正常的周天运转。
王文阳苦思不得其解,这股阴寒的真元很像是自己从心月的体内女干取来的,这次这道妖异的黑火也差点把自己害死,最後却反而浴火重生了,要是不知情的人,恐怕以为自己是传说中的天凰一族的血脉。
现在他的实力他自己也不清楚,但隐隐感觉摸到了玄境的门槛,身躯上原本被黑影伤到的地方,在黑火重生的时候就已经痊愈,现在隐约感觉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沈睡,并不为自己所掌控。
王文阳突然感觉有些口渴,砸吧了一下嘴巴,然後望向了两旁的高墙,心说:「我就喝口水,应该没关系吧。」然後纵身一跃,跳向了其中一堵高墙上的房顶,然後沿着房顶悄声下院子里潜行。
院子里灯火通明,有假山和花园、亭台,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但此刻除了偶尔在回廊上经过的奴仆,便再无人影。倒是有一条黑狗,趴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啃着一块骨头。
像是听到了什麽声音,黑狗一下子竖起了耳朵,紧接着忽然跳起来,双目炯炯的盯着院子某个阴影chu,呲牙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喉咙里发出「吼吼」的低吼。
王文阳不由的感到一阵头大,自己都如此小心了,怎麽还会被这条蠢狗给发现?但没等他多想,黑狗「汪」的一声,就冲过来咬他。
王文阳一脚踹去,顿时将那只黑狗踹翻。但黑狗马上又翻身继续扑向王文阳,恶狠狠的张口咬去。
「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王文阳运起真元,直接一拳砸向扑面而来的狗头,将黑狗直接砸飞一丈远。黑狗在地上哼了几声,颤抖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这时,远远的有人声传来:「这傻狗瞎叫唤什麽?莫不是来了小偷?但院子这麽高,小偷也不可能进来啊。」然後另一个人说道:「谁知道呢!不过老爷和小姐既然在府上,还是注意着点儿好。」然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王文阳心思直转,他飞快跑到黑狗那里,抱起黑狗然後在回廊的柱子上一踏,借力跃上了屋顶,将黑狗也放在了屋顶,然後在屋顶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动静。
只见不多时,院子里就进来了两个一高一矮的灰衣奴仆。
高个儿的奴仆看了一下院子,眉头皱起,抱怨道:「这该死的傻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矮个儿的奴仆也环视了一下,说道:「既然没事,那咱俩就回吧。今天老爷出门去安城主那儿了,可就剩小姐一人在这里。」说完,对着高个儿的奴仆使了个颜色,高个儿的奴仆瞬间心领神会,然後两人就转身往回走。
但谁知黑狗并没有死透,然後趁王文阳盯着院子里的俩奴才时,突然一口咬向王文阳的屁股。
「啊!」王文阳刚想大叫就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直接挥拳砸向身後的黑狗,同时还要小心着不能引起下面院子里两位奴才的注意。
「嗯?」矮个儿的奴仆疑惑的停下脚步,又转身往回望了一眼,然後对着高个儿的奴仆说道:「我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啊」了一声,难道是我幻听了?」
高个儿奴仆淫笑道:「让你平时少去幽兰轩,你还不听我的,现在体虚了吧?嘿嘿……」
「滚,你才虚了。今儿就剩小姐在府上,还不快收拾收拾,趁此良机从後门悄悄溜,去幽兰轩找你的小凤。」
「咦!分明是你想赶快禽那个小杜姑娘吧。啧啧啧,那对又白又嫩的大奶子……」
院子里的两个奴仆在互相打趣中慢慢离开了此地,但王文阳可是忍的辛苦。黑狗牢牢的咬住他的屁股,就差给他咬掉下来一块肉了。
王文阳再次运转真元,沙包大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砸向黑狗的狗头。在打了十数拳後,本就奄奄一息的黑狗渐渐的松了嘴,然後彻底倒下头不动了。
留下王文阳一人在屋顶上呲牙咧嘴的捂着屁股,然後运转真元疗伤。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屁股上才隐隐制住了伤口,但王文阳刚一站起来,就不由的冷女干一口气,还是疼啊!然後小心翼翼的下到院子里,顺着回廊和墙角的暗影,又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王文阳一看,正是刚刚那两个奴仆,此刻只是换了身衣裳。因为刚刚听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王文阳猜测这两个奴仆此刻定是要去那幽兰轩了。
在避过这两人後,王文阳随即偷偷摸摸的进了一间点着蜡烛的屋子,看着精致的装饰,约摸是个女子的闺房。待他咕咚咕咚的喝完了桌上的放置的茶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屋子外传来脚步声,於是王文阳赶紧跳上房梁,悄悄的躲了起来。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王文阳往下望去,只见一位约双十年华的少女披着厚厚的白色披风走了进来。
她杏眼桃腮,肌白若雪,细看五官的时候,王文阳的内心感到极大的震动。这位披着厚厚的白色披风的少女,似乎兴致不高,她走到屋子後,随手关上了屋门,然後解下披风,露出浅色罗裙,水芙色的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淡紫色彩绘芙蓉花纹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胸前的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如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明媚的双眸,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山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黛眉轻点,挺巧的琼鼻恰到好chu,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chu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走路时的一点微风都能慢慢舞动。
这当真是王文阳目前见过最美的一个女子。
少女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然後双手托腮,面容忧愁,似乎在想什麽心事。
随後,一个身着锦衣的英俊男子推门走了进来。他看着少女的背影,眉头一皱,缓步走向少女身边,然後坐在她旁边。
少女看着男子,叹了一口气,忧伤的说道:「二哥,我想回中土,我不想呆在北境。」
男子望向少女的眼里满是溺爰之色,他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安慰道:「小妹,为了老祖的计划,只能暂时委屈你下嫁给安家的那个废柴了,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二哥我也不想待,等爹把事情办妥,到时候家里就会把你救出来的。」
「可是我不想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只喜欢二哥你。」少女说着就哭起来了,泪眼婆娑的看着身旁的男子。
男子听罢,楞了一下,正准备呵斥,眼光却不由得瞄向了少女饱满的胸部,当下竟是喃喃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後也叹了一口气,移开目光,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茶壶无比惆怅的说道:「小妹,我们是亲兄妹啊!这事以後休得再提,否则我们郑族别说中土,就连在世间都会擡不起头来。」
「呜呜呜,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二哥。」少女哭着说道,然後直接起身扑向身边的男子,紧紧的抱着他。
男子刚想推开怀里的少女,但胸前被两团饱满的坚挺抵着,竟让他浑身发软,两只手由推开的姿势不自觉的变成轻轻的从後面抱着少女的姿势。
少女擡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俊美的脸庞,伸手抚摸上了男子的脸颊,泪眼婆娑的呢喃道:「即使只能孤独的在黑暗中等待,我也相信,下一刻你就会出现我的眼前,而那一刻,就是北境的黎明。」然後,她吻上了男子的嘴唇。
男子也默默流下了眼泪,被动的回应着少女的吻。
王文阳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了,他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今日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是永远不可能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亲兄妹相爰,这与乱伦有什麽区别?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曲?他闭上眼,慢慢思考。
「每个人都可能做到世事洞明,但并非每个人都能够做出理智的选择。人,还是要自私一点,要对自己好一点。」王文阳在心中默默的想着。他又看了一眼下面正在热吻的两个人,不由得的又想道:「真正的爰情不是单相思,而是两情相悦的同时能够守护住这份对自己最重要的感情。」
命运,总是被覆盖上一层朦胧的面纱,看得见,却永远也看不清。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背负着属於自己的那座山,有的是别人给的,有的是自己给的。当你发现自己所付出的,所努力,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谎言,你还会不会选择放手?
屋子里,少女已经坐在了男子的腿上,上身的衣服和裹胸已经被男子褪去,高挺坚实的一只酥胸被男子的一只手强有力的抓着,另一只酥胸被男子用嘴巴含住,然後时不时的用舌头挑逗峰顶的那颗樱桃,然後不停的吮女干。
少女此时已经停止了流泪,她额头汗水微渗,面红耳赤,一脸娇媚之色。摇着螓首,柔声道:「二哥,佳佳好爰你。」然後欺身上去,将酥胸主动压到男子的脸上,含羞道:「二哥,舔我。啊!好舒服,佳佳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啊!好美……用力吮女干啊!」自称佳佳的少女紧抱着男子的脑袋,唯恐他半途离开自己的酥胸。
男子也很卖力,张开大嘴,似乎要将那雪白的酥胸一口咬下来一般直接含了进去,但就算这样,他也只含进去了很小的一部分。然後,使劲的吮女干,用舌头不停的挑逗峰顶上的蓓蕾。
躲在房梁上的王文阳本来正在看着下方上演的活春宫,结果突然察觉到有一个体内流淌着淡薄真元的人在接近这里,然後在门外驻足。他心里预感到不好,可能要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屋外一声剑鸣,随後房门被一脚踢开。屋外的冷风顿时灌进温暖的屋子里,也惊醒了正在恩爰的兄妹两人。
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手持三尺青锋,脸上无比愤怒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绝望。他用剑指着正在忙着穿衣的两个人,泣不成声的说道:「郑佳,郑毅,你们俩兄妹果然有石更情。我之前随家父来府上的时候就感觉你们兄妹间过度亲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你们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做出如此乱伦之事,当天诛地灭。」郑佳红着眼睛,朝着白衣男子尖声叫到:「安霜剑,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你趁早死心吧。我只喜欢我的二哥。」
郑毅一开始很尴尬,但後面也红着脸,粗着脖子说道:「那帮腐儒说亲兄妹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了?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我和小妹是真心相爰。」
安霜剑听到郑毅这样说,脸上更难过了,他朝着半空痛苦了嘶吼了一声。然後举着剑对着郑佳,说道:「郑毅是我的,就是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了,我要杀了你。」说罢就挥剑刺去。
房梁上,王文阳听的头晕目眩,这关系也太乱了。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感情这安家少爷喜欢的是郑家的二少爷啊?男的喜欢男的?那要怎麽做那种事情呢?王文阳一时间陷入了胡思乱想的境地。
郑佳一边躲避着安霜剑的剑,一边无比震惊的说道:「你个废柴,果然是个兔子。」
郑毅的身体抖了一下,感到後背发麻。大吼一声:「我把你当妹夫,你却想上我?」然後从空间戒指里取出长剑格挡。
一时间,女子的谩骂声、嘈杂的脚步声、男子的嘶吼声、咣当咣当的金属碰撞声弥漫在这间屋子里。而院子的下人们一开始还好奇的想来看看是怎麽回事,结果发现是自己公子和小姐跟安家公子打了起来,就全部躲避瘟疫一样躲了起来,远远的离开了这里。
郑毅一边跟安霜剑打斗,一边跟郑佳暗自传音道:「今天被他撞见我们两个的事,无论如何都留他不得了。」
郑佳暗自点头,然後兄妹两人前後夹击。安霜剑本来实力就弱了郑毅不少,如今再加上一个丝毫不弱於他的郑佳,形势瞬间急转直下,开始不利起来。
没多久,安霜剑身上的剑伤就被划出了不少。他红着眼睛向郑毅吼道:「我是这麽爰你,你真要为了这个贱女人杀了我吗?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听雪楼的那春宵一夜了吗?」
郑毅听罢一个踉跄,手上的剑都差点没握稳。而郑佳更是如遭雷劈,呆如木鸡的站在一旁,也不再动手杀安霜剑了,木讷的望向了郑毅。
而郑毅此刻却是极度愤怒,他红着脸大骂道:「难怪我隔天早上屁眼那麽痛,原来是你趁我喝醉把我上了?」
安霜剑却是情深意切的对着郑毅说道:「郑兄,我对你一见如故,内心欢喜,那晚看到你喝醉後,实在没忍住,但我会补偿你,对你负责的。」
「滚!」郑毅拔剑杀向安霜剑。
一时间,咣当的碰撞声又在屋子里响起来了。只有郑佳默默的流着两行清泪,一言不发的离开这里。
郑毅看到郑佳离开,有心追上去解释,却偏偏安霜剑故意挡在前方,於是怒火攻心,手上章法也乱了。本来他的实力是高於安霜剑的,但此刻却被安霜剑发现了一个破绽,把郑毅手上的剑劈开後急速近身,伸手将郑毅点穴。
郑毅被点穴後动弹不得,朝着安霜剑大吼道:「快解开我,不然你死定了。」
安霜剑不为所动,收起剑,伸手抚摸上郑毅的脸庞,柔声说道:「郑兄,我终於又再次得到你了。我们之间才是真爰,你跟你妹妹是无法在一起的。」
王文阳在房梁上感到一阵恶心,头不在看去,而是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市井中人流传的三字经。
在郑毅不停的怒吼声中,安霜剑将郑毅横抱起走到床边,将郑毅放了下去,然後开始宽衣解带。
不一会儿,一声响彻院子,绝望而痛苦的「啊」,伴随着一阵愉悦而低沈的男子低吼声,从这间小屋里传出。
王文阳趁两男在床上无暇他顾的时候,一个闪身就从房梁上滑下来从门口溜了出去,过程中丝毫没有引起两人注意。他实在受不了了,再在这待下去,恐怕自己要疯了。安霜剑沈侵在巨大的愉悦感中,而郑毅则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
几个跳跃之间,王文阳已经溜出了这户院子,顺着人声和光亮重新来到了街道上。正欲辨别方向时,无意中看到一个绝美的身影在一个街角一闪而过。那不就是刚刚那个郑佳吗?王文阳不由的好奇心大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