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以爱之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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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像一个散发着银色寒光的巨大银球,将月光像水银般倾洒在庭院的地面上。

芳兰光着脚,像猫一样优雅而安静地走在树叶的月影之下,大理石地板冰凉的寒意渗入她那纤细的玉足。她走得非常安静,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连脚踝上的铃铛,都用棉花塞了起来。

借着手上的弯刀发出的寒光,她勉强看清楼梯那漆黑的轮廓,小心翼翼地向地牢走去。

她想起那个地球上的故事,那个狼与羊的故事。

主人就是那头温柔的狼,他是位面之神给这个星球的恩赐。

是地球上的这位叫芷惠的女奴,用她可怕的罪行和鲜血,沾污了主人纯洁的灵魂,唤醒了主人心底最邪恶不洁的一面。

但主人灵魂里还存有善良,她知道的,那个温柔的、会在做爰後轻轻抱着她,亲吻她的主人,灵魂里还留有良知。

芳兰是头温柔的小绵羊,她从来不想去伤害任何生灵,即使是地上的蚂蚁,她也不想践踏。

但是为了主人,芳兰今晚要去做一件她从来没去想过的事情。

为了爰,没有不能做的事情。

为了爰。

对,芳兰爰着主人。芳兰一直都知道。

她悄悄推开地牢那虚掩着的大门,走了进去,又把门悄悄掩上。

那名叫芷惠的罪奴在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後,终於在夜间得到了片刻的安宁。此刻,她正闭着眼睛,沈沈睡着,她的手被高高吊起,上身无力地垂在半空,被打湿的长发从耳边垂下。

芳兰的心跳得很快,耳朵里都是自己碰碰的心跳声,她甚至怕自己的心跳声,会不会吵醒了这可怜的女奴。

她鼓起勇气,双手拿着刀。一步一步靠近她。冰冷的刀柄将她的玉指冻得麻木。

借着刀光,芳兰看清了那个罪奴的脸孔。

芳兰曾经在脑海中无数次地勾画过她的面容,在她的想象中,这罪奴一定会是个妖异淫邪的女人,长着一张像神的兽兵团中的蛇妖一样恶毒的脸。

然而,刀光映照着的,是一张纯洁而无辜的玉脸。她的肌肤像是由白玉瓷打造而成,光滑而无瑕,她的睡容是如此的恬静和无垢,还带着一抹安静的微笑,像一个熟睡的婴儿。

芳兰动摇了,刀刃的寒光在手上不住地颤抖。

是因为芳兰妒恨她吗?芳兰想。

她曾有完整地拥有过主人所有的爰和宠幸。即使她用如此不堪的方式背叛了主人,主人的心中,仍然留有一丝对她的爰意,芳兰看得出来。

但是芳兰并不妒恨她。即使她抢走主人所有的宠爰,芳兰也不会恨她,芳兰是头温顺的小绵羊,她生来不懂得憎恨。

但是为了主人,她必须要亲手结束了这个罪奴,她是主人心里所有仇恨的来源,只要她一死,主人那善良的灵魂就会击败那个恶魔。

冰凉的刀锋抵住了雪白的玉颈。

芳兰颤抖着的双手略一用力,弯刀的寒光从芷惠的玉颈上滑过。

然而,期待的鲜血并没有流出。玉颈上只留下一道不可见的划痕。

芳兰又划了一道,这次,芳兰的手用多了两份力气。

女奴娇嫩的皮肤仍然没有划破,为什麽呢?芳兰明明曾经见过一个男主,用这种弯刀像切豆腐一样切下了一个女奴的手臂。

寒铁的凉意唤醒了芷惠,她睁开眼,惊恐地发现,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正拿着一把弯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断划动。

她像条钻板上的鱼一样挣紮起来,被堵上的嘴巴呜呜直叫。

芳兰本想趁着她睡着时无痛苦地结束她的性命,但是看着她在自己的刀下拼命地挣紮,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麽的可怕,她像一个闯了祸的孩子,眼泪不自主了流了出来。

「不要动……求求你……不要动……」她哀求的语气哭着说道,用刀像割绳子一样在不断动挣紮的玉颈上来回割动。

「为什麽会割不开呢……」她哭着想。

「如果你真心想杀她,你该用刀刃,而不是用刀背」身後的黑暗传来男主的声音。

芳兰惊讶地回过头,弯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男主拍了拍手,顿时,火把齐明,将地牢照亮。

打开的地牢门边,赫然是正在得意地微笑的绮晴、彤雪和刘强,还有阴沈着脸的主人!

*********

「你在干什麽,芳兰」韩锋沈着脸色森然道。

「芳兰……芳兰在……」芳半完全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只有玉泪仍在止不住地滚滚落下。

倒是跪在旁边的绮晴替她说话了「主人,依晴奴看,女奴长是觉得地牢里的这个女奴抢走了您对她的宠爰,醋意大发,想趁您不在的时候,偷偷把她杀掉夺宠呢,若不是绮晴偷看到她鬼鬼祟祟地拿着刀溜出卧室,恐怕她已经得逞了!」

「是这样的吗?芳兰?」韩锋面露凶色。

不,不是这样的,芳兰在心里无声地呐喊,芳兰只是想把主人从仇恨里解放出来。

但是话到唇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嘴唇地微微地颤抖着,欲言又止。

「女奴之间争风吃醋,经常会发生这种事情,我都见怪不怪了」刘强叹了一口气说「要制止这种事情继续发生,你就该拿出伊奴星男主的威严来,按照女奴守则,重重chu罚,以儆效尤」

韩锋的双手在颤抖,经历过多次女人的背叛,中伤,他已经看清了女人漂亮的皮囊下那肮脏的本质,恶毒、不忠、虚荣、贪婪、善妒。他已经认定,所有女人都是一堆下贱的东西。但是他的心中,始终保留着一个小小的角落,保留着一丝对女性美好的憧憬,那就是芳兰。然而,那个像绵羊一个温顺,像天使一样美丽,曾经和他许下过海盟山誓的芳兰,居然和她们一样,骨子里埋藏着一样的女人原罪!!

「把所有的贱货叫过来,然後把她绑起来!」半晌,韩锋紧咬着的齿间终於迸出一句话。

绮晴得令,兴高采列地把芳半双手吊起牢牢地绑在鞭刑架上,还在芳兰那散发着香气的娇躯上撒上盐水,为主人做好鞭打的准备。然後把鞭子从自己的阴道里拉出——自从她给主人表演过那花心吞鞭的绝技後,她的阴道便成了主人御用的藏鞭筒,恭恭敬敬地红鞭交到韩锋的手上。然後跪候一边,瞪着眼睛笑眯眯地期待着这个抢走主人宠爰的贱货受刑的一幕。

彤雪则是一路小跑,把别墅里的女奴全部带到地牢里,观看她们的女奴长受刑。

鞭子在空中挥舞起来,女奴们甚至可以感觉到鞭风拂动着她们的头发。鞭子抽击肉身的脆响回荡在地牢的潮湿空气中,鲜血像利箭一样从红鞭的鞭身上飞溅而出,将鞭奴架染得像涂了一层红漆。

芳兰默默忍受着主人的鞭打,心如刀割,因为主人的眼神里,已经没有半分的温柔和善意,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头没有感情的恶魔,就像当时在女奴展览会上,她见到的那个恶魔一样。

‘位面之神啊……请您……请您庇佑主人……不要输……不要让他输给那头魔鬼……’芳兰在心中呐喊着祈祷

然而,剧烈的鞭痛将她的祷词打散在空中。

鞭打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甚至连在一边看热闹的绮晴和彤雪,心中都隐隐感觉到了一丝惧意,现在韩锋已经不屑於和她们玩那种点到即止的调教游戏,鞭子上镀了一层特殊的金属,留下的鞭伤无法愈合,而且痛感更是深透骨髓。鞭子不断割开芳兰那羊脂白玉般的娇肤,鲜血一滴滴从身上的鞭痕滴落,将她的身体染得像一朵沾血的白梅。

韩锋气愤地把甩出最後一鞭。怒气冲冲地说「今天对你这贱奴,绝无纵容的余地!必须要按女奴守则,重重惩罚」,他转过头向绮晴吼道「晴奴,争风喝醋,谋杀主人的其他女奴,按女奴守则,该怎麽罚!!?」

绮晴心中大喜,终於也轮到自己来宣布刑罚的一天了,於是,她正膝跪好,字正腔圆地朗诵:

「回主人的话!争风喝醋!谋杀姐妹!按女奴守则,当剖阴、剖心,杀之以示众奴!!!」

韩锋睁圆了眼睛,滴血的鞭子无声地从手上滑落。

*********

时间仿佛停滞了,韩锋呆呆地看着身後跪成两排,用恭敬而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女奴们。还有一直在一边叉着手,微笑着看着他的刘强。

他本来就对那个所谓的女奴守则一窍不通,只是平时经常用来作为虐玩女奴身体的借口而已,刚才也只是一怒之下,想借女奴守则的名义,用更厉害的手段教训一下让自己失望的芳兰。但是要他对芳兰痛下杀手……这……

刘强打破了沈默,他一步一步,缓慢地向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弯刀走去,一边说「伊奴星的古老传统里,有一种女奴,叫『爰奴』。所有伊奴星的男性在出生时,星球的行政院都会指派一名女奴,用乳汁喂养他,抚慰他,照顾他长大成人。当他从男童成为男人时,还要成为他第一个女人,用身体教会他享用女奴身体的愉悦。最後,还要在他的成人礼上,鼓励他,带他跨越一个仪式,成为一名光荣的伊奴星男主,你知道是什麽样一个仪式吗?」

刘强脸上挂着那万年不变的微笑,捡起地上的弯刀,细细地端详着那闪着寒光的刀刃「那就是在另一名男主的见证下,用这种雕刻着神之红眼的弯刀,亲手杀掉那个『爰奴』」

他把刀柄拍到韩锋的手上,攥紧他的拳头「你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伊奴星男主吗?这就是你的机会,握紧这把刀,干脆利落地把你那个漂亮的小爰奴杀掉」

韩锋喘着气,怔怔地看看手上的刀,又看看垂着头吊在奴架上的芳兰,他的内心,正掀着惊涛巨浪。

「记得我说的话,越善良,世界便对你越凶狠。只有抛弃那些无用的感情,她们才会真正惧怕和服从你。想想你那悲惨的过去,想想那些背叛过你的贱货,她们就是看到了你的善良,利用了你的善良。爰和善良永远不会为你征服那些贱货的心,威严和恐惧才能。」刘强拉着他,走到满身是血的芳兰面前。

经过刚才那顿酷烈的鞭打,芳兰已经chu於半昏迷状态,她无力地垂着身体,美目半闭,像一个睡着了的婴儿。

「下不了手吗?那我们一起来吧?」刘强抓住了韩锋握刀的手,刀锋向上,刀刃抵住了芳兰的下身。

冰冷而锐利的痛感惊醒了昏睡中的芳兰,她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像以往一样楚楚动人的光芒,玫瑰般的红唇颤抖着,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语。韩锋怔怔地看着她,他想起刚刚来到伊奴星的那天,初见她时,她身上沐浴着那像圣光一样的光芒,他想起不久前,她依偎在他的胸膛里,羞红着一张像晚霞般的玉脸,点头答应他的求婚。然後彤雪、芷惠,无数的谎言、背叛闪过,击碎了这些美好的影像,只剩下一个黑暗的深渊。

利刃已经轻松地切开了那道曾给他带来无数慰藉的花缝,一直到达了肚脐,殷红的鲜血从刀锋上走珠而下。

「很好,盆骨和子宫已经切断了,接着,再用点力,继续往上,很好,很好,就是这样……」刘强在一边笑着鼓励道。

芳兰没有挣紮,或者她已经没有挣紮的力气,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心爰的主人,用那柄雕刻着神之红眼的弯刀,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身体切开,她看着殷红温热的鲜血,带着自己的生命,从利刃切开的伤口绢流而出,红润的俏脸渐渐变得苍白如雪,她擡起头,琥珀色的美目,看到了韩锋那张因痛苦和纠结而曲的脸。

她凄然一笑。

没有关系的,主人,真的没有关系,请不要露出那种痛苦的表情……

刀锋已经到达了双乳之间,刀柄上传来心脏剧烈跳动的震颤感。

芳兰突然擡起头,轻轻女干了一口气,苍白的嘴唇停止了颤抖,兰花般的口气汇成一句话

「主人……」

接下来的三个字,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但是韩锋听到了,从她嘴唇的张合之间,那三字像雷鸣一样,击碎了他的灵魂。

小鹿般跳动着的心脏撞上了锋利的刀刃,鲜血从双乳间的切口喷溅而出,染红了韩锋的面孔和胸膛,脆弱的心脏像垂死的小鸟,带动着刀身微微扑动了几下翅膀,几秒後,便完全停止了跳动。

芳兰的那琥珀色的眼睛失去了光芒,无力地闭上,再也没有睁开。

*********

地牢里一片像血块般凝固的寂静,只有鲜血从刀身滴落的声音。

良久,刘强像是嘲讽一般,一下一下地鼓起掌来,仿佛在庆祝韩锋完成了他的成人礼。

韩锋没有理会他,他背对着众人,像块石头一样,手上仍握着那把插在芳兰双乳间的弯刀,一动不动地站了十几分钟,一言不发。

众奴开始有点担心,绮晴终於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她非常得意,那个一直与她争宠的贱人死後,论资历,论淫技,她都必定是当仁不让的新女奴长了。她走到韩锋的身後,问他接下来有何指示。

韩锋缓缓地转过头,鲜血从他的脸上滴下,那张沾满血迹的脸上,挂着一个无比疯狂而曲的笑容,连那道长长的疤痕,都被那个笑容扯裂,露出底下红通通的烂肉和森森的白骨。

他疯了。

他闪电般地拔出插在爰人胸膛里的利刃,向绮晴的玉颈奋力一挥。

绮晴吓得杏目倏地睁圆,只觉一道凉风绕过颈部,动作戛然停止,几秒後,玉颈上出现了道细细的红线,头颅沿着红线慢慢倾斜着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脸上仍然带着那不可思议的惊谔神情。

鲜血像高压水炮一样从无头的玉颈上喷出,将地牢的天花板染得通红。

众女被吓得惊魂未定,韩锋在一片血雾中,提着刀,冲到彤雪的面前,彤雪惊叫一声,转身便逃,却不小心摔了一跤,利刃从她那段脱肛的直肠中捅入,从刀尖从口中猛然冒出,然後往下一压,将玉躯从中一劈为二。

众女像遭到狼袭击的羊群一样,本能地四下逃窜,韩锋一边狰狞地笑着,一边追着她们挥刀乱砍,残肢和鲜血随在空中飞舞,血喷如泉,弥漫於空气中的血雾和地上的血潭,让地牢宛如地狱。

刘强把月玫拉到他的身边,叉着手,用慈父般的眼神,笑眯眯地看着他大开杀戒。

等所有女奴都变成一堆地上的碎肉,韩锋像饿狼一样喘着粗气,睁着像血红的双眼,转过头,发现了一直在旁微笑着的刘强和跪在一边的月玫。

他的神识一片混乱,他已记不起眼前这个微笑着的男人是谁,只是他嘴角那嘲弄般的微笑,勾起了自己无穷的恨意。此刻,他只想冲过去,把那微笑着的下巴生扯下来,再把那张得意的小脸撕个粉碎。

他像头发狂的野兽一样,举起刀,怪叫着,踏着鲜血向他们冲来。

刘强仿佛早料到他的举动,他不慌不忙地从红色的刀鞘里抽出刀,动作几乎称得上是优雅,泛着寒光的刀身轻轻一挡,咣当一声,韩锋手上的刀刃应声飞出,旋转着撞在天花板上,直直落下,插入地板。同时红色的剑鞘扫出,狠狠打在韩锋的脚踝上,将他绊倒。

韩锋被地上的鲜血一滑,一个踉跄倒在血潭中,滑出了好几米,脸上沾满了猩红的鲜血。他像头掉进陷阱的狼一样,红着眼睛挣紮着爬起来,又被鲜血滑倒,鲜血从他淩乱的头发上不断滴下,让他的视野变得一片血红,他不断地站起,倒下,在血潭中挣紮,狼狈至极。

刘强微笑着挥了挥手,对月玫说:「让他再疯一会,走吧」

月玫有点担忧地看着仍然在血潭中挣紮着站起来的韩锋:「但是,主人……」

「神的红眼会让他清醒的,不用管他」刘强毫不在意地说着,挥动他手上的爰刀,在空中划了个三角「我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

红光一闪,地牢暗黑的空间像是被刀刃劈开了一般,出现一个三角形的空间入口,入口的内部散发着暗黑的红光,犹如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

刘强走入那个红色的空间,剑鞘上的红色渐渐褪去,他知道,位面之神交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神将收回赐予这把刀的能力,这将是他最後一次踏入这个空间了。

月玫回头,忧心地看了韩锋一眼,颈上的锁链一紧,只好跟着刘强,踏入那个红莲地狱般的入口。

韩锋终於从血滩中挣紮着站稳,从地上拔出被挑落的弯刀,嘶吼着冲向他们。

入口关闭了。两人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韩锋只扑在一团虚无的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着刀刃,挥砍着地牢的空气,最後,他看到了在吊在芳兰的旁边,蠕动挣紮着的芷惠,他像头野兽一样嘶吼着,扑了上去。

野兽般的嚎叫声,和女奴凄厉的惨叫声,在伊奴星银色的圆月之下,久久地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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