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让第二天早上,我与音姐温存了许久,我离开了她们母女。
我快步赶至船行南边的小丘,此地也是村民口中的旧船头。
这个港口因为沙泥淤塞,久已废弃不用,却还有些废墟般的船屋及破船。
我以前在训练宫时,曾经研究过补船的法子,正好发现了一艘可用的旧船,只要再略加修补就可以出海了。我在破船屋里找出了些废弃的钉裕等物,我认真地敲补着船板,心中暗自不服,想道:“就这点小风小浪,有什么好怕?我就不信原著中的小虎和和我都能办得到我办不到!”
约莫一两个时辰,船竟给他补好了,再过不久就要黄昏,此时天空已经有点儿暗沉,我更急着推船出海,以免到了晚上,哪儿都去不了。
我奋力推着小船,幸好雨已经停了,从阴沈的云间,闪出绚丽的阳光,像在乌云边镶了一圈金子似的,也让原本凄迷的沙滩上凭添了一抹幽静。
海边立着一个少女,令我有些错愕。
那少女身量娇小,穿着淡青色丝织的苗族服装,短短的衣袖、短短的裙子,大异中原。只见她一双花一般的脚是赤裸的,脚踝上戴着一圈圈细致的银铃,浑圆可爰的小腿上则包缠着黑色绣红线的布。她头上的兔毛缀顶鹿皮帽边,垂挂着两串细碎的红玉链,红玉在雨后初阳下闪烁生辉,更映得她分束两边的发丝光亮轻柔。只不过腰系弯刀,手中所持的木杖竟刻着栩栩如生的凶狠鬼头,那颗鬼头好像活的一般,似乎在瞪着我。
我暗自想到:“这可就是阿奴了吧。真是可漂亮可爰的小萝莉啊!”
她回头对我嫣然一笑,却是一张年幼而美丽的面孔,甜美至极的微笑中,带着几分的娇憨稚气,简直有如山茶初绽。
她年纪这么小,最多绝对不会有十五岁,那一定是和长辈前来的,竟会孤身在此,难道是和长辈们失散了?
不知她懂不懂汉语?我正在想着要如何开口,她已经带着那花朵般的笑容,对我开口了,吐出的清音竟是软软悦耳的官话:
“喂,你载我到东方那小岛去吧!”
东方的小岛不就是仙灵岛吗?
我惊奇于她这小小年纪,官话就说得这么好,更加摸不清她的底细,道:“你到那岛上做什么?”
少女笑了一笑,却不回答,见我船推得这么慢,微露不耐之色,径自走了过来,伸出纤纤小手,重重一推,那艘要两三个大汉才扛得动的船居然就像纸扎的一样,被平顺地推滑向海面。
我逗他一逗地惊异地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少女笑道:“你来划船。”
说完,自己轻轻一跃,便稳然登上海面飘摇不已的船内,坐着等我。
我见她始终笑意盈盈,又如此可爰,连忙赶步上前,跨入船中,道:
“你可知道仙灵鸟很危险?我又没答应要带你去!”
阿奴笑道:“你会答应的。”她突然举起那狰狞阴森的鬼头杖,迅速地打了我的手背一下。
我吓得惊呼了一声,连忙收回手。他从刚才就对那柄鬼头枚有着说不出来的厌恶,猛然被这么一打,几乎以为那颗木雕鬼头会张口咬住自己的手!那鬼头的后脑还长着一蓬灰白乱发,松松地束着,更是万分恐怖,让人连摸都会觉得恶。
我惊魂不定地说道:“你怎么打人哪?”
阿奴根本就不理他的抗议,却笑嘻嘻地又说了一遍:“你会答应的。”
我道:“没有人可以勉强我做我不想……”话没说完,被鬼头杖打到的手背突然一阵奇痒,低头一看,手背竟已又红又肿,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急忙伸出另一手抓痒,没料到越抓越痒,痒得我哇哇大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