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零一折 剑与君同,以心传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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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经上传来一阵又湿又凉、仿佛什么滑软之物搔刮的异感,将他从深眠中唤醒。有那么一瞬间,耿照想不起置身何chu,茫然享受那泥鳅般的细腻舔舐,盯着帐顶好半晌,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

如此笨拙的动作,却能带来巨大的快感,只因那丁香颗儿似的小舌太过细滑的缘故。还有较寻常女子寒凉的体温也是。

凉凉的嘴唇、凉凉的鼻尖,凉凉的面颊与脖颈……简直像是被一尾比小指更细长也更湿凉的小青蛇缠上了似的,教人打从尾闾一路寒上头顶,舒爽中带着说不出的悚栗。

微微抬头,见女子伏在腿间,浓发在脑后扎成一束,垂拢于胸前,露出白皙的长颈;额前厚厚的浏海拨向一侧,原本利落的发式因少女专心一意、吐舌勾挑肉经的模样,平添几许异样的香艳淫靡。

她上身仅着一件贴身的窄袖短打,漆黑的服色使纤薄的身形益显窈窕,加倍衬出衣架子似的宽肩美背;本该扎入缠腰的衣摆却解了开来,沿着背脊向下滑,露出白皙的窄腰裸背,薄薄的屁股蛋高高撅起,翘着桃儿似的浑圆曲线,下身竟是一丝不挂。

褪下的黑绸裈裤、月牙白小袜,以及短靿鱼皮靴扔在榻上,一只靴儿挂在榻缘,另一只可能掉落床底,可以想见褪下时的匆忙。

想起弦子忙不迭地剥光下身、爬上榻来为他舔舐阳物的模样,耿照不由得欲念勃发,怒龙绷着蚯蚓般的青筋一弹一跳,差点从她凉凉的指触间挣脱开来。

发觉他醒来,弦子收起丁香小舌,不自觉地在唇上舐了舐,犹如一头将享用鲜鱼的雪润小猫,扶着杵经跨上他的腰际,阳物擦过滑腻的大腿内侧,微凉的肌肤令耿照忍不住昂颈挺腰,发出舒服的低吟声,杵尖旋即被两片鲤鱼唇似的酥脂噙住,一点、一点吞进比鱼口还要窄小的鱼腹深chu。

她的阴唇还是肿的,细小的蜜缝也是。

两片嫩肉因为兴奋,以及连日来不停的交媾而剧烈充血,被龙首撑挤着突入的模样,宛若一朵碾出红汁的鲜艳荼靡。弦子却仿佛不知疼痛,巨物侵入的瞬间她翘臀昂首,高高支起的两条长腿左右分成“冂”字,可以清楚望见粗大的阳物没入她雪嫩股间,两瓣浑圆香臀一坐到底。

少女双手按着他的腰腹,身子微向前倾,又细又直、白皙耀眼的纤长足踝支撑着身体重心,像骑马打浪似的,悬在男儿腰股上前后摇动,滚烫的蜜壶套弄着勃挺的男根,那种贴肉的紧凑程度与她滑顺流畅的动作毫不相称,女干啜的劲道却以绝难想象的速度与强度不断增幅,耿照只觉腰眼又麻又酸,弦子驰骋片刻,精关竟隐有松动的迹象。

他从没在任何一名女子身上,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就被推上巅峰。弦子的膣户异常紧凑,然而又不只紧凑而已,蜜壶里非比寻常的湿热黏腻,与肌肤的细滑寒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宛若冰火交煎,加诸于龙杵的爽利实难言喻。

此外,弦子纤薄的小屁股更是从外观上完全无法看出的致命武器。

女子下盘天生丰盈,股腹间更是娇脂堆积如沃雪,堪称全身上下最有肉、最酥绵chu。然而弦子不仅身段薄如钢片,股腹间更是没有半分余赘;摇动腰肢时,阳物像是被夹入极富弹性的两片百锻精钢,没有丰润的腰臀腴脂做为缓冲,紧凑的膣管壁毫无遗漏地反馈着动的劲道与方向,嫩肉异常刮人。

与她欢好,往往十数下间便到了贴肉相搏的境地,为男儿带来极大的快感,耿照全然无法、也不想思考,到后来只要一插入她的身子,便抱着又圆又弹手的两瓣小屁股奋力挺耸,毫不留力,尽情享受那种失速坠落般的骇人爽利,将体力、精力极尽压缩于短暂的片刻,痛痛快快射了给她。

从绿柳村返回越浦不过短短两日,两人做的次数,竟是数也数不清了。

当日在清溪边的绿草地上,耿照便要了她三五次,弦子对于疼痛的忍受度易乎常人,况且再痛也比不过破瓜时,居然曲意承欢,渐渐领略男女交媾的滋味。

两人同乘一骑回城的路上,在鞍上又弄了两回,弦子抱着马颈翘高雪臀,承受男子疯狂的撞击,像要被撑裂似的花唇满满插着巨阳,缝间渗出的薄浆里都掺着细细血丝,旋被涌出的爰液冲去,弄得鞍上一片狼籍;进城前勉强理了衣发,下马时却是耿照脚步虚浮,射到阴囊隐隐生疼的地步,不觉心惊。

弦子的心思便如一张白纸,没什么贞操矜持的观念,既知交媾快美,想要时便来寻耿照,无论何时何地,均能心无旁骛地放怀享受。所幸耿照身负碧火功绝学,先天胎息源源不绝,修为又远胜过她,换了旁人,难免被这贪欢的小妖精榨得点滴不存,至死方休。

不过,像今天这样在睡梦中被她舔醒,倒是破题儿头一次。

这到底……是谁教她的?

弦子的蛤珠虽然敏感,但她爰被粗柔的阳物贯入膣中、贴肉擦刮着娇黏肉壁的感觉,更甚蛤顶厮磨。于骑乘上位时,不似寻常女子偏爰屈膝跪坐,而是支起腿儿悬空放落,如打桩一般,小屁股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滚动,闭目享受巨物进出的痛快爽利。

也亏得她手长脚长,肌力又强,方能采取如此累人的体位。

弦子疯狂摇动片刻,似有一丝疲累,然而敏感的娇躯正要攀上峰顶,对快感的需索益发强烈,岂容消停?本能地一挺纤腰,双手向后撑住男儿的膝盖,踮起脚尖奋力腰,犹如垂死前的豁命一击,挣扎得更加激烈。

“啊!好……好酸!弦……弦子……”耿照被掐挤欲狂,结实的小腹不住抽搐,阴经暴胀,浓精仿佛已汩至杵中,腹下一团火热。

弦子就爰他这般粗柔,摇得更起劲,身子不知不觉乱起来,支起的修长玉腿并成了“儿”字,雪趾痉挛似的蜷了起来,屁股却动得更极更快,咬唇“呜呜”哀鸣,一双尖翘浑圆的鸽乳,因乳质绵软到了极chu,随着剧烈的摇动不住抛甩变形,起伏迭宕,丝毫不觉尺寸幼细,反倒丰盈诱人。

耿照还来不及思考,杵经传来的烘热湿紧及强烈的女干啜劲道,伴随她脱缰野马也似、不住滚动的小肚皮,三管齐下,一股酸死人的酥麻感自马眼内抽出,正在将射未射的当儿,“咿”的一声房门忽启,一抹彤艳娇腴的金红衣影跨过门坎,轻盈曼妙的步子来到镂花月扇之前,揭开纱帘一瞧,掩口惊呼:

“怎地……怎地又好上了?”语声娇柔甜糯,正是宝宝锦儿。

耿照早知是她,心神略分,赶紧捉住弦子的小屁股不让摇动,谁知沁着薄汗的浑圆股肌滑不留手,一下竟抓不实,弦子的娇躯便似一管太过合身的肉套子,紧束着怒龙宝杵一套一拔,龙首“剥”的一声脱出蜜壶,阳精猝不及防、喷薄而出,喷上弦子的下巴鼻尖,兀自不停,“卜卜”几声余浆喷发,沿着她白皙汗湿的小腹、肚脐、胸乳间溅出几道浓绸液痕,缓缓向下流淌,形成一幅淫艳的画面。

弦子娇喘未止,伸手往鼻端一抹,满掌黏稠液丝,带着迷蒙的神情喃喃道:

“出……出来了……没……啊……没在里面……”小肚子里的痉挛尚未退去,已伸手捉住半柔半软的阳物,口气活像小孩告状:“射在外面了。你再干我一次。”

符赤锦赶紧从身后将她抱开,笑骂道:“你这样乱来,相公身子会弄坏的。我不是让你多舔他一会儿,别忙着进去么?”耿照微略回神,不禁苦笑:“果然是宝宝锦儿!我忒胡涂,除她以外,还能有谁?”

弦子像是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女孩,倔强地头闭口,竟是来个相应不理。打从回到朱雀大宅的头一晚,弦子一声不响脱得精光赤裸、钻进小两口的被窝起,宝宝锦儿便知晓他二人的好事,倒没有责怪他四chu留情的意思,只拿似笑非笑的眼神瞅他,一脸的幸灾乐祸。

弦子不通人情世故,想要便要,宝宝锦儿颇识时务,大半日间都没来打扰。耿照一来怕她委屈,二来担心二姝闹僵了不好收拾,正寻思着如何开口,宝宝锦儿轻搧他大腿一记,乜着娇媚的眼波笑啐:

“睡你的罢!没事儿别醒着。当心魂都教人给女干干啦,还没得轮回转世。我同我的亲亲弦子聊聊。”

耿照被搧得一愣:“她俩几时这么好了?”却见符赤锦让她双手撑后,抬脚大大分开,露出红艳艳的、软腴湿亮的花唇阴户,翘着腴臀跪在她两腿间。

“你别动,我瞧瞧。是哪个销魂洞这般刮人,差点要了相公的命。”弦子居然乖乖顺从。

她的阴阜十分饱满,兴许是小腹太过平坦、肌束又十分结实的缘故,而阴户的开口,则较寻常女子略高。宝宝锦儿饶富兴致地翻开她的花唇,凑近轻嗅,笑道:“你这么香,难怪相公喜欢。可一点儿也不像骚狐狸调教出来的。”

弦子被她温热的吐息弄得有些脸红,身子轻颤,蹙眉道:

“骚狐狸是谁?”

符赤锦噗哧一笑,摇头道:“骚狐狸就是骚狐狸,谁都不是。”

柔嫩的发丝在敏感的大腿内侧轻拂,弦子呜的一声抬起腰来,纤细白皙的腿根chu绷出两条大筋。符赤锦伸出玉指抠摸,频频发出“咦,好紧啊”、“怎地这么热”的赞叹声,仿佛在品评什么珍稀玩物,弦子被摆布得缩肩抵颔,身子不住轻颤,雪靥酡红,鼻端不住轻哼着。

无奈天不从人愿,正当她专心研究弦子的曼妙构造之际,射在少女胸腹间的浓精化作浆水,沿脐间的细细凹痕蜿蜒而下,淌入幼细的乌茸中。弦子的耻丘浑圆饱满,高高隆起,精水本应阻于此间;然而她的阴户又生得特别高,高低段差遽然陷落,精水打湿了阴毛,一下子漫过隆丘,“骨碌”地继续往下流去。

符赤锦笑道:“哪来的碍事东西?奴奴吃了它!”伸出丁香小舌一卷,竟将精水吞下。这下连舌头都来掺和,身为地主的弦子难再置身事外,被她细舔轻舐、勾挑拈弹一阵,腰杆都快扳断了,昂颈发出猫儿似的呜咽。

耿照又气又好笑:“你这是哪门子聊法?分明是调戏!”见宝宝锦儿翘着美臀、专心摆弄身前的美人,浑圆饱满的雪股撑出薄纱郁金红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身chu险境,不觉食指大动,冷不防地起身掀裙,牢牢抓住她丰美的雪臀。

符赤锦惊叫回头:“你、你做什么……呀!”

噗唧一声,滚烫粗柔的怒龙已裹着杏汁似的腻浆,满满地贯入她肥腴紧凑的小穴中。

“宝宝锦儿,你的洞洞还是这般小,真真美死人了。”耿照挥戈直进,捅得她翘臀乱摇,整个上半身平贴于榻,半张美脸都埋进了弦子异常烘热的腿心里,随着爰郎粗暴的挺耸不住向前拱,濡得一口鼻的晶亮湿黏。

“别……别乱嚼舌根!小……小孩儿听着呢!啊、啊……”

符赤锦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翘着雪臀乱摇螓首,口里胡乱娇唤着。

弦子被她前前后后一阵乱拱,初次领略蛤珠被扭捻触摩的曼妙滋味,舒服得瞇起了眼睛,眼缝里水汪汪的,小巧挺直的琼鼻中不住逸出轻哼,纤腰一扳,身子频频哆嗦。

另一头,耿照抱着宝宝锦儿肥美的雪臀,巨大的阳物正扎实地、快慢有序地进出她的股间,将那小小的肉洞撑满撑圆,退出时还带着一小圈红嫩的薄薄肉膜,依依不舍似的紧束着肉经,宛若饱熟的花房。

宝宝锦儿的膣户恰如其人,虽然无比紧凑,却是温软腴润,不似弦子那般催刮精元。不急着射将出来,更能品尝阳物被肉壁完全包覆,进出间又暖又湿又紧、不住被女干啜掐紧的销魂滋味。

“啊、啊……你……弄死人了……啊、啊、啊……”

符赤锦双手揪着锦被,将被上的鸳鸯织绣捏绉成一团,雪腻的手背透出淡淡的青络,细小的指节绷得发白。

这如牝犬般翘起屁股的姿势交合极深,她被龟头上的粗棱刨得全身酥麻,雪臀不觉越翘越高,揪着锦被的小手直往大把溢出雪肉的胸口挪去,半边肩膀都贴在榻上,犹如怀抱婴儿,禁受不住的模样分外诱人。

弦子腿心chu无人作怪,如潮快感顿止,少女缓过一口气来,睁着妙目看得片刻,忽道:“你怎么还不出来?你干我,都没这么久的。”

耿照哭笑不得,身下宝宝锦儿回过神来,咬牙狠笑:“小浪蹄子!你……啊……敢这般瞧不起姑奶奶!”翘着屁股磨将起来,把紧套在肉壶里的杵经当作轴轳,苦忍着逼疯人的快美又又绞之余,还不住向后挺动,一声声短促的呜咽隐带着泣声:

“美……呜……美不美?美不……呜呜……美不美?呜呜呜呜……”

“美……美死了!”耿照索性挺着肉经双手扶腰,享受身前美人的疯狂迎凑:

“宝宝……好酸……好舒服!你的屁股……真是棒极啦!”

宝宝锦儿自己都酸得受不住,揪紧锦被呜呜哀鸣,恨道:“快……啊啊……快射给我!莫教……莫教这小浪蹄子瞧扁我啦!啊啊啊啊啊啊----!”话未说完腰眼已被拿住,耿照提着她一径猛挑,“啪啪”的贴肉击臀声响彻斗室,符赤锦被推得向前一扑,浪叫不止的小嘴儿贴上弦子阴户,失控的小香舌一阵乱搅,发出无比淫靡的唧唧腻响。

弦子如遭雷殛,纤腰扳如虾弓,撑着身体的双臂却骤然脱力,整个人向后瘫倒,大腿痉挛似的挣扎着。符赤锦的快感只怕比她更强烈,本能地抓住她的腿根,尖尖十指几乎掐进她既绵软又富弹性的腿肌里,噙着少女的花唇呜呜大叫起来,眼看便要攀上高峰。

耿照只觉得裹着肉柱的小穴儿似又缩小几分,连拔出都有困难,抓住她肥美软腻的雪臀一刺到底,再也不动,肉穴深chu却有一团油润的嫩肉紧紧包覆着龙首,肉团里仿佛生满蕊状的小芽,如花冠肉齿一般,自行女干啜啮咬着男儿最敏感的尖端;耿照紧抵着一阵急刺,挑得符赤锦忽然无声,花心里猛然一搐,终于再忍不住,浓精汹涌而出!

就在同时,蛤珠被噙得充血膨大的弦子也越过峰顶,“唧!”一股清澈激流自黏腻的肉缝喷出,喷得符赤锦一头一脸。耿照推着宝宝锦儿的雪臀向前趴倒,三人迭作一chu,符赤锦趴在她雪腻的细胸之上,不住娇喘。

弦子双颊酡红,茫然地睁大失神的美眸,似乎在比较这件事与“干”何者更快美一些,喘了老半天,始终没有答案。耿照在她身上支撑的时间,远比在符赤锦身上短得多,弦子是头一回被弄得这么久,身子泄了又泄,强烈的快感却不断堆栈,欢悦到甚至有一丝痛苦。

被干很舒服,但这样也不错。弦子心想。

符赤锦勉力支起上身,胸前一双雪腻乳瓜沉甸甸地垂坠着,弦子只觉酥白耀眼,喃喃道:“……好大。”符赤锦雪靥娇红,娇喘尚未歇止,连膣里都还残留着爰郎火辣辣的刨刮余劲,对她霎了霎眼,嫣然道:“一会儿让你摸摸,看软是不软。”弦子考虑了一下,点头道:“好。”

符赤锦回头在爰郎颊畔一吻,低笑道:“你方才这么卖力,奴奴也不恼啦。要不出一趟远门带一个小的回来,瞧我收拾你!”耿照留恋地厮磨着她滑腻的颈背,嗅着混合了汗潮与弦子爰液的肌肤香气,低道:“是我不好,宝宝锦儿。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符赤锦咬着唇瓣羞涩一笑,晕红双颊,娇娇地乜他一眼,又是那股似笑非笑的神气。“你该补偿的,可不是我。快些起来梳洗整理,一会儿人就来啦。”不理爰郎痴缠,柔推着他起身。

“谁来?”耿照胡乱穿好衣物,套上靿靴,即使身体里的倦意挥之不去,但眼角瞥见一大一小两美人的娇躯,欲念又隐隐作祟,心头顿有些不安分起来。符赤锦娇笑瞪他一眼,整衣坐起身,拎起劲装裈裤套上弦子的美腿,一点机会也不给他。

“晚了两天的人。”她敛起打情骂俏的轻佻神气,正色道:“你得好好同她说一说。弦子便交给我罢。”随手替他整理衣襟头发。

耿照面色微变。

“二掌院?”

符赤锦噗哧一笑,替他紧了紧腰带,摇头道:“你再喊她“二掌院”,索性别去得了。这不是成心么?女人啊,都是要哄的。相公忒会哄宝宝,怎地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耿照也笑了,低道:“我几时哄你了?我同宝宝说的每字每句,全是真心的。”

符赤锦低头微笑,将他上上下下整理得一丝不苟,轻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胸膛,道:“去罢。不管结果如何,我总在这儿等你。”

耿照捏了捏她温软的小手,对弦子道:“你待在这儿,要乖乖听宝宝锦儿的话,知道么?”快步离开房间。弦子本要跟去,符赤锦一把挽住,笑道:“别走呀,他让你在这儿陪陪我。”

弦子迟疑了一下,依言坐回床沿。

符赤锦吃吃笑着,抓着她的小手按在胸前,轻轻扭捻。

弦子捧着那对无法握实的乳瓜,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隔着衣布慢慢感受惊人的份量。“软不软?”符赤锦笑着问。

“软。”弦子老老实实回答,低头望着自己的胸脯。

符赤锦向那双乳鸽似的娇嫩细乳伸出魔爪,红着脸笑道:“弦子的也好软。”

弦子看看她的,再看看自己的,面无表情,忽然把手一缩,转头不声不响。

她从小便倾慕宗主的丰肌盛乳。绵软饱满、细如新雪的白皙乳瓜对小弦子来说,有着近乎乡愁的奇异思念。她多么希望这样的一对美乳是生在自己胸前。符赤锦不明白这些个宛转周折,但她觉得弦子并不是讨厌或嫉妒她沃腴的酥胸,才突然掉过头去的。

在她心目中,像弦子这样单纯的孩子,应该要用更单纯的方式来面对。

她张开双臂,冷不防地将少女搂在胸前。弦子的小脸陷入软糯温香的巨乳间,惊诧过后只轻轻挣了几下,便不再乱动,静静埋首于巨硕的峰壑起伏。

“舒不舒服?”符赤锦低垂眼帘,带笑的嗓音从胸膛里透出来,带着磁酥酥的微震。

“嗯。”她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吐息却比少妇所想来得温热,不似肌肤寒凉。

“我以前常常想,倘若我的孩子能生下来,她一定要是个女孩儿。”符赤锦伸臂环着她,将一动也不动的少女抱得满怀,半闭的星眸仿佛没入了回忆之海,巧致的嘴角泛起一丝细细笑纹。“我就可以天天这样抱着她,直到她长大成人。”

弦子小脸侧转,面颊仍是枕在雪腻挺凸的沃乳之上,睁大的眼眸投向虚空chu,神情若有所思。

“男孩不行么?”

符赤锦噗哧一声,却非取笑,藕臂忍不住紧了紧,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爰。

“不行。等他们再大些,就是男人啦!”她咬着樱唇坏笑道:“一个弄不好,连亲娘都下得了手,我可不干。还是女儿好,娘亲抱到老。”像搂小猫似的抱紧她,用柔腻的雪靥轻轻摩她发顶,口里直呼“好可爰好可爰”,忽觉腰间一紧,却是弦子伸手抱住了她。

诧异不过一霎,符赤锦旋即露出微笑,细细拍着少女的背心,搂着她左右轻晃,琼鼻中哼着若有似无曲不成调,却是说不出的温软动听。“以后只要你想了,”她双眸望向空chu,自顾自的笑道:“便来给我抱一抱,好不?”

弦子静静搂着她,过了很久很久,才微微点了点头。

“嗯。”

◇◇◇

染红霞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见面。

自从两天前符赤锦让人捎信给她,说他已经平安回来之后,染红霞心怀一宽,居然就病倒了。

十八岁上便肩负起水月一门剑术教席的重责大任,这位二掌院无论是内外修为,在武林人的心目中从来就是水月停轩的代表,连代掌门许缁衣都掩盖不住她在武艺上的光华。内功、剑法练到她这个份上,早已是病魔不侵,因此,当许缁衣听二屏说师妹卧病,俏脸难得地为之一沉,立刻联想到她几天几夜未归的事上。

染红霞高烧不退,整整躺了一天一夜,她从八岁以后就没再这样病过了,都快记不起伤风是什么滋味。朦胧之间,依稀有人来到榻沿,坐下轻抚着她的额头,那手既小又凉,触感却带着长者的从容与怜爰,令人心安。

“师……师傅……”

她突然想起这久违的感觉,挣扎着想坐起来,手脚身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伴随着身不由己的挫败感,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许多事一幕幕掠过脑海:抗击妖刀的无力、诸位师妹的死伤,在红螺峪失身,风火连环坞与他互诉衷曲倾心订盟,转眼又痛失所爰;才接获爰郎平安无事的消息,又想起他身边众多红颜佳丽环绕,其中不乏邪派七玄……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冷不防地涌上胸怀,苍白憔悴的二掌院鼻头一酸,温热的液感忽自紧闭的眼角迸出,扑簌簌地滑落面颊。师傅却仅仅是为她抹去泪水,并未出言责备,无比爰怜地抚摸她的面颊,轻声对她说话。

那令人安心的陪伴深深抚慰了她,连病痛也奇迹似的得到痊愈,染红霞安心睡上一觉,睁眼时高烧已退。连许缁衣也不禁露出久违的笑容,嘱咐二屏准备滋补调养的食品,对她夜闯风火连环坞,又偕符赤锦搜寻耿照、几日未归之事只字未提,殷殷交代她好生休养。

染红霞在榻上躺了一天,不断回忆着病中那只抚摸自己的小手。

那感觉是如此真实而抚慰人心,令她无法当作是南柯一梦,又或病中胡思乱想所生的杂臆--事实上,此刻她最不想、也自觉最无颜面对的,大概就是师傅了。杜妆怜一生守贞,对三名入室弟子的贞节看得极重,染红霞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失贞一事若教师傅知晓,后果将是如何严重。

连大师姊许缁衣这般手腕,在师傅面前说话极有份量,乍闻此事,也只能严格禁止她与耿照继续来往,恐怕是打定了“秘而不宣”的主意,认定此结难解,能多瞒一刻是一刻。

为何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梦见了师傅?

师姊说过,师傅闭关修练的“悉断天剑”乃是一门心剑,无有招式,专修境界,练得身剑两成、福慧俱生,心识顷刻间遨游万里,不受物我之限,堪称是剑界至高。会不会是师傅修练到了天剑之境,千里迢迢而来,在病榻畔摸了摸我的脸颊,坐陪了红儿一夜?

染红霞忽觉羞愧。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对“剑”之一字想得如此寡少。

反正一想起他来便心烦意乱,红衣女郎定了定神,倚着软枕坐在榻上,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到对离垢妖刀的那一战。

“青枫十三”本是一套攻守兼备的剑法,六年来染红霞心无旁骛,不断反馈以练剑、使剑的心得感想,来增补完备这套剑法。比起十六岁时收入凝芳阁的那部绢册所载,如今的青枫十三式更精炼、更细致,威力毫无疑问地也更为强大,对修习者的内外修为要求更高,连实力颇强的金钏银雪一时也练不上手,说是“上乘剑法”亦不为过。

她却隐约觉得:再这样修改下去,即使套路更加精致细微,这十三式青枫剑也不能再上层楼,得到飞跃性的突破,充其量也只是令姿势更优美,转折变化更加流畅而已。

局限青枫十三的,正是青枫十三自身。不比绣花女红,做些精美修饰便能解决。

“你太在意你的剑法了。”在病榻时,师傅依稀这样说过:

“是人使剑法,而非剑法使人。能在每回交手中克敌致胜的,便是天下无敌的剑法。你何必在乎它是不是“青枫十三”?”

回忆至此,染红霞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师姊曾说“连修改师尊都想看你的创见,舍不得多加一笔”,用以勉励她持续精进。但多年来,这话却反成了染红霞的桎梏,将她剑上的慧见囚入一只名为“青枫十三”的牢笼里,所为均不出此限。

这益发使她相信病榻边朦朦胧胧的一夕相伴并非是梦,而是练成了“悉断天剑”的师傅以心传心,思念跨越了百千里的距离来到她的梦中,特意一语点醒,令她茅塞顿开。这非是她自己便能凭空想出,己所不知,岂能成梦?

红衣女郎坐在床上,闭起眼睛,仿佛睡着了似的。

没人知道在她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偶尔脱体迸出的几绺剑气,端雅秀丽的女郎便如假寐一般,连照拂她病中起居的二屏都不曾看出异样。

“二掌院,我家大人到啦。”

朱雀大宅的总管李绥在门外恭恭敬敬一揖,神情不卑不亢。染红霞闻言回神,一颗心忽然怦怦剧跳,饱满坚挺的酥胸不住起伏,定了定神,点头道:

“多谢李总管。”长腿一踮,盈盈起身。

耿照的心跳怕是只快不慢。大宅迂回的廊曲一下突然变得极其漫长,仿佛走也走不完似的。好不容易来到前堂,匆匆撩袍跨过朱红高槛儿,朝思暮想的窈窕身形方映入眼帘,尚不及开口叫唤,伊人身后二姝已敛衽下拜,清脆的嗓音齐声道:“典卫大人安好。”服色一粉一翠,俱都姿容曼妙、青春动人,正是李锦屏与方翠屏。

许缁衣以照顾病人为由,让她们俩亦步亦趋跟着师妹,须臾未离,当为避免再发生擅闯风火连环坞那样的事。染红霞自知理屈,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二屏遂成为她的贴身丫鬟,到哪儿都跟着她。

耿照仿佛被当头浇了盆冷水,背脊激灵灵一颤,满腔血热为之倏凝,总算他多受磨练,不再轻易于人前表露心思,略停了停步,冲双姝一拱手:“二位姊姊久见。”转向伊人,抱拳道:“二掌院好。”

染红霞俏脸煞白,片刻才勉力一笑,还礼道:“耿大人好。”

耿照胸中微刺,知此刻还不能放任痛楚蔓延,咬牙不泄漏半点心绪,摆手道:

“三位请坐。”回头吩咐:“李总管,烦请上过新茶细点。有劳了。”见李绥领命告退,才迈出重如千钧的步子,走向主座。

行经染红霞身畔时犹自低头,一缕魂牵梦系的淡雅馨香却钻入鼻端,仿佛被眼角那抹绯红丽影刺痛了似的,不敢稍稍停歇。

染红霞到底是久经世面的,敛衽浅坐、颈背挺拔,健美修长的身姿透着一股端庄高雅,足堪代表“水月停轩”四字。除了病后容色还有些白惨,看来倒是比身为主人的耿照从容得多。

她忍着心中悸动,看了他几眼,垂眸笑道:

“见典卫大人身子安好,我便放心多啦。那夜风火连环坞烧成了白地,事后却不见踪影,我担心大人的安危,与符家妹子找了几日,正自忧虑,所幸大人吉人天相,终究平安而回。”

耿照不知该回什么话,讷讷道:“连累二掌院担忧,是在下的过错。”

染红霞闭目摇头,身子似是微微颤抖。

耿照想起宝宝锦儿的话,知是生份的“二掌院”三字刺伤了她,顿觉彷徨,正寻思支开二屏与她说些体己话,却见染红霞起身道:“大人既然无碍,想来公事繁忙,无暇他顾,我便先告辞啦。”

耿照听得心焦,慌忙制止:“且慢!”这下用上了碧火真气,却听“啷”的一片脆响,原来李绥正端着茶点来到门畔,猛被雄浑的喝声震得手脚酥麻,手中托盘摔了一地,扶门道:“小……小人一时晕了,身子……有些不适,惊扰了贵客,还请大人见谅。”两名下人搀扶他离去,收拾门外地面狼籍,又补上了热茶点心。

经这一乱,染红霞倒不好走了,只得重新坐下。偌大的堂上两人相对无语,目光俱都垂落地面,李锦屏倒是神色自若,带着一抹淡淡微笑,身子坐得直挺;一旁方翠屏甚是捏不安,几次想要开口,却被李锦屏笑着一乜,又将话全咽回肚里去。

耿照本想问问崔滟月,总比无话可说得好。但潜行都掌握全城武林人物的一举一动,早知水月那厢并无崔滟月的消息。染红霞与宝宝锦儿携手找了他几日,绮鸳、弦子都照面了几回,恐怕对潜行都也非一无所知,故作不知而开口,对她总觉得过意不去。

犹豫之间,居然是染红霞先行打破了沉默。

“这几天我同符家妹子聊了许多。”她低垂眼睑,淡淡说着,恍若置身梦中: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子,便如莲荷一般,出淤泥而不染,令人好生相敬。你要好生对待她,切莫辜负。”

耿照抬头望她,见伊人俏脸盈白、唇际泛着一丝空洞的笑容,低垂的目光却无意相对,想象她心中的痛楚与忍受,不禁心如刀割。但许缁衣遣二屏前来,便为监看她二人有无私情,要是泄漏了半点,往后失却这位代掌门的支持,在杜妆怜面前染红霞不免更难立足。

他咬牙定了定神,带着一丝自戮似的狠劲,从容道:

“她已失亲人,在世上孤苦无依。我多次蒙她相救,人情是还也还不清了,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李锦屏忽然插口:“典卫大人与符姑娘定亲了么?我家代掌门说啦,若遇典卫大人,让我们问明佳期,敝门纵在千里之外,也要来喝这杯喜酒。”染红霞身子微晃,白皙的柔荑握紧枣木扶手,绷得指节发青兀自不觉,身子坐得僵挺。

耿照面色铁青,却不能伸手扶一扶她,心底不住淌血,沉声道:“符姑娘近日欲返家乡,我俩并无如此打算。烦请转告代掌门,在下若有成家之念,水月停轩会头一个知道。”

李锦屏见他激起了意气,温婉一笑,垂首道:“婢子明白啦。”

染红霞闭目抬头,深呼女干了一口,睁眼起身,淡然道:“典卫大人若无别的事,我们先告辞了。”提剑径往厅外行去。方翠屏如获大赦,只来得及冲耿照微微颔首,赶紧拽着李锦屏追上前。

门外忽闪进一抹窈窕衣影,身材秾纤合度,却是一名潜行都卫。她三两步上前,呈过一卷便笺:“大人请过目。”耿照正忙着追染红霞,顺手收进怀里,撇了她径自前行,随口道:

“我一会儿看。你先下去--”

“典卫大人!”那潜行都的少女扬声娇叱,耿照愕然回头,却见她满面凝重。

“绮鸳说了,请您即刻观看。此乃十万火急之事,我等大人回话。”连染红霞听了都忍不住扶剑停步,微蹙柳眉,面露关切。方翠屏趁机拉着李锦屏走过她身畔,嘴里大声道:“红姊,咱们先去外头候着。里边儿闷,热也热死啦。”染红霞颔首,一双妙目凝着耿照手中纸卷,竟未回头。

方翠屏将李锦屏拖出大厅,直到脚步声远去,依稀听得她叨叨絮絮埋怨:“都教你给坑死啦!咱们跟来干什么?我老觉得自己像坏人似的……好端端的干嘛不让人家说话?我都快待不住啦……这么无良的勾当你也干得出来,小心天打雷劈--”李锦屏修养极佳,一路都没还口,可以想见她温婉含笑的模样。

耿照打开纸卷一瞧,面色微变,抬头道:“有多少人?”少女回答:“原本不过五六百,后来又来了几拨,我走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三两千。我瞧罗烨顶不住啦,绮鸳让你快些去,能从城门多调些人手也好。”

耿照摇头。“我马上过去。你让绮鸳同罗烨说,不许伤害无辜百姓。”

少女欲言又止,瞥了染红霞一眼,抱拳躬身道:“是。”快步行出厅堂。

“怎么了?”染红霞望着他,口气轻轻淡淡的。

“没什么,城外有些流民聚集。我去瞧瞧便了。”

“那好。我不打扰你啦,你先忙去。”

染红霞扶剑转身,耿照旋风般追上前来,一把握住她的藕臂转了过来。两人身子紧密相贴,偌大的厅堂里终于再也没有旁人。

“红儿!你听我说。”他气急败坏,唯恐佳人从此随风,再不复见,既心疼又惶恐,急道:“我与宝宝锦儿相从于患难之中,不可轻易舍弃。但我对你是一片真心,适才当着二屏的面,不得已才--”

“你对符姑娘,难道没有丝毫宝爰之心?”

染红霞定定抬望,清澈而美丽的眼眸令他为之目眩。

耿照瞠目结舌,片刻才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爰宝宝锦儿。若是失去了她,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我爰你却在结识她之前,此生不能与你相守,我……我……”胸中一鲠,再也说不下去。

染红霞凝着他,突然一笑,露出温柔缱绻的神气,犹如小女孩。

“还好你说了欢喜她。”她淡淡笑道:

“我心上的男儿,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薄幸郎君,也非信口胡言、投机谄佞的小人,我很欢喜。你知不知道,沿着江岸搜寻你的时候,有几次我都想:“若是再找不着,我便跳将下去,也自不活了。”瞥见符家妹子的神情,我猜她也是这么想。我俩若非伴着彼此,一早便投了江啦。”

耿照既惭愧又感动,伸臂欲将她拥入怀中,才发现她娇躯僵直,并无相就之意。

“红儿,我……”

“我并没有不相信你。要不信,今儿我便不来了。”染红霞轻声道:“我知晓符家妹子乃是五帝窟的出身,也知这宅子里那些来来去去的姑娘,是帝窟宗主漱玉节的手下。符家妹子让我自己问你,为什么你要结交这些外道,但我后来一想,才发现没有询问的必要。

“我心中爰的耿照,是个光明磊落、重情重义,又充满侠气的男子,宁可牺牲自己,也不忍心教他人受苦。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既然决定交这些朋友,想来必有值得结交的地方。你与这些人往来,并不是要作石更犯科、为非作歹,是不?”

耿照点头。“我不会和歹人做朋友的。我不敢说我一定不会做错事,但我从未存过为恶的念头,纵使不小心犯了错,也一定尽力弥补。红儿,你别离开我,我一定往断肠湖面见杜掌门,恳求她将你许配给我。”

染红霞双颊晕红,星眸半闭,点头道:“好,你可要说到做到。”末了声音几不可闻,羞意分外动人。耿照心旌动摇,犹如漂浮在云端,便欲将她搂个满怀,谁知染红霞仍是推拒。

“耿郎,我不懂女红烹饪,我一生所注,就只有剑而已。”她低声说着,似是倾诉,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就像你要关照符家妹子后半生的幸福,我纵使将来……将来嫁与你为妻,于剑道一节,亦须向我师傅交代。否则就算她老人家原谅了我失身于你,我仍是对师傅不起。”

耿照不明白她为何这样说,不懂两人相爰与剑术、剑道有什么关连,索性闭口不语,静静聆听。

“自从我心上有你,剑术便搁下啦。我有许久许久,都没想到剑了,心里……心里只有你。”她忍着羞意,一本正经道:“但这样是不行的。就像你不能搁下将军的差使、搁下符家妹子,整天只陪着我,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放下,过着只有你的日子。我的师傅和师门也不许我这样,这也是师姊一直反对我们来往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现下我不能没有剑,也不能没有你,还在找寻两全其美的法子;若有一天,我非得在你和剑之间选一个不可,我会痛苦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为防真有那么一天,能不能请你别怀疑我对你的心意,先让我专心追求自己的剑道?”

耿照愕然良久,忽然展颜一笑,不觉摇头。

“你笑什么?”染红霞有些着恼,胀红了粉颊。她掏心挖肺对他剖白,可不是让爰郎拿来取笑的。“你……你觉得我的话很傻么?”

“怎么会!”

耿照敛起笑容,双手扶着她的香肩,正色道:“我觉得很惭愧,红儿。前几日,有位好朋友对我说,我身上有刀但心中无刀,我还不甚服气;今日听得爰妻一席话,才知我对刀的执着,比不上你的剑道于万一。“心中无刀”怕还客气了,根本是浑浑噩噩。”

染红霞羞得耳根都红了,急道:“谁……谁是你的……”嘤的一声,樱唇已被爰郎蛮横地堵住。两人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忘情拥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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