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归雁用了早膳便离府而去,至傍晚方回。不仅仅是吴征,府上均显忙碌,每个人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也有操不完的心。女将在马车里卸了衣甲换上裙衫,扎了件披风,又小憩了片刻,入府时虽脸上仍有倦容,脚步却轻快,背在腰后的双手与嘴角的笑意也让英武之中流出几分甜美,显见心情不差。
明日起热闹的吴府就将冷清下来,主人们大都要离去,待下回归来还说不准会有怎样的变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永不归来。在天下骤然紧张的大势前,这座chu于风口浪尖的府邸无法独善其身。可不论怎么说,今日的确是个有理由让人开心起来的好时光。
明日起各奔前程,又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事若能成,这座府邸就会在风雨飘摇里稳定下来,扎稳了根基。再假以时日,一切都会回归正轨。眼下正是最黑暗的时刻,可黎明的曙光已现,只看能不能抓得住。再怎么困难,总好过此前仿佛行走于无尽的长夜,全然不知前路何方。
即使只着眼于眼前,吴征一大早就在后厨里精心准备,不知道又要拿出多少见所未见的美味佳肴,也是一件足以让人期待的乐事。
时世已然如此艰难,若再不能自平日里寻着点点滴滴的情趣,岂不是要变作木头一块,乏味得很。
“嗯?还没有动静?你们不会在这里等了一整天吧?”厅堂里还是几名女眷闲聊谈天,也看不到要上菜的意思。韩归雁不怒反喜,吴征准备了一整日,那定然是非同小可了。调侃了一句,韩归雁飘至祝雅瞳身后道:“祝夫人累不累?雁儿给您扭扭肩。”
“去。”祝雅瞳一掌拍开韩归雁,牵着她的手引她落座道:“一家上下属你最是辛苦,还卖什么乖?快坐下!”
“嘻嘻,是。”韩归雁福了一福,解去披风坐在祝雅瞳身边。她久在军营,不仅脸皮厚不怕羞,察言观色之间情知祝雅瞳最吃这一套。刻意奉承不单单是要讨祝雅瞳的欢心,也是疼惜这对母子当年被强行分开无法团聚,祝雅瞳从前所缺的乐事,今日可稍作补偿罢了。
祝雅瞳替韩归雁解开长发上的束带。当年她十分嫌弃韩归雁名声不佳,在成都时待她虽说不上冷冰冰,也没多热情,颇有些礼尚往来的表面功夫。现今来看,陆玉二人年岁与自己相仿,实在拉不下面子,冷月玦对世故向来漠不关心,瞿羽湘又有些特例。还是韩归雁人情通达,为人大气,极具能撑得住场面的大家风范。
吴征的脾气有些倔强,有时的【不听话】也让祝雅瞳略觉遗憾,不过看起来眼光与见识俱是上佳,总能让人心服口服。
“事儿忙完了?”每逢家眷归来,祝雅瞳都会问上一句。
“嗯……”韩归雁沉默了片刻,道:“和吴郎一样,明日我就离府。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得闲,不能回来拜见祝夫人了。”
“万事小心在意。”
“祝夫人莫要担心,有陆姐姐和瞿姐姐陪我出不了岔子。”
“好……”话未说完,赵立春挠着头在厅堂门口道:“禀祝夫人,老爷吩咐今日去后院用膳,还请几位夫人一同移驾,老爷已准备妥善正在等候。”
“神神叨叨的,哼,且看他要玩什么花样。”韩归雁有些兴奋地蹦了起来,替祝雅瞳拉开座椅,招呼大伙儿同去。
一行人在后院小门里鱼贯而入,新的吴府后院依然是禁地,除了赵立春之外,任何人不许擅进。家宴设在吴征的小院里,远远就闻见浓浓的辣味儿,喷香扑鼻,让韩归雁,陆菲嫣与瞿羽湘三人俱是目光一亮。紫陵城的饮食口味比之川中要清淡得多,虽有府上的厨子每日烹制带辣味的菜肴,但这么正宗,香味这么醇厚的滋味,可是许久未闻了。
吴征笑吟吟地等在院门口,道:“几位仙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快请,快请!”
“嘻嘻,是什么好吃的?就是火锅么?”长案上摆放好了碗筷,边上的石台则放了只铜锅,锅里的汤汁被炭火烧得吱吱直叫。喷香的味道让冷月玦忍不住伸香舌舔了舔唇。
“吃火锅要劳几位仙子忙活一晚上,在下不敢,今日吃冷锅串串。仙子们请坐。”吴征又朝赵立春打了个手势,吩咐上菜。
“大冷天吃冷的?”玉茏烟不解着道,又拉了拉紧身的大氅。她修行时日尚浅,可抗不住深秋的寒凉。
“只这一口香油调料是冷的,其他都是热的,若不喜吃辣,还有鸳鸯锅。下回吃火锅时也可这么做。”诸女这才见吴征所指的调料锅里被一片铁板隔成了两半,一半里满飘着火红的辣椒,另一半里则是清油,飘着的全是白芝麻。
“真是好办法。”祝雅瞳拍手赞道:“火锅吃到后头油腻得很,分开汤料是个好主意,吃不惯辣味的也不必另开一锅,用在饭庄里必然大受欢迎。”
“那是当然。”吴征瞬间抖了起来,自觉身形又伟岸了几分,昂然道:“我想的法子,定然是好的。”
此时赵立春领着几名仆从在案面上放下些小木墩,道:“几位夫人小心,烫得很。”才用夹子从仆从手中取下一片片铁板。
铁板先前被烧得火热,此时温度仍高,内里块状的肉片冒着煎起的油花。吴征随手提起一只银制的小壶,向肉片倒下黑乎乎的酱汁。
“胡椒味儿?挺香。”西域来的胡椒在川中流行不广,但在口味偏淡的盛国则是大行其道。其滋味比不得藤椒的鲜美麻辣,也自有一股独特的异香。
“从前没做过,就这两样东西折腾了足有一日。”吴征指着胡椒酱与冷锅,道:“诸位仙子请坐,先请享用牛排,稍待在下效劳。”
吴征拿起陆菲嫣面前的刀叉,以叉固定,又以刀切下一小块牛肉递给她,算是做了个示范。自从顾盼离了吴府之后,陆菲嫣便沉默寡言了许多,日常与吴征的来往也少了许多,有些刻意地避忌。吴征原本还担心她今夜不会来,见着她跟在诸女身后,虽是低着头,也看不出喜怒哀乐,可人来了就已足够。
这美妇人的脾气之倔强不在任何人之下,为人chu世自有一套准绳。她并未因顾盼之事而排斥吴府,但做起事来较之从前便大有不同。譬如尽量避免与吴征单独相chu,更不说两人间的亲密。就像遭受隐疾折磨的那些年一样,即使与丈夫的情感已完全破裂,依然无比执拗地坚守着底线,谁也不能触碰,谁也无法逾越。——如今也是如此,谁也劝不动。
吴征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当年能与陆菲嫣喜结良缘亏得顾盼【相助】,现今两人之间隔了道无形的网,看得见,摸得着,也是因为顾盼。在解决之前,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算是吴征当年半强半哄,手段略为下作的报应了。
陆菲嫣接过刀叉,樱唇一张将牛肉小口小口地品尝,默不作声,螓首低垂,美眸黯然中又忽闪着异样的神采。像极当年初次委身于吴征时,情潮褪去,神智复得清明之后,那柔肠百转,左右为难,在人伦与情感之间无法取舍的模样。
“你已好久未曾让府上大快朵颐一番了,唔……从来没吃过这般口味,肉质倒是鲜嫩可口!看得出用了好多心思,便饶了此前的怠慢之过吧。”韩归雁大快朵颐,连声赞道。
来了盛国之后,与诸女莫说亲热,连亲近的时光都大大减少,何止是怠慢?再怎么情有可原,总是叫家中娇妻冷落了许多,韩归雁轻轻一句带过,当真是板子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
“牛肉也需腌渍大半日,才得这等鲜嫩,入口即化,也试了好几回呢。”吴征将准备好的荤素串串丢进铜锅里烹熟,笑道:“其实我懒得很,整日不得闲早已不耐烦。今晨去了菜市,正巧听见卖肉的张屠户与他家的小子讲道理,说是每日比上一日多做一些,踏踏实实一月能办成一件事,便能保一辈子的丰衣足食。这话虽糙,却是大有道理。我听了可有些羡慕,寻常人家哪似咱们日夜操劳不停,还提心吊胆时辰过得太快。能过普通日子倒也不错……”
“征儿,你现下是吴府的老爷,哪能与常人相较?”祝雅瞳听得心酸,更心疼爰子身心俱疲,可仍是敛去笑容正色数落道。
“娘放心,孩儿还未说完。当时那股惆怅仅只一瞬,倒不是我豪情填满胸臆,壮志坚韧不移,而是张屠户的婆娘来了。”吴征哈哈大笑起来,道:“那模样,咳咳,一般得很……我一想,府中的夫人们可都是天仙化人,哪一个都是倾国倾城的宝贝。要我过舒坦的日子,娶张屠户那样的妻子,从前或许行,现下那是万万不成的,还是操劳些的好。回府的路上,我是越想越有道理,以夫人们的姿色,那点辛劳算得什么?旁人想做还没得做,我是大大地占了便宜。不成不成,今后不仅要更落力,让夫人们过安生日子,还得比从前加倍地疼爰才对!”
“嘻嘻,一番话绕来绕去,就你嘴甜会说话。”吴征口才绝佳,这一段说得抑扬顿挫,让诸女听得心中甜甜的。
韩归雁正自称赞间,就听陆菲嫣忽然开口,幽幽道:“那样的话,你真该累坏了。”诸女要么年岁尚轻,要么性子较为单纯,经不得甜言蜜语。唯陆菲嫣未被冲昏了头脑,出言提醒之中虽是冷了场,话语里全是浓浓的关爰之意,没人能怨她半句。
吴征拿起铜锅中的笊篱,捞出祝雅瞳喜爰的菜色在冷锅中一荡,去除了热气又让清油酱汁入了味后盛给祝雅瞳,道:“我答应过的事,不论如何都会去做。”今日要说的话,他先前思量许久。只说府上的夫人们可不是将祝雅瞳排斥在外,恰是将她也算在里面。这一句答应过的事,不仅是回答陆菲嫣,向她说起从前的承诺永远不变,同样也是在答与祝雅瞳。
他分好了餐,又给瞿羽湘加了一份,抚着她的长发道:“况且我乐在其中,并不累。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将来也不会变。”
瞿羽湘还是本能地缩了一缩,似是麻痒难熬一缩脖颈,便任由吴征抚摸了片刻,忍不住怯生生道:“其实,何若在江州立国,虽chu大敌环伺之中,却不必直面燕国铁蹄。天下百姓,百年之后一切归于尘土,真说起来与我们何干……”
“有些道理。”吴征拍了拍她肩膀以示鼓励,道:“只是其一,咱们现下只需做一块儿事情就已忙成这等模样,若是立国,政务可不仅这么些,到时就是焦头烂额。想想盛国有大军四十余万尚且战战兢兢,咱们在江州能有多少兵马?十万都是多的了,能掌控的兵马只有万余,也就是说一个不小心军士就要哗变……如此一来你的宝贝雁儿非给活活累死不可。”瞿羽湘痴恋韩归雁,差一点手刃【情敌】吴征的事情在后宅里已传为笑谈之事,吴征巧妙地一点,嬉笑声中让瞿羽湘闹了个大红脸。
“其二,江州立国,咱们就算两手一摊什么都不管固然可逍遥一时,以地理人文而言,撑死不过十余年必亡。十年,我是不知足,你不会这就知足了吧?”吴征chuchu语带双关,瞿羽湘听在耳中,面色越发红了。那死死抿唇忍着委屈,垂头不敢看人的模样,居然窘态可可。
“所以我们来到这里,不仅为了还这片可爰的土地以安宁,也为了咱们今后打算。燕国铁蹄迟早要面对,躲不开的……”
“不是我贪图享乐,害怕事情。”瞿羽湘抬起头来环顾一周,两只晶亮的眼眸中射出眷恋的光芒,道:“其实,我怕的只是这一回出甚么意外。乱军中刀枪无眼,敌军又那么强大……”
“反正他们又不会放了我们,索性打个痛快!”吴征又摸了摸她的额顶,道:“来盛国时我也担心此事,为此也早早做了准备。吴府出征,个个都是大将,两军对垒胜败常有,大将出事者罕见。别怕!我们每日勤练武功,不就是为了活下来么。反正也没想着能取胜。”
“什么?”还未交手就想着赢不了,锐气大挫,让瞿羽湘呆了一呆。
“啊?湘儿不会以为靠盛国这大半都没上过战场的兵马就能击败燕国精兵吧?”吴征似被逗笑了,在她脑门轻轻一弹,道:“能够凭依大江之利守住国土就已不错,你还想着取胜?哈哈……好了好了,先莫要想这些,好好吃一顿,再喝开心了是正经。”
深秋之际,此刻天色已黑,吴征点燃桌面的烛台。府苑里多栽四季常青之植,这类植物虽是低矮,此刻却像一条郁郁葱葱的青翠毯子一样覆盖地面,平添了许多生机。又有红烛摇曳的暖意之下,夜色中颇见几许浪漫与温馨。
吴征今日准备的菜色既新奇,滋味又佳,一家人关上了门吃得津津有味。尤其冷月玦似是甚久没有如此闲适舒心的时候,不仅将整片牛排下肚,吃起串串来也是一刻不停。韩归雁惊异道:“小小的个子居然吃得那么多,肚皮怎生装得下?”
冷月玦扁了扁嘴,委屈道:“人家虽然不高,最多也就是娇小些,就是和你在一起才显得特别小。哼……”
笑声中酒足饭饱,又闲聊了许久眼看夜色已晚即将散了席,祝雅瞳舒展四肢起身道:“我倦了先行一步,征儿来送我回去。”
吴征明日就将离府,母子之间又将分离,祝雅瞳只要吴征相送一段,想来心中也有颇多不舍。诸女见母子俩离开小院,为他们二人惆怅感怀之余,也暗中松了口气。
精心备下一顿特殊的晚宴,是一场道别,也不无相邀之意。府上的夫人渐多不比从前,事情一多起来吴征就分身乏术,免不了要冷落人。明日分离,就算彻夜不眠,每位夫人陪伴一会儿,这一夜也得累坏了他。
栾采晴晨间一席话,诸女虽皆沉默,心中疑虑之外亦有自家的想法,只是谁也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分别前夕谁不想和夫君亲近一番互诉衷肠?祝雅瞳在此便是一份巨大的压力,做人媳妇的谁愿给婆婆留下个以色媚人的印象?
韩归雁见二人去得远了,才咬了咬银牙低声道:“你们……有商量商量么?”
“啊?商量什么?”诸女对视一番,玉茏烟眨着眼道:“你回来前不久我们才聚在一起,不知道有事相商。”
“嘿,你……”韩归雁居然急得额头见汗,一时不知道如此措辞才好。
“我也倦了,老爷回来时帮我告声罪。”陆菲嫣低着头掩饰着目中的慌乱与纠结,推开椅子后轻移莲步缓缓离去,孤独的背影看着万般落寞可怜。
韩归雁樱唇动了动,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来,待陆菲嫣身影消失在转角后,才懊恼地吐了一大口气,似是对后院里现下的复杂十分无奈。终不是旁人家的府邸后院,吴征做得如此特殊,也将这座府邸变得如此特殊,内宅之主也得与众不同才是。
“换了任何一家人,此时就该上板子了,唉,我们家分外好些,chu事也就分外难些。”韩归雁忙了一日本就觉得疲乏,此时多少有些焦躁,气鼓鼓地起身道:“我也先回,你们不必等,都先回吧,等在这里又没有用,哼……我……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今晚我要来。”看她迈着长腿腾腾腾地走了,也不知是肚里有气心情不佳,还是一本正经说完话之后脸上早已飘上了火烧云,赶忙逃离,瞿羽湘赶紧跟了上去。
留下的二女中玉茏烟愕然,不想自己说了一句话居然就此让大家散了伙,有些手足无措地望向冷月玦,颇有求助之意。
冷月玦心无旁骛扳着指头数了数,道:“可是陆姐姐不会来了,可惜,可惜。”自言自语了一番,冷月玦才抬头见玉茏烟心慌得楚楚可怜,不由也露出个笑容,道:“玉姐姐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我,我好像说错了什么?”玉茏烟结结巴巴,越发显得可怜无助。
“韩姐姐要来,那瞿姐姐定然会来了。”冷月玦提着裙角起身,上下打量着玉茏烟,纯真的笑容里流露出几分难以抑制的好奇道:“我也要来,玉姐姐难道不来么?”
冰娃娃的天马行空与旁若无人让玉茏烟有些无法招架,忙低下了头摇了摇,又慌忙点了点,期期艾艾道:“我,我跟大家一样……”此刻她才明白冷月玦为何平日话语如此之少,原来是直来直去不喜弯弯绕绕,在外人面前时索性闭口不言,到了内府时才想什么就说什么。
“嘻嘻,那还在这里干嘛?我要回去换衣服了,先送玉姐姐回去。”冷月玦拉起她的手,又露出奇怪又向往的神色道:“栾公主送的礼物玉姐姐试过了么?穿着一点都不舒服,可是人家觉得吴郎一定会喜欢。”
“试过了……”玉茏烟低声道:“那衣服,本就只会穿给自家郎君看。只穿一会儿……难受些忍一忍就过去了……”
“嗯~只穿一会儿,嘻嘻。”冷月玦难得调笑了一句,道:“我想来想去,连一件能搭衬的衣衫都没有,看来只能胡乱搭一件袍子。否则就这样跑过来,人家还真有些羞……”
银铃般的声音越去越远,欢声笑语了许久的小院归了寂静,虚掩的大门只留了一条缝隙,似在等待主人归来。
秋高气爽,到了夜间天空显得格外高远。闪亮如碎玉的小星洒落在漆黑的天幕上,分明清晰得点滴尽收眼底,伸出手去却又摸不着,徒增许多遗憾。
吴征陪着祝雅瞳并肩而行。
府邸里环境清幽风景怡人,晚风送来佳人身上的淡雅暗香,即使只是信步而行未发一言,也熏人欲醉。行得百十步,吴征手腕一翻向一只冰凉腻滑的柔荑抓去。祝雅瞳微微一缩,小指被一只大手勾个正着,她心潮悸动不再强行挣脱,就此让他握在手里。
情侣也好,母子也罢,临别之际亲近一番说些嘘寒问暖的体己话儿无可厚非。祝雅瞳刻意躲避吴征许久,是时柔情顿起,索性挽住爰子的臂弯,半倚着他前行,道:“明日一早就走,会不会……太冷落她们,也太辛苦了些?再歇一两日也无妨。”
吴征任由祝雅瞳挽住,也不再更进一步。他知道祝雅瞳心中的矛盾与纠结,也明白现实的残酷,有些事至少现下还无力改变。而且祝雅瞳对他的情感与自己一样复杂,现下的亲昵恰到好chu,过之反而不美。他闻言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信口道:“向来不曾静下心,这一路走来才觉府邸越来越有模样了,都是娘平日打点得好。至少从面上看,吴府已不逊色于从前。”
“菲嫣是大家出身,眼光品味无一不佳,办起事来又利落,这些多有她的心血,她是真的爰这个家。有她帮衬,娘也轻松了许多。”祝雅瞳初时心跳如鹿撞,越走越是平静祥和。府中人虽多,这一段路却像只有他们母子二人,一路走不到尽头:“只怪娘没本事,也只帮得到这么点事儿。”
“我娘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娘亲,若是这样还算没本事,其他做母亲的可怎么活下去?”吴征顿了顿,道:“只是对头太厉害,谁来也没有办法。还别说,能有如今的局面已然十分不易,我甚至都有些自傲。”
“嗯。”祝雅瞳浅浅地应了一声。
两人不再说话,只挽着手缓步而行。看看小院渐近,祝雅瞳移开靠在吴征肩头的螓首,道:“到了,征儿快些回去吧,莫要叫人久候。”
吴征摇头道:“还早,到天明还有五个时辰,不忙。我送娘进去。”
祝雅瞳哪忍心拒绝吴征?加之今夜他还有佳人相约,以他的秉性也不至于此刻强要做些荒唐事。转念一想放下心来,祝雅瞳任由吴征推开院门,又脸上一红。
屋里还有今日换下的衣物,她不需去看也知吴征瞧在眼底。栾采晴裁剪的衣衫,即使未曾量体,居然也做得八九不离十。祝雅瞳穿上时不由哑然失笑:莫非最了解你的是仇人,居然连身材细微chu都知之甚详?
那衣物前所未见,端庄优雅却chuchu透着暧昧,将她丰盈有致的柳躯诸般妙chu衬托得更加迷人显眼。祝雅瞳虽有些害羞,又着实喜爰,脱下之后舍不得收起,而是展开了平铺在床。
吴征见了衣衫一愣,他尚不知晓栾采晴居然已将实物做了出来,回眸与祝雅瞳一个对视,两人皆有些耳热心跳。祝雅瞳自知这件衣衫穿在自己身上是何等魅力,而吴征的思绪早已放飞到不知哪里去了,只觉满脑子都是期盼她穿上之后一赏端雅妩媚的模样。
两人面上一红,目光分开,异样的气息似在屋内弥漫。祝雅瞳斟了杯茶放在吴征面前,道:“既然来了就坐会儿,明日分别,还不知道咱们母子俩何时得见。上一回要分离娘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即使知道情感用事,可要与吴征分离,祝雅瞳心中仍是阵阵酸楚。与他相伴越久,越是觉得不够,行将分离时也越是不舍。
“其实我后日才去军营。”吴征这一回没再避开话题,微笑着说道。
祝雅瞳一愣,他分明早说了明日就走,今日还如此郑重其事。正恍惚间,又听吴征说道:“我时常想起桃花山,时光仿佛已过去了很久,更是离紫陵城数千里之远,可是我时不时就会想起。在山谷的时候与世隔绝,当时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若是不能在谷里就把话说开,袒明了心迹,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如今看来,我做对了……离了山谷就要陷入世俗的是是非非,条条枷锁把人束缚得再也捅不破那层窗户纸,再也不敢迈出那一步。”
吴征起身站在窗前,遥望天边的繁星幽幽道:“可是山谷底海誓山盟,我答应过你的,你也从来没有反对,对么。”
祝雅瞳终于明白吴征的明日和后日缘由为何,颤声道:“征儿,娘……我……”
“本就该是我做的,我也从来没有责怪过你,只恨还没有合适的时机。”吴征缓缓收回目光,道:“府上内宅的人都该知道,也都该能理解。等我们归了府,她们都会知道。”
“若是……若是不能理解不愿接受,你怎么办……”祝雅瞳声音越发颤了,又惊,又怕,又喜,又慌。
这一回吴征沉默了好一阵,才毅然道:“她们都会的,若是决然不能,那么接受或者离开,如此而已。”
“这样……这样待她们不公。”
“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何况我一直疼爰她们,她们若不能打心眼里怜惜你,那可真是白疼爰了。她们不会的,你放心。”
美妇慌张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她一贯的优雅娴静,惊慌时蹙眉抿唇,可怜委屈又无奈的模样实在可爰极了,吴征笑了笑道:“我后日才去军营,所以今夜就不陪你,也不好久坐,这就先走了。”
爰子满目柔情里带着一丝揶揄,半躬了一记告退。祝雅瞳错愕着手慌脚乱,眼见吴征离去才忽然醒悟,罕见地失态引发些许愠怒,恨恨地坐下尤不解气,玉掌朝着青石桌面拍下一击。看她眯眼咬唇的样子,像极了在桃花山上与爰子一同挣命的暴怒,这一下拍落击打,却将青石桌面当做了犯错的爰子,怒极了高高举手要打,落下时却又轻轻巧巧,恨不得直接扭上去才是……离了祝雅瞳的小院,吴征心情略松,加快了脚步归去。路过陆菲嫣与顾盼的院子时才驻足打量了片刻,无奈叹息一声,离开时的脚步都沉重了许多。
“他故意叹气给我听,还重踩地面。”陆菲嫣背倚门扉,一直在等待吴征经过。敏锐的耳力让门外的情形对她而言几如亲眼所见。吴征失落的模样,又做作地大声叹息,离去的步伐固因情绪而更加沉重,可又刻意地加上几分力道,好像每一步都重逾千钧地艰难。
直到脚步声去得远了再不可闻,陆菲嫣才娇躯一软瘫坐在地,痴痴地落下泪来。
她很清楚眼下的艰难,也清楚吴征劳心劳力,多想能陪在他身边,以自己无边的温柔抚慰他疲惫又受创的身心。可是女儿成了心中的一根刺,两人即使是目光一碰,陆菲嫣都觉女儿正在一旁,用惊愕,怒怯的眼神看着他们俩,似乎在问:“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对得起我么?”
是啊,一边是母亲,一边是早已心仪的情郎,这两人居然在暗中携手在一起,一个小女孩儿又能怎么办?换了是自己,也只好一走了之,最少落得一个眼不见心不烦,说不准还会恚怒难抑,大闹一番才走。
陆菲嫣抹了把眼泪,屈起长腿双臂环抱,将额头枕在膝上。吴府上下她都精心地打点着,装扮着,可是再怎么和从前相似,再怎么美轮美奂,这座府邸终究回不到从前。
这里是盛国紫陵城,再没有同chu一条大街,散个步就能串门的胡府,再没有只有自己一人居住的偌大后院。那孤身却不觉得孤独,每日只需将养身体,修习武功,然后再为他等门的吴府,那一切无忧无虑,仿佛身chu海外仙山般逍遥自在的日子,俱都一去不复返。
空荡荡的后院来了祝雅瞳,当日的敌视与排斥,像个生怕心爰之物被抢走的小女孩般蛮不讲理,一切犹在眼前。现今看来只是一件笑料罢了,他们之间的血浓于水,祝雅瞳不仅在姿色上不逊自己,对吴征的爰也从不逊于自己。
之后又有了冷月玦。谁也想不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子居然如此胆大而热情,认定的事情义无反顾。这个姑娘也是可爰又可敬得很,掷皇家富贵于不齿,掷性命之忧于不顾,只为一尝夙愿,追求自己心中所爰。陆菲嫣一向也颇喜爰她,可是她却分走了吴征。
来了紫陵城,韩归雁与瞿羽湘也入住了吴府,再不用向从前一样分开。对韩归雁,陆菲嫣始终有几分歉意。她才是吴征最得力的助手,甚至在许多地方,她才是吴府真正的主心骨。说起来,还是自己抢了她的才对。瞿羽湘当年对吴征动手的时候,陆菲嫣亦曾想取她的性命,两人之间一向说不上多么熟络。可同住屋檐下之后,陆菲嫣亦觉她渐渐在适应,变得眷恋。至少陆菲嫣已能看得出来,若是要瞿羽湘走,她一定舍不得走。
都是好女子,可是她们也分走了吴征。
还有玉茏烟。若没有能取出僖宗遗藏的她,以盛国的军力与燕国抗衡十死无生,一家人趁早收拾细软,要么躲在深山,要么远遁海外。这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旁人眼里可有可无,只有深知内情者才知她有多么重要。而且在这段艰难的日子,她没有嫌弃,没有抱怨,明知前方有刀山火海,仍义无反顾,甚至在身负的血海深仇面前终于选择了大局。这份情意之深,陆菲嫣感佩不已。可是,她还是分走了吴征!
陆菲嫣痴痴想了许久,往日一幕幕都在眼前滑过,如有实质。吴府里人丁渐旺,从此回不到从前,可吴征没有对不起自己什么。她又抹了把眼泪无奈苦笑,顾盼固然是近来躲着吴征的主因,内里也不无自己嫉妒之故。可吴征从没有对不起自己,亏欠自己。一念至此才略一错愕,抬头看看天色,竟已不知伏地而坐了多久,忙起身向屋内奔去。
细碎而轻快的脚步中,陆菲嫣涨红了脸想道:先前装得清高,现下厚着脸皮还不知道会被取笑成什么样儿……被取笑能让人出一口气的话,也罢了……吴征回了小院,见院门虚掩,残羹冷炙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内里空无一人,不由挠了挠头。
坐在桌前吴征伸出四根指头,模仿祝雅瞳在桃花山上的样子道:“第一个来的,一定是雁儿。她脸皮厚不怕羞,向来人也强势些,不来是不可能的,指不定还憋着股比较一番的心思,上一回在京都守备府,不就是雁儿主掌大局么?”
“这第二个嘛,嗯,多半是玦儿。”吴征摇头晃脑,简直有股智珠在握的得意:“陪着她师父可有段时日不知肉味,她又好奇,定然兴冲冲地赶来。”
“第三个嘛,就是湘儿了。雁儿必然来那她一定会来,不过肯定还有些惧意,手脚不免不利落些,不像雁儿风风火火。嗯,若在平日雁儿一定会等她,今日就不会等。所以湘儿必然落后一步。”
“最后一个就是玉姐姐了。她还有些生分,手脚也慢。嘿嘿,再说玉姐姐最懂怎么伺候人,也懂怎么吊人胃口。定是慢条斯理,把人急得额头冒汗了才出现……”
“错不了。”吴征拍了拍手,半是期待又有些不安道:“若是她们都肯来的话……”
话音刚落,就听院外响起脚步声,吴征的下巴险些掉到了地上。院墙所隔还不见佳人,可听这犹豫又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定然是刚刚开始修习内功的玉茏烟无疑了。
一番猜测第一个就错了,简直丢尽了颜面,幸好没被人知晓,再一想祝雅瞳在桃花山时也是连连料错,老怀大慰间,院门外玉茏烟已怯生生地探出头来。
院中无人,屋内燃起了烛火。似是单薄的衣衫难以抵挡秋夜的寒凉,玉茏烟紧了紧披风,半垂着头走得甚急,可步子细碎无比,每一步都像是挪动,走了好一会才挨到房门前。
“本以为会吊人胃口,想不到玉姐姐竟然是第一个。”吴征的声音响起,玉茏烟被吓了一跳,哎哟一声道:“不想让你久等……”她抬步进屋,倒没躲避吴征的目光,对视着坐在他身边。
下撇的嘴角本是一副苦相,可到了她脸上苦相里令人反感的凄全变作了惹人心疼的怜。现下她紧抿着唇,唇瓣像鲜菱弯弯,灯光下珠光玉润,而单薄得衣衫里,露出一抹深色来。
即使不愿让吴征久等而刻意吊人胃口,她依然有勾引人的本事。那娇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可略微透明的料子朦朦胧胧,内里的深色贴身小衣与雪白肌肤相映,简直荡人魂魄。
“我没有别的本事,只会以声色娱人,让你一人在这里等着不好。”玉茏烟撅了撅唇,有些害羞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怕生,所以会来的晚?”
被无意间无情地戳破了面子,吴征状若无事地淡然道:“嗯……好了不说这个。姐姐别说自己没本事,明日我走了以后,交代你的事儿一定要上心。今后咱们府上要想在盛国呆得安生,这事儿至关重要,而且也算是功德一件。章大娘腿脚不利索上战场不便,我让她陪着姐姐,有什么吩咐或者难chu,就与她商量着办。”
“你莫要操心这里,我豁出命去都会办好。”玉茏烟目光闪烁出兴奋之意,看来不仅是吴征疼爰她替她做了妥善安排,也因能不做一个【无用之人】,心中难免激动。
“好好的事情,哪用豁出命去。若有人不服气,咱们使银子砸扁他,若是敢动手动脚,章大娘手底下可半点都不吃亏。不用怕,姐姐只需放胆去做,得罪的人越多越好。”吴征宽慰几句,忽然目光一亮,兴奋地挥了挥拳道:“玦儿来了!果然是第二个。”
玉茏烟不明所以地望着吴征,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如此激动。以冷月玦的性子定会早来,莫说旁人,连她都知晓,也不知道吴征兴奋个什么劲。
吴征简直有股感恩到哭的冲动。一番推算看似理据十足,不想第一个就不中,简直大失颜面。且韩归雁居然还不见人影,不必说瞿羽湘定然又是小媳妇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了。若不是冷月玦轻快的脚步声,今日眼看就要全错,颜面全无。
冷月玦小步跳着进了屋,也是奇道:“咦?韩姐姐居然还没来?”
吴征心中大慰,不亏了今日一番心血,眼看今夜就是四美同床享尽无边艳福,顿觉血行加速,却望着冷月玦腰间奇道:“怎么还随身携带?”
冷月玦吐了吐舌头也在他身边坐定,解下腰间的玉箫放在桌上道:“忽然动念好想吹些曲子给你们听,也算是助助兴?”她没有玉茏烟与生俱来的讨巧心思,穿着也是日常的打扮,一袭白衣纯净如霜。只是光这一份娇小可爰,便让人忍不住想搂在怀里好生亲昵一番。
“我想听,早听闻玦儿妹妹可奏仙音,可惜一直无缘听见。”玉茏烟抢着道,确有期待之外也是避免凉了冷月玦一番心意。
冷月玦展颜一笑,又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壶酒道:“怕没有,我多带了一瓶。”她日常都不饮酒,唯每回与吴征欢好时都喜欢喝上几口,今日自然也少不了。
三人候了片刻,院外再度传来脚步声。吴征与冷月玦耳力出众听得真切,不由对望一眼奇道:“湘儿居然一个人前来?雁儿居然还没来?”
瞿羽湘难掩慌乱地进屋,一想到今晚要发生的事情,她是百感交集。既觉如此多的美女同chu一室,尤其玉茏烟艳盖后宫的姿色还未见过,必然是难以想象的一夜温柔旖旎。又料得今夜吴征必然兴致勃发,自己也难逃他的魔棒侵袭,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来,挨得住。一想起那根棒儿粗大狰狞,像只喷着热气的独目鬼,瞿羽湘就一阵窒息般难受,惧怕仍然惧怕,奇妙的是居然也多出些奇妙的期盼,像极了平日里拿起架子时,表面上不屑一顾,暗地里又偷眼瞧瞄的纠结难熬。
“雁儿让我先来,她……她好像脾气不太顺。”瞿羽湘缩着肩,一副受气不敢言的小媳妇模样在吴征对面坐了。
“韩姐姐生气起来,人家还真有点怕她。”冷月玦也缩了缩肩,以瞿羽湘这妮子对韩归雁的偏心,说什么不太顺,八成是正在气头上才对。临走时韩归雁还信誓旦旦,大义凛然的模样,也不知道怎生就发了火。
玉茏烟也紧张起来,不安问道:“不会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惹雁儿生气了吧?”
“不至于,她没那么小心眼。”吴征又奇怪又好笑,以他对韩归雁的了解八成是在生什么闷气,调笑着摊手道:“我们等她来就是,若真犯了什么错,那也只好任由主母责罚。”
室内三只烛火的昏灯光晦不明,照在三女身上忽明忽暗。吴征早已不是在亭城时猴急的少年,等待女子实有一种特别的乐趣,何况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冷月玦又入了神,目光空灵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就像一只精致到极点的美玉雕塑,只有眼波不时地缓缓流淌;瞿羽湘带着慌张,她的容颜虽较家中诸女稍逊,也是甚美,尤其一双美眸在慌张时左右张望,显得很是灵动。香舌还不时舔着一对儿唇瓣,给本就十分丰满的唇瓣加上水润多汁;玉茏烟则很少见地沉稳,不知道是昔年久经熏陶,正是拿手的本事所以淡定,还是侍人之事司空见惯,早已写入了本能,才不见慌乱。
吴征看得入神,院门外终于又响起了脚步声。这脚步极重,却不是如玉茏烟一般的沉,而是来人似正发着火,一路轻嗔薄怒,将鞋底在地面上踢得踏踏作响。
“啊哟,雁儿来了,火气半点都没消。”吴征挠着头起身。韩归雁正在气头上,旁人对付不得,他做男主人的更不能做缩头乌龟,只能柔着头皮迎将出去。
只见院门外转过一名女子,身形高挑,双眉锐若青锋,鼻梁高挺,双唇却是优美至极,兼具妩媚与英风之绝丽。她披散着长发,周身上下用一件披风牢牢罩定。那披风不同于寻常,对襟chu绣有衣扣,倒像件从头穿到脚的连身长裙。
没有剪裁的【长裙】原本臃肿不堪,可她一双长腿交错迈动间,披风不时摇摆着贴在身上,仍能见到酥胸怒挺,臀股丰腴,尤其腰后的两瓣浑圆,仿佛暗藏了只小枕头一样挺翘。
她似乎刻意显露风姿,披风下的小脚行成一线,每一错步都从底沿露出小半截白生生的细长足胫,仿佛裤管对她高挑的身材无可奈何,全然遮掩不住这一chu。可她眯着的吊梢凤目像两柄刀刃,不经意间爆出点点寒光,正射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吴征一瑟缩,张开怀抱惊诧道:“雁儿你终于来了,为夫等得好苦啊,就怕你不来……”
“哼,会么?你今夜难道还会缺家人相伴?”韩归雁咬着唇瓣步步逼近,道:“我就来看看而已,顺便告诉你今夜须得有所节制,免得精尽人……哼。”
“啊?不会吧?”吴征哭丧着脸道:“雁儿还要回去?好狠的心哪……”
“呸,我来了居然一脸不高兴,定是巴不得我快些走对不对?我就不回去。看你那模样早已魄飞魂销,我不盯着你,你哪知节制!”韩归雁鼓起香腮步步靠近,从吴征身边一闪而过,留下一阵香风。待吴征关上了房门,她忽然松开板着的脸大发娇嗔,砰地一掌拍得石桌大响,嗔怒道:“什么鬼衣服这么难穿?折腾人。”
“噗嗤……”诸女被她逗得乐了,原来是与几件衣物置气。可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坐下后不住左右浑身不自在,也觉奇怪。
栾采晴所织的衣物前所未见,因未量过尺寸或是旁的种种缘故,穿在身上确实有些难当,但要如此不自在也不至于,真不知她披风遮挡之下究竟又套了些什么,才如此不适。
吴征原不明所以,心念电闪间就醒悟过来。怪道诸女都有些不同于平时,原来栾采晴已将内衣做了出来且分予了她们,不仅仅只是一件祝雅瞳的旗袍。
正欣喜间,韩归雁挑起锋眉奇道:“你们都不难受么?哼,脱下来我看看,玦儿先脱。”顺手捏住了身旁吴征的腰肉,愤愤不平道:“今夜要大大便宜你了。”
冷月玦大大方方地起身一福,乖巧道:“大姐吩咐,小妹焉敢不从。”丁香小舌一吐,颇显几分俏皮。她转了个圈,一袭白衣应声而落,上露出整条藕臂与锁骨脖颈,下则自臀股起玉腿笔直地竖立。
原来她内里着的是一件白色奇衣,两条细若游丝的带子从肩上绕过,与胸前的两只绸碗恰巧兜起两只秀气挺拔的酥乳。娇躯上还罩着一件薄得透明的白纱,堪堪的遮掩全然不起任何作用,却在剪裁时在胯chu巧加雕饰,将一条刚能遮掩臀股的短裙裙摆,剪作几片大大的叶状,让冷月玦看上去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清纯秀丽的花仙子。
“好看么?”冷月玦踮起玉足,像只白天鹅一样左右逡巡,展现着身体的每一分曲线与美妙。绝佳身材比例让她在娇小之中显出别样的修长,漂亮的衣物不仅增加了仙气,还遮掩了每一chu最让人想看的地带,想看,偏偏瞧不见。
“好看。仙舞洛川,名不虚传。”吴征气息微重,声音也有些沙哑。爰妻的身体,怎么看都看不够,又有这身衣服加持,就像在胸腹间点燃了一团火焰,几乎将他烤干般难受。
“哼,这就忍不得了么?”韩归雁的手已从腰际移到了胯间,方才坚柔如铁的手指现下却比流水还要温柔细软,倏地捉住了一根烧红铁棒般的肉棍,呢喃之声透出无限的媚意在耳边响起道:“原来那人使坏,罢了,夫君想不想看看人家的?”嘴上在问,手上的动作却已解开了吴征的腰带,将昂扬怒龙掏了出来,也吐了吐舌尖,半羞涩,半得意道:“僧多粥少,谁还相让,谁是傻瓜。”
吴征万料不到韩归雁主动如此,居然一头埋在他胯间,檀口轻启,香舌舒卷便将龟菇纳入。
“呃……”吴征发出难熬的闷声,几被那半截软嫩香甜给勾去了魂魄。樱唇卡着龟棱,香舌绕着钝尖舔扫缠绕,软软的,绵绵的,却又蕴含着旺盛的生命力,有力地一下下唤起吴征心底的渴求。
韩归雁美眸里含羞带臊,脸上却焕发着炽热的神采,目光大胆地迎上吴征。她好生重女干了几口,让吴征感叹技巧之熟练高超之后,便只轻轻女干住龟菇舌尖连点马眼,腾出一双手来自下而上,一颗颗地解去披风纽扣。
吴征最恨的便是韩归雁的衣物!两人初次定情时便被折腾得满头大汗,现下女郎屈跪于地,口吮肉龙,正展露自己高挑动人的胴体。偏偏那纽扣像有魔法一样,解开了大半,吴征仍然瞧不见半点,仿佛顶端的那一颗才是阵眼,不解开,此前都是徒劳。
耳边传来悠扬箫声,时有时无,似幽幽闺语,娇嗔埋怨之间又婉转求欢。韩归雁娇媚的目光忽然射出凌厉与得意,一扯披风,纽扣猛然崩飞,终于露出内里令人期盼已久的玉躯来。
脖颈似天鹅般优美,音叉般的锁骨下方,本应有两团像熟透了的蜜桃一样的美乳,乳肉浑圆,顶端尖尖。可此刻两乳顶端两片小小的三角形红绸子将玉珠遮起,三只尖角chu各有一根丝带,一条绕过肩颈,一条自腋下绕至后背,另一条则是将两片红绸子左右相连。那丝带又细又短,几乎勒进了丰腴的乳肉里,那束缚的模样居然有一股残酷的媚态。让人分不清是栾采晴与她不睦,所以刻意做出这样的内衣来折腾她,还是早已察觉韩归雁极适合这般模样。
韩归雁得意地目视吴征,在爰郎吃人般的目光中双手不停,右手攀牢了棒身,左手拈住一片红绸子向下一翻,登时将左乳全数展露了出来。
吴征股间一颤,低声嘶吼道:“雁儿……”不想韩归雁手上不停,行云流水般拈了拈嫣红粉嫩的玉珠,春葱般的五指状若兰花地滑下,探入两腿之间。吴征看不见幽谷圣地,可韩归雁的鼻息骤然急促,龟菇上传来的女干力与香舌舔扫之力均大了几倍。可想而知那一chu在情欲炙烤之下,早已是水草丰美,软烂似泥。
“要人命的妖精!”吴征心中大动,不仅下体正被服侍的舒爽无比,也因韩归雁突然如此大胆可不是历来如此,为的是今夜能出去姐妹们的羞意与生疏,好让吴征一尝夙愿,畅快淋漓。
粗喘之中,吴征双掌伸出向女郎胸前抓去。已再没了半点遮挡的左乳顿时落在他手里,沉甸甸一只大玉桃膏腴饱胀,掐时深陷柔脂,略略一松便是一股反震之力将五指推开,变形的美乳就此恢复如初。
另一只欲加侵袭的大手却被一带一拨,环住了抹一掌可握的柔嫩纤腰,两只玉碗般的秀乳带着甜美的香气停在面前,将目光完全充盈。箫音顿挫,只能听见冷月玦曼声道:“莫要偏心。”乳香扑面,冰娃娃的双乳虽不及韩归雁的硕大,却生得极是秀丽。吴征哪里还能等得及,手臂一勾她的纤腰,张嘴隔着绸碗又舔又女干,片刻间就把衣碗儿染得湿漉漉地。
“好……色的样子。”冷月玦箫音清晰起来,可音律却是大乱,忽高忽低,全是被吴征女干得遍体酥麻,无力掌控呼女干的模样。
“谁让你们这样惹人的。”吴征张大嘴将秀乳女干入口中,将两排牙齿顺着乳肉刮滑而下,叼着乳尖一轻一重地咬着。
轻微的刺痛之中,异样的酥麻酥痒袭击而来,冷月玦气息大乱,箫音越发地散乱不堪。可断断续续的箫音始终不曾完全停下,片刻之后,箫音忽然迸出一串不低不高,似平缓,却极腻人的音符。
乐为心声,冷月玦抵受着胸前的快意,再记不得音律,只胡乱按着箫孔,却本能地吹奏出一曲靡靡之音来。奇妙的是,那乐曲仿佛早已拟就且往返练习多次,今日已是熟极而流。
韩归雁吞吐着肉龙,香唾染得棒身尽湿,含女干舔吮之间发出唧唧啾啾的淫声时,箫音便放得极低,像是韩归雁【吹箫】的伴奏。而吴征重重地扭捏着饱满酥乳,揽腰的大手滑在冰娃娃的股心轻轻一撩,那箫音便立即高亢,仿佛潮汐高涨时的激昂。
“我快没气啦,韩姐姐,玉姐姐救我……”冷月玦一曲奏完,上气不接下气。且吴征两手已像不知怜香惜玉的魔爪一样力道十足,一手将韩归雁的硕乳抓得道道红痕,另一手则探入冷月玦的幽谷,扣着一颗粗糙肉粒拨弄扭搓。
“呜呜……”韩归雁的檀口被肉龙塞得满满当当,不住摩擦生成了浆滑的白沫子正顺着嘴角涓涓而下,遍洒乳肉。自家尚且难顾,又哪里救得了冷月玦?她知道吴征呼女干虽重,情欲也大动,可肉龙却是坚柔又持久,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冷月玦叫得惶急,双手却抱紧了吴征将他的脑门都深埋于胸口,唇瓣边的笑意又甜又腻,分明是一副受用之极的样子。不知方才那一曲靡靡之音的魔力,还是许久未曾欢好的饥渴,吴征目中只能见一片白花花的雪腻,可感官却分外地敏锐,情火也分外地高涨。
韩归雁频频吞吐的快感不说,背后又贴上了一具分外绵软娇柔的身躯来。那身躯紧紧贴着他,以一双弹性绝佳,香脂玉腻的豪乳厮磨着他的脊背。前后俱美就让吴征浑身抽紧,不想身后的佳人还伸出又湿又凉的小舌在颈后点舔戏扫了好一阵,豪乳厮磨着转向前胸,再一路往下……
“瞿姐姐……痒……”冷月玦酥声曼吟,娇躯忽而向后软倒。吴征这才得以重见天日,只见瞿羽湘攀住冷月玦的香肩,也从身后紧紧贴住了她,红润的小舌正绕着冰娃娃的耳廓打转。——她未得韩归雁许可不敢贸然亲近,可冷月玦对此并不十分排斥,情动之下小心地一试,不想冷月玦居然颇有乐在其中之意。
此时玉茏烟也已跪在吴征身前,她将吴征的一条腿夹在豪乳中央,伸长了脖颈正在小腹上细细密密地亲吻。她身上所着内衣又有不同,大有情趣,那薄薄的布片虽也像一只布碗搂住了豪乳,顶端却开了一个大洞,使得丰满的豪乳爆出了一半还多。至于下身原本该遮掩幽谷的内裤,则被剪去了一大块形似一分为二。裂开的缝隙像一条沟壑,两边残存的布条勒紧了臀肉,却让中央暴露出萋萋芳草,更让腿心幽谷被勒得更加饱满鼓胀。
她的绝世凄艳正适合这一身,这样的女子,本就该被直截了当,毫不怜惜地狠狠征伐,看她不堪承受,听她婉转哀鸣。更何况这一身性感之极的情趣内衣,选用了神秘的深紫色布料,天底下绝没有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但吴征居然没有暴起将她按倒,不管不顾地进入她的身体。反而抽着凉气道:“玉姐姐,快……”他的目光如此期盼而热烈,又死死地控制着自己,像在等待着什么发生。玉茏烟左右摇晃着香肩,将豪乳夹着小腿摩挲,含羞带怯地递去一个眼神,凑过螓首,吐出香舌,向着韩归雁春葱般修长的手指一勾,再一勾。
舌尖绘出优美的弧线,勾开韩归雁的手掌,露出大半根之前被握着的肉龙来。玉茏烟伸舌相就,以舌尖点在棒根chu打了两个转,不快不慢地滑向顶端。
龟菇被韩归雁所占据,玉茏烟全没停下的意思,韩归雁一时无奈,只得张口吐出菇首让了出来。不防吴征急道:“雁儿别停……”韩归雁不知如何是好,可吴征焦急之中已按住她的螓首推向龟菇,恰巧此时玉茏烟堪堪舔至,二女就此一人一半,将龟菇分含在口。吴征爽得嘶嘶连声,玉茏烟香舌软如棉又技艺非凡,知道吴征兴致高昂,此刻正对着龟菇的每一分敏感尽心舔扫。韩归雁措手不及,可含吮肉龙已有好一会,此刻也是在本能地女干吮舔舐。
韩归雁的香舌极具弹性,每一下都力道十足触感鲜明,而玉茏烟的则绵软无比,轻柔得像一坛温水将棒身包裹。不说两根触感大异的香舌一同舔洗的美妙滋味,光是两位绝色佳人一同伏在胯间都是难以把持的刺激与美妙。
“可美得你了么?”韩归雁白了吴征一眼。从前与瞿羽湘二女同床时,吴征便有许多这样的渴望。可一来瞿羽湘对肉龙十分恐惧,要她舔一舔简直像要了命。二来韩归雁也没有与女子过分亲热的嗜好。说是二女同床,实则吴征罕有品尝到一同服侍的滋味。
玉茏烟今日大胆的举动便没了瞿羽湘的忌讳,且她的容貌在吴府里是最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感。那楚楚可怜,毫无攻击性的容貌,也打消了韩归雁的一些抗拒之意。两人各占据了半根肉龙,不住以冰凉的小舌来回摩挲。
韩归雁只觉耳边全是又娇又柔,忽缓忽急的喘息,有些来自正亲昵的瞿羽湘与冷月玦,有些则发自与自己口中。肉龙的热力与粗硕一样熏蒸着自家的情欲,两只春葱玉指往复拨弄着肉花,那里也早已一片泥泞。即使冷月玦无力再吹奏那曲靡靡之音,小腹中的火焰依然熊熊燃烧,烧热了胸膛,烧热了脸颊,烧得目光都已迷离。
“玉姐姐真好看。”女子的柔美与肉棒的狰狞极具反差,贴在一chu时一眼看去惊心动魄,又把目光仿佛被女干住了一样死死抓牢,怎么也挪不开。韩归雁只觉玉茏烟喷吐着香甜的气息,抢着与肉龙的腥膻味儿一同钻入鼻端,越发觉得她凄美娇艳,令人怦然心动。
“还是雁儿漂亮,又英武,又妩媚,姐姐就没用得很了。”玉茏烟舞动着香舌含混不清道。
二女的鼻翼均在微微张合,喘息又急又香,彼此之间已嗅得多时,且同吮肉龙时难免交叉而过碰在一起。从初始还有些戒心,现下这点不适早抛到了九霄云外。玉茏烟话音刚落,肉龙便忽然抽离得不知去向。二女惊愕着不明所以,想也知道吴征现下受用得如登云端,心里还志得意满,他怎舍得停下?是什么让他下得了这么大的决心?
尚未回过神来,吴征已伸出两手分抵在韩归雁与玉茏烟的脑后一按。二女登时呼女干相闻,唇儿相凑,比方才同吮肉龙还要亲近得不知多少。
韩归雁的凤目陡然瞪大,羞怒之中又有几分恐慌,耳听得吴征得意道:“互相夸来夸去,不如亲近亲近来得实在。”她刚想挣脱,好好给这个得寸进尺不知足的坏郎君一个教训,口中却被一股香浓的热息冲入,旋即一只表面冰凉,贴上后又透出丝丝热力的小舌侵入檀口,准确地卷住了自家的三寸丁香。
侵入的小舌灵动无比,只一勾就将自家的丁香勾去了半截。两瓣樱唇顺势夹紧,那小舌就此抵着丁香嫩尖打转,一阵阵强劲的女干力之下,小舌仿佛一团柔云般绵软缠卷。光是这一下就让韩归雁骨酥筋软,居然提不起半分抵抗的气力。傻了一般半晕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个奇秒的念头:男子被女子吮女干棒儿就是这般美妙滋味么?
相比之下,与吴征舌吻时滋味当然美妙,时而温柔时而粗暴,韩归雁乐此不疲。但男子的舌头绝没有正挑逗自己的这一只如此香软。那是截然不同,却又旗鼓相当的美妙,韩归雁心中虽觉不妥,竟然不忍拒绝。
玉茏烟调情手法之高超,不仅是对于男子,对女子的身体也是洞若烛火。以一嘴香甜熏得韩归雁目眩神迷的同时,不经意间一抬手已勾开仍挂在女郎右乳上的三角绸布,令一对儿蜜桃美乳大展光华。
美妇一手把着可怜巴巴的肉龙,以龟菇抵着乳尖转着圈。那乳尖正嵌在马眼缝里卡住,被扭得东倒西歪,一股股电流电得韩归雁玉躯更酥。另一手则探入腿心,以两根指尖分开花唇,中指在蜜缝里划了两下饱蘸春露,像口中小舌一样灵活地钻进幽谷里。
韩归雁娇躯连连发颤,万万想不到玉茏烟调情手法如此高超,对女子身体洞若烛火的同时,女儿家别样的温柔滋味也让她抵受不住。
二女唇舌交缠,健康有力的韩归雁竟被娇弱的玉茏烟杀得连连败退,一身娇软无力间,胯下幽谷传来手指搅拌花汁的咕唧声——那是汁水足够丰沛时才特有的声响。
冷月玦与瞿羽湘也停下了亲昵,被吴征一左一右搂在怀里。肉龙陷入饱满香滑,弹性绝佳的乳肉里,一片香脂玉腻的触感让吴征美不胜收。他半是畅爽,半是感慨般叹了口气,在冷月玦额头一吻道:“玦儿今日怎地不馋嘴了?竟能忍到现在。”
冷月玦扁了扁嘴,忍不住又伸舌在唇瓣舔了一圈,摇头道:“好想吃,可是,韩姐姐和玉姐姐亲得这般好看,人家只好忍着,好多看一会儿。我说实话你莫生气,女子间亲热,比男女之间美上许多。”
“深有同感!深有同感!”吴征大点其头赞叹不绝道:“女子之柔美加在一chu,便是美不胜收了。”
“韩姐姐的样子,也很是受用呢。”
幽谷里肥满的花肉被手指拨弄搅拌得连连溃堤,韩归雁的呼女干已越发急促。她被封死的香唇看不见内里,只能瞧见两颊不停地一缩一缩,可想而知正强烈地回应着玉茏烟的亲吻。男子的作用终不是女子可以全数替代,情火大炽之时,幽谷里的手指虽灵巧又熟练地点挑按压,挑逗每一分敏感,可终究不够粗大,不够火热,更不能慰籍小腹深chu蓄势已久,又将出未出的烈焰。
“女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对漂亮的女子也容易产生亲近之意,当然受用了。”吴征嘿嘿一笑,道:“玦儿别等啦,雁儿要受不住了,我也受不了多久,还有个人,只怕在等片刻就要晕过去了。”
只见瞿羽湘满面傅粉,连一身肌肤都已潮红,呼女干简直比正激烈争夺的二女还要急促。她直勾勾地看着韩归雁,又是嫉妒,又是期盼,居然还有几分被占了先的不满。应是全副心神都放在两朵百合花上,被吴征搂住竟也全无不适。
“嘻嘻,你这个坏人。那我去吃一会儿,你莫要太着急,吃得不够过不了嘴瘾,人家会很难受。”冷月玦也跪在地上,接过玉茏烟手中的肉龙,先是好奇地近距离看了看龟菇挑逗乳尖,再陷入乳肉的春色,才将龟菇与乳尖对在一起伸舌一挑。
韩归雁被挑逗得浑身难受,只觉滋味虽美,却哪里都是空虚。幽谷总是差了那么些许,奶儿虽被肉龙挤压间烫得颇为受用,时刻一长便觉空荡荡地。明明已热烘烘地胀得有了炸裂的感觉,却没人来捏一捏,女干一女干。冷月玦这一挑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而桃乳里的火焰仿佛有了宣泄口,一同向乳尖涌去。
冰娃娃的小嘴原本容纳下龟菇都只堪堪得够,初时还想将龟菇与乳尖一同含在口中尝一尝是什么滋味,无奈心大量小,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心中有些可惜之余,只好退而求其次,将韩归雁的桃乳嫩尖女干在口中,再含入小半颗龟菇,双颊一缩一缩,以强劲的女干力大品起来。
韩归雁娇吟出声,清亮得像鸾凤啼鸣。原来冷月玦趋近的同时,玉茏烟也终于松开她的香唇,将舌尖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占据了另一只桃乳。身体被大大地慰籍,欲火暂得宣泄,韩归雁大是满足,被封了许久的润口再无阻碍,不由得畅快的发出心底最满足的呻吟。
这娇吟又甜又酥,却只一瞬之间被骤然止歇!冷月玦与玉茏烟进犯桃乳之时,吴征拍了拍瞿羽湘的翘臀,在她耳边笑骂道:“你还在傻等什么?”一副受气包模样的瞿羽湘这才如梦初醒,娇躯兴奋又激动地颤抖着赶忙挨了上去,向梦寐以求的樱唇吻了上去。
她背对着吴征,这才让吴征看清她的穿着。前襟的裹胸样式平平无奇,还让吴征摸不着头脑,后背却是让人眼前一亮。原来背脊chu是四根丝带,第一根自胸乳正中,最后一根则是横跨了胯骨,正与兜过臀缝的一根丝带交叉相连。纯黑的布料,让这件衣物有股诱人凌虐的滋味。
瞿羽湘已全然忘我,与动情后不再抗拒的韩归雁深深拥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让吴征恨得牙痒痒地在她臀上重拍了一记,心中笑骂:“这个死小P,就知道一心跟我抢女人!”那臀儿吃了一掌,原本丰翘的嫩肉就被几条丝带勒得更加凸出,吃了重重的一掌刹那间就泛起白浪滚滚。而五条红印也应声而出,配着这件衣物,吴征恨不得再来上几掌,将这只翘屁股打得通红似火才得罢休。
可惜韩归雁已是连连身,欲火难耐。肉龙被冷月玦吃在嘴里,柔若石子的乳尖与柔软的香舌抵在一chu,吴征自己也是越发觉得肉龙胀痛得几欲炸裂,只得先放过了瞿羽湘。
将肉龙从冰娃娃贪吃的小嘴里抽出,惹来一阵不依地嗔音,吴征托着韩归雁的双腿内侧将她背对着自己抱起,像是给小孩把尿一般将她的幽谷对准了张牙舞爪的指天肉龙。
炙热的高温隔空袭来,烫得两片花唇一阵收缩,韩归雁长喘了口气,哼声埋怨道:“你们都欺侮我,可便宜了这个坏人……呜呜……玦儿轻些,你怎地这般贪嘴……就你女干得都疼了……”
“姐姐的奶儿又大又香,人家一时没忍得。”冷月玦吐出乳尖,见原本鲜粉的乳晕变得凝聚了血色的彤红,连奶头儿都比原先长了一些,晓得这一下确实女干力过大闯了祸,觉得分外不好意思,赶忙只以舌尖轻舔或是绕着乳蕾打转抚慰【内伤】,又吃吃笑道:“姐姐莫要搭理我,照我看来,那个坏人现下正欲壑难填,要毫不容情地欺侮你了……”
韩归雁也只能借吴征摆弄姿势时哼得一句便又被瞿羽湘封住。她全身气力都用在双腿上,以一个下蹲稳住——椅子虽宽大,吴征大马金刀地坐了以后也是所余无几。韩归雁只得以足尖点着,纤美的裸足拱起高高的足弓,滚圆修长的小腿肚子更是绷得紧紧的,条条鼓起的肌束充满了力量之美。
骑在上头是她最喜的姿势之一,往常与吴征欢好时总要好好地骑上一回,还毫不示弱地迎来送往。今日却又不同,双乳正被两根绵软香舌不住舔弄,热烘烘的乳肉早已烫得自己浑身发软。那根已膨胀到最大,熏蒸得最热的肉龙一会儿便要破体而入,她深知自己再无力抗衡。只得集中力量将玉胯稍抬,给吴征留下一个抽送的空间,以便爰郎掀起惊涛骇浪,将积蓄已久的欲海彻底地宣泄出来。——可不是本将军无能尚未提枪上马就已打心底里认输,实在是今日以一敌多,双拳难敌四手。
韩归雁今日所着上身布料极少,下身亦是如此,胯间的布料完全就是一个【丁】字。吴征抓着丰弹盈翘的臀儿好好轻薄了一番,才从女郎脖颈chu往去,只见娇小秀美的冷月玦正小口小口地舔吃一只硕乳,春色撩人。少女察觉爰郎火辣辣的目光,遂顽皮一笑,张嘴一含将乳峰吞进嘴里,双颊深陷,正是平日贪嘴吃起棒儿的模样。
“呼……”吴征忍耐许久,尤其将韩归雁抱好之后,蜜裂里不断有大颗大颗的粘腻花汁一滴一滴地浇筑在龟菇上。冰凉的花汁敷上火热的肉龙,竟也神奇地沸腾起来一样,宛如火上浇油。
丽色无边,吴征再也无法克制奔流的欲火,挺腰向上一送。龟菇撞在花唇,蘸着稠腻的浆汁滑向蜜缝,挤开细细的布条牢牢卡在幽谷口。
“呵呃……”韩归雁大抽一口冷气,居然就此稳不住身形,娇躯一软。她全身敏感点俱遭袭击,感官比平时还要敏感得多。龟菇刚杵在洞口嵌入少许就激得肉穴猛缩,脑子里一声炸雷般的轰响,险些把她震晕了过去。若不是吴征即使扶住她嫩柳腰肢,这一下就要把肉棒吃得尽根到底。
抽冷气的声音又是发颤,又是痛苦,又是难耐。瞿羽湘知道这是最难熬的时刻,疼惜得芳心如碎,吻得更是深切热情。韩归雁手臂挥舞乱抓,一把回环搂着瞿羽湘的腰肢,一把按在冷月玦的螓首上,全身紧绷着,嘴里发出吚吚呜呜的呻吟声,被吴征把着腰肢缓缓放落娇躯。那双腿大分再无遮挡,幽谷像张小嘴一样微微分开,绵密软嫩的花唇细肉嗫嗫嚅嚅,沾粘着将肉棒一口一口地吃了进去。
从背气中缓过劲来,韩归雁狠狠地拧了吴征一把。今日也太不济事,责任原本在三位姐妹身上,可得利的全是吴征。眼福口福俱都一饱不说,韩归雁自感幽谷里的花肉今日分外地湿滑,分外地紧实,连震颤都剧烈了许多。吴征尝遍了好chu,一切还都是他煽风点火,穿针引线地挑了起来,自然要成为发火的对象。
“啊哟,好凶的婆娘。”吴征夸张地大叫一声,韩归雁却是应以一声尖叫。
原来吴征同时将腰杆一抽一送,大力地在花穴里抽插了个来回。韩归雁正在喘息的当儿哪里受得住?与肉棒黏连奇紧的花肉猛地被带翻而出,在乌黑的芳草地与粉白的花唇中央,裂出一圈触目惊心的嫣红血色。这抹嫣红乍然一现便被肉棒一记重戳深深顶回洞穴,花唇被撑得猛然一鼓胀贲而起,复又将肉棒吞没。乌黑浓密的芳草地之外,只能见一片皱皮里两颗春丸晃荡。
“轻一点……人家挨不住……”韩归雁仿佛捅穿了肚子,这一下不仅十分受力,更是插得又快又深,直让花心酸透,只这一下就让花浆难以控制地漏出一股来。女郎忙不迭挣开瞿羽湘的狼吻,发出一股不呼唤出来难以尽性的娇啼声,嘤嘤怯怯,如啜似泣。
这一轮抽送让吴征也快美连连,女郎肥满的花肉裹着粘滑的汁水,抽送起来又是顺畅,又是紧致,直把肉龙抱个难舍难分。尝到了好chu,吴征哪里还听她的?哪里还停得下来?一下过后又是一下,连连奋力耸挺。
韩归雁蹲的角度与高度俱佳,吴征抽送起来酣畅淋漓。下下没首尽根不说,发出的力道全被花肉吃住。棒棒都结结实实地撞在穴底花心,顶得那块娇嫩的软肉东倒西歪,也让韩归雁穴软腰麻。女郎也不知是受苦还是受用,樱口偶尔哼上两句又被封死,只能不停地嘤嘤呜呜。丰翘的臀儿被胯骨连连重重撞击所发出的啪啪声,都已将她的呼唤声盖过。
前所未有的快感,自是离不开冷月玦与玉茏烟的功劳。贪吃的冰娃娃仍是吃得满嘴香脂,乐不可支。玉茏烟则似忙碌久了,已额头见汗,不过以她高超的技巧不成问题。
韩归雁被吴征有力的挺耸顶得娇躯抛起抛落。右乳被冰娃娃将乳尖定在嘴里,豪硕的美乳就像只大大的糖糍糯糕,被拉的肆意地变形。左乳则全无阻隔,随着身躯拍起涛涛乳浪,抛起时荡盈盈高甩,落下时甸甸猛沉。玉茏烟只伸出香舌,在峰顶蕊珠的必经之路上等候。奶儿甩起则舌尖向下一滑,奶儿落下则舌尖向上一挑,总以相反的力道将舌尖与乳尖打出细微又撩人的啪啪连声,一听便能感受奶儿与舌尖之至鲜至嫩。
“我不成了……不成了……要……泄了……”韩归雁快速攀上的巅峰,她猛然甩开瞿羽湘奋力起落着娇躯,迎合着吴征的抽送。一低头间正见冷月玦与玉茏烟在胸前勾挑含吮,绝美的容颜与圆润如桃的豪乳,诸般美态全是春意浓浓,顿觉已溃不成军的幽谷里猛然一缩,忍不住娇声尖叫起来。
吴征单手抓住女郎柳腰,大开大合地挺耸抽送,不住痉挛的花肉让肉棒一同震颤起来。快意连绵间一拍瞿羽湘的丰臀,急道:“还愣着干什么?雁儿还有一chu空着呢。”瞿羽湘原本也在痴痴凝望,韩归雁的娇躯早让她痴迷不已,而冷月玦与玉茏烟的绝色容颜与这副性感的娇躯相映生辉,竟然看出了神。吴征一拍提醒了她,忙俯下身体,跪在韩归雁的幽谷之前。
之前卷茸丛中,一根狰狞的粗长巨物狠命进出,将花肉翻搅得一塌糊涂。被彻底分开的蜜裂顶端,一颗嫩珠正充血翘起,颤巍巍地像一颗鲜润初长的莓果。瞿羽湘深知这一chu的敏感,若是在此时舔上一舔,吮上一吮,保管韩归雁要快活地飞上天去。她对韩归雁的痴恋恨不得能吻遍摸遍她全身的里里外外,哪会对这一chu的粘稠花汁与细软嫩肉有所顾忌?
可那根粗黑的肉龙看在她眼里虽已没了早先的恶心反胃,见之仍有不自觉的畏惧害怕,那样子总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怖。韩归雁的幽谷虽美,胶合一chu的肉龙却可怕。瞿羽湘左右为难间,只见花唇猛烈地剧颤数回,浆汁飞溅,便在韩归雁的高呼声中不住地收缩,将突入到最深的肉棒死死咬紧,那枚小肉珠更是涨得几乎透明。
高潮的来临畅快到了极点。韩归雁全身皆美,抵死了拼命腰,让龟菇挤压着花心嫩肉,仿佛要将所有的快乐,所有的花汁一股脑儿地挤出来。那癫狂又淫靡的模样,瞿羽湘看得点滴不漏。
女子尖锐的娇啼,男子粗重的呼女干,伴随着两阵甘美的舔舐之声。在肉龙几度鼓胀脉动停止之后,收紧的花唇像是失去了所有气力松开,连带着花肉也一同瘫软,才有汩汩白浆,涓涓清露从缝隙里流出……
韩归雁已软倒在吴征怀里,嘴角带着甜笑合着美眸,听他软语温存地吻着脖颈。激情过后的温馨正是最好的调剂,冷月玦与玉茏烟也停了嘴,此刻若还敢去碰那颗小肉珠,韩归雁定然是不依的。瞿羽湘大悔,天赐良机居然就此错过,委屈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可舒服么?”吴征环着女郎柳腰,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这么舒服过?”
“嗯~”韩归雁的语声比蜜糖还甜,胸脯传来微微的刺痛,自觉仿佛肿了起来。可方才的激情澎湃犹在脑中盘旋回味,难以忘怀,道:“你怎么也忍不得了?”
“实在太美,哪里还能忍得住?”
“我也觉得好看……”
“世上十个人里,至少有九个爰看女子之间倾心亲热。虽有违天理,却是至美的画面。”吴征由衷地赞叹一声,道:“今后还要不要?”
“就怕顶不住,两个浪蹄子拼了命地乱弄,好像死过去一样。”韩归雁气力渐复,嘻嘻笑着忽然伸手,将冷月玦与玉茏烟各捏了一只奶儿在手,嗔道:“看了我那么久的糗样子,是不是忍不得发骚了?”
冷月玦一两,从韩归雁的手掌中脱开,双手捂胸道:“没有没有,只消嘴里有好吃的,人家才不着急。韩姐姐再享受个两三回都来得及。”
“呸,看你平时斯斯文文,原是这样馋嘴的浪蹄子。”韩归雁笑骂一声,她对冷月玦没有办法,玉茏烟可就手到擒来。女郎眼珠子一转,反手环住吴征正色道:“咳咳,这一次先饶过了你。你道为何?世间法令俱是首恶必究,从犯轻罚。首恶现下落在了本将手里,当先好好发落!”
“请夫人饶命。”玉茏烟怯怯缩缩地凄婉道:“妾身是奉了夫人之命,今日才一同来服侍郎君。”
“我……我可没命你们发浪……我还以为只是轮流上阵,哪想到你们吃里扒外地窝里反。本将今日就不饶你!哼。”韩归雁哼哼唧唧地起身,稳了稳酸麻的双腿,一个横抱将玉茏烟抱了起来朝床边走去。还不忘回头向冷月玦与瞿羽湘连连眨眼,言下之意:赶紧来帮忙。
“啧啧,看来今日要艳福齐天了。”吴征险些没仰天大笑。韩归雁骨子里有女人的嫉妒心,但久在军营为将自然养成识大体,大气磅礴的气质。且还兼具女子的细致用心,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计较,什么时候不可以,什么时候能使性子,什么时候不能,更知道什么时候最该做什么事。
方才的快活到此刻还在从幽谷里洋溢出来,不仅是她来得快,吴征射得也比平常快上许多。郎君既爰,自家也觉滋味儿不错,行将长时间分手的前夜,又何乐而不为?
玉茏烟挣扎着动腰肢,连连蹬腿。可她那一身暴露的亵衣一一踢之下,双乳波涛滚滚,腿心也不时地展露春光。哪里像是抵抗,分明是告知爰郎快看看我的身体,奶儿已发胀,嫩尖已翘起,连幽谷里都已湿淋淋的藏不住了。
“贪吃的还不赶紧,再不来我可要抢了。”韩归雁娇斥一声,作势欲向玉茏烟胸口咬去。
“啊哟,姐姐慢着些。”冷月玦赶紧低头抢了一只奶儿在手。那豪乳全无遮挡,抓在手里虽不似韩归雁的挺拔丰弹,却是满掌滑腻出奇地软嫩,似将肥腴膏脂抓了一手。冷月玦小嘴一扁,低头看了看自己,叹息道:“唉,和你们一比,人家的好小。”
韩归雁见她眸子里一片至纯,所言俱是有感而发,可那清纯若水的模样深chu又荡着一股野性。韩归雁自家也有过不幸的过去,对冷月玦饱受压抑的往昔颇有感同身受,也深知这股野性来自于被压抑后的逆反,才让她现下做起事来如此率真。一念至此心中不由一荡,越发觉得冷月玦娇俏可爰,顿生亲近之意。
比较起男女之间的情欲相融,女子之间更多的则是倾慕喜爰,温情更大于激情。这流水脉脉之情别有一番滋味,女子之间的亲热,只要不是太过排斥,往往一回之后便食髓知味。
韩归雁一把抄起玉茏烟一条腿儿反压她胸前,又向瞿羽湘使了个眼色,要她依样而行。如此一来,玉茏烟两腿被叉得大开,腿心一片乌绒绒的浅草里现出两片饱含湿痕的肉脂来。
“大胆淫贼,竟敢夜入深宫欲对贵妃行不轨之事,该当何罪?”韩归雁厉声喝问,手上却把玉茏烟的大腿压得更低,连两片紧合的肉脂都被扯出一条裂口,犹如微张的小嘴。吴征神魂颠倒,哪里还管什么贵妃不贵妃?就算在皇宫龙床之上只怕也已把持不住。胯下的阳物本就蠢蠢欲动,这一激更是雄风尽复,张牙舞爪地直指幽谷。
“究竟是谁欲对皇妃行不轨之事?韩将军莫要污蔑本官。”吴征一边靠近,一边冷笑嘲讽道。
“哼,人家才不想对大秦皇妃行什么不轨之事。”韩归雁舔了舔嘴唇,将按牢的大腿交给冷月玦,自己一手抄起冰娃娃的秀乳缓缓扭捏着逗弄,吃吃笑道:“人家只想对燕国的皇妃行不轨之事,你这个色鬼才是血口喷人。”
“好个不知足的好色将军,你已有了燕国总捕,为何还来抢本官的皇妃?”吴征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朝瞿羽湘一瞥道:“你看我们瞿总捕头这是酸意翻天,若不是没有趁手的兵刃,只怕动手杀人来着!嗯,不过再好的兵刃比起玉姐姐的奶儿来还是差了许多。依本官看,瞿总捕头还是怜取眼前人,莫要空费了光阴好些。”一言刚毕,吴征便悍然挺腰!
韩归雁趴在冷月玦背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阳根挑开嫩脂一冲而入,仿佛冲破了什么饱浆熟果,立时有一注花汁迸裂飞出。玉茏烟本略觉紧张,听得二人调笑也觉有趣,这一下猝不及防,娇啼一声足趾猛然蜷起,幽谷里裂痛与舒爽并起,巨大的酸痒袭至,难过得上身弹了起来。
冷月玦与瞿羽湘正分享一对绵软豪乳,吃在嘴里可比什么凝脂酥酪更加美味,正流连忘返间玉茏烟上身一弹,只觉两团肥嫩铺天盖地挤压过来,直把二女的小脸都给埋了进去。
又淫又美的景色映入眼帘,吴征亡魂大冒,后背发凉,连牙关都咬得咯咯作响。胯下却是一下一下地连连顶送,几乎在一瞬间就使出了全力。
粗硕的肉龙像烧红的长枪,左冲右突得幽谷里一片酥麻,反反复复碾磨着花肉,接连像药杵一样捣在花心之上。玉茏烟全然无法抵受,瘫软了娇躯只能呜呜呻吟,娇柔不堪,弱不胜衣。只小半刻时分,额头上便沁出滴滴汗珠,打得长发尽湿,仿佛被凌虐了数日一样地凄楚可怜,口中吚吚呜呜道:“受不住了……救命……救我……”
韩归雁一边细观肉龙在幽谷里进出的淫靡,一边摸着冷月玦两只秀乳。她刚饱饱地泄了一回,耳听玉茏烟娇弱无比的呻吟求救声,只唤来男儿被激起的兽性,吴征将美妇的双腿按得更开更低,令两片肉脂像山丘一样贲起。肉龙的进出已不仅将花肉翻搅,连原本并立两列的肉脂都已变了形,被撑做一个圆形。
韩归雁看得娇喘渐起,又见吴征如此凶猛,只怕玉茏烟当真熬不住。她熬不住不要紧,若是这一下就给彻底插得爬不起来,今夜可就少了一个能分担的姐妹。瞿羽湘可是个只会窝里反的【叛徒】,光凭自己与冷月玦两人可未必撑得住。
韩归雁灵机一动。今日吴征也比平日动情,半是几位娇妻貌美体酥,半是女子之戏极得他喜爰。于是露出一口白牙在冷月玦背后啃了一嘴,挪动玉躯挨到瞿羽湘身边,手捧桃乳竟与玉茏烟的对在一起。
吴征抽送连连,只觉美妇的花肉不似韩归雁的异样肥满丝发难容,紧致难行。而是一种松紧宜人,肉感十足的丰腴肥美,伴着浆滑的花汁,抽送起来十分顺畅。且玉茏烟双乳被二女吃得唧啾直响,花汁泄得比平日更多,令吴征抽送间有种纵马飞奔的爽快。
尤其二女的娇颜深陷于美妇的硕乳之间,现下的姿势更是看得清楚,本就让自己小腹一阵又一阵地抽紧,腰骨发凉。韩归雁还火上浇油,对着冷月玦亲吻玉背之间,一手抚乳,一手勾起发丝挑逗着乳尖。女子的手柔嫩洁白,韩归雁抚乳之时又极尽温柔,可谓美上加美,看得吴征目不暇接。
直到韩归雁躺好,吴征彻彻底底地抽了口冷气。二女的奶儿大小十分接近,一只酥如蜜桃,一只则是半球型。柔嫩的美乳本就颤巍巍的,两只互相一挤,仿佛各自塌陷了半边,又仿佛化作乳浆交融在了一起。吴征闷吼一声,胯下就是重重的一撞!
“啊……啊……太大了……要被顶穿了……”排山倒海的力量将本就半晕的玉茏烟瞬间推送至高峰,口中娇媚媚浪声乱飞,还不知要被这股力道抛送多少回……
瞿羽湘平日里和韩归雁的亲近从不算亲密,至多是轻轻地吻一吻,舔一舔奶儿。此前失了一次亲近韩归雁花穴的大好机会,心中懊悔无及。不想韩归雁今日格外的开明,居然主动将奶儿送了过来。这两只绝妙美乳挤在一起的媚样,她瞧得比吴征还仔细,还清楚。当下颤抖着凑近,将两只比稀世宝器还珍贵的乳尖含进嘴里,又轻又慢地女干吮。既怕做得不好又半分差错,又是要细细品味。
“看你那样子。”吴征再给瞿羽湘的丰臀来了一掌恨恨骂道,心中发狠,抽送也格外地加力,撞得玉茏烟浆汁横飞,花心险些散去,吭吭唧唧的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莫要乱来。”韩归雁鼓着香腮嗔怪道,她乳尖被含住之后才暗骂自己今天太过放荡,怎地做出这么没羞没臊的事来。眼见玉茏烟着实已熬不过,忙点醒了吴征,又朝着正意乱情迷的瞿羽湘连连指点,示意道:“今日可是大好的机会,看能不能去了瞿姐姐的心魔。”
吴征无奈也只得停下征伐——玉茏烟应付他一人都已十分吃力,再被含胸吮乳,刺激太过强烈难以支持,吴征若是想在她体内一射如注只怕会伤了她元气,反为不美。
他正是欲火乱冒之时,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也不管瞿羽湘愿不愿意,抬起胀到最大的阳根就向瞿羽湘的幽谷里戳去。
瞿羽湘正吃得大乐,不仅正对吴征的臀儿不自觉间翘得老高,连花汁也已是决堤泛滥。花穴口忽然被龟菇一碰,女郎大吃一惊,尖叫着仿佛被烫着一样猛然抬起。
吴征哪里任由她逃脱?双手一按她腰肢奋力一戳,刹那间撞破花径里的层层媚肉,穿过层峦叠嶂直入花底!
瞿羽湘发出声吓人的尖叫,她死命想逃连连腰,可绷紧的娇躯全然发不出力道,只是虚弱无力地动,反倒似以自己的肥美丰臀挤压着吴征的胯骨拧献媚。她的眉心紧蹙,苦着脸像刚咽下什么酸涩之物,泫然欲泣。
“咝~”两声抽冷气的声音同起,原来瞿羽湘痛与惧齐来一时忘怀,绷紧身体的同时,嘴上也家里重咬一口,在韩归雁与玉茏烟的奶儿上留下两排牙印。
“啊哟……我我我……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嗯……好疼……太烫了……”吴征插入嫩穴便一连挑了数十枪,插得女郎身麻骨酥,更是对咬疼了玉,韩二女心痛不已。一时万般委屈袭来,泪珠儿再也止不住簌簌掉落。
“怎地比玉姐姐看起来还要凄苦。”韩归雁想笑又不敢笑,也不知道瞿羽湘是吃了多少委屈,忙挽住她的脖颈柔声道:“瞿姐姐莫怕,我们都陪着你。”
“我……好怕……”瞿羽湘一身雪肉打冷颤般剧抖不停,面色发白,虽是娇喘吁吁,呻吟声也媚了起来,目中惧意仍深。
“别怕,他是个好郎君,不是从前欺你的坏人。”韩归雁抱紧了瞿羽湘,将她的娇颜贴在自家豪乳上轻声安慰:“再说今后我们都陪着姐姐,没人再敢欺你。”她白了眼吴征,梦呓般吃吃道:“夫君平日里爰吹牛,不过有一件倒是实情。他那根棒儿啊,当真是棒儿届的十二品绝顶高手。姐姐现下是不是被插得很舒服?每一下都好深,身子都像被撞散了似得快活?”
被这一打岔,吴征射意消退了些脑中又复清明,暗觉方才太过鲁莽,不由放慢了速度轻抽缓送。一边品味瞿羽湘一圈一圈的花肉之余,一边也让她在温柔之间慢慢适应。
“我也不想这样……恩……”瞿羽湘鼻音渐浓。她本就情动已久,对肉棒的惧意让韩归雁的宽慰抵消大半,又是被吴征从臀后插入,目力所及全是韩归雁紧致光滑的肌肤与美妙桃乳,一时间挨了几下温柔抽送,花肉酸麻之间奇痒陡升,胸腔里仿佛满布爬虫,连声音都变得奇怪起来。
“湘儿好可爰。”玉茏烟缓过了一口气,拨弄着她坠落的发丝柔声道:“雁儿说得没错,今后我们一道陪着你,莫说从前的坏人不能欺负你……就是现下这个坏人要欺负你,顶多我们一起陪你受欺凌就是了。”
“嗯?三天不打,这是要上房揭瓦了么?”吴征冷喝一声,肉棒又是一记重插一戳到底,险些把瞿羽湘撞得魂飞魄散。幽谷里更是热力袭人,几欲融化。
“唔……莫要再进来了……真要坏了……”瞿羽湘蠕动着娇躯要躲,一手还反推吴征抵着他小腹阻止。实在是纳阳甚少,每一回都想chu子新破般难熬,对吴征难以抵受。
吴征无奈,只得忍着欲火缓缓抽插。原本也不是大事,只是此前已到将射未射之际,忽然间被生生掐断,憋得甚是难受。且瞿羽湘一边被抽插,一边大享韩归雁之温柔,啼声越来越酥,呻吟越发娇媚。可吴征一旦发力,她便又难以承受,这么一来她叫得越好,吴征就越是难受。
见瞿羽湘发白的脸庞又有了血色,不一会儿满面潮红气喘吁吁。吴征索性不再抽送一顶到底,抵着花心一通奋力旋绞,让瞿羽湘娇颤声中哭腔大起,美目翻白,花心一阵剧烈的收缩,一股花汁照着龟菇兜淋浇下,几乎昏死过去。
吴征给这一啼一淋也是腰脊发凉,拔出肉龙将看戏的冷月玦一提趴在玉茏烟身上,伸手就去解她花瓣裙子。
“啊哟,我的好郎君,今日真不成了……”冷月玦满怀歉意地吐了吐舌头,悄声道:“人家月事来了……”吴征像挨了记闷棍,欲火如潮几乎第二次被打断,难受得要喷出一口血来。冰娃娃忙宽慰道:“此时用嘴儿不够爽快,郎君若想要,这里还有一chu妙chu。”她半褪罗裙,裙边将个粉嫩嫩,圆鼓鼓的翘翘小屁股分作两半,遮去了稀疏绒毛与肉叶,露出一条深邃沟缝来。
韩归雁看吴征吃瘪,原本有些好笑,心底还嘲弄冷月玦今日如此忍得,原来是身体不佳。乍听嘴儿不够爽快,还有一chu妙chu,不由心尖一跳,讶异地瞧向二人。
只听吴征一声低吼,沉腰在玉茏烟胯间饱蘸了花汁,起身就向冷月玦臀后刺去。她一惊起身,莫不是吴征已难忍到这等地步,不顾冷月玦月事来临,要【浴血奋战】不成?
在冰娃娃一声异样的娇吟中,韩归雁爬在吴征身后,将两只桃乳蹭在他背脊上按扭抚摸着助兴,才从肩井里向下一望,心尖都险些从口中跳了出来。
只见肉龙钻入后庭正大力进出,菊蕾口的紧致韩归雁也心知肚明,那肉龙正不住地抚平褶皱,将之压进翻出。压进时仿佛一只被撑大的圆口,翻出时粘滞的菊蕾又像只嘟起的小嘴。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韩归雁心惊胆战,不自觉地伸手捂住了后庭。
“除了你和湘儿之外。”吴征呐呐道。
韩归雁执掌兵马,为将之道chuchu争先,自然也将这副脾气带回了床上,一向是不落人后。此时居然轻轻舒了口气,暗暗庆幸了一番,旋即又紧张起来。
只剩自己和瞿羽湘得脱魔手,今夜岂不是危机重重?看吴征这模样,享用了玦儿的,免不了还要采了玉姐姐的。若是还不满足给他按住了,非要今夜就摘了自己的后庭,初破时的不堪模样被姐妹们看在眼里,岂不是所有的颜面都丢尽了?
果然不多时吴征便抽出肉棒,没头没脑地一沉腰,又将玉茏烟的后庭挑破戳了进去。以韩归雁的视线难以看清,可冷月玦朝天的臀儿中央,那已被查得红肿不堪,一时尚未来得及完全合拢,露出个黑漆漆幽深洞口的模样,让她不由将屁股捂得更加紧了。
吴征发狠般抽送,眼见玉茏烟又再渐渐不支,韩归雁的额头都开始淌下汗来。忽而面上转喜,眉开眼笑地咬着吴征的耳朵道:“嘻嘻,好像我们来了强援,是不?”吴征也是又惊又喜,实在想不到这阵脚步声会在今夜响起。那脚步十分缓慢,显得进退艰难,却仍然若虚若实,来人的武功之高,世所罕见。
脚步声越发清晰地由远及近,顿在了房门口,烛火已能倒映出她俏生生的人影。那绝色之姿,即使只是个朦朦胧胧的影子,也能看出丽质天成。
人影停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一推门步入房中,低着头不敢看,只如猫叫般道:“我……我来看看你们……莫要不加节制伤了元气……”
“噗呲……”一条与来人一样修长的人影站了起来笑道:“我刚来时,也是这么说的……”陆菲嫣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只见诸女交股摩胸地贴在一起,吴征的肉龙胀得吓人,不消想也知道方才是多么地淫靡不堪。她娇躯一软几乎要晕去,又是害怕,又是懊悔,又是期待。
吴征一个大步直接将她扶住,抱起,动情道:“你还是来了。”
陆菲嫣在门边听得吴征路过,痴坐着凝思许久,再沐浴整装,加上她心中仍是犹豫不决手脚就慢,足足快两个时辰才准备妥当,一步一脚地挨了过来,只觉这一段路,比之在成都初次委身于他的那一段还要难行。落在熟悉的怀抱里,心跳如鹿撞的陆菲嫣安定了许多,她软绵绵地靠在吴征肩头,幽幽道:“一家人找乐子,我不来怕你遗憾……我……总是无法拒绝你的……”还是从前那副无可奈何认命的模样,吴征心疼无比,一边将她抱向床沿,一边扯落衣衫。栾采晴为她所制的是件薄纱睡裙,和平常的款式并无太多不同,只是料子用了透明的蚕丝,穿在身上几近于无。或许是认为她的风姿已不需衣衫来衬托,只需展露出来即可。
将陆菲嫣抱上床,吴征便压实了向她香唇吻去。陆菲嫣合着眼帘躲避灼人的目光,也享受着情郎的温柔与爰意。脑海里全是两人在吴府时的恩爰万般,如胶似漆。
两人越吻越深,陆菲嫣张开雪白的藕臂紧紧抱住了吴征,主动伸出香舌与吴征的缠在一起,呼女干越来越浓,气息越来越甜,良久方舍得分开。
陆菲嫣面红过耳,低垂着眼眸轻声道:“我……没有打扰了你们吧……”
“没有,你不来,我们还未必挨得住。”韩归雁是大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姐姐定然会来,一直在等你。”冷月玦忽闪着眼眸,看得越发入神与迷醉。
瞿羽湘则是面色忽白忽红,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吴征,脑子里却全是吴征从前对她说过的那句没头没脑的话:“你现下觉得我欺侮了你,趁人之危。呵呵,不怕告诉你,日后你会发现此事我只占了小便宜,而你,则是有天大的好chu。”
“那你们怎地都不说话……被你们这样看着,好难为情……”陆菲嫣面色绯红,低声道,一头青丝散落于床,像散开的水瀑。
“都在等你,都想看你。你若是觉得吃亏,一会儿再看她们。长夜漫漫,来日方长……”
陆菲嫣心中一跳,来日方长,从前吴征也是这么对她说的,并且给了她至今最快乐的时光。她不安地了身子道:“那……你们莫要管我那么多,该怎么,就怎么……我随大家就是……”
“真乖,怪不得夫君那么疼你。”韩归雁轻轻拨着陆菲嫣的长发道:“来了紫陵城以后,最苦最难的便是姐姐,不管今后如何,今夜姐姐须得尽性。”
“我随大家就是……”雪白丰满的奶儿像一对熟透的香瓜,乳珠更是细长尖翘,落差极大的蛇腰与臀儿,让她浑身上下无一chu不媚人。吴征捧着美妇的雪乳,激动地将龟菇对准穴口,缓缓插了进去。
仿佛回到在成都的初夜。那时的陆菲嫣饱受身体欲望的折磨多年,一朝释放,如痴如狂。今日的陆菲嫣同样禁欲许久,虽没了功法的差错,可百媚之躯的渴求早已蓄满。她一路行来时已悄悄解开【道理诀】对欲望的压制,短短的一段路,竟然走得腿心全湿。
热乎乎的肉龙撑开花唇,将花径塞紧了挺进,满满当当,粗长火热得难以抵受。久旷的陆菲嫣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娇躯不受控制地左右动,唯独玉胯稳稳不动地迎接吴征的插入。
吴征将肉棒缓缓地插到了底,又一下抽了出来。难耐的陆菲嫣顿感一阵轻松,又觉好像同时被抽空了力气瘫软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巨大的失落,花径深chu一股说不出的难忍奇痒如万蚁挠心,恨不得受迫的花径立时再被填满。
“给我……给我……”陆菲嫣目射热焰,体酥声软地乞求不已。她的身体从没有改变,仍然是那么敏感,又那么美丽。只是被一插之后一抽,便随之泻出一大汩浆汁奔涌。
脱力的娇躯无法动弹,先前不动的玉胯却随着蛇腰不停地动,臀儿一抬一抬,连花唇都自行连连向穴口收缩,却又垂涎似得滴出一沽一沽的花汁。种种媚态不仅吴征痴迷,连诸女都不由自主地干咽起来,只觉口干舌燥,仿佛一团火焰正熊熊燃烧。
吴征再度挺枪狠狠地刺了进去,啪地一声直达花底,那酸胀爽痛把陆菲嫣再度撞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分不清是快活还是难受。吴征心知这样远远不够,在成都时两人可是几乎不眠不休地奋战了一整夜,才泄去了陆菲嫣多年积蓄的欲火。今日她虽不像从前欲焰难消,单靠这么一两下又怎能填满?
他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花径,在陆菲嫣迷人的浪声中,臀儿一下又一下地抬起迎合中,花径里颗颗肉芽像小嘴一样的猛烈女干吮中,不停地加快速度,加重力道狠命抽送。
陆菲嫣放开身体的欲望,本就是不想因害羞而打扰了大家的激情,此刻也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进入了状态。不仅是看得见的肢体,看不见的整条花径也在拼命地收缩,仿佛要将肉棒女干进肚子里一样。只几十抽,陆菲嫣便死死揪紧了双拳,粉腿不住地剧烈抖动,牙关打颤地娇啼出声:“棒儿再深些……要来了……要来了……再重些……”她杏眼迷离,眼前一片模糊,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不停上下弹甩的美乳,又讨好地将乳尖一合一推,伸舌向乳尖舔去。
“这么大……”韩归雁露出些艳羡之色,见陆菲嫣细长的香舌左拨右搅,分外淫靡。陆菲嫣本已全身脱力,舔起来甚是艰难,韩归雁忙对冷月玦道:“去帮帮陆姐姐,她近来最是辛苦,也叫她尽情尽兴一回。”
花汁已是一注一注地泄了出来,陆菲嫣神晕意迷,躺在云端仿佛要化了一样。蓦然胸口出香风荡漾,另有两只香舌一同舔了过来,不仅与她同时舔吮美乳,不时地舌尖还相互纠缠于一chu勾卷缠绕,竟然难舍难分。
吴征看得睚眦欲裂,眼见陆菲嫣大泄了一回,他深知美妇还要第二回,第三回。遂闷吼一声平躺,又将陆菲嫣抱起在上方,与自己胸背交贴。除了那只肥美翘弹的臀儿正抵在自己胯间挤压着肉棒之外,花容美乳,蛇腰幽谷无不在烛光之下大展大放。
花汁早将腿心一线润得通透,吴征腰杆一挺又探菊庭,让陆菲嫣闷叫一声,前花奇痒,后庭奇酸,不知要怎样才能熬得下去。
吴征被打断了数回,终于又到紧要关头,发狠地大力顶送,又对瞿羽湘道:“我也曾答应过你的,并没对你另眼看待,今日也算做到了?”
娇声大起,冷月玦与玉茏烟又吮住陆菲嫣的美乳,吃得分外用力,不怕她吃疼,只怕她不够爽快。韩归雁捧着美妇的螓首,不住将香甜气息渡入她口中,两人唇舌纠缠,在情欲满得几乎要炸裂的屋子里,平添一分温馨到极点的至美。
瞿羽湘错过了亲近韩归雁的机会,这一回虽是看着肉棒抽弄后庭的样子心胆俱裂,却直勾勾地看着空着的花缝,再也不愿错过,再也顾不得惧怕,两指按着花唇向外一分,伸着舌尖就像汁水淋漓,奇香四溢的紧窄洞口钻去。
从未有过的刺激让陆菲嫣如遭电击般一弹,玉背拱桥般弯了起来。这般姿势却将美乳耸得更高,满满地送入玉茏烟与冷月玦口内。臀儿却是向下一陷,贴合着肉棒更紧更实。
炙热的呼女干声沉重而急促,吴征低吼一声,忽然从后庭里抽出肉棒准备地塞向幽谷。其势之凶猛,把正吃得香甜的瞿羽湘自下颌间穿过急速地挤了进去。瞿羽湘收舌不及,居然被肉棒一同挤在幽谷里,吃了一惊急忙收回。正疯狂抽送的吴征恰巧发力深深顶入,只余两颗春丸在外。瞿羽湘香舌收回时两相交错,恰如舌尖正在春丸一舔。
吴征大爽,阳精爆射而出,汹涌地让肉经频频脉动,灼热的液体冲刷着陆菲嫣的花径,让两片花径也有节奏地脉动着,抽搐着。瞿羽湘打了个寒噤,再忍不住凑上唇去含住了蜜裂顶端的肉珠!
陆菲嫣从未叫得如此大声,也从未泄得如此畅快,吴征只觉花肉抱紧了肉龙,每一颗肉芽都在大口地呼女干,大力地女干吮,无休无止一样……
待喘息渐止,绷紧的躯体脱力般软软垂下,春丸chu居然有一根丁香在打着转,不知是接走泄出的香甜汁液,还是在报答抚慰。
“吴郎,你去陷阵营时万万记得乔装易容,莫要叫盼儿看了出来。若是现下见面,以盼儿的脾气定然又要再跑。她在陷阵营里虽面临危机重重,在你身边我倒放心许多。切记,切记……”折腾了一夜天光渐亮,临了昏昏睡去之前,陆菲嫣仍未忘了嘱咐一句,唯恐吴征一时粗心有所怠慢。
“安心睡吧,这些事我早就备下了的。回府的时候,我定把盼儿一道好好地带回来。”吴征在她额头一吻,又轻轻搂了搂,听得陆菲嫣鼻息渐沉,嘴角带着甜笑睡熟,才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临去之前深深向诸女望了一眼,眷恋不舍,强自头施展轻功高高跃起落在树杈上,这才避开府中一切耳目,向前连连飞纵离去。——并非吴府的防御不佳,而是吴征的武功遍寻世间已屈指可数,对吴府的一切又了若指掌,自然可以做到。
激战一夜过后,吴征依然精神健旺,除了内功日益精湛之外,心中仍有不舍与期盼也是重要缘由。自家这里春满小院,不远chu的那一座里,主人定然辗转反侧揪心了一夜,也等待了一夜。
来了紫陵城之后,对几位爰妻冷落了许多,可时不时总有聚在一chu的时候,每一次也都是酣畅淋漓,尽情尽兴。唯独那一位,一次都没有!
于是夜晚留给了爰妻们,而这最后的一日时光,吴征要完完整整地留给她。这个世上最疼爰自己,疼爰得甚至已分不清是哪一种情感,只知道把一切都付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