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黑,平儿方才转醒,见凤姐与宝玉还在玩耍,口中调笑道:“你们姐弟儿果真一个种呢,都似那饿着的色狼一般,一个下午还没有尽兴?”
宝玉笑嘻嘻地耶揄道:“平儿姐,你真可怜哩,竟在床上睡了一个下午!”
平儿起身穿衣,下身竟然还有些疼痛,指着自己有些红肿的花心,瞪着宝玉说道:“看看,都是你弄得好事,我怎么走路啊?”
宝玉笑道:“第一次都是这样,无妨,过一会自然就好了。”
凤姐取笑道:“不过有一样不好。”
“什么不好?”平儿赶紧问。
凤姐吓唬她道:“就是你一出去,别人一看你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你被人开包了。你家琏二爷又走了,你说别人会怎么想?”
平儿果真被吓住了,拉着宝玉的手不愿意道:“都怪你,我现在怎么办?”
宝玉笑道:“平儿姐,你真傻,凤姐骗你呢,这事别人怎么能看得出来啊?”
听完宝玉的话,平儿狐疑地看着凤姐,见她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才知道宝玉说的是真的,就去挠凤姐的痒痒:“好啊,你竟敢骗我。”
凤姐推她啐道:“还不快去,今晚有客用饭,太太们定然等得急了,还不先过去老太太那儿伺候?我和宝玉等会再过去。”
平儿不敢耽误正事,就去了,虽然花心还有些疼痛,但在她刻意隐藏下,竟也没有让人看出端的。
宝玉又与凤姐缠绵一会,在凤姐不住的催促下,这才心满意足的去了,临走还道:“等会老太太那见。”
凤姐心里一阵甜蜜,立在那里不禁痴了,想起以后拥有这样的可人,就可以享尽无边的性福了。她又想起贾琏,现在虽然在外地做官,不准回家,但最终他还是要回来的,自己又不愿意面对他,那时又该如何?
最后,凤姐心道:“这个难题就让宝玉去chu理吧,他既然做了这事,就要做到终了。”
话说宝玉兴意恣扬的从凤姐屋里出来,天色已黑,回到自已院子里,一进门就有四儿、坠儿几个小丫环急急忙忙的围上来,都说:“老太太已着人来叫了两回,晚饭有客,你却这时候才回来。”
进了屋,又有晴雯迎上,说:“快去里边换衣服,袭人等着呢!”
宝玉道:“倒杯茶来。”
才不紧不慢的进了里间。
袭人正等得心焦,见是他来了,忙起身为他宽衣,嘴里念叨道:“吃完中饭后就不见你,到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屋呢?老太太都叫人来请了两回啦!”
宝玉笑笑道:“先到凤姐院中玩了一会,后又四chu逛了一逛,就这么晚了,中午已经来过客了,我怎会知今晚又有客人?”
袭人帮宝玉脱了外裳,又蹲下帮他解那腰上的汗巾,见裤头有块污渍,还夹杂着女人的味道,她就蹙了秀眉,正待要问,一褪下来,却见里边的小衣更有一大块湿渍,用手捻了一下,尚自有些滑腻,心头一跳,霎间明白了几分,羞得耳根赤红起来。
袭人怔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知这宝贝公子又在外头跟哪个鬼混了回来?心中不由一阵懊丧烦恼,再想到昨天宝玉一直在宁府蓉大奶奶那儿,今早一回来就到了琏二奶院子里,身边又没有使唤的小斯,他一人不可能到外面去啊?不由心中一动,却又不敢想下去:这怎么可能呢?琏二奶是哪样的人么?
宝玉却不知袭人的心思,也在那发呆,心里想着凤姐,忖道:“这次把贾琏、贾蓉弄走,只是权宜之计,总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让凤姐、平儿、尤氏、可卿还有改变贾家众姐妹的命运,让她们一直跟着自己才行。”
晴雯捧了茶进来,见袭人拿着宝玉的衣服,怔在那儿,而宝玉也是呆呆地不作声,就笑道:“你们俩个是怎么了?都呆在这儿干什么?”
袭人回过神来,忙帮宝玉换上了屋里穿的衣服,抱着换下的衣裤,脸色阴晴不定地出去了。
睛雯递上茶,对宝玉咂舌道:“才回来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了?袭人的脸色怎么那样?”
宝玉满面惘然道:“没什么事啊?袭人又怎么了?”
由于时间紧迫,他也没工夫探究,吃了茶就往贾母chu去了。
走到廊下,正碰着探春过来,便问道:“上午不是刚刚来了客人么?晚上怎么又有客人来了?”
探春道:“我也不太明白呢!听说是为了盖省亲别院而请来的客人。”
“省亲别院?那来人一定是老明公山子野者了。”
前身对红楼有极深研究的宝玉说道。
探春奇道:“刚刚你还不知什么事,怎么我一说省亲别院,你就知道是那个什么老明公山子野者?”
兄妹俩说着,一齐进了贾母的屋子,只见大屋子里已满是人。贾母、王夫人、薛姨妈、宝钗、黛玉、迎春、惜春皆在席上坐了,又见凤姐和李纨正忙着张罗,指使丫环婆子们摆碗安箸,贾母已在那边招手叫他过去。
宝玉忙上前请了安,王夫人一旁瞪眼道:“又去哪玩了?传你几次,到现在才来。”
贾母却拉了他的手叫他在身边坐下,笑道:“来了就好,小孩子哪个不玩呢,别太疯就是了。”
宝玉坐下,就见黛玉在那边刮着脸笑,想是羞他又挨了克。
贾母又说道:“你老子叫人来喊你过去,还有你两个大伯也在一起,可能是商量盖省亲别院的事,我怕他又不知轻重的为难你,就先让你到我这儿来,如果他为难你,你让他到我这儿来,就说是我说的。”
宝玉已经不是原先的宝玉了,已不再畏惧贾政。他知道贾政找自己去是商量盖省亲别院的事,就回道:“我知道了,没事的。”
凤姐笑道:“哟,我的宝兄弟长大成人了!”
薛姨妈笑吟吟道:“哎,上次宝玉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救北静王,说明他已经长大了,还比一般的人强多了!”
黛玉笑道:“这么说我可不太信呢,我走了没多长时间,宝玉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凤姐一语双关道:“我也不信,可他救北静王是事实,并且,我也领教了宝兄弟长大成人的手段了!”
宝玉听了凤姐语带双关的话,笑吟吟的游目四顾,抬头见凤姐娇媚的样子,心儿都酥了,笑道:“我在凤姐面前可永远都是小弟弟,抬不起头来!”
众人那知道他们俩人的事?见宝玉这样说,都笑了起来:“宝玉没有说错,他能斗得过凤姐这丫头?别说宝玉了,就是贾府里其他人,又有几个是她对手的?”
说笑一着,凤姐过去为贾母斟酒,宝玉心神一直在她身上,忙问道:“这是什么酒?是上回庄子里送来的糯米酒么?我也喝一点。”
凤姐才转过来,含嗔乜了他一眼道:“平时也不见你喜欢喝这酒。”
提了壶往宝玉杯里倒酒,宝玉见靠得近,趁机在她下边腿上摸了一下,凤姐微晕了俏脸,竟没走开,站在宝玉旁边。
贾母笑道:“宝玉等会还有事,可不能喝酒,不然他老子会埋怨我的。”
凤姐听说,就端起他的酒杯,说道:“那宝兄弟的这杯酒我就喝了。”
宝玉见凤姐并没有生气,心中大喜,一只手在凤姐裙里大肆放纵,周围便是老太太、王夫人、薜姨妈等人,侧面还有宝钗、黛玉、三春众姐妹,只觉那种刺激与销魂的滋味实在无与伦比,而众人则都在喝着酒,议论着这元春省亲而盖省亲别院的事。
宝玉正在销魂,忽见李纨在对面似笑非笑的望这向边,不由一阵魂飞魄散,慌忙把手从凤姐裙里收回来,再去看他这寡住的嫂子时,她却早已转过头,与身旁的一众女子说笑去了,宝玉心头一阵惊疑不定,也不知她是否看出什么奥妙来没有。
凤姐见宝玉好容易才收了手,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含嗔带俏地走开了。
贾母见时间已不早,就对宝玉说道:“你快去罢,早点把事办完,早点歇息。”
宝玉走后,凤姐向平儿使个眼色,让她跟着宝玉到了外面,低声说道:“二奶奶让你从老爷那儿出来后,还到她的院子去。”
宝玉点点头,没有作声。
宴罢,众人先后向贾母请了安散去,凤姐与李纨指使丫环婆子们收拾已毕,才匆匆回到各自的院子。
凤姐忙了一通,在贾母chu侍候了一顿,虽然天气寒冷,但贾母屋内炭火旺盛,非常暖和,让她周身汗腻,又被宝玉闹了一回,早已浑身难受,一进屋便叫平儿准备要换的衣裳,嘴里直道:“累死人啦,快去弄了汤水来松松骨头。”
平儿忙出去唤了两个小丫环进来备了香汤,帮凤姐宽衣卸妆,扶进澡盆,又去衣柜取她屋里着的衣裳。
凤姐歪在澡盆里,看平儿在柜前拿衣裳,说这件不好那件不要,平儿耐着性子陪她挑了半天,嘴里咕哝道:“不就是宝二爷晚上要来么?这么折腾人哩!你今天也不是没有偷过他,这么急色!”
凤姐笑骂道:“你在这屋里越发有脸了,宝玉是我一人偷的?”
最后才说:“这几天难得宝玉有空,等他到学堂去了,不知几时能回呢!”
终选了一套薄如蝉翅的丝绸小衣,又拣了一只极艳亵的玫色小巧桥棉布肚兜。然后歪在那,一会又说周身酸哩,一会儿就腰痛……叫平儿过来捶肩头,而平儿也是周身酸疼,岂能再伺候凤姐?她自己也进到澡桶里,叫两个小丫头为她们捶肩松背,这才舒心适意地与凤姐泡在热汤里,不一会儿,两人眯了双眼,几欲睡去。
平儿在朦胧间不由想起宝玉来,心头自是一片酥醉,忽又有些患得患失地思量道:“我就这样失身于他,不知他如何看我?今后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