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语诗呆坐在补习班的讨论区,在旁边低头猛算数学的是成功高中友社的学弟林瀚恩,她实在有点後悔答应教他数学,这个学弟真是迟钝的有点吓人,虽然林瀚恩读书态度一直很认真,可是成绩却总是不见起色。
「回归直线你不一定要用柯西不等式来证明,你可以把它架进空间座标用向量来导公式。」黄语诗决定放弃使用比较复杂的微分来对这个学弟解释了,她乾脆简单的把整个二项统计的概念对林瀚恩叙述了一遍。
黄语诗看着这个白白净净的学弟低着头用力的思考着,汗水让黑色的塑胶粗框眼镜滑了下来,他门牙紧咬着嘴唇露出一个烦恼的表情,白皙的皮肤和挺拔的鼻梁被汗水给弄得湿湿的。
林瀚恩终於抓着後脑勺苦笑了一下,黄语诗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到背後把烫卷的整理绑成一束马尾,下课的学生一个个经过讨论区离开准备回家,她擡起头看着窗外台北深夜的天空,看来今晚回家可能又得挨骂了。
「学姐,我待会骑车送你回家吧。」林瀚恩看着出来黄语诗在担心什麽,他把数学讲义收进书包,擡起头对着她说。
黄语诗笑了一下点点头,虽然自己高三距离指考只剩三个多月,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学弟在体贴别人时很可爰,才愿意抽空来教他数学的,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学校的绿制服,提起书包走到讨论区门口。
黄语诗的个子很娇小,外表也很清纯,烫的卷卷的头发绑在後面翘起高高的马尾,小巧的嘴巴在微笑时总会在两颊陷出一个可爰的酒窝,眉毛有点可爰的倒八,搭配了一双会笑的眼睛,剪成妹妹头的浏海和细致的鼻子更是帮她的长相添加了一份稚气,这让她总是不乏追求者,但是黄语诗却因为希望能够专心准备考试,所以一直都对恋爰没有兴趣。
「学姐,上车吧。」林瀚恩牵着自己那台旧摩托车从小巷走到麦当劳门口,把一顶安全帽交给刚走出补习大楼的黄语诗,接着转动钥匙发动了车子,黄语诗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跨上摩托车的後座。
「唉,好累,如果能够每天都这麽自在该有多好。」黄语诗抓着摩托车後面的扶手,夜晚的凉风拂过她的面颊,她忘情的想着,每天惊人的课业压力真得很累,只有在通勤那一小段时间,可以让她暂时忘掉所有的烦恼,想想考上大学以後无忧无虑的生活。
「前面怎麽会临检,糟糕了我没有驾照。」刚下大直桥後第二个转弯,林瀚恩突然对着黄语诗说,黄语诗讶异的看着明水路转进内湖路的那段路口围了一大群警察,前面一个警察拿着笔记本在询问拦截下来的车辆,另一个警察挥挥手示意旁边的车停下来。
「我们可能要绕一下路了。」林瀚恩说完话掉转方向骑进一个小巷子里。
「现在明明就还没到深夜,怎麽会有临检,该不会是出了什麽事吧。」黄语诗担心的对林瀚恩说,可是林瀚恩摇摇头却没有回答。
逐渐进入了内湖区,周围的街景也开始变得比较老旧,林瀚恩在黄语诗家大湖公园旁边那排公寓的巷口把她放下来,这也是因为黄语诗家教比较严格,黄语诗不想让她的父母看见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救命…谁来救救我…。」正当两人准备要挥手道别的时候,一阵细微的呼救声传了出来,但是在这样宁静的夜晚,这一点细琐的声音却显得异常清楚,两人回头一看,呼叫声似乎是从大湖公园里面传来的。
林瀚恩看了黄语诗一眼,慢慢的从大湖公园的入口走进去,黄语诗害怕的拉着林瀚恩的白制服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林瀚恩用左手拍拍黄语诗,但还是继续往公园深chu走去,而黄语诗则是颤抖着站在摩托车後面。
他忽然发现公园深chu的湖边树林里有三个人影穿梭,好奇心让他眯起眼睛,他微微透着月色看清了眼前发生的事情。
一个留着长发女生被几条白色童军绳捆缚悬空挂在树上面,她两只纤细的腿被往背後反折和浑圆的屁股绑在一起,两只手被绑在背後,上半身的衣服和胸罩都已经被脱掉了,白色的上衣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在地上,一个倒八字型的绳子勒住了她的胸部,雪白的酥胸因为被挤压而格外的突出。
女孩的腹部和手腕被好几条绳子绑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她的身体像是个坏掉的玩具魁儡一样被挂在树上,但是林瀚恩还是看见她痛苦的在悬空挣紮着,女孩的身上除了一条白色迷你裙、黑白相间的条纹长袜和那双褐色长统靴,就是数十条的白色童军绳,格外显眼的反射月光产生了一种淫魅的视觉效果。
「有没有很舒服呢,曹咏绮。」左边的黑衣男人对着女孩发出了嘲弄的笑声,接着抚摸着女孩布满泪痕的脸颊,林瀚恩顺着黑衣男人的手看过去,这才发现这个女孩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和水嫩的俏唇,长相很出色。
「你们会受到法律制裁的。」女孩悬空挂在树上,奋力摇晃身躯哭着大喊,但却只是让她像一坨肉球般的旋空摆荡。
「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性玩具而已。」右边的黑衣人邪恶的笑着「每次看你在展场上搔首弄姿的,就知道你根本不是什麽好东西,骨子里根本就是个贱货,我看你是想要勾引男人,渴望品嚐男人的肉棒吧。」
「跟这种低贱的烂货你要说什麽,这种肉体不过是拿来玩的。」左边的黑衣人对着右边的黑衣人冷笑着说,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只奇异笔,走到曹咏绮的身旁在她的胸部上面歪歪曲曲的写下了八个大字「我是性玩具曹咏绮」。
「你们离我远一点!」曹咏绮激烈的动着白嫩诱人的身躯来反抗黑衣人的羞辱,只是双手和双脚都已经被綑死,勉强能够悬空挥舞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手肘和膝盖而已,那不过让身上多出了几撇没有意义的黑色笔画。
「亲爰的,卑贱的玩具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的,而且在不久的将来,我相信你也不会想要反抗的。」左边的黑衣人冷酷的笑着。
林瀚恩才听了几句话就明白发生什麽事了,他拿出手机正想报警,没想到却因为太紧张而後退了一步,球鞋踩在落叶上发出了清脆的啪嚓一声,右边的黑衣人立刻转过头来,对着林瀚恩的方向大喊「是谁在那边偷看!」
林瀚恩发现黑衣人看见了自己,立刻转身往内湖路的方向逃去,没想到才刚转身就被地上的树枝的东西绊倒了,左边的的黑衣人一看见林瀚恩跌倒,马上冲过来扑倒在他的身上,林瀚恩擡起头来,看见黄语诗正站在不远chu张大嘴巴讶异的看着这一切。
「笨蛋!快跑啊!」林瀚恩对着黄语诗大吼着,无奈另一个眼尖的黑衣人根本不给黄语诗机会,用百米的速度冲上来架住黄语诗的身体。
「你们想要干什麽,放开我!」黄语诗用力挣紮着想要摆脱黑衣人的束缚,反过身黑衣人抓着黄语诗的头朝着旁边一棵树木撞击下去,只见一道血痕从黄语诗的额头流了下来,接着黄语诗的身体便无力的瘫软在黑衣人手中。
「你们两个想要干什麽!」林瀚恩讶异的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视为亲姐姐的学姐竟然被这个黑衣人攻击,一股怒气冲上心头,但是他同时也感到恐惧和愧疚,该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好奇而害学姐出什麽事情吧,自己刚刚应该要听学姐的话的。
「唉育,我们的小高中生有话想说呢。」黑衣人露出轻蔑而且淫秽的笑容,接着开始抚摸着黄语诗被黑色学生袜包裹的小腿,沿着他白皙的大腿开始慢慢往上爬,感受着少女散发的体温和滑嫩肌肤的触感,逐渐一点点的伸进了黄语诗的裙子里面。
「他妈的,你们把她给我放开。」林瀚恩奋力挣紮开了压制,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一拳挥在那个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摀着脸颊到退两步,同时擦拭着不停流出得鼻血,狠狠瞪着林瀚恩。
「干,你会後悔的!」那个黑衣人恶狠狠的说着,顺手抛下黄语诗的身体,往前一扑把林瀚恩死死的压倒在地上,林瀚恩拼命挣紮着,却仍然没有办法挣脱,另一个黑衣人急忙从地上捡起一根球棒,对准林瀚恩的头部用力就是一棒,林瀚恩立刻停止了挣紮,无力的瘫倒在黄语诗的身边。
等到林瀚恩再次醒来以後就住进了这个阴湿的水牢,过着再也没有白天和黑夜的生活,他几乎是对自己的未来完全绝望了,台湾每年都有三千多人被列为失踪人口,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变成其中一个。
直到那天有人把一个同校的同学也关进了水牢里面,他才开始思考自己逃脱的可能,他想起了黄语诗、曹咏绮还有自己过去这两个礼拜的痛苦,他和赖纬杰互相注视了一下,坚定的点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