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被解禁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当天下午,就有人耐不住性子找到了苍炎。
“皇上,宁太妃求见。”
“她来做什麽?”苍炎不悦的皱眉,他已经开始怀疑她与王家相勾结,但是考虑到她到底算是自己的长辈,尽管心中万般不愿见到她,还是让魏小果将她请了进来。
宁太妃在宫女的搀扶下,优雅的走进了长生殿,脸却一直板着,“皇上。”
“太妃亲自怎麽过来了?若是有什麽事,大可让人来通传一声便是,何须亲自过来一趟?”
“哀家再不过来,这後宫都要反了天了。”宁太妃脸上浮现了怒容,径直走到屋内坐了下来。
见状苍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又垂眼敛了下去,“太妃是在说什麽事?”
“什麽事?还不就是那个赤月?!这才多少天?就给放出来了?对皇帝的妃子心怀不轨,这可是重罪!只是禁足就已经是轻判了,怎麽能这麽快就解禁了?”
“燕儿一直为他求情,所以……”
“你身为皇帝,怎麽能耳根子这麽软?这王飞燕胳膊肘向外拐,你怎麽就能由着她?”
苍炎这下更是确定,宁太妃是与王家沆瀣一气,终於耐心告罄,“赤月刚刚册封了贵妃就被禁足,已经使得皇宫内外流言纷纷,赤月身份特殊,朕选择息事宁人有什麽不对?”
“你说说这件事发生之後,你就鲜少去莹儿宫里,如今又解了赤月的禁足,难道就让莹儿白白受了这委屈?!”宁太妃不依不饶的责问。
“女子的贞洁大过天,这件事让朕如何能不介怀?不是朕不愿去见妙莹,而是朕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宁太妃闻言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皇帝竟然是因为此事而冷落了王妙莹,“莹儿是无辜的,赤月虽然图谋不轨,但并未得逞啊!”
反复将污水朝赤月的身上泼,这让苍炎心中愈发不悦,“太妃也说并未得逞,此事说不定根本就是一场误会,朕从轻发落有什麽不对?”
宁太妃被苍炎噎的说不出话来。
“太妃若是没什麽事,就请回宫去吧,朕还有一些政务需要chu理。”苍炎冷声下起了逐客令。
“皇帝你这是什麽态度?!”
“太妃你说朕是什麽态度?”苍炎沈着脸问道。
宁太妃自知失言,但面子下不来,说不出一句软话,只得气呼呼的离开了。
宁太妃刚走,苍炎就气的将书案上的折子全部扫到了地下。这宁太妃真是太放肆了,她做多只能算是自己的庶母,却这般盛气凌人,之前与王妙莹联手陷害赤月不说,如今又来挑唆,看来真不能让他们再继续猖獗下去了。
“皇上息怒!”魏小果在殿外听到了动静,进屋一看急忙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
苍炎在屋内走了几圈都不能平息自己的怒气,於是干脆下令,“摆驾长乐宫!”
他们不是担心赤月复宠吗?自己就宠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知道,他对他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此时赤月已经起身,正在和阿银一起用晚膳,忽然听到宫外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
阿银因为身份的关系,躲在屋内没有出来,赤月与林若一起走了出来。
“赤月见过皇上。”
一见到赤月,苍炎就觉得心里的气消了几分,将跟在身後的内侍们都遣了下去,“你们都下去。”
“是。”
等人都走了之後,他急忙上去扶起了赤月,搂着他的腰朝屋内走去。
“你怎麽这麽大张旗鼓的过来?”赤月有些担心的问道。
他今日下午才解了禁足,晚上皇帝就大张旗鼓的来了长乐宫,这岂不是摆明打费尽心机陷害他的王妙莹和宁太妃的脸吗?
“朕就是对他们太客气了,总是百般忍让,如今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朕是天子,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苍炎低头吻了吻赤月的额头低声道,“不过我这麽做却是又将你推到这风口浪尖上了,你可怪我?”
赤月叹了口气,倚在了他的怀里,“我才不怕这些凡人的小动作,反正有你站在我这边,他们怎麽闹也翻不出什麽大风浪。”
“听你这麽说,我就放心了。”苍炎笑了笑,拉着他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给他夹了满满一碗菜,“饿了吧?多吃点。”
看着苍炎对赤月宠溺的模样,阿银捧着碗不住偷笑,就差没在脸上贴上‘我不存在,你们都没看见我’的字条了。
“我自己会夹……”赤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但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笑意。
“快些吃完,今晚我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在你这里了,咱们可是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不要浪费哦。”苍炎贴着赤月的耳朵低语。
之前赤月被禁足,苍炎无法每次过来都是等到夜深众人都睡下之後,由地道悄悄前来,天没亮又要悄悄回去,鲜少能有一整晚的时间相chu。
闻言,赤月的脸上绯红一片,但吃饭的速度倒是真的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