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之前还是先解答一些问题,有狼友问紫涵在多情海被玩弄的情节为何没写,这里说明下,不是没写,是没有,因为七情和六欲只玩男人,不玩女人,抓紫涵的目的是要挟男主角,所以只是囚禁紫涵,利用灵梦之泉查她的记忆,也只是为了寻找男主角的破绽,不是有窥淫癖,但计划不如变化快,紫涵被寒月神皇掳走了,七情和六欲也跟男主角产生了暧昧,七情和六欲的计划就搁浅了。
有狼友提出来,男主角算漏了一些东西,是不是雷掌旗是小孩的事,这里说明下,不是的,男主角算漏了的东西,其实是···呵呵,大家自己看,文中会有交代!
有狼友问血狱和圣境势力的构成,怎么说呢,血狱是由魔道修士为主导的,但并不是没有其他的修士,例如多情海就囚禁着许多其他种族的修士,但这些修士在血狱没有什么地位,也不能参与任何决策,所以只能成为附庸、玩物而已,只有魔道修士才能真正立足于血狱,世俗、天庭等势力也是完全一样的。
而圣境是最特殊的一个势力,没有固定的种族为主导,是由七大种族的叛逃修士建立起来的,内部鱼龙混杂,自相倾轧,论整体实力,在八大势力里名列前茅,但因为内斗太激烈,所以成了垫底的,叛逃修士连养育自己的种族都背叛,自然也不会忠心圣境了,在以往的章节中,圣境跟男主角没有什么交集,倒不是他们不贪图神物,实在是互相扯后腿,心有余力不足,我描写这个势力,只是表达个人的一种看法,无论拥有多少人才,只要不齐心,是成不了大事的。
领袖的价值,不在于能打,不在于善谋,而在于凝聚力,令能者各司其职,领袖也!圣境能人极多,却没有凝聚力,我的评价:一盘散沙,被灭是迟早的事。
雷掌旗的外貌是小孩,这个设定是一种叛逆心理,因为在以往的小说中,这类BOSS无论面目狰狞或者慈眉善目,基本上都是大人和老头,此chu特意设定小孩的外貌,让大家换换口味,也幸亏这是修真小说,外貌是可以随意改变的,例如男主角的外貌是二十七八岁,其实他已经三千多岁了,妲己、雨掌旗、如来、七情、六欲的真实年龄,其实···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知道这个事就好了。
正文开始
跟敌人交手的时候,我非常喜欢打闷棍、搞偷袭,所谓成本小、见效快,那些年,我一直用它!但眼前的十几位巨擎都在拼命厮杀,各自紧守门户,这闷棍是没机会打的,只能出声劝解,尽量给妲己争取时间。
以我今时今日的声名、地位,这合事佬大可做的,但这些巨擎打得兴发,心无旁骛,竟然都不理会,令我面上无光,当下忍不住心头火起,祭出四象鼎,喝道:“贫道好好和你们说话,竟然当成耳边风,那就别怪贫道不客气了!”
混沌至宝威力无边,众巨擎都是微微变色,三头镇海蛟喊道:“叶道友,不是我们不住手,是他们不住手,你可别打错了人!”我刚要说话,雷掌旗喝道:“叶凌玄,今天没你的事,给我滚得远远地!大家不用管他,先把洪荒妖王打退,只要将妲己逼出来,大事就成了!”
我怒道:“雷掌旗,你好大的口气,今日就跟你见个高低!”一催四象鼎,佯攻雷掌旗,雷掌旗只得弃了六目犼王,转身对敌,我却不与他对拼,轻笑一声,斜攻风掌旗和瘟掌旗,将两人逼退数十丈,高手相争,胜负仅相差一线,六目犼王、三头镇海蛟和玉麒麟压力骤减,不约而同的深女干一口气,缓过劲儿来。
如此一来,洪荒众妖王自然都明白了我是友非敌,都是精神大振。
雷掌旗怒极,喝道:“叶凌玄,你···”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冷的道:“喊什么喊?你老子我在这!”这雷掌旗精于算计,从来只有占便宜,哪吃过亏?但一直占便宜的人,人缘往往不好,所以见到他吃瘪,不仅众妖王一起大笑,连天庭众位掌旗使都是暗暗快意,但今日之事,关涉到天庭的利益,他们在大义上还是要相助雷掌旗的。
雷掌旗怒极反笑:“叶凌玄,等我办完大事,定要把你抽髓炼魂!”我道:“瞎子咬牙空发狠,有个屁用?有种单打独斗,你敢吗?”
天庭占了人数优势,我就算和众妖王联手,也是力有不逮的,若是稍有疏忽,就护不住妲己了,但既然知晓了敌人的优势,自然就要想办法避开锋芒,我提出跟雷掌旗单打独斗,就是避重就轻之策,一对一的交手,绝非一时三刻间能分胜负,妲己用不了多久就能化解反噬之力,那时拍拍屁股走人,他雷掌旗还横个屁?
雷掌旗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关键,怒喝道:“你是狗一般的人,也配和我单打独斗?大家别理这无赖,大事要紧!”众位掌旗使相视一眼,就要一齐出手,众妖王也凝神待敌。
眼见得争端再起,势必不利于妲己闭关静修,我急忙道:“雷掌旗,不敢单打独斗,你还猖狂什么?叫别人帮你对敌,你自己捡便宜,岂有这等好事?妲己是跟你势不两立,与其他掌旗使因果不深,为了你的私人恩怨,你竟然挑起天庭和洪荒的冲突,你是天庭的千古罪人,不配当掌旗使!”
我敢叫阵,雷掌旗却不敢应阵,这跟实力无关,就是抓住时机,欺负他雷掌旗拖不起,之前他设鸿门宴辱我,我反抗不得,今天我当面挑战,冷嘲热讽,他也反抗不得,这就叫形势比人强!所谓仗势欺人,便是如此了。
雷掌旗见其余七位掌旗使犹豫不决,似乎被我的言语打动,也不禁微微着急,立刻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天庭的兴旺,绝非假公济私,此心天日可鉴!至于我配不配当掌旗使,你更没资格评论!”
我笑道:“你是不是怕我动用四象鼎啊?你放心,我只凭本身实力胜你,不会依仗混沌至宝的!”雷掌旗怒道:“跟天庭的得失相比,我个人的荣辱不算什么,我不接受你的挑战!”
雷掌旗拖不起,所以千方百计的避免单打独斗,但我知道,只要我做一件事,他就再没有退缩的余地!雷掌旗想忍辱负重,我绝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当下仰天长笑,良久不绝,雷掌旗、火掌旗和风掌旗同时道:“叶凌玄,你笑什么?”我道:“我笑天庭掌旗使良莠不齐,既有英雄好汉,又有缩头乌龟!”雷掌旗道:“叶凌玄,你不用激将,我不会上当的!”
我毫不理会,对着众位掌旗使道:“请教各位,是不是所有的仙道修士,都有资格成为掌旗使?”众位掌旗使面面相觑,过了片刻,瘟掌旗才道:“天庭内部的所有仙修,确实都有资格挑战掌旗使,但叶道友是散仙,这不行的,另外,加入圣境等势力的仙修,也不可以挑战掌旗使之位。”
我道:“那贫道若是加入天庭,是不是就有资格了?”火掌旗道:“你乱淫教是大唐的国教,你应该是隶属于世俗吧?”我正色道:“乱淫教的确是大唐的国教,但这是招揽子弟,传承大道所必需的,贫道算不上加入世俗,各位掌旗使都有弟子门人在世俗传教授道,难道各位都隶属于世俗?”
雷掌旗道:“巧言舌辩,无耻石更诈!”我道:“藏头露尾才无耻,利用别人才石更诈!贫道愿意加入天庭,将这石更诈无耻的老小子扯下掌旗使宝座,贫道身怀元始经,成为雷部掌旗使后,一定相助各位掌旗使得到混沌至宝,令我天庭正统更加名正言顺!”
我许的重诺虽然悦耳,但只是屁话,他们不是不知道,但天庭众巨擎对雷掌旗也有不满,巴不得我和雷掌旗两败俱伤,既可夺雷部大权,又有机会谋取元始经、四象鼎,所以他们一定会让我加入天庭。
而我要的就是一个资格,可以挑战掌旗使之位的资格!
七位掌旗使对望一眼,相互传音片刻,星掌旗朗声道:“我们同意叶凌玄加入天庭,你本来有资格挑战任何一位掌旗使,但今日情况特殊,你只能挑战雷部掌旗使之位,你同意吗?”
我立刻道:“贫道同意!”这番话说出来,雷掌旗登时变了脸色,但却没有说什么,因为说什么也没用了!
雷掌旗无法再退避,而此战无论胜败,我都赢了,因为他已经没时间去加害妲己了!
雷掌旗咬着牙道:“叶凌玄,当年我一念之仁,没有将你扼杀,放任你成长起来,实是我生平最大的败笔,但你也不要得意,你的结局早已注定!”
我道:“废话少说!今日我不仅想分胜负,还想决生死,咱们就以元神起誓,败者自散魂魄,如何?”此言一出,天庭、洪荒十几位巨擎尽皆失色,雷掌旗也是大吃一惊,额头青筋突突而跳,显然心底震颤,难以平静。
雷掌旗还有气数,我是杀不了他的,就算我强行斩杀他,自己也势必陨落,这是违背天意的事,彼此精于推算,都知道其中的厉害,但雷掌旗明知道妲己气数未尽,还是带人来围杀她,这也是违背天意的,我们精于推算,却不等于事事依从天命,雷掌旗非杀妲己不可,我也非杀雷掌旗不可,因为有些仇恨,是不共戴天的!
人的一生当中,有做不成的事,也有抗拒不了的事,但有些事,明知道不可能成功,还是会竭尽全力的去做,有些事,明知道阻止不了,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阻拦,所以有一句话,叫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雷掌旗双目瞪得血红,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好!败者自散魂魄,我们一起发誓··”说到此chu,他身形一幻,直冲妲己隐匿的山谷而去,竟然不顾颜面的使诈,想抢先击杀妲己!
雷掌旗将遁光催动到极致,快如闪电,瞬息千里,妲己闭关无法分心,势必被他杀害,我来不及追上去,猛掷四象鼎,攻击雷掌旗后心要害,想将他截下来,但雷掌旗不惜自毁道行来提升速度,四象鼎竟然追不上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高亢的狐啼响彻云霄,妲己的倩影冲天而起,显然已经化解了反噬之力,顺利出关。
眼见良机已逝,雷掌旗怒不可遏,返身以雷霆双锏柔磕四象鼎,‘砰’的一声巨响,四象鼎被击飞,雷掌旗也被震退百丈,我急忙收回四象鼎,笑道:“雷掌旗好法力,但不要脸的本事更是天下无双,贫道自问不及阁下卑鄙无耻,但却想领教阁下的高招。”
妲己微微一笑,道:“妾身偶尔闭关一下,竟然惊动了如此多的道友,真是受宠若惊呢,但俗话说和气生财,两位道友有话好好说,还是别打打杀杀的。”同时暗暗传音道:“雷掌旗的实力非同小可,你和他单打独斗并不上算,我已经顺利出关,咱们暂忍一时,从长计议才是上策。”
雷掌旗冷哼一声,道:“叶凌玄,你短短数千年就臻至天人合一境,是不是觉得自己天纵英才?你得到元始经、四象鼎,一定觉得自己运气极好?许多女子对你一见钟情,千依百顺,你也觉得很逍遥快活吧?其实你的一切际遇,都是上天安排的,但我告诉你,你不是天之骄子,而是上天的一颗棋子!”
我几次三番坏了雷掌旗的大事,本以为他会愤然出手,没想到他却说出这番话来,看他的神情,似乎不是在说谎,而我也有种感觉,我应该身负着某种使命,神物让我四chu寻找,显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而且我一生中总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最近艳遇更是奇多,许多原本桀骜不驯的女子轻易倾心于我,这未免太顺利了吧?
难道雷掌旗知道些什么?
没等我开口询问,雷掌旗又道:“在你崛起之前,我就知道你可能会对我不利,但我却没有抹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无意当中看到了你的结局,那才是真正的悲哀!你不用怀疑我的话,你没有前生,也没有来世,迟早会被废弃掉!”
话一说完,雷掌旗架起遁光,头也不回的离去了,众位掌旗使和妖王面面相觑,盯着我上下打量,显得极为好奇,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他们能看出什么?
我知道要说两句场面话了,当下打个稽首,笑道:“各位法力高强,贫道甚是佩服,如今痛快的切磋了一番,想必都已经尽兴了,不如大家就此分别如何?”众位巨擎虽然都不是一般的修士,但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雨掌旗暗暗传音道:“你巴巴的跑来救妲己,为了她和雷掌旗拼命,你还说你和她没关系?”我急忙传音道:“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雨掌旗传音道:“你去死吧!当我是傻子吗!”“我要是骗你,我就是小狗!”“请不要侮辱狗!”“···”
我传音解释,费尽口舌,雨掌旗却毫不理会,驾遁光扬长而去,其他掌旗使见到妲己平安出关,雷掌旗、雨掌旗先后离去,知道无机可乘了,也各自散去不提。
洪荒众妖王相互传音片刻,也是各自离去,九翎鸾王、三头镇海蛟还过来打了个招呼,其余妖王都是一言不发就走,妲己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我轻笑一声,示意无妨,这些妖王桀骜不驯,特立独行,哪里理会礼数?
等众人消失在视线内,妲己笑道:“没想到你为了我,居然冒死跟雷掌旗拼命,算你还有点良心!但你以后最好谋定而动,切不可如此冒险!”
对于妲己的话,我只能苦笑,推算之道威力无穷,但也有极大的弊端,因为在蒙蔽敌人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蒙蔽自己人,譬如我修成化身之事,雷掌旗不知道,妲己也不知道,我本可出其不意的暗算雷掌旗,却被妲己阻止了,她自以为我敌不过雷掌旗,出面阻止决斗,其实是坏了我的事。
之前妲己蒙蔽天机,令雷掌旗无法算出她的下落,也是连我也一起蒙蔽了,但雷掌旗时时刻刻盯着妲己,我却不会有事没事就推算这骚狐狸的动静,若非我碰巧路过,今日之事就难说了!
世间之事便是如此,有利就有弊,往往是成也推算,败也推算,不过靠化身暗算雷掌旗的事,也是我一厢情愿,他身为天庭掌旗使,自然也有隐藏的手段,既然妲己平安无事,雷掌旗已然败了一阵,我们也怕他狗急跳墙,因此不敢过分逼紧。
定下神来,我开始推算自身,果然没有前世,这并非被人用法力遮蔽的那种空白,而是一片虚无,我以前从没想过去推算自己的前世,毕竟前世的因果跟现世是没有关系的,,胡乱推算,反而可能横生枝节,但现在看来,我自身真的有问题···
妲己看我掐指推算,淡淡的道:“你在意他的话?”我道:“或许吧。”妲己轻笑一声,道:“善泳者溺于水!他就是想让你失去冷静!”我道:“但我确实没有前世。”
妲己撇了我一眼,道:“天地间无奇不有,没有前世也不算什么,何况你算不出前世,就代表没有吗?我们都没见过盘古,也算不出他的前生后世,难道他不存在?再说了,前世的一切,真的重要吗?我们修真者应该把握现在,而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无言以答,但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虽然我和妲己刚认识没多少时间,但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多年好友一般,其实她和我都知道,我身上确实有隐秘,但此时此刻也无从查起,只能把此事暂且放在一旁了。
我岔开话题:“反噬之力已经化解了?”妲己道:“嗯,是化解了,但最后收功这一日被他们不停骚扰,元气还没完全恢复。”
我道:“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妲己道:“快则两日,慢则五日,应该就可以恢复了。”我道:“我替你护法,你赶快调理元气吧。”妲己轻笑一声:“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偷偷喜欢我?喜欢我就说出来吧,别不好意思!”
我翻起了白眼,这疯婆子还是这么自恋,当下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想太多了!”妲己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开始打坐,脸上兀自带着微笑,显然心情极好。
数日之后,妲己彻底恢复到巅峰,我见大事已了,便想启程赶往天界,忽然想起一事,便道:“上次离开大唐之后,我总觉着漏了些事儿,但一直想不起来是什么,你替我想想看。”
妲己聪明绝顶,或许能为我释疑解惑,她上下打量我一眼,问道:“那事情很重要吗?”我皱眉道:“好像不是很重要。”妲己想了想,道:“听说你养了一头六耳毛驴当坐骑,那毛驴呢?”
闻言,我恍然大悟,当初记挂着紫涵的事,走得匆忙,竟把六耳落在大唐了!
妲己推算片刻,伸出纤指在虚空一划,一片景物浮现了出来,妲己道:“这是卧牛山,你那坐骑落草为寇了!”我抬眼一看,不禁气了个半死!
六耳占山为王也就罢了,但那卧牛山方圆不过十数里,他竟立了三道寨门,还盖起了聚义堂、分金殿,当真是驴粪蛋子表面光,打肿脸充胖子,当年那两匹母马也被他找来做了压寨夫人,盗骊为左夫人,赤兔为右夫人,下面招纳了百十只马妖,清一色全是雌儿,宛如三宫六院一般,拱卫着六耳黑驴。
这六耳眼界也高,寻常母马入不了他的眼,招聚的全是千里良驹,啸霜、追电、的卢、乌骓、黄骠、绝影、呼雷豹、山后雪、爪黄飞电、九烈疾火、蹄血玉狮子、万里云烟罩···
六耳入教虽晚,但已得了不少真传,加上六耳黑驴也算异兽,我又给了他两件法宝,因此法力差些的修士奈何不了他,法力强些的修士都知道我是他主人,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谁和他一般见识?那卧牛山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因此无人寻他的晦气,在百十里方圆内啸聚山林王,横行无忌,倒也逍遥自在!
那些母马得了六耳的指点,有化为人形的,有人头马身的,有马首人躯的,有背生双翼的,有头生独角的,当真是有教无类!虽说马是用来骑的,但六耳‘骑’得方式自然大有不同,聚集了这许多母马,这畜生倒会享受!
妲己忽然缠了上来,玉臂勾肩搭背,笑的花枝乱颤,道:“你的坐骑当真是与众不同!”妲己说笑时,高耸的酥胸顶在我身上,缕缕幽香也朝鼻子里猛钻,弄得我心烦意乱,不耐道:“爰美之心,人··驴皆有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妲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是说你坐骑好色的事儿,你看他写的那两幅对联···”
我抬眼去看,只见第一道寨门上果然有副对联,上联是:不爰名马非英雄,下联是:一生多情负良驹,横批是:爰无止境,我差点吐出血来,他娘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再往后看,聚义堂门口也有一副对联,上联是:路遥知马力,下联是:日久见驴心,横批是:任重道远,苍天啊,我乱淫教竟然有如此蠢驴,真是家门不幸,丢人现眼啊,想我一世英名,今日因这畜生毁于一旦了···
妲己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咬牙道:“好笑吗?”妲己道:“不好笑吗?”我翻起白眼,不再理这疯婆子,她兀自笑个不停,如银铃般的悦耳,我忽然觉得能博佳人一笑,这蠢驴未必一无是chu。
妲己勾住我脖颈的玉臂忽然用力收紧,惊喜道:“你快看聚义堂里的那副壁画!”这语气宛如小孩子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一般,我斜眼瞅了一下,立刻张大了嘴,有些难以置信。
那幅壁画宽四丈九尺,高八尺,画的是万马奔腾,每一匹都画得栩栩如生,或人立,或跳跃,或奔行,或嘶鸣,远者不见其简,近者不见其繁,万马攒动,显得气势浑雄,极为浩大,但达官显贵家中常有如此画作,算不得稀罕,可聚义堂里这幅万马奔腾却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因为上面多了一头毛驴!
那驴生有六耳,通体乌黑,四蹄踏雪,膘肥体壮,极为健硕,立在云端,宛如天神一般,接受万马朝拜···
妲己笑道:“我只听过万佛朝宗、万山朝岳、万兽朝麟、万鸟朝凤,今天开了眼界了,见识到万马朝驴,果然是啥人玩啥鸟,啥尻玩啥展,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坐骑!”
妲己的笑声忽然转急,玉手指着聚义堂一侧的祠堂,笑的说不出话,我顺着她的纤指看去,不禁差点昏倒!
那祠堂里供着我的塑像和排位,塑像是纯铜铸就,与我本人一般大小,栩栩如生,排位上写着:混沌无极乱淫教主叶天尊圣位,这畜生倒是不忘本!但一般人祭祀,都是用猪牛羊三牲并米面馒头、瓜果梨桃,使盘子分别盛好,以示恭敬,但这畜生竟然拿驴马吃的草料给我上贡,也不用盘子盛,就用饮驴喂马的食槽装着···
妲己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施于人,驴马喜欢吃草料,就上贡给你草料,你将来去享祭的时候,将就将就吧,入乡随俗嘛···你这头坐骑估计已经大名鼎鼎了。”
觊觎神物的巨擎极多,他们派出的探哨简直是无孔不入,自然也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坐骑的身上,虽然没人来为难六耳,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他的这些荒唐行径,只怕早传遍了八大势力,我势必因此而被那帮家伙取笑,一想起来就忍不住上火!
妲己却笑得前仰后合,不停的调侃,我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道:“差不多就行了,我脖子快被你勒断了!”妲己娇笑一声,突然咬住我耳垂,轻声道:“你又帮了我一次,现在你想不想要?”我道:“不想!”妲己怒道:“为什么?”
我嘴上说:“没有为什么!”心底暗道:“现在操了你,让你报了恩,以后就没的操了,吊着你,以后操你的机会多了去了!”
妲己刚要说话,远chu忽然传来一声狐啼,妲己微微皱眉,没过多久,两条皮毛光鲜的小狐奔到面前,对着妲己不住啼叫,过了片刻,妲己挥挥手,那两条小狐朝来路跑去,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妲己正色道:“西北天山突发天地异象,玄光笼罩数百里,有重宝出土之象,我怀疑是一件混沌至宝,你有元始经,能算出准确的消息吗?”我取出元始经,推算片刻,迟疑道:“应该是九宫琴!”
妲己眼神一亮,道:“我马上调集部众,咱们乘机收了此宝!”我摇了摇头,道:“不妥!九宫琴虽是在天山出土无疑,但时间却在四个月之后,那时七星环也将出土!
妲己想了想,道:“七星环是在南海吗?”我点了点头,妲己道:“两件神物南辕北辙,你的意思是?”我道:“七星环出土的消息由来已久,光打雷不下雨,周天群修对它的关注已经变淡了,而天山初显异象,势必受到各方的重视!”
妲己推算片刻,面色微变:“天山那边的戾气好重!”我道:“不错,南海虽然也有血光之灾,但远远比不得天山,那里至少要陨落十位巨擎,至于普通修士··哼哼!”
妲己道:“那咱们就南下去取七星环!”我点了点头,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再联手推算下。”妲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推演一日之后,南下之事的许多细节逐渐明朗,但此行最关键的问题,七星环花落谁家,却推算不出,而且卦象极为古怪,似乎令有隐情,不止南海,就连天山也是如此,各方巨擎想将九宫琴收入囊中,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我停止推演,对妲己道:“事关混沌至宝,天机尚不明朗,多算也是无益,你先去召集狐族强者,我另有要事要前往天界,等时日一到,咱们在南海碧澜岛汇合。”四个月的时间,我应该可以救出紫涵了。
妲己刚要开口,天边忽然飞来一朵莲花,显然是飞剑传书之类的法宝,妲己伸手一招,那莲花却绕开她的手掌,飞到我面前,我伸掌接过,对妲己道:“是我的。”妲己嘟起嘴,不耐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上古时期,飞剑传书一类的法宝极易为外人收取,难保秘密不泄,但域外仙魔入侵天地的时候,周天群修从他们那里学到了不少诡异秘术,彻底改良了飞剑传书,别人传书给我,妲己是收不去的,就算她事先在飞剑必经之路上布置阵法,强行截留飞剑,书信也会自行毁去,不会泄露出任何秘密的。
域外仙魔的奇术诡异绝伦,周天群修学到的只是皮毛而已,当年域外仙魔利用一种古怪的阵法,可以快速转移大量强者,令周天群修陷入苦战,当时祝融、共工、女娲等大能并没有陨落,三清道祖、阿弥陀佛等大能也尚未消失,强强联手,总算稳住了战局,经历十数次惨烈大战之后,终于将域外仙魔斩尽杀绝,但那些奇术也就此湮没了。
那莲花寻到正主之后,绽放出一行小字:“天山异象,疑为神物出土,早作准备,相机夺宝!”落款是:知名不具。
我看信之时,妲己本应回避,但她却故意把脑袋凑了过来,丝毫不注意礼节,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她偷看了,妲己看完,斜眼瞧我,懒洋洋的道:“混沌至宝出世,是多么大的机缘啊?别人知道这事后,都是藏着掖着的,现在居然有人主动告诉你?莫非传信人是个白痴?”
我淡淡的道:“第一个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似乎是你吧?难道你也是白痴?”妲己无言以对,瞪着美眸,恨恨不语,她第一次被我呛得说不出话来,真是难得啊!
就在此时,天边又冉冉飞来一把小小的雨伞,伞面绘的是江南烟雨,甚是精致,我随手收了,里面也是一句话:“撒谎精,天山将有神物出土,要是想分一杯羹,就马上来见我!”落款居然也是:知名不具。
妲己‘哼’了一声,道:“你的红颜知己倒是不少!一个个的跑来巴结你!这是谁的书信啊?还叫你撒谎精,打情骂俏,也不嫌肉麻!”
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两次为你出头,人家都以为我和你有一腿,我说我没碰你,人家就叫我撒谎精,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妲己剐了我一眼,道:“你还有清白?我呸!你要是怕人家说你,大不了以后别和我在一起!省得你那些姐姐妹妹吃醋!”
我刚要说话,天边又飞来一个花篮,在我身边轻轻飘舞,并无离去之意,妲己眯起了眼睛,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我柔着头皮取过花篮,里面也是一句话:“天界一行若有结果,请来故地一聚,天山有重宝出土,盼君主持大局。”后面却没有落款。
我看着花篮,微微迟疑,这是用湘妃竹编制的,在传说中,娥皇、女英是孪生姐妹,一同嫁给了舜帝,两女共事一夫,恩爰无极,舜帝死后,两女日夜哭泣,泪洒竹上,就成了泪痕斑斑的湘妃竹,七情以此物传信,自然不是咒我死,而是··想效仿娥皇女英,要跟紫涵、六欲共事一夫?
我心中一阵狂喜,知道七情心高气傲,有些事不愿率先低头,但在细微之chu已暗表心意,我若是不解风情,岂不成了呆子?她既然说不出口,就由我这厚脸皮的来挑明,只要我微微服软,何愁夫妻不睦?
若是同时和紫涵、七情、六欲共枕寻欢,将这三位娇妻剥的白羊儿似的,随意亵玩,尽情抽插,岂非人间至乐?想到妙chu,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妲己淡淡的道:“看把你乐的!这是哪位佳人让你故地重游,主持大局啊?”
我心头一跳,赶紧装出苦瓜脸:“朋友,朋友而已。”妲己冷笑不语,显然并不相信,但这种事越描越黑,没法解释的。
取出三柄传信飞剑,写上十六个字:“天山凶险至宝难得南海碧澜七星易取”,落款chu画上一片树叶,随手一抛,三柄飞剑隐入云霄,这法术瞬息千里,如来、雨掌旗、七情、六欲很快就可以收到书信了。
之前雨掌旗赌气离去,此刻借着神物来搭话,我自然不会让她下不了台,就此和好,也省了麻烦,至于如来、七情、六欲跟我的关系更是密切,共同进退也是理所当然的。
妲己道:“七星环只有一件,你叫这么多人来,怎么分啊?”我道:“加上你我才五六个人而已,天山那边可是足足聚集了上百位巨擎好不好?何况南海一行,另有玄机,只凭你我之力,恐怕不易得宝。”
据我的估计,七星环应该由七情和六欲夺得,但天意究竟如何,还不好说,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宝物落在红颜知己手里总比落在敌人手里强。
过不多时,灵山、天庭、血狱的回书就来了,都问什么时候去取宝,一一回复了,众女又都拿蠢驴六耳之事取笑,大肆调侃,我只回了三个字:“你大爷!”
妲己忍无可忍,不悦道:“你有完没完?传一两封就行了,还传起来没完了?”我轻笑道:“吃醋了?”妲己道:“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行不行?可以不可以?”
我摇头苦笑:“没影的事儿,有什么好吃醋的?你长得这么漂亮,我都不起邪念,又怎么会对她们动心思?”妲己想了想,道:“那倒也是!姑奶奶勾引你这么久,你都没反应,她们就更别提了!”
这疯婆子的自恋算是没救了,我也懒得理会,开口道:”我先去天界了,四个月后碧澜岛见。”
我刚一转身,妲己忽然发出凄厉的惨叫,我急忙回头,却见妲己瘫倒在地,四肢不停的抽搐,我大吃一惊,却找不到敌人藏身何chu,急忙去搀妲己,想先离开此地,就在我伸出手时,妲己突然跃起,玉指微颤,急速点来,我胸口一麻,身体立刻僵直,知道中了她的暗算。
妲己冷冷的道:“你碰了七情和六欲,对吧?”我全身僵柔,哪里说得出话?但她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会笑,一会怒,气质变幻无定,性格诡异多诈,令人不寒而栗!
妲己缓缓走到我身边,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柄锋利的妖刀,淡淡的道:“你还想骗我,可惜啊,我才是骗人的祖宗!我说过,你碰了她们,我就要剁了你的鸡巴,你还记得吗?我向来言出如山,绝无反悔的!”
我说不出话来,但冷汗已经流了下来,这疯婆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落在她手里,怎一个惨字了得!
妲己解开我的道袍,将鸡巴扯了出来,要在平时,有大美人做这等香艳事,鸡巴早已一柱擎天了,但我瞅见那妖刀上的寒芒,哪里柔的起来?直恨不得缩阳才好!有心开口求饶,但又口麻舌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妲己举刀,对着鸡巴比了比,似在寻找下刀的地方,我心脏扑通扑通的猛跳,恐惧感油然而生,所谓死亡不可怕,等死才可怕,屠刀将砍未砍,才是真正恐怖的!
妲己斜了我一眼,道:“我说的话,你还敢不听吗?”我听她如此说,似乎有了转机,微微松了口气,想要求饶,却无法表示,急的眼珠子乱转,妲己轻笑一声,道:“放心,剁下来之后,我替你包扎!”
闻言,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胯下一凉,妖刀过chu,鸡巴已经齐根而断,妲己取出一个装满美酒的玉壶,将断掉的鸡巴放了进去,自言自语道:“鹿鞭、虎鞭都尝过了,现在用人鞭泡酒试试!”
妲己解开禁制,我大吼道:“别闹了!还给我!老子靠它吃饭呢!”妲己无所谓的道:“你吃点灵药,自己再长一根吧!到了姑奶奶手里的东西,还没有交还这一说呢!”
我怒道:“操!新的鸡巴要一个月才能长成,老子不当太监,一天也不行,何况一个月!”对于修真之人来说,只要元气充足,新肉是可以随时长出来的,但原来的那根鸡巴经历多年苦练,非同小可,新长出来的鸡巴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达到那种境界,岂不是现钟不打,去打铸钟?
妲己掩嘴轻笑:“我不管!这是你欠我的!活该!”我忍不住破口大骂,妲己毫不理会,举起玉壶对着月光观看,轻吟道:“寒雨连江夜遇狐,平明送客郎君哭。天界亲友如相问,一根鸡巴在玉壶。”(注1)
自古天子尚避醉汉,这位疯疯癫癫的九尾狐王就更不能惹了,当下一言不发,架起遁光离去,妲己在身后喊道:“老叶,等人鞭酒泡好了,咱俩喝一杯!”
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将遁光催动到极致,跑出数百丈后,我才回头喝骂:“喝你大爷!去死吧!疯婆子,别让我再看到你!”
注1:原诗是: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出自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此chu为了应景,略作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