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冷笑一声,不再起身,静等官差上门,好来个拒捕的武戏,也算给小乞丐消消食。
“砰”的一声大响,雅间的门被猛地踢开,几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捕快冲进房来,或举铁尺,或扬锁链,齐声呐喊,好不吓人!
小乞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立刻吓得小脸发白,几欲昏倒,我伸手按住他脊背,注入一道元气,护住他的心脉,防止他受惊过度。
跟着一抬腿,将众捕快踢出房门,摔得七荤八素,立刻传来阵阵哀嚎,一个捕快呻吟道:“贼道,你偷了县太爷的黄金,还敢拒捕,当真是无法无天···”
我冷笑道:“小小的县官也敢称爷!贫道借他搜刮的民脂民膏救济穷人,是他的运气!不怕告诉你,贫道就是借了你们大宋的玉玺,赵匡胤也不敢对贫道这般大呼小叫!”
听了我的话,楼上众捕快和楼下掌柜、店小二都惊得呆了,一个捕快脸色惨白,挣扎道:“你··你居然敢擅呼当今天子的名讳!”
我淡淡道:“别人呼不得,贫道偏呼得!贫道暂住在十里外的山神庙,你们要是不服的话,叫赵匡胤来见我!”
随手施个定身咒,将酒楼内一干人等定住,倒不是怕他们跑去通风报信,而是我还有事没忙完,暂时不想镇上太过混乱。
拉着小乞丐走出酒楼,找到镇上最大的绸缎庄,走了进去。
不给掌柜的以貌取人的机会,直接取出五两金子,放到柜台上,黄金已经说明了一切。
掌柜的十分热情,连道爷都不喊,直接喊上仙,道:“上仙,您老人家是想买什么式样的道袍啊?本店货色齐全,远近闻名···”只见他口若悬河,竭力描述自己店中的衣裳,就差说皇宫的服饰也是他们进贡的。
我淡淡一笑,心道:“肉眼凡胎,居然能看出我是仙修,只怕不是福至心灵,而是黄金动人心吧。”
当下,咳嗽一声,打断掌柜的话头,道:“不是贫道买衣裳,是给我这位小友买,你看他穿什么好看。”
掌柜的微微侧首,看那神情,似乎直到此时才看到小乞丐,一来是他眼里只有金子,哪里看的到其他,二来也是小乞丐一直缩在我身后,始终没敢露头。
掌柜的轻笑道:“是这样啊,那得让我那老婆帮他挑挑。”我微微一愣,想不通为何要让他老婆帮忙挑,估计是跟当地的风俗有关,当下点了点头。
掌柜的喊了两声,一个三十出头,微微发福的妇人走了出来,看到我和小乞丐,微微皱眉,但掌柜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立刻眉开眼笑,拉了小乞丐去挑衣裳,小乞丐百般不愿离开我身边,但我安慰几句,掌柜夫人也是竭力拉扯,最终一步一回头的跟着掌柜夫人去了。
和掌柜的闲聊几句,过了半晌,掌柜夫人和小乞丐走了回来,我一抬头,不禁愣住了。
只见小乞丐换了一身艳丽的粉裙,人比花娇,神情捏,一双小手绞在一起,看我盯着她,小脸羞得通红,估计掌柜夫人之前帮他好好洗了洗,因此脸、颈、臂、手这些裸露的肌肤,都显得雪白晶莹,但我压根没想到小乞丐是女的,不由自主的微微吃惊!
之前她脏兮兮的,加上年龄尚小,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我还没无聊到用神念查探她的身体,所以始终蒙在鼓里,转念一想,不禁恍然大悟,难怪掌柜的要让他老婆来替小乞丐挑衣服,看来他已经瞧出小乞丐是女的,这倒不奇怪,毕竟开门做买卖,就要擅长察言观色,他看惯市井百态,自然瞧出了端倪。
我点了点头,赞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果然不假,换上这身衣裳,当真好看极了。”
听到我夸赞,小乞丐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掌柜的哈哈大笑,掌柜夫人却道:“上仙,要是给这位小姑娘买些首饰、水粉,保准更增秀色,这样的美人坯子,不打扮,可惜了。我熟悉这镇上的店铺,上仙若是不嫌弃,我就替您老人家跑一趟腿,您看如何?”
我点了点头,道:“便是如此吧,要是能将我这位小友打扮的漂漂亮亮,那锭金子就算跑腿费了。”
听了这话,掌柜的两口子立刻两眼放光,宛如僵尸噬血前闪着绿芒的怪眼,我不禁暗暗诧异,修道一生,从没听说黄金能让人族通晓鬼道功法啊?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掌柜夫人拉着小乞丐向外走去,看来女子天生爰美,这回小乞丐几乎不再抗拒,但还是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淡笑道:“你放心,我不走,就在这等你,你快去吧。”
闻言,小乞丐似乎吃了定心丸,欢喜鼓舞的随着掌柜夫人去了。
过了整整一个时辰,掌柜夫人才带着小乞丐回来,我搭眼一瞧,这次更了不得,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粉白黛黑,唇施芳泽,眉心还隐隐绘了朵梅花,虽然龄齿尚稚,但以我道心之稳固,都有惊为天人的感觉。
我毕生所阅女仙不乏绝色,但这小乞丐没有修炼塑体,居然也不输于我所见过的任何女仙,我心中只想:“她要是修炼有成,驻颜不老,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
此时掌柜的早已看得呆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连掌柜夫人的铁青脸色也视而不见,直到被掌柜夫人拧到腰上,这才剧痛惊醒,立刻知道当众失态,即将大祸临头。
我打量着小乞丐,不住称赞:“好!好!好!··当真是极美!”小乞丐神情羞涩,低垂着头,但我自然察觉到她心中窃喜。
忍不住随口吟道:“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吟到此chu,我忽然生出怒气,因为下一句是‘一朝选在君王侧’,不禁暗暗恨道:“不知她长大之后,是嫁与何人?能尽情赏玩如此佳人,哪个男子配得上这等艳福?只怕要苦修八辈子功德吧!”
(注:此诗节选自唐代白居易的《长恨歌》)
缓缓平复胸中怒气,打个招呼,领着小乞丐出门,不再理会身后掌柜夫人施展的精妙驭夫之术,默默替掌柜的念了一遍《往生咒》,已尽故人之情。
领着小乞丐行于闹市,她似乎不再那么畏惧生人,只听说过酒壮英雄胆,看来衣也能壮美人心,虽说这位美人年纪小了些。
随手买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又买了些糖葫芦、炸糕之类的甜食,等小乞丐玩尽兴了,这才领着她慢慢返回破庙,同时解开定身咒,让捕快和酒楼掌柜等人恢复行动,至于他们是不是要上奏朝廷,我也懒得理会,就算他们欺上瞒下,报喜不报忧,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我并没有掩盖法力波动,出了这等事,各大势力不可能发现不了,而我的目的就是让所有强者知道,身怀神物的叶凌玄在大宋境内,借此试探各方巨擎的反应!
今时今日,我就算不依仗四象鼎,也能跟菩萨、妖王、魔君、神皇等领袖人物打个平手,已不必再畏惧任何巨擎,虽说一哄而上围攻我,我还是要跑路,但已经没人敢做这等事了!
毕竟,我之前的战绩几近不败,气运低时,被须弥山镇压都从容脱困,何况今日?各方巨擎自然清楚,只要当场击杀不了我,我跟着而来的反击绝对难当之极,没有必胜的把握,估计他们也不敢随便挑衅。
在我法力低微之时,没有斩杀我,此刻良机已逝,我即然成长起来,自然要在这周天之内占据一席之地,虽然这是巨擎们不愿意看到的,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此刻,我就下一招闲棋,看看他们怎么应对!
走入山神庙,小乞丐却显得迟疑,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新衣被尘土粘脏,微微一笑,随手放出辟尘法术,将灰尘、蛛网尽皆扫净,小乞丐大为欢喜,立刻走到殿角,脱下新衣,仔细叠好,就要换上那身乞丐服。
她一路拿着旧衣,我也暗赞她不喜新厌旧,心地纯良,但那身旧衣实在太破,我急忙摇手道:“不必如此,别穿着那身衣裳了,赶明儿再给你买几身。”
小乞丐尚自迟疑,我正色道:“我说的话,你不信吗?”小乞丐此时己经将我视为最信任之人,立刻低声道:“我信。”
我将她的新衣铺在地上,让她躺下,不一时,已经传来沉静的呼女干声,似乎已经睡熟了,看来之前这一番奔波,令她颇为疲惫,但不知她做了什么好梦,小脸上还微微带笑。
我细细的打量她,此刻除去外衣,更显得小小的娇躯含包待放,眉目如画,一双小腿纤细诱人,玉足更是不盈一握,底平趾敛,一时之间,竟有情欲自小腹涌动,我微微一惊,立刻暗骂自己禽兽,竟对这小乞丐有非分之想!
躺回供桌上,暗暗背诵《云淡风清经》,功行三周天,这才将欲火压住,暗暗纳罕:“这女孩儿身无法力,为何能引动我的情欲?就算天生魅惑,也不能这般厉害!”
这时节天气炎热,小乞丐虽然只穿贴身衣物,肌肤仍是不断渗出细汗,我随手施个法术,将四周火元力排开,大殿立刻变得清凉,让小乞丐睡得更加惬意了。
次日,小乞丐起身穿好衣裳,我自然不会再让她去乞讨,跟她闲聊几句,我看着她,淡淡道:“你识字吗?”小乞丐摇了摇头,我道:“我教你,你愿意学吗?”小乞丐急忙道:“愿意!”估计她的父亲曾经跟她提过读书的好chu,所以她显得十分积极。
走进小镇,买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自己先汗一个!),也买了一日的饭食,回到庙里,对小乞丐道:“如果你学的不好,是没有饭吃的。”
小乞丐点了点头,我便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她用功极刻苦,而且天资异常颖悟,几乎过目不忘,短短数日,三字经已经倒背如流,常用字也全部通晓,虽说我暗中渡给她元气,令她事半功倍,但一般的孩子学得再快也绝对比不上她。
虽说小乞丐美得石破天惊,但要不是两件神物每天催我在这五百里范围内寻找某物,我也不至于为了她耽搁这么久,而且,萍水相逢一场,我自始至终没想过要问她的名字,她也没有问我,荒山空寂,只用“你、我”相称,便足够了。
一日午后,我正在教小乞丐千字文,忽然察觉有强者直奔此地而来,遁光迅速,似乎是儒门高手,我微微冷笑道:“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到底还是他们快些!”
小乞丐茫然不解,怔怔的看着我,我道:“你在这好好背书,我去去就回。”小乞丐一听,抛下书,冲过来搂住我的腰,再也不肯松手,我轻拍她的背脊,道:“我又不走,一会就回来!”
但小乞丐根本不理会,仍是双手紧搂,我不愿用蛮力挣开,不住安慰,但她始终泪水盈眶,似乎认定一松手,我就会从此消失,因此如牛皮糖一样粘着我,那来的人遁光极快,只这一耽搁,已经到了庙门外,有人扬声道:“叶教主在吗?世俗大宋儒修来访。”
无奈之下,我只得带着小乞丐出迎,只见庙门外站着十几个人,个个光华内敛,均是高手。
为首一人拱手道:“教主有礼了!在下大宋赵佶。”余人也纷纷自报家门:“在下大宋王安石。”“大宋苏洵、苏轼、苏辙,拜见教主!”“大宋李纲、秦桧、贾似道,拜见教主。”“大宋范仲淹、蔡京,拜见教主。”
(注:赵佶,宋徽宗,道君皇帝,在本书中作为赵匡胤的臣子出现,其余人等,无论忠石更,均为世俗大宋阵营,范仲淹等人曾入伍,但主要是文官职司,所以小说仍定文臣。)
来人竟都是大宋重臣,赵匡胤没胆子亲自来见我,便叫手下文臣来打前锋,总算他行事谨慎,老谋深算,没派武将来,这等示好之意,十分明显,却又有先礼后兵的隐喻,当真石更滑得紧!
我打个稽首,道:“贫道游历四方,来到大宋境内,尚未上门拜访,倒让诸位来迎,实在失礼,赎罪赎罪。”
赵佶道:“教主降临敝邦,圣上未尽地主之谊,深感不安,特令我等来请教主入京小住,也好煮酒论道,还望教主万勿推却。”
我轻笑道:“宋帝陛下诚意如此殷切,贫道感激不尽。不过,贫道闲云野鹤惯了,入京怕是有失体统,还是不去的好,诸位替我转告宋帝陛下,就说贫道多谢好意了。”
一番唇枪舌剑,才算送走了这班文臣,大宋虽然也觊觎神物,但还没蠢到敢翻脸柔夺,此次前来的目的,无非是探探我的底,查清楚我进入大宋的目的,我早有准备,自然封的滴水不漏,似真似假的说了几句,跟着转移了话题,令他们颇为失望,但我也不愿跟世俗势力撕破脸,所以点明了没有恶意,让他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至于我借县官黄金这等小事,他们谁也没提,彼此心照不宣,都是成了精的人物,不会点破这等无趣的细节,连我身后的小乞丐如此美貌,他们也视而不见,至于背后是不是传些流言蜚语,那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数月,小乞丐已经读完了《论语》,学识颇有长进,作为奖励,我便带她前往附近的大城‘岳安’,这可比那小镇繁华的多了,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小乞丐看着什么都新鲜,目不暇给,极为兴奋,看来她已经渐渐走出自卑,变得和凡俗少女一样天真烂漫了。
拿着一大把点心、零食,还不满足,看到鱼鸟市,又非要去逛一逛,我自然无所谓,便领她去看。
满棚的鸟笼装着鹦鹉、鹩哥,遍地的鱼缸盛着金鱼、乌龟,小乞丐是小孩心性儿,立刻拔不动腿了,非要买几只,我摇头道:“最多买一只,多了没地方养!”她满脸幽怨,似乎埋怨我不近人情,娇颜含嗔,令我心中一荡,但强忍住遐思,坚持不允。
小乞丐死乞白赖的纠缠一番,我柔起心肠不理会,她没钱,拗不过我,只得仔细挑选,要买个最心爰的宠物。
挑了半天,乌龟也想买,鹩哥也想买,小乞丐始终犹豫不决,忽见某位老板将一只快死的鹦鹉抛到墙角的垃圾堆上,任其自生自灭,小乞丐不知是不是触景生情,感伤自身,立刻哭着跑过去,捡起鹦鹉,不住呵护,但那鹦鹉气息奄奄,哪里救得活。
我走过去,拉住她道:“没用了,它快不行了,另外挑只精神的买回去吧。”小乞丐连连摇头,死活不撒手,神情满是祈求,盼我能将这鹦鹉救活。
我刚要开口再劝,眼角忽然瞥见两个身影缓缓走来,脚步落地沉寂无声,神情阴冷无比,与这闹市的喧嚣格格不入,周围的人却似乎对这二人视而不见,没有丝毫反应。
这两位一个穿白衣,一个穿黑衣,都带着醒目异常的高帽子,一个帽子上写着“一见发财”,一个帽子上写着“一见有喜”,猩红的舌头却都伸出嘴边老长一截,显得诡异万分,竟是黑白无常到了。
我环视四周,并没有面带死气的人,确定他们是为了鹦鹉而来,禁不住冷笑一声,暗道:“这示好也未免太明显了,也罢,就欠一个人情吧。”
我对着黑白无常拱手道:“两位差爷,此来是要带走这鹦鹉的魂魄吗?”他们虽是鬼修,但有职司在身,所以不能称其为凶魂厉魄。
听了我的话,黑白无常同时点点头,我笑道:“能不能给贫道一个薄面,留下这鹦鹉的魂魄?”
黑白无常对望一眼,似乎颇感为难,我笑道:“两位不必担心交不了差,我写封书信,你们回去交给你家王爷,他自然不会怪罪两位。”
黑白无常立刻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这么办,我便问道:“这是哪一殿王爷派的差事啊?贫道有机会定要亲自上门拜谢。”
黑白无常取出腰牌,递给我看,正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平”字,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甲等无常巡查一四六二”,另一块几乎一样,只是背面的数字是“一五三九”,这显然是他们的编号,而正面的“平”,代表了执掌第九殿的平等王。
我把腰牌递回去,同时递上二十两黄金,跟着取出玉版纸和狼毫笔,写了三个大字:叶凌玄,接着随手用真火烧了,黑白无常手里立刻多出一张纸,正是我刚才写好烧掉的那张。
黑白无常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我开口道:“二位差爷慢走。”
小乞丐看不到黑白无常,一直盯着我看,似乎奇怪我在和谁说话,我冲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这鹦鹉死不了。”小乞丐大喜,低头抚摸鹦鹉,见到鹦鹉果然慢慢变得有精神了,不禁极为欣慰。
看着小乞丐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不禁苦笑,纵横一生,杀人无算,没想到今日要为了只快死的鹦鹉去求人,平等王好算计啊,平白得了个人情,当真是老谋深算!
我身在大宋境内的事,早已传遍了周天六道,平等王自然也很清楚我的行踪,不然的话,勾一只鹦鹉的魂魄,还用得着甲等无常出马?
无常按甲、乙、丙、丁依次排列,就是勾一只猛虎的魂魄,也最多派个丁等无常,就算那老虎的祖上积德了,像鹦鹉之类的细小生灵,魂魄太过孱弱,死后会被阴间自动女干入,哪里用无常来勾魂?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话说回来,平等王下的这招棋确实厉害,他要是派鬼差来勾小乞丐的魂魄,我势必要翻脸动手,那就成了仇敌,没有丝毫余地,但他派鬼差来勾一只鹦鹉的魂魄,立刻引起小乞丐的怜悯,反而让我欠了个人情。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有些心寒,短短数月时间,已经发现我极为重视小乞丐,而且还能察觉小乞丐生性善良,最终布下此局,隐隐坑了我一把!这些势力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深不可测!
但,这也恰恰说明很多势力已经开始转变态度,不再动辄喊打喊杀,而是以结交我为第一目标,这自然是因为我的实力已经大进,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压倒的了。
唯有实力强大,才能得到正视,但单单实力强大,却未必能得到尊重,可惜,很多强者不明白这点。
带着鹦鹉回破庙,日子还是那样过,每天教小乞丐读书,暗中寻找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宝物,同时不断融合诸家所长,一点一滴的提升修为。
儒门大道精微渊深,到了后期,小乞丐已经难以迅速领悟,她毕竟年幼,许多道理是要跟自身经历相结合才能通晓的,我讲的再细致,她也朦朦胧胧,似懂非懂。
但,所谓严师出高徒,我自然不愿懈怠,虽说我从未想要收小乞丐为徒,但她如此伶俐、颖悟,若不尽心传授,会有种明珠蒙尘的感觉,所以每当她学得不好,我便会用竹板做的戒尺,击打她的小屁股,激励她刻苦学习。
每次打小乞丐的屁股,看着她的小脸上浮现出五分疼痛、三分羞涩,两分不甘的神情,我都会有隐隐的快意,我把这等变态的情绪归咎于道行精进太快,道心略微不稳。
每当我对她施以惩戒,看着她抚摸小屁股,盈盈欲泣的模样,都会心中一阵悸动,暗暗下定决心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决不被这小乞丐引诱,同时告诫自己,她再美也是个孩子,我身为一教之主,威震三界,决不能对这等小屁孩产生欲念!
但大道缺一,人无完人,到了后来,我的心里竟然开始期盼她学得不好,故意找茬打她的小屁股,只为了看那泫然欲泣的娇美玉颜,当真是罪过啊!
时至隆冬,天气寒冷,我领着小乞丐去后山沐浴,随手施法将潭水烧热,让小乞丐先下去洗,我背对着水潭,替她守卫,防止野兽或生人靠近。
虽然我神念扫视,也可查探四周,但万一来几十个菩萨、神皇、魔君来暗杀小乞丐,我可来不及救援,因此还是在旁边护卫她洗澡的好,至于会不会有这么多大能来暗杀一个凡人,则不在我考虑之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之,我不是要偷看她洗澡。
听着背后的阵阵水声,我的心却无法凝定,脑海情不自禁的开始幻想小乞丐的娇躯,咬着牙暗道:“非礼勿视!绝不能回头看!”
但又觉得这等香艳奇景不看可惜,未免留下终身遗憾,我决定用神念扫一下,只扫一下便收手,决不能再行禽兽之事。
神念缓缓向后延伸,很快掠过小乞丐的纤足,掠上小腿··大腿··,神念就此定住,不再延伸,内心天人交战,是要做禽兽还是··要比禽兽还不如!
不再迟疑,神念瞬间掠过小乞丐的娇躯,将她的含包待放一览无遗,虽然我早就可以这么做,但一直强忍着,直到今天终于破功,忍无可忍了!
脸小、颈小、胸小、臂小、手小、腰小、臀小、腿小、脚小,但娇躯每一chu都无比精致,皮肤更是细嫩,数月时间,小乞丐已经扫净落魄,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尤其是那对小小的乳房,不用推算也知道潜力无穷,前程远“大”!她沐浴了多久,我大概就用神念扫了多久,只要没收回神念,都算“扫一下”的。
霍然之间,潭底浮起一道阴影,碰到了小乞丐的娇臀,我微微皱眉,小乞丐已经惊呼出声,从水里跃起,不顾娇躯不着片缕,直冲进我怀里,嚅嚅道:“有··有癞蛤蟆!”本来这个季节的癞蛤蟆已经冬眠,但我把潭水烧热,它便苏醒过来,倒吓了小乞丐一跳。
手掌碰触到小乞丐的娇嫩肌肤,更显得触手生温,滑爽腻人,不着痕迹的轻抚她的酥乳,居然有些爰不释手,但小乞丐在慌乱之间,哪里想得到我在吃她豆腐?
怕她着凉,给她服下辟寒丹药,如此一来,就算隆冬之时,脱衣迎雪,也不为风寒所侵。
我看着小乞丐,正色道:“你读圣贤书,应当遵守礼法,怎么可以赤身裸体冲入男子怀中?要是我有歹心,你岂不清白难保?”
(水龙吟终于第一次忍不住自己吐槽:看!男主角多么大义凌然啊,真是世间少有的正人君子!大家说是不是?)
小乞丐辩解道:“不是的,是那癞蛤蟆太吓人了。”我凌然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人生在,当守礼义伦常,虽刀斧加头,亦不能改!一只癞蛤蟆就让你方寸大乱,圣贤之书读来何用?趴下,我要小惩大诫。”
相chu如此之久,小乞丐早已对我唯命是从,虽然觉得委屈,但还是依言趴下,四肢着地,将白里透红的小屁股轻轻翘起。
我取出毛竹戒尺,对准她赤裸的小屁股轻轻一拍,“啪”的一声,嫩肉轻颤,小乞丐忍不住低声惊呼:“啊!”随即强忍住,满脸委屈,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但年龄尙幼,不知男女之防,因此倒是没有多少羞色。
我提起戒尺,一个淡淡的红痕烙印在那白嫩的小屁股上,我的嘴角边忍不住浮现微笑,隐隐有变态的快感在滋生蔓延,跟着又是一尺轻击,打在小乞丐臀部不同的地方,令她娇躯一颤,这次她却忍住没有惊呼出声。
一连在那娇嫩的小屁股上印了五道红痕,我才收起戒尺,道:“你可知错了?”小乞丐强忍泪水,嚅嚅道:“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我点点头,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不枉了我苦心栽培。”
一点莹白于此时降下,落在小乞丐的小屁股上,恰好粘上其中一道红痕,令小乞丐娇躯一抖,随即消散不见。
我抬头看天,漫天的鹅毛大雪纷纷落下,竟是异常美丽,我轻声道:“起来吧!看,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小乞丐立刻起身,抬头看着那夜色下的一片片莹白,伸手接住几朵雪花,欣喜道:“好凉!好美!”回头看着我,拉着我的手,不住摇晃,口中喊道:“下雪啦!真好看!我要堆雪人,你帮我,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真是个孩子!刚被调戏··惩戒完,就恢复了精神。”小乞丐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四chu跑动,伸手抓着雪花,欣喜异常。
在那个雪夜之后,似乎一切如常,小乞丐依然懵懵懂懂,但我已经察觉心底的某chu在悄然改变,在她学的不好时,我还是会用戒尺打她的小屁股,不过,有一点点不同,我会让她脱掉衣物,赤裸着接受惩戒,小乞丐也没有反对,只是觉得衣服不停的脱了穿,穿了脱的,有些麻烦。
如此过了整整两年,对于修真之人来说,这仅仅是一眨眼,周天六道依然看似平静,我也依旧没有找到那隐藏着的宝物,紫涵的踪迹也渺不可寻,但小乞丐却长高了不少,该发育的地方,也已开始发育,只是她的下身依然没有青草长出,不过,也快了吧,我如此想道。
小乞丐赤裸裸的趴在地上,无瑕的娇躯暴露在我眼前,她撅着已经丰满不少却依然显得幼嫩的小屁股,任由我手中的戒尺击打。
此时,她年龄渐长,读书渐多,也渐知风月,开始明白女子的躯体,是不能随便让男人看的,更不用说脱光衣服被男人打屁股了,但她从没有任何反抗,是不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我低头看着小乞丐,她也抬起头看着我,我们对视着,过了片刻,我缓缓道:“知道错了吗?”
小乞丐不说话,神情微带倔强,我又是一尺挥下,在那雪白的娇臀上留下印记。
布满红痕的娇臀,显得凄美而淫靡,小乞丐眼中含泪,却强行忍住,辩解道:“我很努力了,但真元运转到膻中,根本就无法离体···”
回应她的,是一戒尺,雪臀上立刻添了一道红痕,我知道她在故意激怒我,她的真元运转根本没问题,分明是找打,没错,她已经开始产生被虐的倾向,每天都要故意犯错,趁机挨上几戒尺,而且,被抽打雪臀的时候,她下身的嫩穴已经会有清澈的淫水流出。
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都有天生的矜持,小乞丐始终不愿被我看到她的不堪,总是竭力隐藏着渗出的淫水,但在我的神念扫视下,她身体的反应暴露无遗。
我曾经试着不打她,放纵她的一切错误,但她显得很是烦躁,而且会有失眠的情况,我传授她凝神静气的功法,效果也不显着,直到被我虐待一番,她才会带着甜笑睡去,而且,不知从何时起,她一定要搂着我睡,即便在梦中也会四肢缠紧我,似乎害怕我会突然离去。
我也沉醉于小乞丐的一切,青涩的娇躯,委屈的神情,倔强的话语,含泪的眼眸,以及那隐隐的淫荡!这种淫荡不是成熟妇人的风骚,而是少女懵懂的绽放。
如果不是我,小乞丐不会变的如此堕落,但很可能早已冻死街头,我让她活了下来,并活的很好,我救了她的性命,却毁了她的灵魂,不过,我始终没有真正占有她,我也有我的底线。
也许,某一天,她长大了,会嫁做人妇,不知她还会不会记得我,一想到将有另一个男人压上她的身体,品尝她的娇艳,亵玩她的酥胸、玉足,我就愤怒的无以复加,想到小乞丐如此秀美,却要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香汗淋漓,甚至是帮男人传宗接代,我简直大怒欲狂,我已经有些无法正视我和小乞丐之间的一切了。
收起戒尺,我缓缓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小乞丐趴伏于地,不发一语,却悄悄夹紧双腿,我知道,她是怕我看到她不由自主流出的淫水,但她却不知道,我的神念早已在那流水的粉嫩穴口扫视数遍,洞悉无遗了。
我走向后山,来到潭边,脱去道袍、衣衫,步入清凉的水中,享受深山午后这一刻的安宁,静听鸟语,淡闻花香,极为惬意。
可没过多久,我却察觉小乞丐蹑手蹑脚的走来,悄悄躲在树木之后,朝我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