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兰把丁字裤穿上时,武斗袍组成一套,各chu配件相互呼应,黑色的武斗袍闪过一阵亮光,上头绣着的黑龙彷佛得到了生命,袍子无风自动,这都是肉眼看得到的部分,至于肉眼所难见的部分……
我清楚地感受到,从这整套装束穿戴完毕的那刻起,一股强大的魔力笼罩冷翎兰全身,这套武斗装确实大大提升了她的防御力。能够创造出这样一套装束,织芝的本事比之前长进不少,我欣喜之余,多少也有些感叹,要是当初替阿雪、羽虹设计的那两套,也能有这样的高度防御、魔防,之前大家的冒险就可以减少许多伤害了。
唉,分别才没多久,人事尽非,现在衣服不晓得去了哪,连人也不晓得下落,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早点进华尔森林,活着见人,死了就见屍吧。
我和冷翎兰商议了一下,她觉得我留在这里就好,由她和织芝一起进入森林,看看森林之内的状况,寻找该找的人。
“哦,也对,天河雪琼是你的好朋友,你应该是比谁都要坐不住的。”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别的理由。留在这里的人,要负责和那个巫婆沟通,这不一是单纯用武力就能解决的事,我实在是搞不定,还是拜托你了。”
“呃……你的心情,我可以体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我提出了微弱的抗议,因为我自己也很清楚,能chu理鬼婆的人只有我一个,就算我想要赖,也是赖不掉的,更何况,我很在意翠萼的状况,她那边明显有着很多的问题,背后黑幕重重,而且还是针对我来的。
到底是谁在东海救了翠萼?她在试练洞窟等我多时,就为了向我复仇,那个支持她并且策划这一切的人,是白拉登?还是另有其人?这些我都要尽快弄个清楚。
老实说,要是有得选择,我很不想与白拉登为敌,这家伙的脑子太厉害,连大妖人这么高明的人物,都被他算计到死,我这么一个三流角色,哪里够他海贼王玩啊?
不过,形势比人强,所有的事都与白拉登有关,就算我要当缩头乌龟,也躲不过这一关,既然无可逃避,还是把相关情报查清楚一点要好。
存着这样的想法,我让冷翎兰、织芝去森林探查,自己则是去看看华更纱。华更纱仍在手术中,大妖人烟消云散的那场巨爆,惊天动地,但手术室内的她好像浑无所觉,大门紧闭,专心进行她的治疗手术。
等在外头的白家子弟,议论纷纷,说以往华更纱动手术的时间,没有这么长,向来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多难的手术都不放在她眼里,这次会花这么长的时间,很有可能是出了岔子,非常诡异。
“出了岔子?伤脑筋,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啊,该不会鬼婆出问题,陪葬在里头了吧?”
我想想不妥,先敲了敲门,没得到任何回应,还是决定冲进去看一看。这个简单的手术室,门并没有上锁,我们冲进去时,没有看到任何进行中的手术,只见到华更纱背对着我们,坐在桌前,手拿刀叉,正切着一些血淋淋的东西往嘴里放。
黑暗的手术室,诡异的气氛,再加上这一幕,就令我们齐声惊呼。
“哇!”
“院、院长吃人啦!”
白家子弟尤其吓得厉害,连滚带爬地窜逃出去,反倒是华更纱对这阵惊呼恍若未闻,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我觉得奇怪,走到华更纱桌旁,她抬头看了我一下,冷笑道∶“吃人你不怕吗?”
“人吃人有哈可怕?我早就看多了,真要说的话,吃了人不吐骨头,这才算高明,你这食人族还差得远呢。”
我说话时仔细看了一看,餐声里的肉大概只有五成熟,虽然带血,但怎么样都不像是人肉,应该是牛肉或是猪肉一类的。精灵们一乎都是素食主义,从哪里弄猪牛肉来,这件事颇奇怪,但做完手术还能在这里吃带血牛排这种事,无疑是更奇怪的。
“我身为一个兼职的医生,做完手术之后,吃点肉来补充体力,这也是很合理的。”
“……对大多数的医生而言,他们是没法这样动完手术,马上就吃半熟肉的。”
“为什么?肉不卫生吗?还是厨师手艺不好?”
“……”
放弃这种无意义的对话,我问起了翠萼的状况,华更纱把手术台上的白布一掀,一个完好无缺的翠萼就躺在那里。实在是令人惊叹,本来多chu严重烧伤的身礼,现在已经看不出什么损害,虽然还有不少地方裹着纱布,但与之前抱进来时候的重伤,已是完全两样了。
“鬼婆,你真行啊,变态归变态,你的本事……”
“我的本事当然是没话说。植皮、更换魔法脏器、招魂回体,换作是其他的医者,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也很难独力完成的。对了,好歹大家相识一场,我顺便替你加了点其他的小手术,费用就不找你收了,将来感谢我吧。”
“什么样的小手术?”
“没觉得她的胸部大了两号?隆乳啊!还有顺便拉皮、抽脂、割双眼皮,我连chu女膜都做了新的,这下子你可以好好玩个够了……你可千万别说自己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啊。”
我的确是好色之徒,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辩白什么,但至少我还分得清轻重缓急,比起翠萼的身体,我现在更想知道她脑中的记忆。
“鬼婆,不扯别的,她没有大碍的话,还有多久会醒来?有些事情我想要从她口中问出……视情况需要,可能还要拷问,你能不能帮我准备拷问用的魔法或药剂?”
“这个啊……有点难度……”
隆乳招魂、抽筋剥皮都不当一回事的华更纱,听到我的要求,居然面有难色,这令我大感讶异,鬼婆没理由突然变成慈善家啊?
“肉体的伤害好治,但在手术的过程中,她脑中有一股魔力运作,持脚矶驯帜部,我虽然能保住她性命,消去这股魔力,不过……记忆方面受到影响,有些前事会记不起来。”
“什么?”
我闻言怒从心起,差点就要扯住华更纱的领口,“你存心玩我啊?该医的不医,不该医的部分你通通医得好好,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是我玩你,是把她伤成这样的人在搞你。”
“你是说……”
我想起翠萼之所以被烧成这样,全是因为白拉登的那封信。以白拉登的能耐,完全做得到让信纸中魔力骤发,引动火焰焚身的同时,另外发出一股魔力,直攻脑部,这个动作也足以证明,白拉登确实是在针对我。
“脑部受损,要问事情是比较难,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花点时间,大概七天八天左右吧……”
“所以,只要等上八天,你就有办法向这个女人问出我要的情报?”
“你看来很呆,结果还真是有够笨的,话都说到这里了,你还听不懂吗?”
华更纱摇头道∶“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的敌人要有下一步动作,一定就是在这八天之内。”
“呃……对喔。”
华更纱的提醒,让我想到敌人多半也把华更纱的通天能耐计算在内,料得到她能设法拷问,所以为了不让内幕漏泄,必然会在这八天之内有行动,我要早做防范才是,然而,这防范又该怎么做?
“鬼婆,怪怪的啊,怎么你和白拉登不是一伙的吗?还特别来提醒我?”
“一伙?看情况吧,我只和胜利者站同一边,但这次那个恐怖分子好像没把我当同一边的,连我也算计在内,我总没有必要让他事事称心如意吧?”
“谢啦,有你帮助,足抵万军啊。”
和华更纱商谈了一阵,听见外头喧闹起来,前往华尔森林探查的人马,已经有第一波回来,而且似乎还有好消息。
“好消息?该不会是救回什么人了吧?”
我心中一动,急急忙忙抢奔出去,要看个究竟。遥遥远望,精灵们抬着担架,朝着这里缓缓走来,果然是成功救了人回来,就不晓得是什么人?精灵的重要人物?或者……阿雪?
说来有点不好意思,这次闯试练洞窟,未来与我一同历险,说得上是共患难,而这小子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却几乎把他给忘了。华更纱曾经提议,说我与未来曾阴错阳差,误打误撞地缔结了魔力联系,如果针对这一点来施法,有可能找到未来,但我听到要与男人建立精神联系,念心到也行,怎样都无法接受,现在精灵们从森林里头扛人回来,若是未来,那也不错,了一桩心事。
可惜,天不从人愿,被扛过来的人并非未来,也不是阿雪,这虽然令我失望,但也不能置身事外,因为被扛回来的那个人,并非我可以无动于衷的对象。
“大、大叔!”
见到担架上的人是茅延安,我心里一下又悲又喜,百感交集。在所有失落于华尔森林的人之中,最被认为应该已经殉难的,就是茅延安,他没有足以护身的武功、魔法,独闯黑气最浓烈的中心,照理说早该屍骨无存,但如今看来,虽然人看起来颇憔悴,又正昏迷,身上却没有什么伤痕,不像受重伤的模样。
精灵们向我解释,搜索队进入华尔森林后不久,就在森林中发现了茅延安,他周围的树木、草地,都已腐烂、污化,他整个人也几乎是埋在烂泥里头。那些烂泥还含有毒素,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毫发无伤,只是因为多日未进饮食,太过虚弱,昏迷不醒而已。
伦斐尔下令,将茅延安先送回来救治,精灵们就匆匆把他给抬扛回来了,而在茅延安身旁不远chu,还另外发现了一件东西。
“发现了东西?是……是不是一件怪东西?被晶石包裹住的?”
茅延安没有武功、魔法护身,当初能闯进黑雾里,阻断黑雾,替我们争取逃亡时间,全仗他手中有光明属性的至高圣物,也就是那件被晶石包裹的条状物体,我想他后来泡在有毒的斓泥里,能够毫发无伤,仅是营养不良,一定也是那件圣物的庇护。
精灵们听了我的问话,面面相窥,把那件东西拿出来交给我,却是一枝象牙白的手杖,哪有什么晶石包裹?
“这……这个……”
我呆了一下,随即恍然,大妖人所释放出的黑雾,具有很强的腐蚀效果,这件姅物每次与黑雾对撼,外层所覆盖的晶石就会受到侵蚀,坑坑洞洞的一堆。我本来就算计再多来几次,晶石外壳就会完全崩解,茅延安拿着圣物往黑雾深chu冲,圣邪两气对撞冲击,激烈程度远超先前,居然把外壳的晶石彻底蚀去了。
没有了外层的晶石遮蔽,这件圣物露出了本来面目,一米六长的手杖,非金非木,通体闪耀着一层象牙色的白光,顶端作着皇冠样式的雕刻,精美华贵,光只是外型,就是一件难得的宝贝,而手杖内源源散发出的光明能量,更证明这确实就是当初晶石内的那件东西。
我把手杖拿起,感受它的神圣气息,心头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蓦地,一股强烈的震动,来自我怀中,散发出的魔力波动,同时也令手杖有了反应,起了魔力波动,两股出于同源、同样巨大的魔力,相互呼应,此起彼落,刹时间令地面动摇起来,而夹在这两股波动之问的我,首当其冲,要不是见机得快,连忙把手杖猛力扔出,我搞不好就要被夹成一团粉碎的血肉。
“呼……呼……好危险啊!”
稍一定神,我就意识到,与这枝手杖共鸣的东西,是我怀中的霸者之证,这件由试练洞窟所取回,位列七大创世圣器之一的超级法宝。然而,能与创世圣器相呼应的东西,也就只有创世圣器,换句话说,这枝手杖就是……
“七圣器之一的圣者手杖?”
我看着圣者手杖,刹那间百感交集,还记得当初在阿里布达,我接到的任命就是去寻找圣者手杖,多年以来渺无线索,如今圣者手杖终于出现在我眼前,中间不晓得经历多少是是非非,令人无限感慨啊。
“还不错啦,最起码在索蓝西亚拼死拼活,有点收获入袋,好过什么东西都没有……”
传闻中,圣者手杖最后的下落,是为凤凰天女所得,变成羽族的一族之宝,后来凤凰岛陆沉,圣者手杖也随之失落,不晓得怎么会流落到伊斯塔,还被认定为疑似创世圣器的宝物,这委实耐人寻味,只是一时间不可能查得出来。
精灵们说,搜索队仍在到chu寻找,当初四元之阵那一带的战区,现在还是乱七八糟,在整理完成之前,暂时不会有什么线索了。至于那上百万受到操控的精灵,在大妖人自爆之后,失去了控制源,正慢慢地回复清醒,只不过由于数目太多,大多数精灵还浑浑噩噩,有若游魂,尚未清醒退来。
“……百万之众啊,就算只有百分之几出事,也是很大的数目了,看来索蓝西亚的重建之路,还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魔法不是那么百发百中的东西,施行的过程中也会有误差,大妖人用黑雾入侵躯体,控制住华尔森林内的所有精灵,当他自己烟消云散,黑雾无存,被控制的精灵也该回复正常,可是这个程序不可能那么精准,一百个目标里头,总有几个到十几个,会回复得不那么理想,而这也就代表,将有几万到十几万的精灵,会出现或轻或重的痴呆情况。
光是想到这种情形的出现,就足以让索蓝西亚的精一灵们脸色惨白,这将引发的社会问题、沉重负担,不管哪一项都不是可以笑笑就算的,大妖人纵使身亡,留给索蓝西亚的遗产,却是让他们在百年内都无法回复元气。
(好惨啊,这样一来,大地上的各大势力,几乎是全面崩溃了,要是阿里布达趁机开疆辟土,搞不好还能成一方霸业呢。
金雀花联邦遭受心灯居士叛乱影响,牵连甚众,元气大伤;伊斯塔差点在无头骑士之役灭国;南方兽人接回几十万奴隶同胞,拖累境内的经济、民生甚重;东海的反抗军势力已全灭,索蓝西亚这次也是差点亡族灭种……放眼望去,黄土大地上的各大势力,差不多都chu于重创的状态,失去了争雄天下的资格,要是有什么野心家在此时举兵,横扫大地,真有可能一统各国各族,创立不世功业呢。
可惜,阿里布达王国是用不上这个机会的,冷弃基庸碌无能,本身也没有什么野心,冷翎兰更不会做这种事,所以可以不用考虑这个可能,况且,以阿里布达当前的状况,若真要有大规模军事行动……我想应该是先去干掉第三新东京都市,宰掉里头的所有人吧。
那么,大地上的国家级势力,就只剩下罗赛塔了,但那些矮人都窝在自己的洞穴老巢,他们独特的战技,让进攻罗赛塔这件事变得很困难,不过相对来说,他们要出来主动掀起战争,也是难上加难,完全不用考虑。
“……天时有了,似乎没人可以利用这天时啊,不过……发生这么多事,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在无谓担心,整个局势的背后,确实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作影响,影响着这一切。
心灯居士在金雀花联邦、黑巫天女在伊斯塔、“龙王陛下”在索蓝西亚,还有东海反抗军的覆灭……要把这些事情找个关联,那共同点直指黑龙会,可是黑龙会已经灭亡,那么……或许我可以把范围想广一点,这只黑手不是黑龙会,而是东海上的某个势力?
“呃,不会吧?搞了半天,白拉登这个恐怖分子是最后大魔王?”
这答案令人惊愕,但并不是不可能的,以白拉登的实力,还有他的雄厚兵力、手下奇人异士之众,不输给任何国家级势力,若他有意争雄大地,到时候……
突然之间,我生出一个念头,月樱的病来得突然,非常诡异,说不定不是自然生病,而是被人暗算,若白拉登真的有意争雄大地,那月樱的病……
越想越是忧心,真恨不得长出翅膀,立刻飞到金雀花联邦,看看月樱的状况,但索蓝西亚也有牵绊我的事,阿雪的下落仍未明,小队里所有成员全都失踪,我一个人赶去金雀花联邦,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现在是想走也不能走。
“唉……头大……”
叹息一声,我把精神重新专注于眼前事物,先将茅延安送去治疗,他的状况不严重,不用出动到华更纱,普通的精灵医师就可以了;华尔森林内的状况,就先等冷翎兰她们回来,再做进一步的chu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几个小时过去,冷翎兰那边没有回音,华尔森林内似乎还chu于混乱状态,反倒是茅延安被抢救醒来了,精灵们通知我过去。
进了那个暂时充作病房的洞窟,见到茅延安,他脸色灰白,看来仍很虚弱,但瞧着我进来,勉力挤出一个微笑,向我挥手。
“贤侄,别来无恙?大叔这次……嘿嘿,真是馍掉了啊!”
“馍?不至于啊,你那时候抱着东西就往黑雾里头冲,看起来超有男子气概的,当时的你,剑眉朗目,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有精灵告诉我,看到你的英姿就有性冲动呢,真是羡慕死人了。”
“哦?哪个精灵这么说?大叔我认识吗?是不是美女啊?”
“你认识啊,就是伦斐尔,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
这当然只是开玩笑,伦斐尔在金雀花联邦留学,可不是学搞基技巧的,州剧他码染金雀花联邦的风俗,应该也不会瞎了眼睛,看上这个中年的变态小胡子。
我和茅延安胡扯瞎谈,几句之后,看他精神比之前好了一点,并且说到他冲向黑雾深chu时的心情。
“那个时候,真以为自己死定了。在江湖上打滚这么多年,说不怕死是假的,但多少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就不想死得太痛,那些黑雾腐骨蚀肉,要是被那些东西给腐蚀掉,一定痛得要死……”
茅延安拍了自己后脑一下,笑道∶“冲的时候,没有想别的,被黑雾包围以后,才知道害怕,想想真是后悔,差点大叫救命,可是叫了也不会有人听到,只有在心里发誓,要是这次不死,下次绝不当英雄了。”
“大叔……”
明知道不该问,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变态中年男人,当初在五色帆船上,曾为了我的生死问题,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次又锐身赴难,直闯黑雾的最深chu,争取时间,让大家撒退,要不是他不顾生死的义举,当时我是死定了。
“为……为什么你肯做到这种地步?这、这一点都不像你啊。”
不自觉地,我的声音微微颤抖,这应该是一种失态,而这反应落在茅延安的眼里,他注意到了。
“也没什么难理解的啊,这种心情,你也懂呀,在l伊斯塔,还有之前很多次,你这个平常缺心少肺,以忘恩负义为荣的人,不也都做了不像你风格的事?兽人们大撒退,而你选择留下的时候,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那……那是因为……我是为了……唉呀,这些说不清楚,总之我也不是随便干的,是因为有人值得,所以才这样干,大叔你又是为了……”
我说得面红耳赤,茅延安举起手来,制止了我的说话。
“嘿……浩泛个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的啦,当年在凤凰岛上,我们三人一起竞争,君子之约,看看谁能先得到佳人芳心,后来是你那个了不起的老爸胜出,唉,往事不堪回首,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茅延安抬头望向壁顶,眼神忽然变得悠远,“说起来是很丢脸啦,泡妞泡输了,应该要死心了,但心却总是放不下,多年来飘飘荡荡,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剧刘则点你,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你就是我无缘拥有的儿子啊。”
我无法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悻,得不到一个女人,还能这么朝思暮想许多年,没有恨意,只昇华成怀念……这种用情,真是很深很深,我这边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个男人,一直说我是他的儿子,初次听见的时候,我觉得非常荒唐与好笑,哪有人会这样想的,居然把仰慕对象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不过,现在再听见这句话,我忽然发现,他是完全认真的。
“大叔……”
想想是很可惜,要是有那种可能,我还真希望我老妈偷人,和茅延安私通,偷情生下了我。阿猫阿狗都好,要找一个比我那变态老爸更差劲的父亲,恐怕相当不容易,比较之下,大叔这个老爸还不算差,最少,我若真有这种爸爸,可以从小一起泡妞嫖妓不付帐,也是乐事一件。
(咦?老妈偷人,这倒不是不可能,她当年玩得那么疯,从男人玩到雄性动物,榨干的男人还多过我吃的米,鱿算真和大叔有一腿,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大叔搞不好也是因为这样,才一口一个儿子的叫……唉呀!不妙,这样说起来,心禅大师搞不好也有可能是我亲生父亲。
越想越荒唐,我轻咳。一声,想问当年在凤凰岛上的往事,过去都只听说他们三人组乐团,风靡整个南蛮,被请到凤凰岛上作客,却没有详细说过整件事,趁着现在有时间,我就请茅延安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
“贤侄,你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有魅力、有个性的女人,我这辈子见过的美女虽多,与她相比,全都成了泥偶木雕,没有半点灵气……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身影还深深印在我脑中,更别说当年凤凰岛上,我是一见就呆了……”
茅延安描述当年情境,他和心禅大师在凤凰岛上,见到凤凰天女雍容华贵的绝色艳姿,几乎是瞬间就为之倾心,就连我那素来变态的冷面老爸,也为之色变,有短短时间看得出了神。
三个人受到的震撼如此之大,彼此又看出了对方心意,而这三人都是当世绝顶之才,非同一般,于是就拍掌立誓,结下君子之约,要比试一下谁能先得到佳人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