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禅院钟声 龙困浅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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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中,总有些事情是不想要回去面对的,这些问题与困扰,我也一样有,确实有某些让我觉得深感歉意,想要弥补,而在这些人里头,最为难的,是一个男人。

以我的脸皮之厚、心肠之黑、个性之贱,要我感到歉疚那真是千难万难。最难消瘦美人恩,如果是我生命中牵连甚深的女性,那到也罢了,但我绝没有想过,自己会欠一个男人的情,而且……居然还是一个光头和尚。

这个光头和尚,就是慈航静殿的掌门方丈,心禅大师。

之前我对他的称呼,无非都是“贼秃”、“秃驴”“石更贼”一类的叫法,认为越是名门正派的首脑人物,越是干了见不得光的下流事,慈航静殿内必定藏污纳垢,而这老秃驴正是最坏的伪君子。

“无分正邪,一旦过于执着,就是入了魔道。”

我曾经这么说过,也深信这观念绝对没错,但糗的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正是无比偏执,在盲目相信本身偏见的同时,早以入了魔道,因此做出连连错误的判断,越陷越深,差点做出了无可挽回的事。

嗯?什么无可挽回的事?那当然是本人的面子啊!不然难道是和平、爰与正义?

总之,如果只是因为丢了面子,输得五体投地,那倒也罢了,丢脸的事情我常常干,假如诬赖了一个人就要心存愧疚,那我以前年少无知,当街裸跑,岂不是要跪在萨拉城门口,向所有国民道歉?

丢了面子可以不计较,但心禅大师却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还搞得自己身受重伤,险些致命,这就让我欠了他提个很大的人情,再加上之前对他的误解,让我见到他简直快要抬不起头来。

假如心禅大师真的慈悲为怀,对这件事绝口不提,那我或许还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是心禅大师说我身怀戾气,要我去听他讲经,洗涤我的暴戾之气。

换作平时,和尚要拉我去听讲经,我会答应就是发神经,但是这次欠人家大人情,只得答应。

回想起来,那还真是生不如死的几天……

心禅大师的讲经说法,枯燥到几乎可畏可怖的程度,听得我是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拔剑砍杀老和尚,再自毁双耳永远离开这恐怖的梦魇。

我想要花钱消灾,无奈心禅大师不收受贿赂,还数落了我一顿,又多增加了两天的讲经课程。假如要我把这些讲经课听完,可能过没有几天我就暴毙身亡,幸运的是,在我精神崩溃之前,救星出现了。

“大、大叔……”

说实在话,生平从没有任何一次,我这么高兴看到茅延安出现,当他推开讲经堂的大门,跨步而入,我甚至发觉不良中年的脑后发着五彩豪光,简直是普渡众生的救世主,来拯救我出苦海。

“救……救命啊……我快不行了……”

说实在话,心禅大师的诵经,确实有神圣不可侵犯的效果,我每次听经,都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缠满怨念的恶灵,被暴晒在大太阳底下,整个身心如逢阳冰雪般迅速消融,若不是茅延安及时出现,我可能就……

“老友,一个人念经多么的枯燥无聊,还是大家一起来畅论一番吧。”

佛门僧侣虽然有口戒这回事,但是不是每个和尚都刚毅木讷,不善言词,相反的,如果要把佛理顺畅地解释给信徒听,导人向善,反而需要口齿清晰、说话条理分明的和尚,所以慈航静殿的得道高僧,很多都是辩才无碍,一说起佛理来就口若悬河、舌烂莲花。

心禅大师是慈航静殿掌门,口才虽然不是第一,也是其中佼佼者了,再碰到一个专门靠三寸不烂之舌混饭吃的茅延安,两个辩才家一对上,只见微微闭目的心禅大师眼光一亮,精神大振,像变了个人似的,与茅延安雄辩滔滔,论起佛法。

言语之间的机锋对辩,一僧一俗的两人,那就像是娇遇上脂粉客,王八配绿豆,斗得再激烈也没有了,我仿佛看得见空气中的言词火花,一串一串闪个不停,幸亏他两条长舌没有纠缠在一起打结,不然被他们两个夹在中心的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听两个男人斗嘴,是比听老和尚讲经有意思得多,但如果得选择,饿还是比较喜欢看两个美少女比艳豆骚,更何况……茅延安什么东西不好论,佛法上说不过人家,就开始漫无目的的瞎扯,和心禅大师谈论时政,第一个讨论的东西便是金雀花联邦境内同性恋问题。

(这个不良中年,在这里说什么基佬,脑子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心中泛起这样的困惑,同时也想到了一些东西。茅延安与心禅大师是多年老友,两人的感情,应该是在茅延安任职于金雀花联邦时候就建立了,不过,这两个人真的知识普通朋友而已吗?

会有这样的凝惑,不是没有理由,茅延安与心禅大师的论法,最初几天还算正常,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双方都是澈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致理,论法是全无限制,天南地北高谈阔论,话题渐渐变得有些诡异。

“……老友啊,我最近打手枪越来越没感觉了,你看怎么办?”

喂喂喂!虽然说和尚也是男人,但是拿这种问题问出家人,不良中年你不会觉得太荒唐了吗?更荒唐的是,那个和尚居然回答了。

“啊弥陀佛,阿茅你也可以考虑四方打,练习多角度打枪……或是改打果汁,直接用果汁机打,我知道有个牌子,很不错的……”

“喔,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回答我砍掉重练这句口头禅咧。”

砍掉重练?把什么东西砍掉?为什么会养成这种口头禅?大师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用果汁机打枪,这难道不会……

“老友啊,有一件事令我非常为难,要借助你往日的口才与经验了。在金雀花联邦搞女人的时候,有什么话能够让她们非常激动呢?”

问完打手枪,现在还问和尚的作爰心得,这会不会问道于盲啊?

“阿弥陀佛,啊茅你:比昨天那个紧多了;或者说:你变松了;又或者称赞对方说:年轻果然好,你比隔壁阿婆紧多了。根据过去的经验,这些话都会让女性施主极度激动的。”

“唔,果然有杀伤力,那有没有什么真言,可以让她们情绪激动到跳起来呢?”

“善哉善哉,在老衲的记忆中,只有一次,误说了一句,那位女施主跳下床去夺门而逃……”

“什么话这么有杀伤力?”

“……老衲今日发现,原来女生也不错。”

真是够了,听到这种话,那女的被吓到夺门而逃,还算胆子很大,很有自制力的了,换做是普通女人可能会疯狂地斩这男人十八刀。

这种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话题,两名当事者旁若无人地讨论。偶尔甚至话题还会扯到我身上来。

“阿茅,约翰世侄年纪也不小了,与其过这样放荡糜烂的生活,是不是该建议他认真找个老婆,正正经经地生活呢?”

“有道理啊,老友,但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他该找谁做老婆呢?”

听到后来,我几乎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否则怎么可能听到这种完全超乎常识与理性的疯狂对谈,不过这两个多年好友却越聊越开心,口口声声说什么“长安”、“断背山”之类的怪地名,尽管听不是很懂,但一股寒意却打从背后直冒上来。

总之,心禅大师对我没有恶意,这是可以肯定的,但长时间与他耗在一起,那确实会要命的,所以每次讲经完毕,我都忙不迭地落荒而逃。

离开老和尚的锁命梵音,我很自然地开始寻找能抚慰身心的美好事物,这时候我都会很庆幸自己还身在金雀花联邦,很容易就能找到月樱,只要与她说说话,亲亲抱抱,紊乱的心情就会得到平复。

目前,我身边的女性不少,又乖又美的俏徒儿阿雪、英姿飒爽的正职女友羽霓,还有倔强如铁、柔媚似蜜的小情妇羽虹,环肥燕瘦,一应俱全,说来还真是享尽人间艳福,没什么好挑剔的。

然而阿雪的黑魔法虽然一天强过一天,但见识与想法却不见得如何高明。

当我埋首在她雪白高耸的双乳间,嗅着那清新芬芳的芳香,可以藉此得到心灵上的平静,却不能指望她为我分忧解劳,想点什么主意出来。

羽霓更不用说,失去灵魂与思考能力的她,除了替我解决性需要,还有在战斗中召唤出来当肉盾牌,其余问题她什么也解决不了。

羽虹曾经一度让我寄予厚望,这个猛发正义春的少女,尽管在个人视野上略嫌狭隘与偏颇,但大体上仍算是有勇有谋,独立行动的能力远比阿雪、羽霓要高,可惜自从心灯居士身亡后,她表面上似乎毫不动摇,却常常在半夜痛苦失声,频作噩梦。

不是开玩笑,我还亲眼看到她开始说梦话,那时如果不是我阻止得及时,他就糊里糊涂走到不良中年的房里去了。

也因如此,能够与我进行理性论述,用高我一等的智慧与分析能力,帮我找出问题答案的,就只有月樱一个人了。

“小弟,心禅大师的经讲得好听吗?你可真是有福气,能够让慈航静殿亲自为你讲经说法,这不晓得是多少信徒梦寐以求的美事呢。”

“确实是厉害,我好几次以为自己已经被超度往生了。”

一面苦笑,我一面搂着月樱,进入她平时举办夜宴的地下室,帮她宽衣解带,最后身上只穿丝袜与高跟鞋,摇摆着雪嫩白皙的至美胴体,与我在石台上灵欲合一。

完事之后我与月樱相拥着不忍分离,在周围墙上的夜明珠照射下,月樱清瘦而不露骨的香肩、光滑如白玉的背肌、只盈一握的苗条细腰,以及纤腰下细腻柔滑的臀部,都笼罩着淡黄的光晕,散发出圣洁的光辉,让成为他唯一男人的我,从内心深chu对她的美丽的背面发出赞叹。

“小弟。”

“嗯?”

“开心了吗?要不要听一点远方的消息?”

“哦,什么消息这么好?我有哪个仇家也上西天去了吗?

或许真该说是老天保佑,一切的事都朝好方向发展,从月樱口中说出的好消息,都是一些让人雀跃的好事。

首先,心灯居士放手大杀四方的那一战,干掉了慈航静殿许多重要人物,这也罢了,但是现任金雀花联邦大总统,因为走避不及,也被心灯居士的超灵体巨剑一起干掉,死无全尸,这件事情就很大。

为了摆平这件事,慈航静殿重重地拜托月樱,并且与月樱私下达成多项承诺,往后会对她更为倚重,令月樱在金雀花联邦的地位更为稳固。

“黑龙王死后,黑龙会基本上chu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会中所收服的各个种族,分裂成许多不同的中小势力,交互争战,都想成为东海之王,把黑龙会重新统一起来。”

不必月樱往下说出结果,我就开始冷笑,黑龙会固然是能人无数,高手如云的大组织,但真正能够压倒群雄,一领袖身份统驭众人的,却也只有黑龙王一人,现在黑龙王身死,余人的才干均在伯仲之间,黑龙会的人才越多,这场厮杀争夺就会越惨烈。

黑龙会的第二号人物,黑巫天女,倘若出来表明旗帜,又或支持、控制某人,应该对局面有相当的稳定作用。

然而,自黑龙王死讯传开后,黑巫天女也离奇失踪,再也没有出现于人前,也没有发出半道指令,甚至就连狙杀掉主君的鬼魅夕都行踪成谜,旧日黑龙会的内务机构等若完全瓦解,余者以诸位海军将军为首,分为不同阵营开始战争。

假如只有这样,倒也无所谓,大伙儿乒乒乓乓打个几十年,最后胜者为王,说不定会再出现一个才干与野心兼备的领袖人物,综合东海资源,再次威胁到黄土大地,然而,目前的黑龙会却没有这等内战余裕,在东海之上,宿敌反抗军势力早已经虎视耽耽,“黄金提督”李华梅无论是武功,还是领兵作战的能力,当前的黑龙会之中均无人能抗,她把握到这个机会,一定早就开始种种连横合纵的手段了。

“就像小弟你料的一样,李提督目前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主要精神放在分裂的黑龙会上头,对于立场摇摆不定的几个部族,派出使者笼络交好,晓以大义,但对于素来依附黑龙会作恶的部族,就趁乱发动雷霆攻势,破其舰队、焚烧其根据岛屿,每战不留降卒,杀鸡震猴。”

用无人能及的美丽艳姿,月樱拂了拂散乱的金发,从掉地上的衣裙中,拿了一张刚刚收到的报告书,递给了我,道:“最新收到情报,李提督昨天傍晚在黎母岛大破夜叉族的舰队,将黎母岛纳入反抗军的统治。”

我细心阅读这封来自远方的情报书,上头写的甚是简单,短短几行字,约略说着昨天大战的经过与结果。我对李华梅怎么打赢这场仗并无兴趣,在东海的时候,我已经清楚她用兵神出鬼没,总是在敌人最没有防御的时候冒出,闪电一击,狠狠切割敌人的要害,让敌人兵败如山倒,所以能取得这样的胜利,丝毫不值得奇怪,只是……

“唔,焚烧敌人军舰六十二艘……这起码要有五六千人葬身海底,还不包括战后chu决的降卒,这一仗……死了许多人啊。”

我不是心慈手软的善男信女,战争中死伤人数再多,也不会让我动什么同情心或是恻隐之心,可是,有过东海的那一段经历,我却不能不想到深藏于东海之底的海神宫殿。……还有那鬼哭神号的幽灵船!

绯红的邪恶之月下,东海上的一场惊天动地大战,我险死还生,至今思之犹有余悸,这次黑龙会与反抗军大战,反抗军以少击多,反过来歼灭敌军,赢是赢得漂亮之至,但不晓得黎母岛周边的海域上,增添了多少浮尸?多少家庭一夜之间破碎?

东海在黑龙会的长年统治下,完全是讲究一个绝对实力,人吃人的世界,在那里心狠手辣,无可厚非,谁不狠谁就会被吃掉,可是,每战不留降卒,这手法未免太毒了些,再加上为了讲求警吓效果,攻陷黎母岛时,恐怕会采取激烈手段,甚至大有可能放火烧岛,波及军眷与平民,在不留降卒之余,更有进一步宣示“鸡犬不留”的杀戮决心,警告每一个胆敢顽抗不降的敌人。

这么多冤魂一夕诞生,其怨念将永不消散,与东海的海水共续永存,千秋万载,诅咒着沉迷与杀戮之梦的生者,为幽灵船积累着能量,当幽灵船下一次解封重现于世,应该比上一躺更加恐怖吧?

“李提督恩威并施,许多之前为黑龙会效命的人纷纷望风来降,加入反抗军阵营,让反抗军声势比前陡增一倍,反过来压倒黑龙会。如今,反抗军已经是东海上最强大的势力,只要黑巫天女不出现,消灭黑龙会是指目可待,不过……”

月樱的声音里出现一丝忧虑,我知道她的见识高明,必是看出了什么不妥,只是我一时间也不急于知道,或者说,是有些害怕知道,所以不言不语,只是翻身贴在月樱身后,双手伸出,穿过腋下,轻轻抚弄着月樱。

细细的呻吟身,从月樱口中泄出,妙比九天仙乐,让人听了无比着迷,可惜对李华梅的关心我不得不停下动作,请月樱把话说完。

“李提督为了壮大势力,不得不招降纳叛,以安东海人民之心,但反抗军组织短时间内急剧扩增,内中人员良秀不齐,如果管控不当,反而弊端丛生,后患无穷。”

我明白月樱的担忧所在,李华梅在这事上的步调太急了!

如果李华梅把脚步放慢一点,等黑龙会分裂的势力内战上几个月,一面静待敌人内耗更烈,一面调整本身的组织人事,等到时机成熟,她可以更轻易地把敌人一口吞掉,把变动中的隐忧减到最低。

然而,李华梅的个性,主攻不主守,在她统帅的反抗军,也一向是用不断的攻击代替防御,在东海屹立不摇至今。一见到敌军主帅身亡,组织陷入空前内乱,这种好机会她绝不会放过,一定会全里攻向敌人的破绽。与李华梅实际相chu的结果,我发现她不但武功超群,富有智谋,堪称战场上的全方位天才,比起用兵才能,甚至黑龙王也远远不及她,只能长期以来凭借着优势武功与庞大资源柔压反抗军。可是,在战场上称为“黄金提督”光芒万丈的李华梅,为政的能力却是不及格,所以反抗军起事多年,内部没有什么人才,也得不到东海的民心。

“况且……小弟,十几年来我看政坛上许多起起落落,有八个字我深有感触,那就是:苟以利合,必以利分。李提督进军势如破竹,节节胜利,看似风光,但却隐藏着极大的忧患,这么大量的旧敌人一下子加入,为的是什么?反抗军少了一直压制的天敌,又急剧扩增势力范围,在这样的改变下,还能维持以前的理想吗?”

我不得不佩服一声,月樱虽然没有看到过东海,但所说的东西全部正确,只是她仍看错了一点。

东海的反抗军,早已经没有了创立时候的理想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萨拉会谈之后,大量外来者加入反抗军凑热闹的时候吗?还是李华梅为了抵抗黑龙会,不得不放任属下进行掠夺的时候?或者是更早以前,很久很久以前,那群亡国贵族为了复仇,成立反抗军的时候,就不曾有过了呢?

这事我不得而知,但我却认同月樱的想法,李华梅正陷身某个危机当中,也许她已经觉察到了,也许没有,可是如果不针对这些事作妥善chu理,反抗军的未来并不乐观,甚至可以说是危险。

“咦?”

听月樱的话,我突然想到了一点,月樱知道我与李华梅的关系,但平时从不主动提起,更鲜少为她说什么,今天一再对我说起东海的情形,总不会只是闲聊而已吧?

“姊姊……”

“嗯,你知道了吧,李提督即将会面临一些问题,姊姊认为你能帮到她,是时候你离开金雀花联邦的时候了。”

“姊姊要赶我走吗?已经厌倦了我们姊弟在一起的感觉了吗?”

“不要孩子气,你很明白姊姊有多爰你,但如果姊姊把你绑在身边,整天就是于姊姊欢好,不让你碰其它的女孩子,一根指头都不许,这样也可以吗?”

如果再不顺台阶下,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镣,只要是女人,就会有黑暗面与妒忌心,即使是这么温柔的月樱也是一样。有慈航静殿的全部支持,在只手操控金雀花联邦政治动向,月樱可能是当前黄土大地上最有权力的女人,我可不敢惹怒这样的一个姊姊啊。

所以,我有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说,只是把月樱白嫩如玉的右腿,一下子扛到肩上,将她滑腻茹脂的美丽胴体,摆成一个迷人性感的姿势,当她粉藕似的玉臂缠上我脖子,我们姊弟的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让我永远听不厌的美妙呻吟,再次回响于地下密室内……

我本以为月樱建议我去见李华梅,势必要往东海跑一趟,那不但路途遥远,而且实在是一个我不想回去的地方。

然而,事情的演变出乎我的预期,李华梅为了替反抗军争取更多资源,还有正式成立政权的活动空间,目前已经离开了东海,到了一个我更不愿意接近的地方。

“啊?伊斯塔?有没有搞错?”

当我看到月樱送来的情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了对付黑龙会,东海反抗军于伊斯塔之间,这伊两年来频繁交流,算得上是邦交之好,再加上地理之便,李华梅在大地诸国之中会率先争取伊斯塔的支持,这点并不奇怪,可是这么一来,岂不是要我跑到伊斯塔去?

“这种事情……哪可能啊!我们家三代与伊斯塔仇深似海,姊姊你知不知道伊斯塔有多少人要我的命?我一踏进伊斯塔,马上就没命了耶。”

这话绝非虚言,大地诸国之中,与我们法雷尔家结怨最多的,就是伊斯塔。

从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开始,就与伊斯塔发生冲突,伊斯塔的血魔法师,就是意外死在我手里,而后在国际联盟的会议上阴险摆了娜西纱丝一道,至于近年来追迹者生涯中与伊斯塔的恩怨,那都多到不知怎样去数了。

位列五大最强者之一的源堂法雷尔,对伊斯塔而言是一个不可能被打到的人物,除非变态老爸自己想死,否则没有人能杀得了他,不管明来还是暗来都是一样,对于他的人头悬赏毫无意义,所以在我崭露头角后,伊斯塔就将目标转移到我身上,希望能藉着干掉我来打击源堂法雷尔。

目前,我这条贱命在伊斯塔的悬赏榜单上正挂着高价,那个价码之高,不但旁人心动,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想割了自己的脑袋去领赏。

在这样恶劣的状况下,居然要我去伊斯塔,这和一脚踏进鬼门关有何不同?

就算我真想自杀那也不必用这种鸟方法啊,与阿雪、月樱、羽霓、羽虹开乱交派队是日夕交欢不辍,最后精疲力尽而死那不是美得多吗?

“你别紧张,平常时候你进入伊斯塔是危险,但是现在有个大好机会,可以让你光明正大进入伊斯塔,你相信吗?”

世代累积的血海深仇,可以三言两语就被解开吗?这我当然不信,可是,当月樱向我介绍专为此行请来的特殊保镖,我却看傻了眼,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号人物。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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