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天胜惊骇欲绝之时,一双冷柔如钢爪般的大手自身后捏在了自己瑟瑟发抖的脖颈之上,动作虽是轻缓,捏在脖颈上的力道也是极轻,但越是如此自己的心里越是感到害怕,感觉就像那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也像是闪电与暴雷间那短暂而令人心悸的沉凝,所以接下来对方就可能是极其残酷、狠毒的报复,现在的自己就像那被捏在手中的蝼蚁般,只要这双如铁之手的主人稍一用力,自己就会粉身碎骨,死得极惨。
桑德面含诡笑看着刘天胜那因极端的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捏在其脖颈上的手掌,也觉出对方的肌肉因恐惧而微微痉挛着,显示出此时对方的内心已被极端的恐惧所充斥,能达到如此效果令桑德很是满意,他要的就是这样先从心理上催垮对方,在意志上打倒对方。
然后,才能对紧接着下来自己的行动有所助益。
突地,感觉捏在脖颈上的手一紧,刘天胜认为庄主要取自己的小命了,不由吓得魂飞魄散,终于自喉咙中发出宛如即将踏入地狱前的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声惨叫历久而悠远,尖锐而凄惨,却一点也没有被其他力量迫使其嘎然而止的传统套路,而是直到这声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惨叫在其主人力竭之时才自动止住。
刘天胜也差点被自己这声持续时间最长的惨叫给憋过气去,大脑也因为暂时缺氧而一片空白,不过在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已经是魂游物外了,直到他缓过气来时,才发现自己还正在呼女干着密室内那并不太新鲜的空气,紧闭的双眼颤动了几下也终于缓缓的睁了开来,然而却发现自己仍在密室里,并不是想像中的阴森地狱,心中不由奇怪,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呢。
心里还在奇怪,忽然间却又觉出自己脖颈间有东西在抚动。
然后,才觉出仍是那双手。
此时在自己的喉咙间用手指不住轻抚着,感觉自己此时又像是那刚被拔毛待宰的鸡般,刚刚才经历过的恐惧再次爬上了心头,甚至感觉比刚才更甚,可以从自己那打心底深chu升腾上来的极度恐惧和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的身体上感觉得到……
同时心里在想,庄主这是什么意思呢,既然抓住了自己,为什么不立刻杀了自己呢,难道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吗,如是这样,反正都是难逃一死,自己到宁愿痛快的死去,也不要现在这样饱受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后,再被人用更残忍的手段杀死。
想到这里,忍不住内心的极端恐惧,开口求道:“庄……庄主,既然……你……你要我死,那就……那就给我个痛快吧,不要……再……再折磨我了……”
说完之后,过了许久,见对方仍然没有动静,不由又开口颤声求道:“庄主……是……是我该死……是我对不起……庄主……你,我和玉凤……啊……不……不……是赵妈……私……私通,犯下滔天……大罪,我……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万死难辞其咎,还请庄主……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给我个痛快吧,我死了之后也不会记恨庄主你的,我会感激你的,请庄主给我个痛快吧。”说到后来,心知反正必死,心理压力一轻,说话也不那么颤抖而变的稍稍通畅了起来。
说到这里,突然间在自己脖颈间的那双手竟然离开了,顿时觉得心里一松,接着身后传来了一阵乾瘪而又有些尖锐的笑声,顿时令他心生疑惑,心中奇怪庄主的笑声什么时候变的如此难听了,并且这种笑声自己也是知道的,并且还挺熟悉的,能发出这种笑声的只有……
不等他猜测出,眼前已呈现出一张乾瘦黄涩的丑脸,拥有如此丑陋之容的,同时也是自己极为熟悉的,更可算是从小带领着自己的人,正是这前任飞云庄大管家,现在管理庄中内院的小管家,同时更是自己的师傅,也就是桑德。
知道是他而不是庄主,不由松了口气,但旋及想到他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他早已知晓了自己和赵玉凤之间的石更情,并且此时更是证据在握,动机更是险恶,从刚才他用那般的手段来折磨自己就可看出,但他这么做到底是图的什么呢,对他又有什么好chu呢……
想到这里,忙满脸堆笑着道:“原来是师傅啊,你怎么和我开起玩笑来了,还是快把我的穴道解开吧。”“啪”的一声脆响,只听刘天胜哎哟一声。
接着,听他哭丧着脸道:“师傅啊,你干嘛打我啊,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啊,何必打人呢,哎哟,哎哟,师傅,你怎么了,啊,别打了,哎哟,哎哟。”原来是桑德不但不听刘天胜哀求,反而愈打愈是厉害,只苦了刘天胜,他被桑德制住了穴道,浑身一动也不能动。
此时只能任由桑德狂打,不一会,原本一张还算英俊的脸。
此时已经被打肿得像个猪头了。
又打了一阵,桑德这才气喘吁吁地住了手,一边喘着气一边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刘天胜。
此时他自己心中也不由对自己刚才发狂般的行为微感诧异,本来他只是听刘天胜到了此时还假模假样的喊他师傅,还说什么在和他开玩笑,自己一时生气就顺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无非就是让他住口而已,但不知怎的一出手之后竟停不下来了,脑海中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小子实在是可恶得很,令自己越打竟越是解气,所以才会有如此失常之举动。
正觉自己这样是否不妥,万一对方被逼得狗急跳墙,令自己计划功亏一篑如何是好时,却发现这小子此时的眼中竟流露出对自己惊惧至极的神情,心中不由一动,想到看他平时胆子挺大似的,其实到是个软骨头,只是没遇到厉害的角色而已,现在自己刚才一番疯狂之举动,竟令这个小子如此害怕自己了,正好一箭双雕,自己既解恨了,又对计划的发展有了意外的帮助。“哼,娘娘个皮的,你他妈的臭小子,竟然现在还敢跟我装糊涂,不说你刚才已经被套出实话来了,就是你不说,你们这对狗男女间的骚事我也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了,再要给我玩哩咯棱,当心老子我把你的卵蛋给捏碎。”桑德表情愈显凶狠的恐吓着说,如此给刘天胜的心理上更增加了巨大的恐惧和压力。
刘天胜知道桑德心肠极是狠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要是万一惹毛了他,他真能把自己的命根子给揪了,自己又有把柄在他手里,到时候可真是有苦说不出了,想到这里,知道自己已完全落入这个狠毒家伙的圈套中了,又不知他要如何对待自己,不由又是心慌又是恐惧。“师……师傅,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难道你要去到庄主面前揭发我们?”“嘿嘿……小子,你说这话就笨了,我要是想去揭发你们,还用得着费这事吗。”见事情完全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就要实现了,桑德此时心中也是欣喜不已。“那……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刘天胜一点也不明白这个阴狠、狡猾之徒心里到底再打什么阴损的主意。“嘿嘿,赵玉凤那个骚娘们肯定不赖吧,你小子到是弄到手了。你师傅我可还是孤家寡人寂寞的很那。”桑德终于把他的本意暴露了出来。“啊,难道你……啊,不行,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刘天胜一听,原来桑德转的竟是这个念头,出于一种男人保护自己女人的心理立刻反对了起来。
虽然他和赵玉凤间是苟且通石更,但毕竟自己对她还是又敬又爰的,并且对她的身体更是迷恋,早已把她视作禁脔,怎能愿意让眼前这个丑陋阴毒的家伙沾染呢。“啪”“啪”,又是两声脆响。
然后,桑德恶狠狠的道:“去你妈的臭小子,居然现在还想袒护她,不要忘了,你们的把柄还攥在我的手里,只要我把这事一捅出去,你们这对狗男女就会死的很惨的,哼,居然还敢违抗我的意思,我先把你卵蛋给捏碎了再让你嘴柔。”说着,作势就向刘天胜跨裆伸去。
那刘天胜本来也不是一个正人君子,骨子里更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先前那么说纯粹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此时再一听桑德如此说了,立时清醒了起来,想自己虽对那赵玉凤很是迷恋,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把自己的小命送掉,更何况自己现在落在这个狠毒的家伙手中,自己不答应的话,还不知要受到什么狠毒的折磨呢,想到这里,心中立刻动摇了起来。“啊,不要,不要,师傅,我刚才说的是屁话,师傅既然想要她,做徒弟的当然不能说什么,师傅尽管要了她便了。”刘天胜终于还是屈服在桑德的淫威之下了。
桑德早就料到这个小子没胆的。
此时见他已经彻底被自己屈服了,心中更是得意。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豆大黑色药丸,送到刘天胜嘴边,命令道:“先把这个吞下去。”“是……是什么啊,师傅。”“少他妈的废话,叫你吞你就吞,张开嘴,哎,对。”桑德一下把药丸自刘天胜被迫张开的嘴中扔了进去,那药丸到了嘴中竟是入口即化,一下就化成水流到刘天胜的体内。
然后桑德才阴阴笑道:“小子,你知道刚才给你吃的那粒药丸是什么吗,告诉你吧,那就是曾经在江湖上横行一时的”恨天毒魔“的独门毒药”子午断肠丸“,中了此毒无药可解,就是毒魔本人也不能根除此毒,需半年服一次解药,否则半年之后,每天的子午两时都会毒发,到时绞心裂肺,剧痛无比,一直持续半个月才能死去,死后尸体更是腐烂,剧毒无比,人兽触之,也会立刻沾染上此毒,实是毒中之翘首,厉害无比。”说到这里,拿眼看那刘天胜,早已被吓的脸色发绿,颤抖不已了,不过从他的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怀疑之色,知道对方怀疑自己说的真实度。“嘿嘿,小子,可能你认为我从哪里搞到这种剧毒之药,告诉你也无妨,其实这毒魔早已死去,是被当初武林诸多人士联合围剿惨死的,而我们的庄主也是参与围剿行动的众人其中之一,而我当时还是这飞云庄的大管家,才有幸随侍在侧,当那毒魔被众人打下悬崖之后,我偷偷溜到悬崖之下,找到了毒魔的尸体,才弄到这些毒药的。嘿嘿,想不到吧,并且现在世上也只有我拥有这毒药和解药了,哈哈。”刘天胜听了桑德如此说,才真正心若死灰,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了,今后自己的生死都被操控在这个狠毒的家伙手中了,真不知以后他还要怎样折磨自己,啊,我的命为什么这么惨啊……
桑德见刘天胜此时那垂头丧气、万念俱灰的表情,心知此时以彻底催垮了对方的心理和意志,今后自己想怎么玩他都行,他不敢有半点反抗了。
到了此时,桑德这才把刘天胜被制的穴道解开,果然,刘天胜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穴道被解之后,浑身也像被抽空了气般萎靡难振了。“嘿,小子,不要装得要死了一样,只要你今后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不会再为难你的,我还要你和我一起联手呢,目前就需要你的协助,帮我……”说着,竟凑到刘天胜的耳边嘀咕起来,那刘天胜本来还是呆若木瓜的一双眼睛。
此时听了刘天胜的话,竟慢慢亮了起来,其中更闪烁着兽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