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回 暖香坞迎春解妙语 怡红院群钗碎醋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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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宝玉牵着晴雯的小手探进了自己的裤内,直引着握住了自己的男根方停住了,那男根稍被挑弄便柔柔的挺起了,不一会子便将晴雯冰冷的双手温热了。

晴雯红着脸道:「二爷,晴雯暖了……这大晚上的了,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宝玉嘿嘿笑道:「我看看可是真暖和了?」一面隔着裤子握住了晴雯的小手在自己的阳物上套弄了几回,只觉柔若无骨的小手暖暖的裹着自己的男根,果然再不冰冷,才笑道:「小白虎,如今你是暖了,我的一双手可又凉了,好歹给我暖暖吧。」说着便也撩开晴雯的衣襟,顺着平坦的小腹往下一探,便摸到了光溜溜的小丘。

晴雯被冷了一下方如梦方醒,忙按住了宝玉的手道:「二爷,可不行……这两日我……我身子不方便呢,哪里敢乱摸?」

宝玉笑道:「好晴雯,我知道你生我气,我好好给你陪个不是,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一面仍不住摸索,却触到了一根细细的带子,宝玉不由一愣:「小白虎,可真是不方便?」

晴雯俏脸一热,将宝玉的手拽出来道:「还能唬你?」

宝玉不由得有些扫兴,晴雯推了一把道:「前儿才……才跟你疯过,还不够?」

宝玉这晴雯脸上啄了一口道:「怎么够呢?两天都没跟我的小白虎亲近了……」

晴雯心中一热,小声道:「二爷,再容我几日,我便……便任你混闹……」

宝玉听了才转喜道:「好晴雯,那里也使得?」晴雯的脸不由更红了,只轻轻点了点头。宝玉见了更喜得一把将晴雯抱了起来转了两圈:「可再不许耍赖的,下回我还要你和林妹妹一起。」

晴雯被转得惊呼一声:「二爷,快将我放下了,你吃了酒,当心别摔着。」

宝玉又转了两圈方将晴雯放下了,晴雯不觉有些头晕,倒是先靠着宝玉歇了一会子方轻轻这宝玉胸口拍了一巴掌嗔道:「喝多了将没给正行。快回去吧,这这里吹冷风有什么意思?」一面扶着宝玉往大观园去了。

进了大门,晴雯问道:「二爷,今儿是在哪儿歇着?是回怡红院还是潇湘馆?」

宝玉因一整日了心里还是挂念惜春,听晴雯这般问因说道:「都过了三更天了,宝儿颦儿也早睡熟了,不去闹他们了。小白虎,你也回潇湘馆吧,我去找二姐姐。」

晴雯虽仍有些不放心,无奈宝玉坚持让自己回去睡觉,又见宝玉行走如常,方又将宝玉的斗篷仔细检查一回,又叮嘱几句方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宝玉见晴雯走远了,方头往暖香坞去了。

来至暖香坞,已是乌黑一片,只有惜春闺房中隐隐透出些许灯火。宝玉细细听了一会子,四chu都寂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心道:「是了,都这时候了,想是四妹妹早睡下了。」虽是不想打扰惜春,若不亲眼看上一回总是不放心,因便悄悄推了门进去了。

来至屋内,只近床的几上点着一盏宫灯,宝玉悄悄的走近前来挑开络帐,却见床上有两个女子。原来宝玉昨日里强占了惜春的身子,又知惜春执拗,恐她独自一人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便央迎春过来陪伴。迎春虽不能说道,却是最实心眼的,只因宝玉一句话便足足在暖香坞中陪着惜春到现在。惜春不吃不睡一天一宿,迎春只在一旁陪着,这会子闹累了,迎春方哄着惜春好歹睡下了,自己也不敢远离,姊妹二人便挤在一起。

迎春睡得轻醒,听到有动静便转过身来问是谁,宝玉压低声音道:「二姐姐,是我。」

迎春见是宝玉,便坐起身来,宝玉也过去坐在榻上,见迎春一脸的憔悴不禁心疼,将迎春抱在怀里亲了一口道:「二姐姐,还在这儿陪着四妹妹呢,可辛苦你了。」

迎春一笑道:「这有什么,都是自家姊妹,可不都是应该的。」

宝玉又问:「四妹妹怎么样?」

迎春道:「哭得不行,一天一夜都不曾合眼了。倒也不闹,只是不肯多说一句话,饭也不肯吃,我说什么也不听。这不,哭得实在累了才刚睡下一会子。」

宝玉听了又是心疼迎春,更是心疼惜春,轻抚着迎春有些憔悴的鹅蛋脸道:「好姐姐,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夜吧,这儿有我陪着四妹妹就好哦了。」

迎春握着宝玉的手柔声道:「不用呢,我又不累,倒是你,吃了这许多酒,该去好好睡一觉的。况且四妹妹若是发现你在这儿,只怕又要哭闹……」宝玉却说没事,只让迎春回去好生休息,迎春只得点头答应,起身批了件衣服出去了。

宝玉送出迎春,又回到榻上,惜春仍睡得熟。宝玉俯下身去细细打量,借着略显昏暗的灯光,愈发显得一张青春俏丽的小脸更加光滑犹如凝脂一般。双眸轻轻闭着,眼皮子略有红肿,长长的睫毛上头还挂着泪痕,宝玉不觉更是心疼,便低下头去轻轻在惜春腮上吻了一口,小声道:「四妹妹。」

惜春却是睡得熟,一点回应都没有。宝玉又轻轻唤了两声,仍不见回应,方悄悄掀开被子,和衣睡了下去,轻轻将身子挨着惜春蜷缩着的身子,一手抱着惜春纤细的腰肢,将口鼻埋在惜春脖子上头,悄声道:「四妹妹,你可还生我气吗?好妹妹,你可知道,虽然你年纪是最小的,平时也少和我说话,我待你同其他姊妹并无不同的。这几年里看着姊妹们一起长大,又经过了这许多事情,我知道你虽然年纪小,却是看得比她们都要明白,要不然也不会动了这出家的念头。只是四妹妹,你是侯门闺秀,如何我这当哥哥的便让你出落得如此凄惨?我只想让你能快快活活的过此一生罢了,可是任凭我怎么说你都不听,我……我便只好出此下策了。好妹妹,你若怪我我也没话说,只是我想着,即便能劝得你回转不去出家,你一日日的长大了,终于有要出阁的一天。看迎春姐姐、湘云和凤姐,若是嫁了个不懂得疼你的,却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来,好妹妹,我只想着也能像留住其他姐妹一般把你也留住最好了,也不用担心你在外头受什么委屈,可以好好疼你一世了……」说着说着酒气上涌,便昏昏的睡了。

宝玉只自己昏沉沉的睡去了,却不知怀中的惜春早已泪流满面。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感动。原来惜春虽是睡着了,却睡得并不深沉。隐隐听得有人说话就醒了。听清是宝玉和迎春说话不由得唬了一跳,却不敢声张,只仍装睡,只想着宝玉进来看上一眼便走了。哪成想宝玉却是将迎春打发走了自己却上了榻,不觉心中一惊,正自没有注意,却是脸上一热,是宝玉将嘴凑了上来在自己脸上亲了一口。

惜春只想着宝玉这回却是趁着自己睡着了来占便宜,却不料宝玉只亲了一口便又缩回去了,连衣服都不脱便钻进了被子,惜春也不知宝玉要做什么,更是一动不敢动,只觉宝玉一只手便揽住了自己的腰身,整个身子便紧紧的贴住了自己的后背。惜春只以为宝玉又要轻薄自己,正想着要不要将宝玉推开,却听宝玉喃喃的说了那许多话,不觉竟流下泪来。

惜春是宁国府贾敬庶出的幺女,刚生下不久便死了亲娘,贾敬老来又不问家事,由贾珍袭了官,自己只一心问道炼丹,对惜春更是不管不问。虽贾珍是惜春同父异母的哥哥,却也不亲近。好在贾母因疼爰众孙女,方将惜春由宁国府接过来同其他姊妹们一起在自己身旁长大。可毕竟惜春打小儿便少了母亲的疼爰和父亲的教诲,总觉得比其他姊妹少了点什么,不免有些自卑。越是自卑之人,却越是喜欢装出强柔来给别人看,久而久之惜春便养成了如今这有些孤僻倔强的脾气。

人便是这样,越是没有的便越渴望得到。惜春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最是渴望能有个可以信赖的男子来弥补自己心里所缺少的那份父爰。如今宝玉这番话恰巧却说中了惜春心里最柔嫩的一块儿。

惜春也不敢动弹,只听宝玉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再没声音,似是睡着了。惜春这才把僵柔的身子放松一些,刚想抽身起来,哪知身子一动,宝玉却又喃喃道:「四妹妹,你可真香……」说着一只手便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头。惜春唬了一跳,一颗芳心跳得更加厉害,等了半晌却不见宝玉再有动弹,方知道是呓语。

而那只温热的大手却将自己胸前一只玉乳完全掌握住了,惜春想将那禄山之爪移开,却又恐惊醒宝玉又生变故,犹豫了好一会子终是不敢,却渐渐有些喜欢上了这种被人抚摸着的感觉,胸前的大手加上背上传来宝玉胸膛的热气,那温暖的怀抱不禁使惜春心中生出一丝安全的感觉。可想着昨日宝玉那般对自己,心中又是又恨又怕,也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动弹,只得默默的流了几滴泪,却不知是因恨宝玉昨日的举止,还是为自己的孤苦伶仃。

惜春心中不住胡思乱想,又是一天一夜都未曾合过眼,不知何时竟在宝玉暖暖的怀里沉沉睡去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惜春蹭的坐了起来,却发觉床上只有自己一人,早没有了宝玉的踪影,倒是迎春搬了椅子坐在榻前正关切的望着自己。

「二……二姐姐……」

迎春摸了摸惜春的脸道:「四妹妹,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不成?」

惜春摇了摇头,不觉有些恍惚,昨儿可是宝玉层来过?还是只是自己发梦?又不好意思明问迎春,只得道:「二姐姐,你……昨儿可是一夜都在这儿坐着不成?」

迎春笑道:「傻丫头,可真闹累了,睡得死过去了一般。昨儿你才睡着,宝玉便来了,是他这这儿陪了你一宿呢。今儿一大早说是怕你睡醒了看着他又要生气,才急急地把我叫来,自己却跑了。」

惜春听了方知道昨夜里并非做梦。可又想宝玉既然蛮力强占了自己的身子,却又为何有昨夜那般温存?不觉想出了神,在榻上发呆起来。迎春哪里知道惜春所想,因给她披上件衣服,又从外头端进来一碗稀饭道:「好妹妹,昨儿一天都没吃没喝,如今好歹也吃上几口吧。」说着用调羹舀着稀饭吹了喂给惜春吃。

惜春也觉腹中饥饿,勉强吃了几口,便将迎春的手推开了。迎春也不勉强,又用绢帕给惜春擦了擦嘴道:「妹妹,你二姐姐平日里都是笨嘴拙舌的,也不会说话,如今你闹心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你,也不会逗你发笑,只是姐姐还是想说上几句,你可能听听?」

惜春望着迎春道:「二姐姐,你可是要为他开脱吗?」

迎春叹了口气,也坐在榻上,揽着惜春的肩头道:「我也不知算不算开脱,我只想说说自己心里想的。」

惜春道:「姐姐只管说。」

迎春道:「好妹妹,咱们女儿家,生来便是柔弱的,总要找个男人做依靠……我知道你一心想着遁入空门,可那毕竟不该是你我这样人的归宿。」

惜春道:「如何就不该是我的归宿?况且即便不是我的归宿,也该……也该找门子门当户对的人,也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哪里能像他这般……」说着又是心中委屈,眼圈儿便红了。

迎春摇头苦笑,轻轻拍了拍惜春道:「妹妹,你先别急着抢白,我嘴笨也说不过你的。好歹听我把话说完。」果然惜春便不说话了,迎春给惜春擦了擦眼泪道:「咱们女儿家,尤其是生在咱们这种钟鼎人家,从小便娇生惯养,说是一个个金枝玉叶也不为过了。只是虽是衣食无忧吃喝不愁,谁又知道咱们的苦chu呢?纵使姊妹们住这这么大一个园子里,竟不如穷苦人家的女孩那般住茅屋草舍自由自在,咱们,不过是井底之蛙、笼中之鸟罢了。」

迎春平日不大说话,这几句却是说进了惜春的心坎儿里。迎春停了一会,又道:「女大当嫁,这是自然,只是若是生在那村野的,或许还有机会能许给打小儿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相知,可你我呢?哎……」

迎春说着叹了口气。惜春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同孙绍祖的婚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迎春又接着说道:「等咱们长大了,好日子也便到头了。好像就是等着这一天,到时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红娘媒婆,一句话,长辈一句话,便要嫁给一个全不相干的人,完全不顾咱们的感受。若是嫁了个知书达理的就算是天大的造化了。若是碰上个混的……」

惜春轻声道:「二姐姐,我知道你的苦衷……」

迎春苦笑了一声:「也不止是我,湘云那丫头不也是?要被逼着嫁给一个痨鬼。好在这丫头有胆子,居然自己跟着宝玉跑了出来。凤姐儿是如何精明的人?最是要强,又是出力,最后又换来琏二爷怎样的对待?还有三妹妹,也不是差点就被恶男人给……」

惜春轻轻摇动迎春的胳膊道:「二姐姐,既然这般,又何苦非要去找男人?按我所想的,干脆变落发为尼起不干净?」

迎春拍了拍惜春的小手笑道:「你这可就是因噎废食了。虽然若是嫁了个中山狼就误了终身,可若是找得到意中人,真正对自己好的如意郎君,四妹妹,到时候你……你就知道做女儿……也是快乐的了……」说到此chu不禁脸上一热。

惜春听了脸上也是一热:「呸呸呸,二姐姐……你……你都胡说些什么……」

迎春却笑道:「我说什么?只怕是你想多了吧?我并不是单说那种事……我是说,那种被关爰,被呵护,被宠着的感觉……」说着脸上漏出一个甜美的笑靥来。

惜春看着迎春沉迷的神情,又想起昨夜在宝玉怀里那份安详,复又想起宝玉强占自己身子那副嘴脸,不觉心中乱得很,因道:「二姐姐,你这般柔顺的人,嫁给孙绍祖确是糟蹋了,可倘或换个别人也说不定就是好了,难不成就只有二哥哥……只有贾宝玉能对你好?」

迎春这才回过神来,道:「傻丫头,我知道你心里头还气宝玉,我也知道,宝玉他对你……确是急了一些,宝玉虽是不喜功利,可若疼起人来,只怕再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的。若是只有我一个人,或许还是我说错了话,可你看咱们家里这许多姊妹都……难不成她们也都是傻的不成?风姐姐、三妹妹、宝丫头、林丫头哪个不是灵秀明白的?」

惜春听了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小声嘟囔道:「你们喜欢便是,我偏偏不要,我只要清清静静的自个儿过一辈子就罢了……」

迎春用一根指头在惜春额头上戳了一下笑道:「你呀,别人都说我是二木头,我看我这名字要让给你才对,你才是个柔木头呢。」

却说晴雯昨儿夜里将宝玉接回大观园,宝玉去暖香坞找惜春,晴雯便回潇湘馆去了。晴雯因早先被王夫人撵了,故而一直在栊翠庵中和妙玉同住,后又贾府坏了事,是晴雯进宫给妙玉传递信物,故而又一直在宫里头住,直到警幻将黛玉的病医好了方同黛玉警幻一起回了大观园。贾府得了清白之后自然是宝玉同宝钗住进了怡红院,袭人、莺儿、麝月伺候,晴雯因和黛玉相chu了这许多日子同甘苦,二人又脾气相投,回了大观园后便一直同黛玉住潇湘馆。

不想这次回了潇湘馆却空无一人。问了守夜的婆子才知道自己去接宝玉,黛玉因独自一人也睡不着,却是往怡红院找宝钗去了。晴雯自己也觉得无趣,又想着当初在怡红院袭人麝月和她几个人那般要好,如今好像生分了一般,不如趁着今儿小姐妹几个再聚一聚,如从前那般同塌而眠,便也往怡红院去了。

来到外头,却想着这会子只怕都睡下了,自己去了不免吵醒她们,心中又有些犹豫,来至门外,却见里头仍亮着灯,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来到里头,却是宝钗黛玉犹在对弈。二人见是晴雯进来了,都将手中棋子放下了。黛玉问道:「怎么?把那呆子接回来了?」

晴雯点头道:「恩,说是怕吵着你们,去迎二奶奶那儿了。要知道宝姑娘林姑娘都没睡,只怕死都要回来的。」

宝钗笑道:「他别来可正好,咱们姊妹说说话。这大晚上的也难为你还去接他,可冻着了没?快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说着便起身要给晴雯倒茶。

晴雯忙拦住宝钗,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怎么敢劳烦宝二奶奶……哼,还说呢,下回任是谁去接着,我是不管了。」

黛玉笑道:「怎么?这魔王又闹你了?」

晴雯想着宝玉同如花似玉左拥右抱的情形,冷笑道:「哼,他倒是想呢。别提了,想起了便生气。」晴雯越是这么说,宝钗黛玉越是好奇,都追问。晴雯只得说道:「人家在那边吃了酒,又有狐狸精陪着,哪里用得着咱们挂念呢?」便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一回。

宝钗听了皱眉道:「可是真的?」

晴雯道:「我亲眼见了的,还能有假?宝二爷也真是的,家里这么多奶奶……还去外头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说到一半,却见宝钗连连给她使眼色,才止住了。

黛玉却是心中醋意又起:「果然是呢,难怪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呆子居然也干出这等勾当!宝姐姐,明日再不能轻饶他!」

宝钗笑道:「嗯,只是宝玉在外头倒也没干过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好歹要问清楚了才是……」

黛玉嗔道:「宝姐姐……晴雯姐姐都亲眼瞧见了还能有假?还要替他说话!你平日里又不出门,怎么知道这呆子在外头做些什么勾当?他就是干了,还能让你知道的?」

宝钗笑道:「好好,明儿咱就好好审他一回。」

晴雯听了也笑道:「这事儿自然少不了风姐姐和三姑娘,那两张嘴才是厉害的。」

宝玉第二日起床本想着再故技重施,将惜春骑在身下好好施展一番手段,使得惜春体会男女之乐而打消了出家的念头。因见惜春睡得安然,思量再三终是于心不忍,便悄悄起床来,一面又喊迎春来陪着惜春,自己却胡乱踱了出去,知道黛玉起得晚,想着不如看宝钗她们去,便往凤姐宝钗探春理事的花厅去了。

哪知到了花厅却不见几人的踪影,因寻了个婆子问,那婆子道:「今儿几位奶奶都没来,早留下话了,今儿有要紧事,其他的等明儿一并回。」

宝玉听了不由心中纳闷:「平日里宝钗几人都是每天早晨准时在这儿办事,怎么今天就拖延了?」便往怡红院去了。

来至屋外,果然听见屋里叽叽喳喳说得好不热闹。宝玉推门进去,果然见凤姐、宝钗、黛玉、探春、湘云等人都在呢,因笑道:「怎么今儿一大早的便凑在一起这般热闹?风姐姐宝儿也不用去理事了?颦儿今儿怎么也起得这么早?小白虎,昨儿可睡得好……」还未说完,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方才还热热闹闹的,自己一进来却都不言语了,有的用眼角看着自己,有的更是转过身去假装没看见自己。宝玉有些尴尬,嘿嘿一笑道:「怎么?你们说些什么体己?我一来就都没了声儿了?林妹妹,你们说什么呢?」

黛玉哼了一声道:「说些女人们说的话,与你有什么相干?」

宝玉不明就里,刚要去问黛玉,黛玉却一头又和探春耳语去了。宝玉只得就近将凤姐抱住了问道:「好姐姐,你快跟我说说,你们都说些什么呢?」

凤姐笑道:「正说晴雯呢。」

宝玉问道:「说小白虎什么?」

凤姐道:「说晴雯怎么越发的不懂事了。」

宝玉更是不解,因问道:「昨儿还大晚上的去给我送披风,怎么就不懂事了?」

凤姐撇了宝玉一眼,挣脱了宝玉的手将胳膊搭在晴雯肩膀上道:「怎么就不是不懂事儿了,这大晚上的还去找咱家二爷,却是不巧扫了二爷的雅兴,可不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宝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众人是因为昨儿自己和如花似玉二人纠缠,因苦笑着对晴雯道:「小白虎,你都不肯替我保守些小秘密的,还要在姐妹面前告我的状。」

黛玉道:「你也不用怪晴雯,是我昨儿见晴雯不对头追着问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倒是先想想你自己。」

宝玉忙到:「好颦儿,我确实冤枉啊,我和那两位姐姐果真是没什么……」

湘云道:「爰哥哥,若是没什么,你怎么这大冷天的却见汗了?」宝钗也不说话,只递给宝玉一条手绢,让他擦汗。

宝玉越发的解释不清,只恨王夫人少给自己生了一张嘴。好容易将如何认识如花似玉,又是如何二人被冯紫英带进京来,又如何逼着自己收留二人的事说清楚了,刚以为便没事了,要擦一把汗,却听凤姐啪啪的鼓掌道:「宝玉,果然是性情中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就是什么藕出泥什么的。」

湘云在一旁接口道:「风姐姐,那是『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宝玉苦笑着看湘云道:「好云儿,怎么你也跟着起哄?」

湘云冲宝玉吐了个舌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那般磊落,怕个什么?」

宝玉刚要说话,宝钗却开口道:「宝玉,我且问你。若是昨儿不是晴雯去接你恰好碰上了,你晚上可还回园子里么?」一时屋里众人都不说话了,几双眼睛都看着宝玉。

宝玉听宝钗这一问不由也哑住了,搔着头道:「这……我……」

宝钗叹了口气道:「唉……我也知道。只是宝玉,我读的书少,也不知说得对不对,可今儿有句话我还是要替姊妹们问你一问。自古以来极贵之人方能三妻四妾,也已是不少了,你……咱们园子里小二十个姊妹,你还嫌不够么?你若是不够也尽管说,咱们或是买,或是你看上哪家闺阁中的小姐,咱们托人去说媒提亲都可以,你何苦去招惹那烟花柳巷中的风尘女子?再退一步说,即便你一时兴起,去了也就去了,又为何要带回来,你可当我们十余个姊妹是什么了?」说着声音也有些打颤儿了。

宝玉知道宝钗是真生气了,刚要去哄,却听凤姐冷笑说:「果然天底下男人都是一个味儿,没有一个不偷腥的。只怕用不了几年,这个园子也该不够住了。到时候咱们这些老的旧的,哪里还有人搭理?倒是没意思。依我说,不如趁着现在还不嫌弃咱们,咱姊妹倒是自觉些个,早散了的好。却不知是咱们该卷铺盖自觉腾地方,还是应该把二爷请出去呢?」

黛玉拉着宝钗道:「宝姐姐,咱们也来北边这许多年了,我倒是心里一直想着南边的风光呢,不如咱们便回去了吧。」

宝玉越听越急,一会儿拉着这个好姐姐的叫,一会儿又扯着那个好妹妹的哄,众人却都不理他。听到黛玉说要回南去,不由又想起几年前紫鹃哄自己说黛玉要回南,害的自己病了好大一场,不由心中也委屈了,遂将脚一跺喊道:「都别说了,且听我说!」

平日里宝玉在姊妹跟前说话都不敢高声,只恐声音大了唬着了哪个,如今吼了这一句倒也见了奇效,果然众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宝玉。宝玉这才将声音又降下来道:「姐姐妹妹们,我……我真想现在就用刀子把心挖出来给你们看,看看你们在我心里到底是有多重,可我又怕流血了会吓到你们。都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不懂我的心吗?昨儿我是想着把这事儿告诉你们,可是被冯大哥他们扯住了喝酒,便没来得急,如今便生出你们这些个话来,你们可知道,你们说的这些话可是要比刀子还锋利,说在你们口里,却是疼在我心里!」

说着不由眼圈也红了,怕众人发觉,便随手从桌上抄起不知是谁喝剩下的半杯茶一口喝了,喘了几口气道:「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对,让姊妹们寒心了,可我确是无意。若是你们……你们定不肯原谅我这一回,也不用你们回南边去躲开我,倒是该你们仍旧在园子里过你们的日子,我便和四妹妹一同出家,她做姑子,我做和尚,大家都干净!」

众女其实只想唬一唬宝玉,哪知说着说着却果真泼起醋来,这回见宝玉真生气了也没了主意,都低头不说话。宝玉也只呼呼的喘气,一时屋里倒是安静了下来。

正尴尬这,却听门外头一个柔媚的声音笑道:「妹妹们,快别听这癞子浑说,还说什么要和惜春一起出家,你先说说你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你都对惜春做了些什么?」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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