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了!起火了!”
远chu传来惊慌的喊叫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左魁的后宫已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起风生,风助火势,红红的火焰已冲上屋顶,照亮了麒麟宫上边的天空。
“这宫里难道还有尧天的同党?”
万萍气往上涌,连忙命令众护法协助荆树对付尧天,她则扶着左魁,率领大批的武士迅速赶回去救火。若是烧毁了麒麟宫,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损失。
“小姐,不要!”
站在媚玉后面蓝、黄、绿、紫四婢看到媚玉突然举剑自杀,全都吓了一跳。媚玉微微一楞,抹向脖子的短剑稍稍停了停,四婢连忙上去,夺下了媚玉手里的短剑。
媚玉暗暗叹了一声,神色黯然地走了出去。
尧天看到大批的护法冲了进来,心里也暗暗一凛,连忙全力挥出一刀,逼退荆树,闪身掠进了房里。
“快!立即将房水子包围起来!绝对不能让尧天逃走了!”
荆树连拍数掌,挡住尧天劈出的漫天刀气,连忙对冲进来的众护法高声叫道。
可是,当众护法将院子包围起来,逐屋进行搜查时,房子里已失去了尧天的踪影。就在这时,院子的后面已传来喊杀声,荆树顿时大吃一惊,连忙率领众护法追了出去。
尧天进入房子,一刻也没有停留,以最快的速度穿堂而过,从院子后面掠了出去。守在院子外面的武士突然看到尧天逃了出来,立即围杀上来。尧天大刀连挥,杀开一条血路,趁着宫内一片混乱的机会,迅速往后宫奔去。
荆树见了,立即与众护法飞快地追了上去。
尧天奔到后院的围墙边,立即跃上围墙,前面是高达十余丈的悬崖,他心里顿时暗暗抽了一口凉气,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恐怕会跌得粉身碎骨的。回头一看,只见荆树与数百名武士呈扇形包围上来,这些武士都是麒麟宫的高手,他已负了较重的内伤,刚才的剧斗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若是再被他们包围的话,绝对是力战而亡的局面。
“绝对不能落到麒麟宫的手里!”
他暗暗咬了咬牙,猛地女干了一口气,纵身往围墙下面跳去。在快要落地的瞬间,左手迅速向前拍出,借着回震的力量,使下降的速度稍稍缓了缓,身体趁机一个回旋,稳稳地落到地上。
但是,受到劲气的反震,他的内伤又加重了不少,不由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跌跌撞撞地进入山中。
荆树等一众高手赶到围墙边,看到尧天竟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了下去,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的武功也算是江湖上的佼佼者了,却没有谁敢从上面往下跳。
山里全是一人多深的柴草,藤蔓纠缠,荆棘丛生,十分难行。尧天走了不到两里,已累得气喘吁吁了,只好坐下来运功疗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下传来一阵犬吠声,大批的麒麟宫武士带着数十只猎犬开始搜山了,他们已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擒杀尧天。
尧天迅速醒转过来,连忙站了起来,看到密密麻麻的武士正往山上搜来,也不禁暗暗吃了一惊,立即往山上奔去。
这座城中之山并不太大,尧天很快就到了山顶,但他也很快就怔立当场,只见前面的山腰上,也有大批的武士往上搜来。
尧天心里顿时暗暗后悔,刚才若是不进行运气疗伤,也许可以在他们的包围圈形成之前逃出去的,而现在,整座山都已经被他们围得像个铁桶似的,恐怕连一只蚂蚁也无法走出去了。
“小子,你是从麒麟宫里逃出来的吗?”
身后忽然传来懒懒的问话声。
尧天吓了一跳,他的心神已全部集中到山下的武士身上去了,竟然没有注意身边还有一个人存在。他迅速回转身来,只见一丛茅草之中趴着一个披头散发,形容槁枯,衣着褴褛的老人。尧天紧紧地盯着他,疑惑地问道:“你是谁?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老人翻着死鱼般的眼睛,不满地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尧天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他也暗暗紧了紧手中的钢刀,要是这老人叫嚷起来,自己就立即杀了他。
老人对他身上发出的杀气却视而不见,淡淡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你问这些干什么?”
尧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他们最大的敌人,你是不是觉得满意了?”
这个老人已经差不多变成一个野人了,一副快要死去的样子,居然还对这些特别感兴趣,尧天真是有些看不懂他了。
老人慢慢地说道:“他们会派出这么多人来追杀你,看来你确有过人之chu。不过,若说是麒麟宫最大的敌人,老夫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让他们害怕的敌人。”
尧天心里顿时暗暗惊讶,想不到这个野人竟会说出这套理论来。他不禁又看了老人一眼,淡淡道:“你不肯相信也没有办法,事实上,我确是他们最大的敌人。我们已经很快就要将麒麟宫全部消灭了,却想不到事情会坏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唉,不说也罢。”
老人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死死地看着尧天,就像在看着一个奇迹似的。尧天不再理他,他知道,今天要逃出去恐怕比登天还难,干脆坐到地上运起气来,迅速恢复体力,也好与麒麟宫的武士决一死战。
不久,搜山的武士拨动柴草的声音已清晰传来,尧天迅速从地上跳了起来,眼里精芒四射,冷冷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麒麟宫武士。
老人微微犹豫了一阵,忽然说道:“小子,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背起我,我们一起逃命吧。”
“你——”
尧天讶然地看着老人。“你为何要淌这趟浑水?他们要抓的人是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
老人气呼呼地说道。“老夫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本来以为可以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谁知道你小子东不走,西不走,却闯到了这里来了,你以为他们会那么好心,能放过我这个老人吗?”
尧天一想也是,不要说厮杀一开始,这个老人难以幸免,就是麒麟宫的人杀了自己,他们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局外人知道这件事的。
“对不起,老人家!”
尧天忙道。“你不要管我,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你没有看到老夫不能行走吗?老夫怎么能够离开这里?”
老人嚷道。“除非你背着我一起离开,否则,我一定会死在他们的手下的。如果我死了,这笔帐一定会算到你的头上的。”
尧天顿时哭笑不得,自己一个人还很难逃出麒麟宫的重围,背着这个老人,岂不是死得更快?
“快点!”
老人加重语气催促道。“再迟就走不脱了。”
尧天叹了一声:“好吧,反正是个死,就满足一下这个老人的临终愿望吧。”
他走到老人身边,见他的双脚已开始始腐烂,发出阵阵恶臭,尧天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他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快往这个方向跑!”
老人从尧天的肩膀上伸出手,指着西南方向,对尧天道。
西南方向乃是一个向上的斜坡,只要走上五百多步就会到达山顶,跑到上面就能逃命吗?尧天回头看了一眼,麒麟宫的武士已迅速逼了过来,离他们已不到一百步了,他暗暗咬了咬牙,背起老人,飞快地向斜坡奔去。
奔到山顶,前面却是一道悬崖,下面深不见底,这里竟是一条绝路。在他们的后面,麒麟宫的武士已经发现了他们,就像成群的蚂蚁一样,嗥叫着围了上来。
“小子,快跳下去!”
老人附在他的耳边道。
尧天听了,不由暗暗一凛,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还会有命吗?难道这个老人是要自己背着他一起,在这里同归于尽吗?
老人看出了尧天心里的犹豫,忙道:“小子,你到崖边往下看,一定可以看到崖上突出的一棵松树,你只要落到树上,我们就安全了。”
尧天往下一看,只见崖下约四、五丈的地方果然横长得一棵松树,要落到松树上并不难,可是,就算跳到了树上又怎么样呢?崖上的一样可以发现他们,只要掼下几颗巨石,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砸下崖底的。
“松树的里端有一块小坪,你只要落到松树上,再利用松树的弹力,就可以很容易地落到小坪上。从上面是看不到这块小坪的,只要逃过了追兵,仍然可以从崖上的缝隙里攀爬上来,老夫当年就是这样逃过麒麟宫的追杀的。”
老人道。“老夫还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我完成,一定不会骗你的。”
看到麒麟宫的武士已距他们二十多步了,尧天狠了狠心,就赌一下吧。当即伸手揽紧老人的双腿,飞身往崖下的松树跃去。
整棵松树就像一只蘑菇一样地往上张着,尧天背着老人,很轻松地就落到了松树上,树杆一震,又将他们弹了起来,尧天迅速往崖边看去,只见崖下果然有一块小坪,不由大喜,连忙运力往坪上扑去,稳稳地落到了坪上。
这是一个宽不过两尺,长不到五尺的小小平台,尧天将老人放到坪上,看着眼前的万丈深崖,一颗心兀自怦怦地跳个不停,若是这个老人欺骗了他,那一定是一个粉身碎骨的局面,他却弄不懂,这里为何会有这样一个小平台呢?
他动往老人看去,只见老人正默默地看着崖前突兀的松树发呆,他连忙凑了上去,低声问道:“老人家,你在想什么?”
老人道:“小子,你看这棵松树,虽然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倍受风吹雨找的煎熬,却比任何松树都更加强韧。刚才我们两人的重量加在它的身上,又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它却没有折断,好像一点事也没有。”
尧天惊讶地看着老人,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他还能发出如此的感叹,他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老人终于回过头来,凝视着尧天道:“小子,将你的事说给我听。老夫想知道,这些年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保留的必要的,尧天当即将天下的局势详细说了一遍。
“天意!真是天意!”
老人微微叹道。“我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应该救你。”
尧天狐疑地看向老人,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说,顿时好奇地问道:“老人家,你到底是谁?为何被爰到麒麟宫的追杀,在这山里度过了十六年?”
老人淡淡道:“老夫就是当年麒麟宫的宫主左魁。”
“什么?”
尧天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老人,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形容猥琐的老人就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左魁。如果他是左魁的话,那么,现在主持麒麟宫的那个宫主又是谁呢?
老人似乎看出了尧天心里的疑惑,冷冷道:“现在坐在宫主位置上的名叫林雄,原是我座下最得力的武士之一。老夫也就是因为太宠信他了,结果被他害成这副样子。他化装成老夫的模样,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宫主的宝座。”
“怎么会这样?”
尧天不敢相信地说道。“难道万萍也看不出来吗?”
“不要提那个贱人!”
左魁突然厉声喝道,他的身体颤抖得特别厉害,显是激动到了极点。“如果不是那个贱人,林雄哪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谋权篡位?”
“这是怎么回事?老人家,你能不能将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听?”
尧天好奇地问道。
左魁沉默良久,不由叹息一声,慢慢说出了发生在十六年前的故事。
十六年前,麒麟宫左征右讨,先后获得了东南二十一城,一跃而成为了天下最大的势力范围,被人们誉为天下第一帮。由于长年征战,左魁已慢慢厌恶了血腥了屠杀,开始醉心于武功的修练,希望有朝一天能够飞升成仙。于是,他将宫里的事务都交给万萍和林雄负责,他则足不出户,一心一意躲在宫内进行修练。
一天,他偶然走出室内,来到万萍的寝室前,还没有抵达门口,就听到了一种异常的声音,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顿时血往上涌,连忙蹑手蹑脚地走到房前,他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竟敢与他的夫人发生关系。
从门缝往里看去,只见万萍的玉体被剥了个精光,正横卧在床上,同样是赤条条的林雄正伏在她的身上,拚命地冲刺着。
“好,好——嗯,嗯——用力——啊,啊——爽死了——”
万萍就像水蛇似的动着,嘴里大呼小叫地浪叫着。
左魁顿时勃然大怒,突然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厉声喝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到阴槽地府去快乐吧。”
说道,举起手掌,就要向床上的两人劈下去。
“不要!”
万萍立即尖叫起来。她连忙将林雄的身体掀到一边,迅速扑了上去,紧紧抱住左魁的身体,她的头部有意无意地阻住了左魁的手臂。“宫主,你要是杀了我们,谁替你打天下呀?”
左魁一怔,不由犹豫起来。就在这时,林雄的身子一弹而起,一指闪电般地戮向他的腰间。左魁的身体已被万萍紧紧抱住,躲闪不便,只觉腰间一麻,已被制住了穴道。
万萍也连点左魁几chu大穴,将他丢到一边,重新躺到床上,对林雄招了招手道:“别管他,我们继续!”
两人又当着左魁的面,大干特干起来。万萍故意细腰摇,玉户款摆,嘴里肆无忌惮地乱哼乱叫着。
左魁气得两眼冒烟,苦于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只有干瞪眼。
良久,两人终于到达高潮,一齐软倒在床上。
万萍娇慵地爬了起来,连衣服也不穿,径直走到左魁面前,娇笑道:“宫主,林雄是不是比你强得多了?”
左魁狠狠地瞪着万萍,他恨不得将这个淫妇撕成碎片。他心里也暗暗后悔不已,只怪自己太沉湎于武功的修练了,竟然没有发现这对狗男女的石更情。
万萍幽幽道:“宫主,你也不要怪我,你只喜欢你的武功,什么时候关心过麒麟宫的未来,关心过我呀?你既然那么喜欢武功,你何不专心去练你的武功,何必要管我们的事呢?我看,你不如将麒麟宫宫主的位置让给林雄,你一心一意去修练武功。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林雄迅速穿上衣服,来到万萍的身边,低声道:“夫人,事已至此,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们不如立即将他杀了吧?”
万萍瞪了林雄一眼,肃然道:“不行!他毕竟是麒麟宫的宫主,要是被人杀死了,一定会引起别人怀疑的,一旦追查起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的。”
他们竟然当着左魁的面商量起来,心里已将左魁看作无物。左魁听了,心里顿时燃起一丝生机,只要他们不敢当场杀了自己,总有一天要将你们这对石更夫淫妇碎尸万段。
林雄焦虑道:“那怎么办?如果将他留下来,将来必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杀了他,我们立即离开麒麟宫,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住下来。”
“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好?”
万萍冷冷地说道。“若想让我离开麒麟宫,还不如让他杀了好了。你别急,这件事就由我来chu理好了。你先将他放到床上,守地这里别动,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穿上衣服,迅速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万萍又走了进来,她的手里端着一碗黑色的汤水,径直来到床边,命林雄将左魁的嘴巴捏开,把一碗汤水全部灌进了左魁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