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的大叫声中,华雄与张绣坐下的战马经不住这样的大力倒在了地上,立即将二人摔了个灰头土脸。迅速的爬起身后,二人各自持兵器就要再向前大战。
耳边只听“铛!”
的一声锣响。二个一愣,只见董卓哈哈大笑的从看台上走下来到近前,双手分别抓住正怒目而视的二人大笑道:“我凉州果然人才辈出,今天你二人到此为止,并列第一!”
“有二位虎将在,我凉州有望矣!”
在董卓一阵豪放的笑声中,第二天的武赛落下了帷幕。
场下的人群已经散尽,袁新却立于原地久久没有离去,今天比武的二人给他留下了太多的震憾。西凉有如此的武将怎能小视,看来自己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身后的赵云笑着说道:“主公可是为此二人而担忧吗?”
袁新感慨的说:“真是英雄了得,如此的人才可惜无法结交啊!”
“主公不必焦急,别人我不敢说,对张绣我还是有把握说服的。”
赵云乐呵呵的说道。
“子龙,你有什么办法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让我听听。”
袁新心中一喜。
“很简单,因为张绣是我的师弟!”
“我靠,你也不早说!”
明月初上,张绣住宅内,刚刚送走了最后一批人,张绣一屁股坐在了那把红色木椅上。这人际交往比比武都累,自己从回到府里就没有刻空闲,一的拜访让自己应接不暇,如不容易才有空歇歇。
今天自己可以说是一战成名,现在满城一提张绣的名字谁不翘大拇指?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为了给自己已经发热的脑袋降降温,叔叔张济刚刚还劝了自己一拍,让自己千万不要翘尾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
正沉思间家丁来报:“门外有两个自称是公子的师兄的人前来拜访。”
“师兄?”
张绣一下子站了起来,“难道是他?”
想到这张绣忙说道:“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声音大声说道:“你小子架子挺大呀,也不出门接接我!”
“真的是他!”
张绣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出门迎接。“师兄在上,小弟在这里有礼了!”
张绣忙一施礼。
只见赵云上前一拳打在张绣的胸膛之上,嘴里笑着说道:“去你的,和我还来这一套!”
张绣忙捂着胸口直起腰来笑着说道:“我要不这样,一会儿你小子喝酒时非说我失礼多灌我不可!”
两个哈哈大笑起来,相互拍了拍臂膀。“老二,你瘦了!”
张绣有些感慨的说道。“我这个人穷的饭都吃不饱,能不瘦吗?你看你小子养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想起你苦命的二哥吗?”
赵云调笑着。
“去你的吧!你要是穷的吃不上饭,我就得喝西北风去了,今天到我不把你喝趴下我已后走路倒着走。”
“先不要忙,我给你引见引见,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今天到你这蹭酒喝来了!”
“噢?远来都是客,到我这不要客气,别的没有,大碗酒大块肉可劲来!”
“爽快!我就喜欢交你这样的朋友!”
袁新穿越之前可是东北人,最是豪放爽快,一见张绣如此不日期拘小节也就不再拘泥,立即与他交谈起来。
两个性情相近的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近乎,把赵云这个引见人都晒在了一边,后来赵云实在受不了了,在一旁直嚷嚷肚子饿,两个人才兴犹未尽的暂时打断话题,张绣赶紧吩咐下人准备酒菜边吃边聊。
一会儿的功夫,酒菜已经备齐,三国时的菜肴非常简单,无外乎烤肉之类,哪比得上后世中华美食的奥妙,光菜系就有八大菜系,南甜北咸西辣东酸是应有尽有。不过喝酒吃饭在于心情,脾气相投的几人这顿饭吃的异常鲜美,酒桌上杯盘狼藉,喧哗声不绝于耳。
三杯酒下肚,袁新已经与张绣称兄道弟,“靖远,你小子今天和华雄这么玩儿命,是不是早就看过董小姐,对人家有意思了?”
张绣一听这话,已经端起的酒杯又慢慢的放了下去,口中一声长叹,“落花虽有意,可流水无情呀,除了那个人,我的心中早已装不下别人了。”
“噢?”
袁新心中一动,“难道靖远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袁兄不知啊,我的心中早有它人,可是那人对我来说却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可以看到却永远也够不到。”
张绣伤感的说道。
“这又是为了什么?”
“哎!造化弄人哪!你们有所不知呀,这事实在难于启口。”
“自家兄弟,何不说出来听听,让我们帮你拿个主意。”
赵云说道。
犹豫了片刻,张绣缓缓的说道:“这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
那一年,张绣才二十岁,正是青春年少荡羡之时。一日张绣与随从去山中打猎,正遇一只猛虎追逐一名妙龄少女。少女虽粗通武艺,可必竟力弱,眼见就要葬身于虎口,这时,张绣一箭射穿了猛虎,将少女救了下来。
已经精疲力尽的少女此时再也坚持不住,娇躯一软倒在了地上。张绣也是血气方刚,没有考虑太多,连忙将少女抱在怀里施救,直到少女苏醒过来。
当少女睁开那双迷人的双目时,张绣才注意到,怀中的佳人是多么的令人心动,妙曼的身姿,出水芙蓉般的粉面令他的心脏狂跳着。少女告诉张绣她叫邹玉娘,是附近一个官宦之家的小姐,今日偷偷离家出来游玩,不想碰到了老虎,幸好被张绣所救。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同一部浪漫的诗一样,俊男美女、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相见恨晚,花前月下、烟雨朦胧之中,二人的关系飞速的发展着,最后在一个山洞中,二颗相爰的心终于碰撞在了一起,两具雪白的身子缠绕在一起,在激烈的碰撞下和令人神魂颠倒的呻吟声中,两个人的身心融为了一体。
就在郎情妾意之即,因为战事张绣不得不回到军中,相约战事一了就来接她回去完婚。两人依依不舍的挥泪而别,不想战事一了,张绣再去寻找邹小姐时,已经人去楼空,邹家为了躲避战乱早已搬走,连一丝消息都没留下。
如果此事就此了结也就罢了,可是偏偏造化弄人,两个月后张绣唯一的叔叔娶亲,当张绣不远千里还贺喜时才知道,新娘正是那位自已朝思暮想的邹玉娘。
听完张绣的叙述,袁新与赵云久久没有说出话来,面对这人世间的悲剧,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相爰而不能相见,相见而不能相认,人世间的悲哀无过于此。自己与梦旋又何尝不是井中花,水中月,虚无缥缈啊。
一般惆怅由然而生,袁新缓缓站起来端起了酒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人生得意需尽欢,来来来,与尔同销万古愁。”
泪水洒落在杯中激起一丝漪涟,是锵进酒还是月下独酌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这一份感情的真实流露,“人都说酒能消愁,可谁又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一口泯下了这口苦酒,袁新显得有些憔悴的坐了下去。
“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断不愿回首的往事。”
看到这一幕,张绣的心中被一种莫名的情绪荡漾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想到这,张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此情此景感染着赵云,也一口将酒饮了下去,意识到气氛有些伤感,袁新站起来说道:“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不要想这些不愉快的事了,今夜我们要尽情畅饮,不醉不归!”
袁新一把抓过酒坛牛饮着。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对,不醉不归!”
赵云与张绣同时大喝道,抓起酒坛向口中灌去。
“啪啪”一阵酒坛砸在地上的脆响,三个人同时仰天长笑,六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