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刺史府内,刘虞拍案而起。“什么?涿县失守了?邹靖呢?邹靖在哪里?”
“邹校尉正在太行山中清剿袁新残部,一进无法脱身。”
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应道。
“阎柔,你立刻持我印符,调集各郡守军,一定要夺回涿县。”
“好,我这就去办。”
文士退了下去。怒视着门外,刘虞气极败坏的叫道:“袁新,我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中平二年九月,幽州刺史刘虞发各郡守军七万杀奔涿县。一场生死较量展开了。
涿县城头上,满天的乌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严肃,紧张的气氛让人窒息。刘虞七万大军来犯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座城池。
这时,远方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竟然是一匹狂奔的黑色俊马,马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战士,身上的一支羽箭直透前胸。
“驾、驾!”
战士用尽全身的力气鞭打着战马,“嘶”的一声长鸣,战马口吐白沫累的一下子翻到在地,再也不动了。战士一下子从马上滚了下去,睁开模糊的双眼,用尽最一丝力气向涿县城爬去。
“周通!周通!”
一声声的呼唤中周通睁开了双眼,抖动着干裂的嘴唇说道:“这里是哪?”
“这里是涿县,你现在安全了。”
扶着他的一名士兵说道。
“快,快带我去见大头领,快啊!”
周通挣扎着要站起来。“好,你别急,我这就去。”
城楼之上,袁新正在布置城防,士兵把周通扶了过来,周通一下子跪倒在地,哭着说道:“大头领,飞狐陉失守了。”
袁新一把将周通脖领抓了起来,厉声喝道:“你再说一遍!”
“飞狐陉失守了。”
周通痛哭流涕。
“李大目呢?他怎么不来见我?”
袁新咆哮着。
“李头领他——他死于乱军之中!”
袁新只觉得眼前一黑,无数的小星星在眼前穿梭着,旁边的徐庶一下子扶住了他。
好一会袁新才缓了过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下周通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飞狐陉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战斗开始后,邹靖的大军强攻山寨但却被打的死伤无数,一筹莫展。邹靖看强攻不成改为偷袭,趁夜间从小路偷袭山顶,不过李大目早有防范,偷袭的官军千余人被全部歼灭。
正在守军节节胜利之时,张燕竟然赶来助战,李大目认为对方也是黄巾一脉,所以丝毫没有防备,甚至还将对方接到寨中摆酒款待。没有想到半夜时营寨中突然火光冲天,张燕军竟然向守军发动突袭,在措不及防之下大营很快就失陷了,李大目也死于张燕手下大将于毒之手,周通冒死逃了出来,事后得知张燕与邹靖早有勾结,张燕打下飞狐陉之后已经转向并州,而邹靖的三万大军也已经全军回师扑向涿县,此时正在途中。
听了周通的话后袁新感到心中一片冷意,一拳打在重重的城墙之上,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张燕你这个混蛋,我绝不会放过你!”
飞狐陉失守了,自已的退路也就没有了,涿县肯定是守不住的,刘虞与邹靖两路大军十万之众已成夹击之势,而自已手下的力量只有赵云的五百特兵,高顺的三千陷阵营,以及最近在涿县招募的二千新兵,总计只有五千多,其中的新兵还不堪大用,实力相差太悬殊了。今后该何去何从呢?袁新手扶城墙陷入了沉思,身旁的徐庶也默默无语。
突然,一丝灵光出现在脑海之中,旁边的徐庶也一下放大了瞳孔,相互对望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两个字——“塞外!”
塞外碧草蓝天方圆万里,塞外风吹草低部落众多,只要进入了塞外,袁新就是入海的蛟龙,就是归巢的倦鸟,就可以避开汉廷的追杀,也就有了一展心中雄心壮志的机会。
大的方针有了,现在就只剩下如何来实施了。眼前的局势危如雷卵,如果两路大军会合,十万余人的庞大军队会如泰山压顶一样将这支小小的队伍压的粉碎,只有在他们没有会合之前进行打击才有一线生机。
“去***!”
袁新冒出了一句脏口,“当初老**在蒋介石四十万大军的围追堵截之下四渡赤水出奇兵,今天我袁新要在刘虞十万大军合围之中左冲右杀破刘虞,**,不怕死的来吧!”
太行山通往涿县的道路上,无数的人影在向前奔跑着。
“快、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州牧大人之前赶到涿县”战马之上的邹靖大叫着。区区数千山贼怎么是自已手下精锐官军的对手只要自已先一步赶到涿县,这个头功是拿定了。
“弟兄们,加把劲,只要消灭了袁新每人赏五两白银!”
一挥马鞭,邹靖的战马向前急驰着。
涿县附近森林边的一片旷野之上,杂乱的马嘶声与脚步声渐渐的传了过来。“哎哟!可累死我了,让我歇歇吧!”
“我走不动了!”
士兵们的叫苦声如同开锅的响水一样络绎不绝。见此情景前部司马说道:“就地休息埋锅造饭,酒足饭饱之后进攻涿县。”
一声令下,三千名士兵大部分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铠甲兵器扔的以chu都是,连续的急行军让士兵们疲惫不堪。
“真***累呀,老六,你他娘的给我捶捶背。”
一个高个士兵坐在地上说道。”
“去你***,我***还缓不过劲来呢。身旁一个身材短粗的士兵回应道。
“都给我滚起来砍柴去!那几个把锅支起来!一群懒鬼。”
一个小校说道。
不得以,高个士兵从地上爬起无奈的走进身边的林中,边走还边小声嘀咕:“你***有马骑当然不累,哪管我们死活。”
一道如刀似的散发着阴冷光芒的眼神扫到了他的脸上。高个士兵一惊,“妈呀!有——”
“鬼”字他已经说不下去了,一把飞旋的匕首此时插入了他的喉咙。朦胧中,他看到一个人影从林中的地上冒了出来,左手向后一招,无数的人影从黑暗穿出从自已的身边走过,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数百条黑影在向前悄无声息的推进着,在靠近林边时他们加快了脚步,一瞬间冲出树林,一边奔跑一边用手上的弩箭向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的官军不断的发射着。这是袁新专为特种兵设计的武器-连发手弩,手弩长约二尺,直接卡在士兵的小臂上的凹槽内,同时可以在弩面上装十支弩箭,只要士兵将手臂横过来手指一推就可以连续发射,半分钟内就可以将十支弩箭全部发射出去,简直就是古代的机关枪。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弩箭如狂风暴雨般向官军倾泻下来,毫无防备的官军一时间被射的人仰马翻,官兵们连滚带爬的四散狂奔。前军司马站起来大呼“结阵!快结阵!”
话音刚落全身已经被弩箭射成了一只刺猬。只一轮弩箭射击,官军就损失了一千多人。
十支弩箭刚刚射完,五百名特种兵已经如五百头黑色的猎豹冲到了近前,迅速的将身后反背的二根带尖的精铁棍抽了出来,双手在接头chu一拧,两条短棍顷刻间成为了一条两米的长枪。这也是袁新设计的特种,名曰军刺,可长可短,携带方便,拆开可当两柄长剑,合在一起则成一杆长枪。此时他们在官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每一刺下去,必然带出一股殷红的鲜血,每一刺下去,必然伴随着凄厉的嚎叫,满脸的鲜血使他们如魔鬼般狰狞可怕。几千名汉军前锋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无助的哀嚎着。
几十名官军见逃无可逃,转身向追击的特种兵反扑了过去,追击的特种兵有十来个人,立即人自为战,军刺过chu血肉横飞,只几分钟时间就将这些官军就全部身首异chu了。剩余的几百名官军终于在一个小校的带领下组织起来进行垂死挣扎,疯狂呐喊着冲入包围圈,打算打开一条生命的通道。然而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此时快速的分成两队,一队加装弩箭,一队拼命的迎头冲向这股官军,终于,在漫天的弩箭又顷泻下来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秋风萧瑟,残缺的与手臂零乱的分布在四周,几只老鼠在吱吱的啃食着满地的肠肚,浓重的血腥味随风飘散在这被鲜血染红的大地上远chu,数千只被砍下的头颅被堆成一座血淋淋的小山,看到这如修罗地狱的一幕,不少人已经呕吐起来,所有人的心都在颤抖着,恐惧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与自已做战的不是人,他们是一群食人的魔鬼!即使身经百战的邹靖惊呆了,内心的愤怒使他的头发立了起来,“啊——”
一声悲鸣在天的际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