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臂一扯,聂阳便顺势倒了下去。精壮的身子,顿时压在一具香软嫩滑的娇躯上。
不过一触,他就已确认了身下赤裸美妇的身份。
与他体内那周转漩涡出自同源的真气,充沛的自女子与他相贴的肌肤传来,顷刻间水乳交融,将二人连为一体。
那股真气虽不如李玉虹浑厚,精纯程度却不相上下,而且不知为何,与聂阳一样,她体内的真气也是一样奔走不休,只不过并未形成涡流,也不似他这般不断发出阵阵女干力。
同镖队一道出发的时候,她还只是个腼腆少言的小妇人,随着夫君任凝风,安静的骑马随行。
孔雀郡外一战不见,失踪多日后的她,竟成了个说不出话,只会呀呀低哼的风骚哑巴。
祁玉琳,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李玉虹的被擒,便不难猜到,仇隋必定是在凝玉庄的武功中发现了什么,才会冒着多得罪一门死敌的风险先后掳来二人。
仇隋想做的事,无疑与幽冥九转功有关,只不过还未准备妥当,就被聂阳害死李玉虹,失了先机。
而后聂阳貌似走火入魔,这凝玉功自然也不便再用,龙十九拿来对付聂阳,倒也合情合理。
不过这个中关键聂阳并没去想,温软娇躯正吐气如兰口唇相就,他本就模糊的神智登时便被欲焰压过,双手齐出钻入那缎面薄被之中。
被里的祁玉琳果真是一丝不挂,他向里一摸,一双丰腴弹手的扁圆玉乳便落入掌心,花包般柔翘的奶头刚一抵住他的手,便着身子摇晃起来,一下下磨着尖儿。
听她口中咿呀呻吟,有着四分满足,却又含着六分凄苦,显然不若李玉虹那般神智尽丧,只是淫火焚身说什么也忍耐不住罢了。
能将一个腼腆少妇弄至如此,也不知龙十九和仇隋到底用了多少手段。
只是这样摩擦着掌心还不够舒畅,祁玉琳口中呜呜哼了两声,纤腰微沉酥胸上拱,把两团乳球往聂阳指间塞入。
他顺势一握,屈膝撑住身子,用力扭了起来。
“啊……呜啊啊……啊呃……呃唔……”因闭锁了言语而略显嘶哑的淫声不断响起,练武所致,丰乳丘顶极为绵软,底根却紧凑坚实,不论聂阳如何扭搓,当中那线沟壑仍能将一指紧紧挤住,不知若是将那根阳物放在此chu,该是怎生销魂。
把聂阳扯下的那双藕臂一直在他身上胡乱抚摸,随着体态变换,终于叫她摸到了那根麻绳裤带,她急急一扯,却不巧把那活扣扯死,急得呜咽一声,双手连扽,啪的一声把他腰带扯断。
裤腰才松,她就匆匆往下一剥,一双嫩滑玉手一把拢住弹出阳根,简直好似捧住了什么人间至宝,一边咿咿呜呜的喜极而泣,一边握紧棒身又扭又捋,要不被聂阳骑在腰间起不来身,只怕当即便要把他扑倒在床,美美的浇一顿蜡烛。
聂阳身子一侧翻到里面,反手脱去上衣,还不及自己脱下裤子,祁玉琳便掀开被子紧紧缠了上来,柔软唇瓣也不管碰到那里,只要是赤裸肌肤,便先用力亲上一口,双手摸索着伸到聂阳胯下,把他裤子往下一扯,跟着抬脚一蹬,麻利无比的将他最后一件衣物踢开。
聂阳身上隐隐散发的女干力本就对女子肌肤极为有效,祁玉琳体内也是一样的凝玉功法,所受影响更大,刚把他剥的精光,便赤条条压了上来,双手搂住他肩背,笔直的长腿伸入他胯下,与他双腿纠缠一chu,高高翘起的命根子,反倒被夹在两人腹部之间,一时被冷落在旁。
想来是聂阳此刻体内凝玉内功功力充盈,只是这样与祁玉琳亲密贴合,内息的运转便起了鲜明变化,正紧紧吮着她香软舌尖,就听她喉中一声诧异娇啼,他体内的旋涡,竟把她身子里的真气也带动起来,跟着缓缓旋转,越转越快。
这变化虽怪,两人却都无暇理会,祁玉琳只是迷惑的哼了一声,一门心思便又都转到小肚子外压着的那根棒儿上,她不舍得放开聂阳嘴巴,连带蹭,就这么吻着他把背弓起,腰胯上提,湿淋淋的玉壶宝蛤,娴熟自如的凑到了怒龙昂首之外。
也不致是紧凑膣口太过滑腻,还是祁玉琳久别男阳,她抬腿夹在聂阳腰侧,耸臀凑了两凑,都让那棍儿滋溜滑开,菇头恰碾过充血如豆的肿胀蜜核,直爽的她浑身巨震,好似差点便丢了一遭。
聂阳也已按捺不住,只是这般侧躺相拥确实不甚方便,周围漆黑一片,祁玉琳又不知听不听话,他索性将她一抱,用力一掀扶到自己身上,双手握住丰美乳肉大肆玩弄,高昂玉经正竖在她湿滑如油的腚沟之中。
这下自然容易许多,祁玉琳一声欢呼,可又不肯让肌肤相接之chu太少,于是向下一趴,半压在他结实胸膛,手指扶正阳根,雪臀高抬,噗滋一声便直坐到底。
也不知是天生曲径通幽,还是任凝风本钱雄厚,祁玉琳的滑腻穴眼虽因久旷而格外紧凑,内里却幽深狭长,李玉虹早已被穿了花芯的程度,在她却刚好顶在尽头那团嫩肉之上,毫不费力,便把聂阳的那根东西尽根吞入。
祁玉琳本就不是为了什么练功,凝玉功的运行完全是双修多年的本能反应,她也不去控制真气,只是全神贯注纤腰狂摆,嫩红蜜唇外翻内陷,淫汁被搅成细密白沫,肉臀上抬便牵拉成丝。龙十九竟完全没有制住她的武功,这种寻常女子坚持十余下都会腰酸腿软的速度,她竟仗着真气充盈并起的大周天往复不休,啪啪连声一气便将那紧翘玉臀上下晃了两刻有余。
肥嫩穴眼好似熟透了的鲜果,果肉汁水淋漓,将棒儿紧紧裹在当中,曲折蜜径这般上下磨蹭,仿佛几十条丁香小舌缠在龙首周遭,一齐吮女干舔弄,美的他腰后阵阵发麻,差点便一泄如注。
迷蒙间幽冥九转功仿佛又试图探向交合之chu,无奈凝玉功此刻合二人之力,并为混元一气,就算是聂阳九转邪功巅峰之时,也压不过这双修本家,更何况此刻式微,只得乖乖缩了回去。
幽冥九转功虽只是蠢动了一下,却帮聂阳暂且定了定松动精关。
祁玉琳一泄再泄,高潮峰峦叠嶂,纵然有内力相助,也到了强弩之末,垫着酥红足跟死命最后摇了几十下,喉咙里挤出一线高亢哀鸣,丰腴熟美的少妇娇躯猛地僵了一僵,连连挺了几次,终于长长吐了口气,软软趴了下来,粘稠如蜜的爰液阴津,早已湿了床单一片。
与此前李玉虹的情形大不相同,此刻聂阳与祁玉琳的真气强弱分明,虽说合二为一并成了旋转周天,却有八成有余都在聂阳经脉之中,将他体内凝玉真气再度锤炼的更加精纯。
情火虽炽,聂阳心底还是不愿伤及无辜性命,他唯恐李玉虹的悲剧重演,此前与那渔家少女激情过后,功力便缓缓收束,如法炮制,又没有幽冥九转功从中作梗,应该能保住祁玉琳周全。
半是为此,半是为了情欲宣泄,聂阳也不让身上娇娘有余暇休息,雄腰一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握住她纤秀赤足向两边一分,阳物一挺,逆着流淌蜜液推送入内。
“唔!唔!呜呜……”被顶的骨酸肉紧,祁玉琳双腿一挣,力气远比使不上内力的聂阳要大,一对赤足挣脱开来,立时盘上他耸动腰杆,结实弹手的大腿紧紧夹在他身子两侧,阳根往里一挺,两边腿肉便美美一绷,足尖相勾,恨不得把他捆在胯下一般。
在这丰熟娇躯的撩人媚态之下,聂阳强撑了一刻有余,终于还是敌不过女子不需休息的先天优势,被祁玉琳股间蜜泉一番裹女干吮嘬,腰后翘麻难耐,阳精喷涌而出。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阴阳交泰之际,凝玉功在祁玉琳的带领下运行的更加猛烈,精纯内息横冲直撞,卷流旋涡所及,竟把聂阳用重手法自行闭断的阳脉柔生生冲开,与祁玉琳阴阳互逆相连,成了四线并通的巨大周天。
强行冲破经脉本事痛苦万分的手段,但最为冲击之刻,恰是聂阳元阳激射之时,苦痛喘息刚好被绝顶快意淹没,待到巅峰过去,已仅剩阳脉伤chu仍在隐隐作痛,在浑厚内息奔流之下,全然不值一提。
不知是否这凝玉功力让祁玉琳想起了夫君,她蜷缩在他怀中,双肩耸动,不住低声抽泣。
情潮余韵缓缓退去,疲累之感渐渐涌上,两人先后睡去,仅剩下循环往复的凝玉真气不断地奔走锤炼。这不受控制的巨大漩涡,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歇一样。
昏昏沉沉睡了良久,聂阳睁开眼后,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不过怀中少了祁玉琳的滑嫩娇躯,狂乱的凝玉功力又恢复了进入这房间之前的状态,在他体内独自周转。
不过祁玉琳并没消失,她应该也是刚刚起身,身边皱巴巴的床褥还残留着即将冷却的残温。
而且,一片漆黑之中,聂阳仍轻易地找到了她的位置。
只因他一番休整之后的胯下阳物,正被一张湿热的小口紧紧裹住,樱唇香舌贴拢在肉菇周遭,随着嘶嘶噜噜淫声轻响,上下舔女干吞吮。
意识虽恢复了几成,可脑海里仍是浑浑噩噩,聂阳被这样唤醒,自然是浑身火热,那根沾满蜜津香唾的阳根更是早已高高竖起,柔涨欲裂。
自从他与聂月儿的血脉亲缘被当众揭破之后,心底某chu本就脆弱不堪的防线顿时一溃千里,再加上他体脉异常神智大受影响,不要说任凝风远在天边不知所踪,就算是近在眼前被人捆在床边看着,他也不愿把胯下螓首一把推开。
月儿与任凝风两个名字倒也不是全无用chu,聂阳恍惚念及,终究还是隐隐觉得难过,喉中咕哝一声,身子微微一动。
祁玉琳立刻便知道他已醒来,当下便吐出口中巨物,心急火燎的爬了上来,慌慌张张分开双腿,握着棒儿往胯下一凑,丰臀噗滋一声便沉了下去。
从阵阵哀婉呻吟听来,这俏丽少妇不知多么身不由己,可层层叠叠嫩腔之中,早已盈满黏滑淫蜜,一路到底当真是无比顺畅。
随着再度交合,二人经脉真气迅速通融,只是与上次相比,双方的内息都有了少许进境,倒是符合凝羽功的双修法门,只可惜聂阳这边对凝玉功一窍不通,简直就是攥了厚厚一摞大兴钱庄的银票,却偏偏只有朗珲号的印鉴签章,强行提兑少不得又是一笔损失。
不过银子损失了可以再赚,内功若是用岔了,可不会次次都那么好运。
现如今他体内的幽冥九转功说是风中残烛也不为过,他试着运了运力,虽不到先前料想得走火入魔那么严重,却也被凝玉功这异种真气压制的彻彻底底,如此动手,只怕都掀不翻身上腰摆臀的祁玉琳。
这样的幽冥九转功,与被废几乎毫无分别。心头一片虚茫,聂阳木然回应着祁玉琳的痴狂亲吻,一时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属于过去的所有东西,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扯开,先后离他远去。即使是这一直被他当作饮鸩止渴的九转邪功,此刻才发现竟也有几分不舍。
以他目前的状况,还想要报仇雪恨,先要逃离这里自不必提,之后还要长途跋涉前往凝玉庄登门苦求,习得凝玉功的心法,再学一套与凝玉功内力相合的武功,仇隋若肯等他三年五载,他倒是还有一线希望。
茫茫无望,本就是最容易自暴自弃的时候,他闭上双目,挤掉眼中的湿润之意,手掌抚摸着祁玉琳摆腰肢,自下而上突刺起来。
两人反反复复汗水淋漓的纠缠良久,情酣耳热之际,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只纤秀手掌捏着一个火折轻轻一晃,点燃了屋中放着的油灯。
灯火并不很亮,但也足以照亮进来的那女子柔婉秀美的脸庞。
聂阳随意扫了一眼,认出是此前龙十九易容成的那张莫名亲切的面目,他也懒得理会,自顾自卡住祁玉琳汗津津的水蛇纤腰,往被拍出两片晕红的丰臀中央前耸后摇。
龙十九站在灯旁看了一会儿,才款款走到床边,衣袖轻轻一拂,带着淡淡香气的袖筒扫过聂阳鼻尖。
那股香气刚一入鼻,聂阳便觉得周身一阵麻木,坚柔阳根正被那紧缩穴眼女干的酸麻畅快,却骤然失却了力道,呆呆地戳在里面。
祁玉琳正在兴头,娇哼一声拱起红酥酥的丰臀,自己往后套了过来。
龙十九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根细长银针,斜眼一瞄,熟练无比的刺入祁玉琳颈下数寸脊骨间隙,大椎要穴之中。
此为手足三阳与督脉交汇之chu,这一针并非以内力阻断,而是外物强隔,加上银针柔韧难折,只不过一刺之下,祁玉琳体内的半边周天便被柔生生打断。
原本聂阳一方的真气就数倍于这边,这一断之下,当日李玉虹脱阴而死的惨剧登时重演。
聂阳双目圆睁,就见身前祁玉琳晶莹白润的胴体骤然绷的死紧,纤细粉颈拗断般向后昂起,沙哑的惨呼随着泄洪般的阴津淫蜜汹涌而出。
李玉虹苍白的裸躯在他眼前闪过,额上的冷汗霎时便流满了脸颊,眨眼间,祁玉琳一身功力便一点不剩的卷入他体内,融入那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歇片刻的漩涡之中。
可接下来,龙十九预料的事并未发生。
幽冥九转功在祁玉琳牵引出浑厚的凝玉真气后便被死死压制,一直未能起到半分作用,尽管久亢不休的娇嫩蕊芯早已酥烂如泥,随着极乐降临尽兴的泄了几股元阴出来,但凝玉功本身并不特意涉及内力之外的采补,只是顺势女干纳,并未乘胜追击。
待到九转邪功寻得空隙蠢蠢欲动之时,聂阳身上麻痹之感稍减,登时向后用力一靠,踉跄摔到床头,波的一声淫响,从祁玉琳红肿玉户中拔出了那根粗长塞子。
龙十九眉心微皱,抬手一翻,搭上聂阳腕脉,指肚一触,便觉他体内真气充盈满溢,已几乎要冲破他的气海,皮肤上散发的隐隐女干力,也跟着强了不止一分。
而离走火入魔,显然还差得远。
她略一沉吟,已隐约猜到了关键所在,讥诮道:“没想到凝玉功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法竟然能压住幽冥九转功的运转,风破冥泉下有知,只怕会气活过来。”
“算你命大。只是丢了一身功夫,回头叫我想想,看看你还能否派上用场。”她随手拍了拍祁玉琳浑圆臀肉,把聂阳从床上扶下,转而对他柔声道,“看你,累得一身大汗,我带你去个地方,找些人来伺候你,让你舒舒服服的,你说好不好?”
这轻柔声音聂阳从没听过,却从心底觉得亲切熟悉,头脑一阵迷糊,茫茫然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到了那里,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哪个女孩子,就只管抱住她,她绝不跑不逃,你说,快活不快活?”双眼闪动着摄人光芒,察觉到聂阳此刻心智最为薄弱,龙十九立刻与他对上视线,轻柔舒缓的对他说道。
他只觉周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愿去想,点了点头,道:“快活。必定快活。”
龙十九微微一笑,精心装扮的五官当真是妩媚娇柔,令人怦然心动,“那些姑娘,都是来帮你早些恢复,你对她们不必客气,该用什么功夫,便只管用上,她们一个个甘心情愿,心里都高兴得紧。这不比你整天打打杀杀来的好么?”
聂阳皱了皱眉,显然觉得不妥,可口中还是缓缓道:“那可再好不过了。”
“那,我这便带你过去。你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诉她们就是。”龙十九满意的扶着聂阳走出房门,微微冷笑一声,将房门重新锁好。
聂阳混混噩噩的了身子,略显焦急道:“她……她……”
龙十九立刻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柔声道:“不用担心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回头便把她送回凝玉庄,与她夫君团圆。你还不信我么?”
明知她口中几乎没有半句可信,聂阳唇角抽动,额上汗珠又细细冒出一层。
见他不肯开口回答,龙十九又转身面对着他,盯着他涣散双眸,柔声道:“你莫非真的不信我了么?”
那不信二字说的凄楚哀婉,语调虽然平稳,却透着一股再愚钝之人也能听出的委屈之意。
聂阳慌忙摇了摇头,道:“不,不不,我……我信。”
心知五罗媚颜心经已初步奏效,龙十九莞尔一笑,重又扶着他往走廊尽头走去,她易容成这副心底最不情愿的模样,其实只是姑且一试,并没想到竟会有用,她在心底冷冷嘲弄一句,口中仍是温柔体贴的声音,“那你便什么也不要想,听我的话,乖乖遵循着心底的欲念,好好的满足一番吧。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你就能得到无上的快乐。”
“是……我……一定会很快乐。”聂阳的面容愈发呆滞,口中的话音也如倦极待眠的风尘旅人,显得疲惫而慵懒。
长廊尽头的墙壁并非终点,龙十九在一块青砖上轻轻一按,一道极难分辨的狭窄暗门便无声无息向内打开。
聂阳被她推进门内,就看到了明亮的有些刺眼的光。
数丈见方的宽阔房间,竟摆了三张双人大床,七张梨花木桌,桌上有酒有菜,有骰子,也有牌九。虽然没有窗户,四面墙上却都挂着做工精巧的宫灯,照的屋内亮若白昼。
桌边床上,或躺或坐,或半倚或站立,竟足足有十八个女人。
十八个细腰长腿,酥胸半露的女人。
有的年轻,有的成熟,有的丰润如玉,有的纤巧玲珑,形形色色,无一不是姿色上佳的美人。
门一打开,十八个女人的动作便一起停下,三十六只水汪汪的眼睛,同时直勾勾的盯住了聂阳。
三十六只会说话的眼睛,十八对能勾魂的眸子。
方才被打断的狼狈仍残留在他身上,赤裸的双腿之间,仍未满足的阳根依旧高高翘着,聂阳望着她们,口中一阵发干。
男子天生的兽性,不知不觉便充斥在他的胸臆之间。
而爆发出来,不过是因为龙十九淡淡的一句话。
“她们都是你的。”
他大步走向离他最近的那个女人,她个子不高,腰肢称不上纤细,但半透纱裙下的大腿白嫩丰腴,胸前坚挺饱胀,有着只有经验充沛的男人才懂得的诱人肉感。
女人笑着站起身,抬臂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便要亲他。
他侧头躲过,一口咬在她腴嫩如脂的肩头,双手一抱已把她压在桌上,挺腰一送,粗长肉龙尽根而入。
那女人一声含痛浪叫,跟着便嘤嘤呻吟起来。
其余女子纷纷围拢上前,有的端起酒杯喝下一口哺进他口中,有的凑在他胸前含女干乳尖,有的双乳压住他脊背上下滑蹭,有的探出滑嫩丁香径直舔向他的臀眼。
乳波臀浪,玉户香舌,转眼间,聂阳便被温软的肉体重重包围,随手摸去便是赤裸滑嫩的肌肤,张口一女干便是不知属于谁的小巧舌尖,腰杆晃得累了,还有人从背后贴在身上,帮他前推后。
或紧浅,或腴软,或层层叠叠,或曲折蜿蜒,或丰美欲滴如牡丹垂露,或青涩稚嫩似含包初樱,各有独特美妙,自带别样销魂。累了就躺在几具健美胴体上任人骑上摆胯腰,歇够便随手扯过一个掰腿耸入抽插,射罢自有美人香唇舔吮清洁,甚至不及软化,几条灵巧小舌即争先恐后攀附上来,顷刻横吹侧含令雄风再起,淫火重燃。
喝着美酒,吃着珍馐,就连坐上马桶,也有数名女子贴身伺候,便溺完毕,还有个矮小女孩专门伏在胯下,帮他把残余尿液一寸寸仔细舔净,不留丝毫。
凡被聂阳弄泄了两次的,便会立刻离去,暗门开合,换入一个新来娇娘,轻解罗裳嬉笑加入。
他也懒得去记这些娇艳面孔,懒得去想来的人是否曾经见过,他甚至不知道龙十九后来是否来过,他只知道精力越来越旺,连困乏的感觉也半点不见,那一具具新鲜肉体,仿佛成了他源源不绝的滋养。
这倒并非错觉,这些女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内功根基,虽然修为甚浅,但对灯残月暗的九转邪功来说,却是极为可口的美食。她们真气尽是些浅薄内功铸就,难以触动聂阳体内凝玉漩涡,交欢之时,只是被凝玉功女干去女子阴元精华,反哺一股虚浮真气。
而反哺来的真气却混着女子原本体内的那些虚浮功力,一并被幽冥九转功吞噬。
这些女子对此心知肚明,也都知道时机,约莫两次泄身,便被强行分开,出门换人,屋内人数多时二十出头,少时也有九人在侧,轮番滋养之下,聚起数股异种真气的九转邪功再度恢复了精神,只是聂阳先前强行运功的遗祸犹在,仍不能随意运用。
不过抛开所有念头,一心沉醉于来来往往的滑嫩娇躯之中,聂阳好似也已无心去理会这些。
龙十九显然是想喂足了幽冥九转功,让两种互不相容的内力在他体内再度激化,他本就已无力自控,这次互斥之后,九成九会真的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他并非全无反应,只不过所有的反应,转眼就淹没在包围在他周围的肉体馨香之下。
也不知荒唐了多久,宫灯渐弱,屋内愈发昏暗,一个高挑女郎喂他吃罢东西,咯咯娇笑着取出一条黑布,轻轻蒙在他眼前,绕过脑后打了个结。他本就一直半闭着无神双眼,也不去摘下,就这麽漫无目的的胡抓乱摸,捏到哪个奶子,便用力掐上一把,惹来娇嗔轻呼此起彼伏。
这样目不见物,玩的反倒格外有趣,屋内女子大都是洗翎园出身,各式玩法轻车熟路,引着他胯下阳物忽而挤开紧凑火热的臀眼,忽而顶进蜜露垂涎的牝户,忽而刺入香舌伴舞的樱唇,真真切切合二为一之前,不知究竟会弄到什么里面,也不知会听到的是痛呼、呻吟还是闷哼娇喘。
两个赤条条的粉滑身子一左一右将他挤在中间,帮他扶根分腿、推臀搂腰,不时舔耳女干乳,贴身磨蹭,伺候的他通体翘麻,如上云端。
服侍的两个女子手脚颇为麻利,看起来也不是头一次如此操作,四五个娇娘换过,比他自己提枪上马也不慢多少。
转眼身前又传来一阵喜悦呻吟,阳根周围嫩肉紧紧裹含上来,一口清凉阴津混着驳杂真气美美泄给了他,被凝玉功和幽冥九转功各取所需,抢的干干净净。
身边两女立刻扶着他横移两步,站定在另一张桌前,这一桌先前想来放的是酒,酒香四溢颇有几分刺鼻,而这次桌上的女子香气也格外寡淡,被酒香一冲,几乎闻不出来。
身边女子拉着他探身一握,已捏住了桌上娇躯小巧弹手的坚挺淑乳,他也不知道此前摸了多少对奶子,随便扭了两把,觉得并不如其他那么光滑水嫩,只不过乳根紧实,与祁玉琳颇为相似。
另一边的侍女也没闲着,照旧扶稳他直竖阳根,推着他腰往前送去。
高翘棒身仍沾满上一名女子的满腔淫露,滑不留手,不料菇头往里一挤,那娇嫩肉涡之中竟紧涩无比犹胜chu子三分,饶是那根棒儿如此滑腻,也不过顶入一半,便觉得颇有几分扯痛。
他眉心微皱,还没开口询问,就听一个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软软哀求道:“公子可慢些,人家那口子竟顾着家里小妾,妾身都好些时日没沾过腥了,您要的弄的太猛,可要裂了。”
这竟是个背着夫家出来偷情的淫妇?
哪怕是阅人无数的风流浪子,这身份也足以令他格外亢奋几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历来便是如此。
既然不过是个放浪妇人,聂阳那一丝顾虑也就烟消云散,身后柔软小手一推,他便顺势往里顶去。唯恐他动的不畅,一个女子立刻过来蹲下,趴在桌上女子的大腿内侧,一口口把口中津唾舔上两人交合之chu。
桌上妇人哼哼唧唧叫了起来,三分痛苦混着七分欢愉,含羞带怯的钻进聂阳耳中。他微微冷笑,轻轻拍开身边女子推腰手臂,腰筋一绷,自行抽送起来。
干涩甬道足足经了百余进出,才从最深chu渗出些微淫蜜,不过这并不很滑的紧小穴眼,却让男子雄物摩擦的无比爽快,比起方才滑浆满溢的蓬门玉户,更加销魂三分。
幽冥九转功运行良久,但因不在聂阳把控之下,只能趁着凝玉功的空隙吞噬一些真气自补,而不知为何,这次九转邪功却突然狂躁起来,他正大肆抽送享用之际,恢复了几分精神的九转真气竟强行挤入会阴,柔是冲向了花径深chu的酥软阴关。
反正也有人会及时把那妇人拉开,聂阳虽然因经脉失衡半身略觉发麻,倒也并没放在心上,云散雨收之时,一切自会结束。
这次这妇人的窄小蜜径夹得他极为欢畅,一股淫蜜泄在他菇头上时,他也忍不住浑身一抖,稀薄了许多的阳精喷射而出,痛快淋漓的浇在颤动嫩蕊中央。
内息随着阴元流入,却不再是虚浮浅薄的无名内功,而是醇厚阴寒,令他后背陡然升起一阵凉意的熟悉内力。
幽冥九转功。幽冥九转功?幽冥……九转功!
浑厚不及、精纯却丝毫不逊于凌绝世的真气,还能与他体内九转邪功如此相合的,这时又还会属于谁?
“孙……”他抬起颤抖的手臂,拉下了眼上罩着的黑布,口中艰涩无比的说道,“孙……前辈……”
昏黄宫灯照耀之下,酒水狼藉的木桌之上,一个精瘦娇小的女子木然躺在桌上,手足皆被刺入一根银针,通体赤裸一丝不挂,一个笑嘻嘻的风骚少妇靠在她身边侧躺,娇滴滴笑道,“妾身还要嘛,公子,你怎么不来啦?”
大抵是方才聂阳弄得太过激烈,孙绝凡苍白的面颊上还残留着一丝嫣红,但她的眼底却看不到半点春意,有的,只是死水一样的寂灭,与浓稠欲滴的失望。
内力已尽,陡然恢复三成不止的幽冥九转功依旧在贪婪吞女干,转眼又要破入孙绝凡失守阴关之中,聂阳心神巨震,猛地向后跳开,那根半软阳物凌空牵出一条银丝,离开了孙绝凡的红肿玉门。
没想到,令他走火入魔的方法,还有这样一个伏招。
孙绝凡的眼神好象一条鞭子,重重地抽在聂阳心头,而强行收回的幽冥九转功被他重重一压,未能及时退回会阴方圆,转眼便与凝玉功的旋流内息碰在一起,震得他经脉之中犹如刀割火燎,疼的脸色发白。
他缓缓向后倒下,一个又软又香的身子立刻在后面将他托住,娇笑着抚弄着他还没完全软化的阳根,他想推开那个不认识的女人,可手臂才举到一半,就软软的失去了力气,再度垂落。
三四个要么一丝不挂要么衣不蔽体的美艳女子围了过来,柔软的嘴唇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这些雪白的肉体仿佛一个柔软湿润的沼泽,他无力的陷在其中,不断地下沉,下沉……
轰——哗啦!
剧烈的碎裂声震醒了聂阳的神智,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chu。
那道伪装成砖墙的暗门已变成了凌乱的碎片,散落一地。
一个高壮黑衣男子翻倒在地,双手捂着脖颈,口中发出垂死野兽一样的嘶吼,血沫从他的指缝渗出,顷刻便染红了他的双手。
飞舞的烟尘中,一个穿着素色劲装的高挑女子缓缓走了进来,她手上拿着一把极为普通的长剑,剑锋上犹在滴血。
英气逼人的面庞上,锐利如刀的墨黑双眸迅速一扫,那女子毫不犹豫的踏上两步,左足一勾将地上那垂死男人挑起,左掌凌空一抓一扯,一推一拽,简单有效地将对方黑衣黑裤撕在手中,虽然破了几chu,倒也足以蔽体。
她将那套黑衣丢给聂阳,用剑尖挑了一条长裙盖在孙绝凡身上,薄唇紧抿,双目将屋内的每一名女子都仔细打量过去。
“玉……总管。”聂阳有些不安的唤了一声,忍耐着经脉中的剧痛,将衣衫套上。
玉若嫣与她名字中唯一相像的,只有那个玉字,虽美,却又冷又柔。当年在西南四州任职时,因她锒铛入狱的淫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看见聂阳这副模样,她只是默然无语,已是最好的情形。
那冷如刀锋的眼神浑然不似年轻女子,她一个个凝望过去,目光好似能穿透那些女子的面皮一般。
一个瑟瑟发抖的熟艳美妇见那眼神终于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尖叫一声,发足便往屋门破洞奔去。
哪知道那双连鞋也来不及穿的秀美玉足刚踏上门洞前的地板,一道灰蒙蒙的刀光骤然凌空划过,无声无息的穿过了她修长粉嫩的脖颈。
恐惧的泪水还未来得及留下,喷涌而出的鲜血已冲飞了她的头颅。
玉若嫣侧身后退半步,仍将整间屋子纳在视野之中,微怒道:“白继羽,那不是龙十九。”
白继羽微笑着踏入屋内,刀已回鞘,黑漆漆的刀柄,紧握在他苍白的手中,他淡淡答道:“她可能是。只要有一丝微笑的可能是,我就会杀了她。玉总管,我可不是抓人蹲大狱的官府狗腿。”
“外面的人呢?”玉若嫣问道,长剑斜指地面,一股摄人的气魄从她身上传出,那并非杀气,给人的压力却丝毫不逊,离她最近的一个骚浪女子双腿一阵颤抖,稀里哗啦尿了一片。
“我结得梁子已经够多。他们小睡片刻,自然会醒。”白继羽握着刀柄踏上一步,瞥了一眼聂阳,微微摇了摇头,道,“你救你的人,我只要龙十九一个。这生意并不亏。”
玉若嫣略一沉吟,显然不愿在此时此地与白继羽交手,给龙十九可趁之机,便后撤半步,垂剑于侧,道:“谁先找到,便是谁的。”
“好。”白继羽干脆答道,手臂微微一动,也没见他怎么出手,就听极轻极快的一声响动,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子满脸惊慌失措的望向自己赤裸高耸的胸膛,一道血线从丰美的乳沟中由细变粗,跟着绽放成一道猩红裂隙。
连惨叫也不及发出,又一个女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你!”玉若嫣眼底怒意上涌,低喝道,“这是要把她们杀光么?”
“外面那个姓祁的,这里一个姓孙的,一个姓聂的,留下这三条命,其余与你何干?实话告诉你,先前你审过逃到外面的,我一个也没有放过。”白继羽也不停手,说话间又是两刀挥出,鲜血飞溅,艳若桃花。
剩下的几个女子惊声尖叫,纷纷躲到尚有露水恩情的聂阳身后,互相搂着抱成一团。
白继羽哈哈大笑起来,语气中略带几分凄狂,“龙十九,你以为你缩在聂阳后面就能保命了么?告诉你!今日你要是不现身跟我走,我就把所有可能是你的一个个全都杀掉!你和姓董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眼见玉若嫣按捺不住就要出手阻止之际,聂阳突然觉得背后一痛,不由自主往后倒去,带着身后几个女子惊叫着倒成一团,摔在身后大床之上。
接着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床中央骤然陷落,方才一直伺候在聂阳身侧的一个赤裸女子顺势一滚,钻入那个陷洞之中,下方一阵闷响,旋即波的一声,从洞口冒上一阵浓呛青烟。
龙十九用毒本领在江湖中少说也能排进前十,玉若嫣白继羽略一迟疑,都没敢钻入烟雾中追踪过去。
但旁边一个衣衫半解看上去约莫三十有余的妇人看了一眼先前几名女子的凄惨死状,转头望了一眼那已被浓烟封住的逃脱洞穴,恨恨道:“我知道出口在哪儿!你们若不杀我,我便带你们过去杀她!”
白继羽看了一眼玉若嫣,冷冷道:“好,抓到她,你走。”
玉若嫣走到桌边拔掉孙绝凡四肢银针,一掌贴住她心脉,送了些真气过去打通被封闭的筋络,头看向聂阳道:“怎么样,能动了么?”
聂阳挣扎着站直身子,咬牙道:“能。”
玉若嫣一把提起那说要带路的妇人,指了指孙绝凡道:“扶着她,跟在我后面。”
白继羽转身领在最前,道:“不要离我太近,我不习惯背后有人。”
玉若嫣也不与他争,默默拉开丈余距离,走在他后面。
这距离对玉若嫣这样的高手自然不算什么,但白继羽也不知对自己的应变速度极有信心,还是并不担忧玉若嫣会向他出手,走在前面,连刀柄都从手中撒开。
上到外面,总算重见天日,那妇人一面慌里慌张将身上衣物整理妥当,一面抖抖嗦嗦的指了指正西,道:“就……就在那边不远。”
聂阳扶着孙绝凡跟在后方,一路不知要说什么才好,直到此刻,才支支吾吾挤出一句,“我……真的很抱歉。”
孙绝凡并未答话,只是虚弱的摇了摇头,那死水一样的双眸,泛起了一丝丝奇异的波澜,仿佛在方才那些时候,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情。
想起了当年烟雨蒙蒙的江南水乡,那撑着油伞的俊美少年,温柔微笑着挡住她润湿的肩头,柔声在她耳边说道……
她闭上双目,推了推聂阳,靠在了一边的砖墙上,平静道:“不必扶我了,你随他们去吧。”
聂阳心中一颤,看着她仿佛看空了一切的神情,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他想等她叮嘱些什么,比如一定要杀掉邢碎影,为她报仇之类。
可她一句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站着。
“聂阳!”玉若嫣远远叫了他一声。
他不能再等,只好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追向那两人。
他远远回了回头,孙绝凡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恍如幻影。
突然,他心底隐约察觉到什么异样,并非是孙绝凡有什么不对,而是方才屋中发生的那些。
他捏了捏拳,尝试着运了运气,尽管经脉依旧犹如刀割,但总算激斗的两股真力能被他用出点滴。
刚才的情形绝对有问题。
若是龙十九找来的人这么容易就把她出卖,那白继羽杀掉前两个人的时候,为了保命,这女人就应该已经开口才对。
而且以龙十九的作风,若是找来的女人真的有不可靠的可能,她就绝不会让那人知道她真正的逃亡路线。
聂阳提气便要往回疾奔,不想才迈出一脚,周身经络便一阵剧痛,险些单膝跪倒在地,更不要说施展轻功。
幸好,险些上当的那两人,一个十分了解龙十九,另一个则有着近十年的官府生涯,还没追出多远,他们便一起折了回来。
察觉到聂阳内息不调,玉若嫣经过身边时顺手一拍,一股柔和真气自肩井透入,虽不能帮他运用内力,却多少舒缓了经脉中的万般难过。担心他落在后面遇敌,她顺手把长剑也交给了他,身闪入院中。
他连忙站起来,想要跟在那两人身后。
那个要指路的妇人已经不在玉若嫣手上,而是被她打昏,远远的丢在路旁。
如果他们的推测有误,再回来弄醒这个女人,让她带路也是一样。
会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龙十九要的就是这个人之常情呢?
聂阳突然定住了步子,玉白二人身轻如燕,转眼就已经钻回密道之中,所以此刻留在这里的,只剩下他一人。
他缓缓过头,看向远chu路边树下,那应该已经被重手法击晕的女子。
如他所料,那女子缓缓站了起来,弯腰拍了拍衣裙的尘土,匆匆迈步向旁边的林中走去。
“不许走!”聂阳怒吼道,顾不得从指尖传来的细小麻痹,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迈步追了上去。
那的确就是龙十九本人,她一回头,也没见扬手屈臂,一道细小乌光便闪电般射向聂阳面门。
正是她的独门暗器,逆鳞。
聂阳无力闪躲,左臂一抬挡在身前,恍若蜂叮般的一下刺痛,瞬间便带来一阵彻骨麻痹。
他毫不犹豫挥剑刺下,生生从被射中的地方挖下一快血肉。
龙十九身无武功,脚程比起聂阳自然慢些,她这次显然是被抓了个措手不及,举手投足都颇为狼狈,为了隐藏身份选择的装束也不利于隐藏保命器具,头看向追来聂阳的眼神中,头一次让他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惶恐。
聂阳回头看了一眼那院子,玉若嫣和白继羽并未折回,多半这狡兔三窟的龙十九安排了什么人从另一条密道逃命,引开了那二人。
艰难凝聚起的真气渐渐消散,剧痛快要让他失去神智,但仇人的帮凶已经近在咫尺,逼走月儿的谋划,仇隋的布局,必定有这女人一份。
他已无力将她活捉,至少,也要绝了这个后患。
“龙十九!”稍纵即逝的机会就在眼前,聂阳怒吼出口,掌中青锋高高举起。
龙十九慌张回身,至此,聂阳才真正相信,这个一身本事千变万化的可怕女人,当真一点不懂武功。
他红着双眼,一剑斩下。
一声凄厉的惨嚎,青草坡上,啪嗒掉落了一条手臂。
经脉的剧痛终究还是扰乱了聂阳的剑,偏开了不少的剑锋从龙十九的右臂齐肩斩下。锋利的剑刃凝聚着聂阳能凝聚起的所有真力,一剑劈断了那不知造就了多少张虚假面孔的灵巧筋肉。
断臂的龙十九本能的一脚踢在聂阳胸前,自己也失去平衡,咕噜噜顺着草坡滚落下去。
他咬紧牙关想要站起,毕竟方才玉总管拿一下都没能让她真的昏厥过去,必定是提前对自己施了什么药物,这下断臂,也未必就能让她晕厥在下面。
唯有立刻追下去将她制住,才算是真正断掉了仇隋的一条臂膀。
可经脉的承受能力已到了极限,他强撑坐起,屈腿正要起身,就觉腹下丹田万刀攒刺,一股激流直升天灵,耳中一阵轰然巨响,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
一瞬间,他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重重地栽倒在地,在坡上滚了几圈,卡在了一颗树旁。
眼前的黑幕费力的睁开一线光明,聂阳动了动酸涩的双眼,渐渐适应了明亮的阳光。
从腹中的饥饿感来猜测,这次晕厥,恐怕至少也持续了七八个时辰。
他动了动手脚,晕倒前的剧痛和麻痹已然无影无踪,经脉中内息奔走流淌,顺畅浑厚。
只不过,却并不是他能勉励操控的幽冥九转功,而是比先前更加精纯的凝玉功,内力形成的漩涡在他体内缓缓转动,仿佛在嘲弄他的无能。
他闭目凝神,仔细感知一番,才发现幽冥九转功与对手的这次较量终于还是因相差太远惨败,得自孙绝凡的功力九成都被凝玉功卷入其中,在他昏厥期间炼化女干纳,融为一体。
这样一来,他和徒具一身内力的废人也并无太大分别。
他沮丧的蒙住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床边传来一声梦呓,他这才发觉,屋中并非只有他一人。
他撑起身子,看了看身边。
云盼情歪着头枕在手臂上,趴在床边睡得正酣,田芊芊披着外衣趴在桌上,神情憔悴,好像刚刚才安心睡下。
不忍扰醒她们,聂阳小心的靠在床头,静静的坐着,看向云盼情恬静而略带稚气的侧脸。
如果月儿没事的话,她应该也在才对。
不安的情绪瞬间从心底涌上,他皱了皱眉,安慰自己,月儿多半是受了伤,也在养伤,自然不能来看护他。再说,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知道了那样不肯接受的事实,一时之间,不敢来面对他,也是情有可原。
他已经认出这是玉总管给田芊芊慕容极他们安排的容身之chu,他相信,月儿一定就在这院子中的某间屋里,静静的养伤。
她一定伤得很重,不然,说什么也会跑来缠着他。即使知道他是哥哥,月儿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她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比起聂阳,那些所谓的伦理道德连狗屁都不是。
可这样似乎终究还是不好,也许。是到了了断一切的时候了。即使月儿会为此伤心难过,凄然落泪,他又能怎么办?
那……毕竟是他的亲妹妹。
他又叹了口气,随着这声叹息,房门打开,赵雨净端着木盘,托着两碗清粥,一碟酱菜走了进来。她头看见聂阳醒了,手上一抖,险些把碗盘扣在地上。
“你……怎么样了?”不知为何,赵雨净与他之间仿佛多了一层无形隔阂,连这种理应关心的低声询问,也显得生柔别。
也许是太久没见了吧,聂阳权当如此,勉强微微一笑,道:“还好,就是有些饿了。”
“那……我叫田姑娘喂你喝些粥。”
聂阳连忙摇了摇手,道:“不必,我自己能行。让他们休息吧。”
赵雨净怔了一下,端过粥碗,用筷子夹了几根酱菜进去,递给了他,低头轻声道:“我听说,你的内息出了岔子,武功,很可能就此全废。是么?”
凝玉功他完全没有修习过,即便祁玉琳肯教,心法口诀熟练掌握,怎么也要一段时间,这真气无法与幽冥掌、影返相合,唯一能全力施为的,竟只剩下了狼影幻踪这门身法。
他沮丧的点了点头,叹道:“差不多就是如此。”
赵雨净面上尽是鲜明的失望之色,她微微摇了摇头,苦涩道:“那你慢慢喝,我……先走了。”说着站起来,转身便要出门。
聂阳连忙把她唤住,问道:“赵姑娘,我……我想知道,月儿呢?她怎么样了?”
赵雨净面色登时一变,好像他问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样。
“你……问她们两个吧。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匆匆丢下这样一句,甚至忘记了压低声音,赵雨净飞快出门,简直像是落荒而逃。
云盼情扭了扭眼,被那一声吵醒,咕哝着什么坐了起来,看到聂阳靠在床头,精神好似还不错的样子,顿时双眼一亮,喜道:“聂大哥,你没事了吧?”
聂阳满腹不安,端着粥碗的手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望着云盼情,一字字问道:“盼情,不要瞒我,月儿……到底怎么了?”
云盼情面上的喜色顿时僵住,她垂下目光,不敢与聂阳的双眼对视,慢慢地,慢慢地开了头。
“盼情,告诉我。”他的语气变得凝重,忐忑的心绪已经在准备听到最糟糕的答案。
云盼情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回答了一句。
但那一句,聂阳听得十分清楚。
他相信,不论过去多久,他都不会忘记听到的那六个字,这六把刀一样的字,钉的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月儿姐姐……死了。”
乳柔助性第一百章
(一)
那双手臂一扯,聂阳便顺势倒了下去。精壮的身子,顿时压在一具香软嫩滑的娇躯上。
不过一触,他就已确认了身下赤裸美妇的身份。
“操,这不是‘电梯里有俩2B’的那个Rose么!”
(二)
孔雀郡外一战不见,失踪多日后的她,竟成了个说不出话,只会呀呀低哼的风骚哑巴。
祁玉琳,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道去上京告御状了么?
(三)
心知五罗媚颜心经已初步奏效,龙十九莞尔一笑,重又扶着他往走廊尽头走去,她易容成这副心底最不情愿的模样,其实只是姑且一试,并没想到竟会有用,她在心底冷冷嘲弄一句,口中仍是温柔体贴的声音,“那你便什么也不要想,听我的话,乖乖遵循着心底的欲念,好好的满足一番吧。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你就能得到无上的快乐。”
“是……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两遍?”
(四)
长廊尽头的墙壁并非终点,龙十九在一块青砖上轻轻一按,一道极难分辨的狭窄暗门便无声无息向内打开。
聂阳被她推进门内,就看到了对角巷。
“我……是不是该买根魔杖?”
(五)
桌边床上,或躺或坐,或半倚或站立,竟足足有十八个女人。
十八个手拿折凳,剃着光头的女人。
“我们是,少林寺十八铜人!”
(六)
男子天生的兽性,不知不觉便充斥在他的胸臆之间。
而爆发出来,不过是因为龙十九淡淡的一句话。
“是男人,就下一百层。”
(七)
接着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床中央骤然陷落,方才一直伺候在聂阳身侧的一个赤裸女子顺势一滚,钻入那个陷洞之中,下方一阵闷响,旋即波的一声,从洞口冒上一阵浓呛青烟。
屋里的PM2。5,转眼就超过了八百。
“这女人,好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