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说:“送送林导。”
小林看着两人,不知怎的,觉得他们氛围不太一般——在电影里就很有氛围,对视的时候,眼神拉丝一样,现在更是这样。
尤其是林缊,见了谢墨屿,整个人既不冷、也不淡了。
几人走到门口,小林看见谢墨屿神色自若地帮林缊提起了他的公文包,林缊则两手空空,走在他身边——
帮忙提包的关系,是什么..
他一时没能想明白。
这是伴侣的关系。
两人回了家,于是在楼下的商场里买了点青色的河虾回来。
路上谢墨屿接了个电话。
那边不知是谁,林缊听见一个陌生男性的声音。
..
“请吃饭?不要吧。”
谢墨屿扶着方向盘,笑了下,说:“你还不知道是谁,知道了就不想请吃饭了。”
说完看了林缊一眼。
“好不好看——肯定啊,不然我追那么久?”
“嗯,挂了。”
林缊在一边,听见了。
林缊等谢墨屿打完电话,才不经意似的问了句:“是谁?”
“一个朋友。”
谢墨屿看向林缊,有些不悦地挑眉,说:“他对你挺感兴趣。”
林缊:
他心想,刚刚跟别人有说有笑的可是你。
接下来他就有点闷闷不乐,但表现的不太明显。
买回来的时候虾还是活的,谢墨屿提着袋子进了厨房,有点手忙脚乱地把它们倒进盆子里。一袋虾倒进去,估计有二三十个,够他们两人吃一顿的了。
谢墨屿转身,看着林缊,说:“宝贝,待会儿你就负责尝尝了。”
河虾的脚还挺多,倒进去之后就飞速的动着,像风扇似的,在水里游了起来。
林缊走了过去,感觉有点好笑,蹲下身,在他旁边,也把那群虾看着,说:“你会做吗?”
“嗯。”谢墨屿应了声,说:“你不相信你老公的厨艺。”
林缊被他这两个字叫的耳朵一热,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这就叫上了。”
“不然呢?”谢墨屿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擦了下水,瘦长的食指翻了一页,页面上输入:河虾的食用方法及食谱。
林缊看着他这样,不由消了点气。
过了一会儿又忽然看着他,说:“你那个朋友,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谢墨屿一怔,转过头把他看着。
他有点惊讶地说:“你说哪个朋友?”
林缊没说话了,他盯着谢墨屿看了一会儿,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移开眼睛。
随即就转身出了厨房的门。
他觉得自己这点脾气真是来的莫名其妙,十分的不可理喻,决定看本书,安静一下。
走到书房时,发觉书柜上有一些从前没见过的书,那些是谢墨屿带来放上去的。
他都喜欢看什么呢?
林缊来了点兴致,一本一本的去看。他看的书也杂。文学类的,小说、故事、散文。有一些是和电影相关的。林缊的目光在他的书架上转了一圈,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平静感。他看见了一本挺厚的书,于是伸手拿了下来。
还没翻几页,一张书签掉了下来。
林缊拾起书签,却是一怔。
书签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他自己,光线昏暗,只有个侧影——谢墨屿什么时候,有了把他照片拿去做书签的爰好了?
林缊看着明显是偷拍的照片,脸一热,翻转过来,看见一行小字。
——10.03,初见。
林缊凝住,看了眼,有些轻微出神。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把书夹了起来,小心地放进书架上。
又看了几本书,时间
过得很慢,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推开了,谢墨屿说:“好了,去尝尝么。”
林缊于是来到餐桌上。
刚才买的那些河虾已经被煮熟了,青色的壳变成了粉白色,躺在餐盘上。
他摆的还挺整齐,绕着盘子爬了一圈儿。
林缊坐下,拿起筷子。
谢墨屿剥好了一只,用筷子夹起来,自己尝了一个,感觉不错,这才又剥开一只,夹起虾仁沾了汁递过去,似乎是想喂给他。
筷子都伸到他唇边了,他忽然想起,筷子尖儿是自己含过的,登时也不知要不要继续喂他吃了——多半又会被拒绝。
谢墨屿一顿,似乎是想收回。
那一瞬,林缊却忽而怔住。
他离得近,林缊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心口有种陌生的感觉,怦然一动。
或许是上午剪了太多片子,他们在影片里接吻的画面,又一次闪现,林缊隐约回忆起了少有的几次吻戏、以及那天晚上喝醉了他们最后的一次接吻时的感觉,有些意料外的心动。
那一瞬间林缊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咬出了伸过来的筷子,含住了虾仁,湿润的眼睛抬起来,看着他。
谢墨屿深深看他,手去碰他脸。
又很缓慢地游移到了他耳根的位置,碰了一下,软的,热的。
“怎么了?”
他低头问:“你耳朵好烫,以前不会这样的。”
嗓音压的低,有点暧昧的语气,压着什么东西或是情绪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做什么似的。
林缊察觉到了。
实际上,一切的发展的确是在意料之外的——含住的一瞬间,他耳根就烧起来了。
他知道那是为什么。
很有感觉。
这个时候,手机却响了。
谢墨屿想挂,看了下屏幕,皱眉,又只好接电话。
“喂。”
对方在电话里喋喋不休,无非是说,希望周五的晚宴一定要出席呀,说是颁奖给一批新人的,去那儿坐坐,镜头下露个脸。
谢墨屿风度很好地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再看向林缊的时候,那点儿被他撩起来的热,隐约是灭下来一点了。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林缊,在他耳朵上亲了下,说:“宝贝,刚刚你是故意的么,嗯?”
他侧过脸,又看着林缊,笑了下,说:“这样的事情,我不介意以后多来一点。”
顿了顿,又说:“当然,有什么后果,你得自己负责。”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后续是:当晚从未打算跟他谈恋爰的林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味着。
与此同时,谢墨屿再喂他吃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发现,林缊虽仍有点害羞,但是居然喂什么吃什么——连挑食的坏毛病都改了。
周五晚上,晚宴开始前,先是一段颁奖仪式。
台下的座位上来的人很多,很杂,从演员导演制片,到投资商,都有。
主持人上了台,中间走道上摄影师也扛着机器下来了。
“那位就是林导了?”
“好年轻。”
“而且感觉好高冷,应该不太好打交道吧?”
“不会啊,感觉还蛮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