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财富,当然是长实集团主席李嘉诚,恒基地产主席李兆基和金利来集团主席曾宪梓等人。可是,论起来在黑白两道的影响力,尤其是和上面的关系,还只有美凤妹妹的老太爷当得上这个香港重量级人物!”
萧莹秋拍了拍谢美凤的芊芊玉手说道。
“是啊!你们都年轻,不知道当年扈家对大陆的贡献有多大,也没有见过扈老爷子当年在香江叱咤风云的英姿。”
沈君如感叹道,“可惜,舞榭歌台都被雨打风吹去,据说去年他就开始病倒了,还好他还见到了奥运会在北京举行,也算是老天有眼不枉此生,也算是对他两次大力支持申奥的回报和眷顾了!美凤,扈老爷子现在身体怎么样?”
“身体时好时坏,到底是年事已高,现在公司的事务已经由我公公负责了!”
谢美凤说道。
“那我们更应该前去拜望一下了,既然我们要在香港扎根发芽,少不得也要拜望一下亲家,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妈妈,您说呢?”
阿飞问道,其实他的真实想法是要通过拜访扈家,一来这是礼节,二来这是战略,三来也是姐姐谢美凤的脸面所在,四来也是姐夫扈其刚的颜面所在。
“拜访他们干什么?”
谢美凤气呼呼地嗔怒道,却再也说不下去了,美目之中却滴溜溜布满了委屈的泪水。
“好孩子,不要说了。”
沈君如疼惜地轻轻搂住女儿的柔肩安慰道,“还是要登门拜望一下的,何况扈家老太爷又在病中,我们既然来到了香港理应前去探望一下的,与亲家公亲家母见面说说话,和你家其刚见面聊聊天,也好缓和一下你在扈家的chu境啊!”
“嫂子,看来美凤在扈家真的受了不少委屈,我也跟着去登门拜访,倒要看看那个小混蛋是个什么东西?看看扈正霆和祝玲玲两口子是怎么管教儿子的?”
素云姑妈生气地骂道,“他们如果管不了的话,就让我代劳好好地管教一下这个小混蛋!”
“姑妈在香港呆了这些天怎么火气还这么大呢?”
阿飞调笑道,“动不动又要喊打喊杀的,岂不是在火上浇油让姐姐难做吗?”
“我们在这里忙活地要死,哪里像你这个花花公子在家里快活地要死呢?连莹秋的肚子都这么显了,还不知其他那些媳妇们怎么样了呢?”
素云姑妈幽怨地瞪了阿飞一眼娇嗔道,“你姐姐受人欺负,你这个做弟弟的就忍得下去无动于衷吗?”
“姑妈,他要忍心袖手旁观的话,我们也不会答应的,更不会饶了他的!”
萧莹秋慨然说道,羞中带喜地瞪了阿飞一眼。
“姐姐,他打你了吗?”
阿飞问道。
“这个没有……”
谢美凤摇了摇头。
“他骂你了吗?”
阿飞问道“这个也没有……”
谢美凤又摇了摇头。
“他提出离婚了吗?”
阿飞追问道。
“这个可以有!”
素云姑妈急道。
“这个真的没有……”
谢美凤再次摇了摇头。
“这既不打又不骂也不闹离婚,那你们成天折腾什么呢?”
素云姑妈说道。
“这就是夫妻的冷战,比打骂离婚更伤害夫妻的感情。”
阿飞挥了挥拳头说道,“要是他敢打骂我姐姐,我也不怕他扈家多么厉害,一个人过去咔咔地削平了他!可是,他不打不骂不离婚,这个事情就要从长计议了。”
“怎么从长计议?”
沈君如搂着女儿的柔肩,关心地问道。
“我有个想法,我先去拜访胡家,回来再去拜访扈家。”
阿飞打了个响指,灵机一动地笑道,“这个有意思哦!”
“先去拜访胡家?”
沈君如和素云一起惊讶道,众人也不禁有些纳闷,不知道阿飞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是啊!我先去拜访胡家赌王,当然要姐姐和我一起前去,回来我们再和妈妈姑妈一起前去拜望扈家。”
阿飞理了理头脑中的思路,胸有成竹地笑道。
“你刚刚来到就连续拜访两家豪门是不是太仓促了?”
梁晓婧思忖着说道,“刚才发生的那次小冲突,香港地头蛇对于咱们的态度还不明朗,是不是这样冒昧拜访有点太冒险了?”
“再说先拜访胡家再拜访扈家,有点本末倒置,让扈家人知道了会不会不太高兴啊?”
颜美琪说道。
“何谓本?何谓末?扈家人以为我们理所应当先拜望他们,可是,我们偏偏不按常规出牌,稍稍打击一下他们自以为是的豪门心理。”
阿飞笑道,“俗话说趁热打铁,我们就是要利用今天造出来的势头,连续出击,拜访两家香港重量级豪门。这个势头就是咱们的武装直升机空降香港,还有刚才小试牛刀惩戒了一下那个什么湾仔之虎,更重要的是莹秋姐姐一身戎装亮相,这一系列造势都足以使他们头大如斗想个十天八天的,我如果猜得不错,他们现在心里都开始打鼓了呢!”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击一下他们自以为是的豪门心理,好!很好!”
张闻远抚掌叫好,“阿飞就是阿飞,永远不按常理出牌,香港这场戏才开幕就这么扣人心弦引人入胜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当然也不是都不按常理出牌,我和姐姐去拜访胡家是以执晚辈礼节前去拜望赌王前辈的,而回来再和妈妈姑妈一起前去拜望扈家,则是亲家礼仪所在,还是给足了扈家人面子的。”
阿飞笑道,“什么事情都是这样,顺理成章地给他,他反而挑三拣四说长道短的,如果先抑后扬再给他,他就没有了那些臭毛病了。豪门心理和大国心态都是习惯养成的,现在连美国的霸气都开始收敛了,更何况这些夜郎自大的香港豪门呢!”
“赌王胡鸿焱可是港澳两地大名鼎鼎的重量级人物,当年你父亲刚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我们来香港曾经见过他一面。”
沈君如感叹道,“你看见胡超琼也就可以想见她父亲当年的风采了,不过,她又何尝不是豪门的牺牲品呢?”
说着用芊芊玉手拍了拍女儿谢美凤的柔肩。
“是的,所以我和超琼姐姐平时很谈得来,很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谢美凤感叹万千地幽幽说道,“超琼姐姐,十多年前就成了胡家家族的牺牲品——嫁给了徐晋亨,成了她人生情感的憾事,她在情感路上可能很累,用工作来麻醉自己,谁才是她一生的挚爰?陈百强?杨其龙?还是哥哥张国荣?心中一定留下永远的痛吧?如今往事已矣,斯人已去,我还是希望超琼姐姐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