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灵兽和一把剑吵架,已经够古怪了。
这把剑还直接朝他们飞来,若不是没感觉到它的敌意,苏江月差点就要出手毁剑了。
那把剑朝他们冲过来后,像是嫌弃苏江月碍事一般直接将她挤开,然后贴在楚千夜的身上,不停地蹭。
苏江月:……
楚千夜:……
“这、什么情况?这把剑成精了?”
苏江月目瞪口呆,现在是连一把剑都要和她抢男人吗?
楚千夜被蹭得莫名其妙,满脸嫌弃想扒开它时,它突然停下了。
像是困惑一般立在半空中,剑身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最后又扑向苏江月,开始在她身上不停地蹭。
刚蹭上,就被一只大手给扒拉下来,楚千夜瞪着它,那剑没有眼睛,但剑声发出不满的嗡鸣声。
火灵兽也停止了躁动,和这把剑不同,它步伐优雅地走向他们,低着头在楚千夜身上嗅了嗅,又在苏江月身上嗅了嗅。
突然——
一滴泪从它眼中滑落,直接砸在苏江月的手背上。
抬头一看,火灵兽低下脑袋,轻轻地靠在苏江月的肩上,那双湿润的大眼睛满是思念之情。
见状,那把剑大力挣脱楚千夜的手,挨着苏江月的另外一边肩膀上,嗡嗡作响。
“这……这什么情况?”
苏江月僵着身体,完全不敢动,生怕下一秒这火灵兽就朝她喷火,将她化为灰烬。
像是感受到她在害怕,火灵兽伸出蹄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一脚踢开了对面的剑。
“破天,你吓到主人了。”
它低吼一声,破天哪里服输,立刻出鞘朝它飞过去。
一兽一剑就这样打了起来。
苏江月和楚千夜一脸茫然,但至少确定了它们都不会伤害他们,放下心来走出去。
楚千夜开始观看壁画,苏江月则跟着第三面墙,开始修习苏江功法。
她的记忆力极好,刚开始只是想修习几种后便离开,但慢慢便陷了进去,其中好一些她还领悟不到。
但她总觉得身体好像在发生些什么变化,不仅是真气强了,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慢慢落入她的脑海中。
她闭眼,发现自己可以用意识去探索自己的脑海,那里面真的有一个像小芽一样的东西浮在半空。
感受到她的意识,芽叶儿轻轻颤了一下,像是在和她打招呼一般。
之前领悟不了的功法,突然就开窍了。
虽然都只是入了门,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这并不是武修,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睁开眼时,火灵兽和破天停止了打斗,分别守在她的左右两边。
而楚千夜则看着墙上的壁画发呆。
“阿夜?”她轻唤一声。
楚千夜回头,眼眶微红:“你醒了。”
“你……没事吧?”她略微迟疑,虽然壁画上面的故事很凄凉,但也不至于感动到哭吧?
而且,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我们回去吧。”
“……好。”
他的低气压,让苏江月有些不习惯。
刚起身,破天和火灵兽也跟着起身:“主人,带我们一起走吧!”
“我可以当主人的武器。”
“我、我可以当主人的坐骑!”
它们争先恐后,生怕苏江月不带它们离开。
“带上它们吧,在你入定时,它们已经自觉认主了,现在你就是它们的主人。”
还有这等好事?
苏江月惊喜地拿起破天,又摸了摸火灵兽的头,心想这次还真要好好谢谢顾筵杰,要不是他下狠手,她哪来的这种机遇。
“我们还是分开走吧,毕竟你现在是教员,出现在这里不合适。”
她自己是无所谓,但毕竟是未来的夫君,还是要替他维护些名声,楚千夜想了想,也没有拒绝,径直朝出口走去。
看他走远后,苏江月又对着火灵兽道:“咱们也走吧。”
“主人,”火灵兽拦在她身前,“火火刚才差点伤到主人,为了弥补,火火带主人去采药吧。”
它记得,从前的主人最喜欢药草了。
果然一听到有草药,苏江月喜上眉梢,火灵兽伏下身子,驮起苏江月就朝外奔去。
原来这个洞穴除了有一个出口之外,还有另外一道门。
进了那道门后远远地苏江月就闻到药草的香气。
待火灵兽停下时,苏江月震撼了!
那里面,是一大片药草!
认识的、不认识的,密密麻麻长了一大片,奇怪的药香飘来,让人神清气爽。
若是有炼药师看到这里,怕是会开心得昏过去。
“火火,这片药草无主吗?”
“有呀。”
“……那你不早说。”
“可现在它的主人就是主人你呀。”
这拗口的回答,但苏江月总算弄清楚一件事,这个洞府原来的主人,大概率是苏家先祖,
而她拥有苏家的血脉,所以破天和火灵兽会将她认成原主人。
这片药草,应该也是苏家先祖种下的。
那她还客气什么!
跳下火灵兽,收割开始!
无论认不认识,她都将它们采摘一些收入囊中。
正在她发愁这么多,自己身上根本装不下时,火火就叼来一个乾坤袋,她惊喜得恨不能亲火火一口。
几乎都采摘一遍之后,一部分药草突然消失不见。
苏江月一惊,正以为有人偷她药草时,突然感觉到脑子里有东西落下的声音,连忙去探,却发现自己的脑海单独辟了个空间。
除了原本在里头的芽儿,那些消失的药草正飘落在里面,落地生根了。
“头、头上长草?”
苏江月退出意识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晃了晃,并没有听到水声,也没感觉到异样,才松了口气。
重新骑上火灵兽,它一跃而飞,直接带她来到悬崖顶上。
她一边寻找牛轰轰等人,一边收拾不长眼的异兽,她惊喜地发现仅仅在下面待了几个时辰,自己已经是五阶初期了!
这成长速度,连她都想夸自己一句天才。
将异兽肉装好,沿途又收了不少武器,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牛轰轰等人。
她和郝大方正堵着顾筵杰,满脸恼怒和伤心。
“不是你还会有谁,肯定是你趁着大家不备,对阿月下黑手!”
牛轰轰怒吼着,一把大刀都快拍到顾筵杰脑袋上。
“五皇子求你了,快告诉我们阿月在哪儿,若是闹出人命,就算你是皇子也没办法善了。”
郝大方没有牛轰轰霸气,但为了苏江月还是鼓起勇气拦住顾筵杰的去路。
顾筵杰则是无所谓的模样,笑容却是毒辣:
“想知道?可惜呀,你们恐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即使我承认了又怎么样,你们有证据吗?”
“我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