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弈嵘正喂思思喝汤,狗蛋正给思思讲故事,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殿下,陛下找您。” 宁弈嵘和思思对视了一眼。 皇上这个时候找宁弈嵘只有一件事。 宁弈嵘先把手里的碗给了旁边的宫女,接着又把狗蛋小朋友抱了起来。“走,跟父王去看看你皇祖父有什么事?” 狗蛋小朋友不想去。“我还没讲完呢。” “回来再讲。媳妇,我们爷俩去找父皇去了啊。” “去吧。” 宁弈嵘抱着狗蛋过来的时候,皇上正在看奏折。宁弈嵘把狗蛋放到了地上。“父皇,您终于有功夫看奏折了?” 皇上一听就笑了。“哈哈哈哈……狗娃和狗剩睡着了,父皇抽空看看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急事?父皇叫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免税的事。狗蛋满月的时候不是免了农人一年税,免了商人半年税吗?”(第300章) “狗娃和狗剩满月的时候免多少?翻倍免还是再赦免一部分犯人?” 宁弈嵘就知道皇上找他是为了这事。“不用免,也不用赦免犯人。宴请宴请群臣就行了。” “不用免?”皇上听了很意外。这小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抠了? 宁弈嵘点了点头。“狗蛋是皇长孙,咱们可以疼他们兄弟三个,但有些事还是要有所区分的,这样对咱们,对他们兄弟三个,对百姓们都好。” 皇上想大肆庆祝,可是,他儿子说的对。他们要是把狗蛋、狗娃、狗剩摆在同样的地位,那官员们和百姓们也会觉得狗蛋、狗娃,狗剩是一样的。 “你说的对,是父皇考虑不周。父皇一高兴就忘了咱们家不是普通人家了。不对,普通人家也得有所区分。” “嗯。不管是皇家,还是普通人家,都得有个领头的。” “对。”皇上揉了揉狗蛋的小脑袋。“你们兄弟三个里,你就是领头的。你要好好念书,好好练武,争取让你两个弟弟服你。” “好。” 宁弈嵘也揉了揉狗蛋的小脑袋。“享受多少荣耀,就得担多少责任。你享受的荣耀最多,担的责任也最大。明白了吧?” “明白了。” 宁弈嵘又跟皇上说了几句话就想带着狗蛋回去陪思思去,结果,他刚说要走皇上就给他分了一半奏折。“你帮父皇把这些批了。父皇要去看狗娃和狗剩去。” “……父皇,他们俩不是睡着了吗?” “睡着了也能看呀?赶紧批,批不完不许走。” “……” 思思以为宁弈嵘和狗蛋很快就回来了,结果她都睡了一觉了宁弈嵘和狗蛋还没回来。 思思很纳闷。以那家伙的口才,应该很快就把皇上说服了。 又过了一刻多钟,宁弈嵘和狗蛋才回来。 思思看着宁弈嵘好奇的问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父皇让我帮他批奏折,他要去看狗娃和狗剩睡觉去。” “……”睡觉有什么好看的?“狗蛋,你哪?” “父王让我帮他翻奏折。” “……” 时光匆匆,转眼间,狗娃、狗剩快满月了。 大臣们看皇上每天一下了朝就往后宫跑,还以为狗娃和狗剩满月的时候也会像狗蛋满月的时候一样,不光大办特办,还免税。 结果狗娃和狗剩都快满月了还一点动静也没有。 狗娃和狗剩满月的前五天,礼部尚书忍不住了。 散朝后,皇上刚走了两步礼部尚书就追上来了。“陛下,臣还有事。” “长话短说。朕要去看孙子去。” “是。陛下,二皇孙和三皇孙再过五天就要满月了,二皇孙和三皇孙满月的时候您准备怎么庆祝?您是想免税还是?” “朕准备请你们吃顿饭,到时候你们把家里的孩子们都带来。孩子多了才热闹。” 就这?! 礼部尚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您的意思是办个满月宴就行了?” “嗯。你还有事吗?要是没了朕就去看孙子去了。” “……没……没了。”您是真喜欢二皇孙和三皇孙还是假喜欢?“您慢走。” 皇上“嗯”了一声就走了。 其他官员们看皇上走了就围了过来。 “丁大人,你问陛下了吗?” “问了,陛下说办个满月宴就行。” “不会吧?丁大人,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好了,大家都去忙去吧。” 说完,丁大人就走了。 丁大人回去琢磨了一个多时辰也没琢磨明白。 晚上,他儿子从学堂回来就看到他皱着眉头坐在客厅里。“父亲,我回来了。父亲,您想什么呢?” “想二皇孙和三皇孙的满月宴。” 满月宴有什么好想的?难不成……“父亲,陛下不会是让您操持吧?” “不是。” “那您愁什么?” “我没有愁。我就是想不明白。皇长孙满月的时候,陛下又免税,又封赏太子妃,怎么到了二皇孙和三皇孙这就办个满月宴就完了?” “这不很很正常吗?皇长孙是长孙,长孙是要……嗯……二皇孙和三皇孙当然不能跟皇长孙比了。” 礼部尚书一听就愣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二皇孙和三皇孙出生后,皇上天天笑的满脸褶子。有人犯了错皇上也是训两句就完了。 这样一来,他们这些离皇上近的人就想当然的以为二皇孙和三皇孙满月的时候,皇上还会大肆庆祝。 皇上就是皇上,再高兴也不会忘了分寸。 另一边,牛明杰也收到皇上的批示了。 皇上罚许木晚去思思办的善堂里教女孩子们念一年书。 罚牛明杰一年俸禄。 罚相关人等半年俸禄。 至此,许木晚可以以女孩子、女秀才的身份示人了。 许太太看到许木晚穿着女孩子的衣服差点吓死。“晚儿,你是不是疯了?” 许木晚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许太太。“母亲,我以后再也不用穿男装了!” 许太太忍不住哭了。“晚儿,难为你了。” “不难为。我得保护你们。我现在是女秀才了,我以后还能继续参加科举,我真是太幸运了。” “嗯。”许太太擦了擦眼泪。“你要记得牛大人,记得太子妃,记得陛下。” 许木晚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 时光匆匆,转眼间,一年过去了。 晚上,运动完后,宁弈嵘在思思的脖子上蹭了蹭。“媳妇,你打算什么时候出门?” “再过一年。” 再过一年?“为什么?” 思思斜了宁弈嵘一眼。“你是不是狗蛋的亲爹?”她这次生了两个,狗蛋哪能看过来?她得等狗娃、狗剩再大点才能出门。 宁弈嵘明白了。这个小没良心的心疼儿子。“媳妇,你也心疼心疼我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