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幸川倏地瞪大了眼眸,下意识想要推开她。
白夭却紧紧抓着他的领带不让他跑,力气大得出奇。
他挣扎。
她越是兴奋。
“厌恶我是吧,我就让你心悸到底,以后看见我,都恐惧我!”
獠牙毕现。
她惩罚性的,重重的,咬破他的唇瓣。
鲜血沁出。
白夭尝到莲血更不想放开他了,将他死死摁着亲,一个劲的吮吸鲜血。
柳幸川阴沉着脸,用力将她推开。
他目光厌恶的盯着唇角染血的她。
“你对待每个你想要得到的男人,都是这样做的吧。”
“白夭,你真不要脸。”
“你让我感到恶心。”
白夭却笑了,捏住他的下颚,傲气地开口,“恶心就对了,你要永远记住这个感觉,这个你被我玷污,肆意玩弄的感觉。”
“柳幸川,以后姑奶奶我见你一次亲你一次,咬你一次!亲到你发慌!”
叮
电梯门又开了,走进了几个人。
白夭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还回头看了眼他,眼神挑衅,仿佛在说: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
柳幸川气得火冒三丈,看着电梯镜里映出来的自己。
眼眸含春,脸庞通红,领带凌乱,连呼吸的气息也粗重了几分,唇上也破了个口,还在不停地冒血,妥妥的一副色气十足的样子……
他不由地觉得头疼。
这个白夭,为什么这么猖狂任性?
她刚才的行为举止,他完全可以厌恶她到极点。
可奇怪的是,她摁着他一顿亲的时候,他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许他推开她。
一种厌恶,一种接受,两种心态交织在一起。
他的心脏又猛然抽疼起来。
……
白夭心情大好的回到座位上。
苏云深看见她唇角上沾着血,脸色一变,赶紧给她递过纸巾,“你牙出血了,赶紧擦擦。”
“你女朋友快来了吧,我换个包间吃,你放心大胆的求婚就行。”
白夭特意选了一个能看到这边桌子的雅间,点了一桌子菜,还特意加了瓶八二年的拉菲,一边吃一边等待看好戏。
宋长风作为一只鬼帝,按理来说应该是呼云唤雨的大佬。
可他这个鬼帝当得实在憋屈,连吃饭都吃不了。
白夭掐了个诀,他才能吃。
说是吃,不如说是吸菜的香气,这样就跟吃进嘴里一样的味道。
“你身上没有一点鬼帝的样子,你是我平生见过的所有鬼帝中过得最窝囊的一个。”白夭啧啧道。
宋长风哭笑不得,“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我欣然接受。”
他之所以吃不了食物,那是因为嗓子眼只有针尖大小,连吸气都只能慢慢吸。
苏云深在默默等待林轻柔出现,等得越来越紧张,忍不住的抖腿。
白夭和宋长风在雅间里看着他抑制不住的抖腿,两人哈哈大笑。
一个多小时后。
林轻柔终于姗姗来迟。
“云深哥哥。”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像是天山上一朵圣洁的雪莲花,款款现身。
苏云深眼睛都看直了,欢喜地叫她,“柔儿,你的腿真的没事了!”
“哎呀失策了,没选对地方,看不到他女朋友的脸。”
从白夭这个方向看去,只能看到林轻柔的背影。
以前苏云深就说过她和他的女朋友长得像。
她也想看看,是哪个幸运儿和她长的像。
可惜,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背影。
看背影的话,是个温柔的女孩子。
苏云深热情地给林轻柔拉开椅子坐下,又问她,“柔儿,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他没有告诉她,他去过国外找她的事。
林轻柔淡淡一笑,“腿治好了我就回来了,云深哥哥,你这次找我只是吃饭吗?”
她不是傻子,从餐厅的气氛和他正式的穿着就可以看出来。
云深哥哥估计是要和她求婚。
但……
她的目标是柳氏集团的继承人,是柳幸川。
所以就算云深哥哥和她求婚,她也不会答应。
“柔儿,其实我想和你说……”苏云深脑子一抽,原先想好的开场白都忘记了,一边说着就往口袋里掏戒指盒。
然而,戒指盒都还没掏出来,林轻柔就打断了他,“云深哥哥,我们分手吧。”
苏云深一愣,手指都僵了。
白夭一口红酒差点喷出来,“好家伙。”
“柔儿,为什么要分手啊?”他不明白,“是不是因为你在国外治腿,我没有及时的陪伴在你的身边?柔儿,你放心,我拍完这部戏马上就退圈,到时候我天天陪着你!”
林轻柔摇了摇头,温温柔柔的笑道:“不是这样的……云深哥哥,你很好。但是我发现不管我做什么样的努力,我都无法把你当成一个异性来喜欢,我发现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
苏云深心脏疼得一阵阵的,脸上还维系着强颜欢笑,“怎么会?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白夭也点头:“就是,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钓着他呢,就是看中这傻子的钱了!”
林轻柔低下头,一脸自责,“无数次我都想说出口,可我怕伤害了你。但我现在不说的话,我怕就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
“云深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爱上你……”
她说着,眼泪珠吧嗒吧嗒的掉落。
苏云深又心疼又无奈,递给她纸巾,“柔儿,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本事让你爱上我。你别哭了,我不会怪你。”
“云深哥哥,你以前资助我的钱,我会努力工作还给你的。”林轻柔一脸歉意。
苏云深艰涩的笑了笑,“不用了,能看到你健健康康的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云深哥哥你真好。”林轻柔伸手握住他的手,满脸真诚地说道:“以后你就是我哥哥了,我是你妹妹。云深哥哥,我在国内认识的人很少,虽然我们分手了,但以后我如果想找你,还能再找你吗?”
苏云深心脏都被戳得千疮百孔的了。
他脸上扬起强颜欢笑,“当然可——”
话音未落。
一大半红酒瓶的红酒,猝不及防的全都倒在了林轻柔的头顶上!
是白夭看不惯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