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白零就告诉她,“夭夭姐,你让我查的白宗明底细,除了你现知道的以外,其他根本查不到。”
金发少年一脸无奈,“只能查到白宗明爷爷的那一代搬来云城,至于搬来之前的事,没有痕迹可查。”
看来罗穆心说的话有几分真。
白宗明这一脉,从他爷爷那一代就脱离真正的白家,来到云城自立门户了。
所以白宗明压根不知道玄门白家的事。
可为什么罗穆心却知道白宗明的底细?
难道她也是玄门的人?
否则怎么解释她知道这么多。
白夭若有所思。
白零又道:“夭夭姐,还有一件事,莲花观说找你有事。”
“什么事。”她神色浅淡。
“说是有个年轻人被恶鬼缠上了,莲花观处理不了,让你出手帮帮他们。”
“没问题,让他们来家里找我吧,我懒得出去了。”白夭打了个哈欠,像只难以驯服的小野猫,慵懒地躺在沙发上。
白零早就预料到了,“我就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差不多要到了吧。”
他话音刚落,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响起门铃声。
圣眀这个小老头兴高采烈地带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外。
“大师,你确定这个地方真的有人能摆平我的事?”藏头露尾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清朝鬼缠身的董晨。
董晨还不忘说道:“我可是公众人物啊,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我的脸往哪搁?”
他尝试过吃安眠药,也试过灌醉自己。
可半夜还是会惊醒,耳边总是有唱戏呜咽的声音。
医药无用,这才想到求助玄学。
找大师抓鬼这种事,千万不能让狗仔发现,否则将是他人生中一个洗不去的污点。
董晨谨慎地看了看这座豪华大庄园,眼底不禁露出一抹羡慕。
他什么时候才能住得上这么好的房子啊。
圣眀提醒道:“你这孩子到底是要命还是要脸?这只清朝鬼我解决不了,只能找老祖。”
董晨微微皱眉:“老祖?”
这个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但他没想起来。
数日睡眠不佳,让他脑子都混沌了。
白零蹦蹦跳跳地来开门。
圣眀很有眼力见,和蔼可亲地笑道:“大晚上的叨扰老祖了。”
他带着董晨走进去。
董晨一进门,眼睛都看直了。
真不愧是云城最贵的房子,瞧瞧这占地面积,都抵得上一个小区了!
他眼底满是羡慕嫉妒恨,心里也不由地期待起来。
能住在这里的抓鬼大师,本事一定很厉害吧,否则怎么有钱住在这里?
等等——
他脸色忽然一变。
悄悄拉了拉圣眀道长的衣角。
“大师啊,这里会不会很贵啊?”
这可把圣眀问住了。
因为他们就没给过白夭钱,白夭也不像是缺钱的人。
白夭需要的一直是功德力。
而这个年轻人,面相不太好,一看就是没什么功德的人。
这可就难办了。
“见机行事吧,先让老祖看看,她帮不帮你降服那只鬼都不一定呢。”圣眀推开门。
董晨无奈跟上。
圣眀一眼看到躺在沙发上睡大觉的白夭。
很没眼力见的,很热情地喊道:“老祖!!!”
这一嗓子。
喊得白夭幽幽睁开双眸,凌厉的扫视而去。
董晨束手束脚的跟在圣眀身后,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看见沙发上一双修长雪白的大长腿。
肌肤那叫一个雪白细嫩。
董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圣眀和蔼又恭敬地说道:“这么晚打扰老祖,真是不好意思,只是这孩子印堂发黑,血光之灾就快到了,不得已才……”
白夭忍着起床气地坐起来,“人呢。”
“搁这呢。”圣眀一把将身后的董晨薅来前面。
董晨这才看清楚所谓的大师的脸庞。
他两眼不可置信地瞪大:“怎么是你!!”
白夭眉梢微挑,“哟,原来是个‘熟人’。”
“你们认识,那太好了,这件事好办了呀!”圣眀松了口气。
“认识啊,他前不久罢演了我投资的那部剧,还找人来捣乱,砸了我的地盘。”她红唇微勾,笑容肆意,透着强大的压迫感,“这不,报应来了呗。”
“你,你怎么会是抓鬼大师……”董晨一张脸憋成猪肝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圣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两人有过节。
他立马拨乱反正,“你这缺心眼的,得罪谁不好得罪老祖,算了算了,你去找其他人解决这件事吧!”
他说着就要把董晨往外推。
董晨也生气道:“早知道你带我来她家里,我打死都不来!真晦气!”
他扭头就走。
白夭突然开口:“站住。”
董晨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强撑着吼道:“怎么,你想趁机报复我吗?”
“报复你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一个东西而已。”
白夭笑眯眯道。
董晨没理解过来。
只见她素手一挥。
紧接着,他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只穿着破烂古装裙的女鬼。
女鬼面容青白扭曲,猩红色的舌头拖得老长老长了,还滴着血,就这样站在不足他半米的面前,阴森森地盯着他笑。
“啊!!!”
董晨吓得瘫坐在地,浑身哆嗦,“有鬼,真的有鬼!!!”
“大师救命啊,我不想死!!”
他拼命地抱住圣眀的腿。
“咿呀”清朝女鬼又开始唱了起来,诡异的唱腔里多了几分阴森。
她长长的大红舌头,垂在董晨的耳边。
冰冰凉凉,又有血液的黏腻感。
董晨吓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白夭轻喝道:“把我的地毯弄脏,我揍哭你哦!”
清朝女鬼:“……”
之前就被她狠狠胖揍过一次,她还真怕这活阎王,顿时乖乖闭上嘴。
圣眀看见清朝恶鬼变得乖顺的样子,惊呆了眼。
“说吧,你缠着这个人干嘛。”白夭淡定自若地问。
清朝女鬼张口又是一段戏腔,“咿呀奴家”
“打住,说人话,哦不,说正经鬼话!”
白夭嫌她聒噪。
清朝女鬼血红的眼里闪过一抹委屈,只好娓娓道来。